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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不断拥上前来,记者们想要拍到最好的照片,场面一度失控。
有人挤倒了陈永灿,“啊哟”一声,罗父也被带倒,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台阶上,他在晕过去以前惊恐地看到,罗彻在人群里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其父必有其子,狠起来,他一点不比自己差。
尾声
“这样会不会太狠了啊?”陈永灿忐忑不安地问道。
“本来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养几天就好了,谁让他气急攻心,结果脑充血,弄得半身不遂。”
“说起来,总是让我们给气出来的,我起初没想弄成这样。”陈永灿本来还想说,罗彻的继母,也就是老罗现在的妻子,似乎太过年轻貌美了一些,他脑海中浮现出疗养院里的画面,老罗瘫在床上要喝水,结果他的妻子搂着年轻强壮的野男人在跟前表演活春宫,他的所有财产全部给瓜分殆尽,他气得直翻白眼,喉咙里“咯咯咯”说不出话来,只发出怪声。
罗彻倒是没想出这么龌龊的画面,他此时正仰躺在游泳池里,享受地中海的日光浴,身下苹果绿色的漂浮垫微微晃动,一杯鸡尾酒跟着摇来荡去,角度刚刚好,里面琥珀色的液体不会流淌出来。
“我无法原谅他,跟曹维宁无关。如果他过去仅仅是拆散我们,那没什么,今天我会找个地方,跟你躲起来好好过日子。但是他犯的不是错,他有罪,现在这样,是再好不过的结局。”罗彻看着头顶上方的天空,今天天气真好,几丝淡淡的流云飘过。
陈永灿把下巴搁在垫子上,嘴里咬着吸管,琥珀色的酒液流进他嘴里。他耸耸肩膀,那老头也想过杀他,只是他先下手为强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没什么。老头后半辈子瘫在床上,有妻子和护工的照料,他不缺钱花,好好养着,没准儿将来还可以动点坏脑筋,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的话。
“别晒了,都晒脱一层皮了。”陈永灿拉他,罗彻一个重心不稳,漂浮垫翻了,他“噗通”一声落进水里。
陈永灿赶紧把人捞起来,罗彻还是呛了几口水,“吭吭吭”地咳嗽起来,陈永灿在旁边一个劲儿道歉,拍着他的背,“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力气使大发了。”
罗彻手臂一挥,打起一片水花溅得陈永灿满头满脸,陈永灿嘿嘿笑着,同时一掌推出,两个人在游泳池里嬉戏了一番。
罗彻慢慢被推到游泳池壁上,两个人浮在水里亲吻,置身于幸福的海洋中。
“我们上去吧,睡个午觉。”陈永灿提议。
“睡到十一点起床的,刚刚吃完中饭,你现在又要睡午觉?”
“睡嘛,睡嘛!现在太阳很毒啊,我们睡过四点再来。”陈永灿拉他,“走了走了。”
罗彻被他缠得没办法,两个人从池子里起来,湿淋淋地往回走。
蜜月套房里应有尽有,卧室的窗前是一派地中海的旖旎风光,两人一路从威尼斯游览到这里,简直都不想回去了。
两个人果真又“睡”了一个午觉,大概是睡多了,罗彻异想天开,想要“睡”陈永灿。
陈永灿有些纠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跟我这么高大健壮的人,让你这么斯文秀气的白面书生压在下面,视觉效果能好么?我怕你倒胃口。”
罗彻不生气,还是软绵绵地吻他,“我就想试一试,没尝过你后面。”
“你这什么都想试一试的毛病不好,得改!”
“放心,我不会试SM,不好那一口。”罗彻说着去拉他的五分沙滩裤,“到底行不行,给个话。”
陈永灿哭丧着脸,“曹维宁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你想过上他吗?”
“想过。”
“你这么重口啊?”
“哪里重口了?”罗彻说着翻身下床,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小本子,里面夹了一张照片,他拿出照片递给陈永灿看。这是他几经周折,在曹维宁曾经就读过的学校里弄到的一张证件照,他一路带到这里,本来不想给陈永灿过目,不过他觉得是时候做个了断。
当年两个人约好了私奔到意大利或者东欧,现在人没了,只好带一张照片过来。
“哇!”陈永灿叫起来。
“很清秀吧?”
陈永灿“嘿嘿”地笑,“我说出来你别生气,我觉得他像一个人。”
“陈冠希是不是?”
陈永灿乐得拍床大笑,“这可是你说的,其实我觉得他更像一个欧洲的GV明星。”
“滚!”罗彻作势要打他。
陈永灿躲了躲,继续看照片,“长得这么秀气,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充满了雄性魅力的人。你们这不是两个小0碰上么,难怪一直都没做。”
“去你的!”罗彻劈手夺回照片,“他身高一米八八,绝对充满雄性魅力。”
“鸟有我大吗?”陈永灿挥舞了一下挡里的大家伙。
罗彻扫了一眼,“没看过他的,不好比较。”
“看都没看过?”
“没有。”
“哎哟,可惜了,只能在那里幻想。”
“嗯,各种幻想。”罗彻说着把照片夹回本子里,他欠了欠身上床,过来拉陈永灿的裤子,“我有时候想我跟他在一起,没准也可以压他,我以前是个直的,直男给掰弯,一般都是做1。而你是天生的,那应该不介意让我压一压吧?”
陈永灿揪着裤子不放,拼命摇头,“我不是他,别心里想着他,然后在我身上做实验,老子不干。”
罗彻叹气,“那算了,对不起。”
陈永灿看见罗彻情绪低落地背过身去,他又心软了,“生气啦?”
“没有,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才好,强迫的没意思。再说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也没什么不好。”
罗彻越是大度,陈永灿心里越不是滋味,“要不,你想上就上吧,不过事先说好了,不要把我当成他,我心里不舒服。”
罗彻半天没吭声,陈永灿郁闷了,他果然还是要在床上的时候想着曹维宁吗?
“孱头……其实起初我还是习惯性地想着他,但是慢慢也就不想了。跟你在一起那么久,我很清楚你是你,他是他,不会混淆。你们两个除了身高相似,其他就没有一样的地方。”
陈永灿笑了,转身把罗彻掰过来面对自己,“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啦,其实你要心里想一想他也没什么,偶尔有几次,幻想是他压着你也没什么。过日子嘛,讲求实在,对不对?总归是我陈永灿跟你生活在一起,我反正是这么想的,我只是不喜欢你因为沉浸在过去,而把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
罗彻笑着亲吻他,“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
“嗯嗯嗯!”陈永灿点头如蒜捣,“啧啧啧”地回吻罗彻。
“那让我上一回?”
陈永灿扶额,最后下定决心一般,一拍大腿,“嗐,上就上,老子还怕你那只小小鸟!”
“我小吗?”罗彻不高兴了。
“不小,不小,说不定我后面是朵小雏菊,还不经操呢。一个萝卜一个坑,是吧?来,咱这就试试。”他很干脆地把自己的裤子剥下来,然后撅着屁股在床上趴好。
罗彻憋着笑,从床头柜里取出用了一半的KY,挤了许多许多在手上。
借着下午艳丽的阳光,一朵小雏菊正在身下盛放,于是罗彻轻轻地笑了。
落日时分的沙滩上。
罗彻把照片装进漂流瓶,抛进了蔚蓝色的大海,陈永灿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静静地看。
罗彻回头问他:“想什么呢,还摆着一张臭脸?”
陈永灿没想什么,跟死人有什么好吃醋的,他只是屁股痛,其实他反而担心罗彻心里还有疙瘩,曹维宁跟罗彻认识得太早了,结果时机不成熟,没能在一起。他有时候想,他凭什么可以跟罗彻在一起,享受胜利的果实?
“老袁昨天跟我打电话,说因为他帮了我们的忙,所以要建议来一次3P。”
罗彻骇然,“那家伙!你没答应他吧?”
陈永灿狞笑,“我跟他说,咱俩一起操他的话,可以试试。”
“他怎么说。”
“他骂人,然后挂电话了。”
罗彻笑了笑,意味深长。
陈永灿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说,你也操过他?”
罗彻不答,但是表情已经说明答案。
“靠,姓罗的,人不可貌相,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你还好这一口的。哎,我可说好了啊,我后面跟你不匹配,你这么搞要搞坏我的。”
罗彻伸手把他拉过来,柔声道:“多来几下就好了。”
“不要!”
“那我去找别人。”
“你敢?”
“那你还让我上不?”
陈永灿痛苦纠结,“这样,一礼拜一次,不能再多了。”
“你差不多天天干我,我却只能一礼拜轮上一次?”
“我这不是年轻气盛嘛?等我到你这把年纪,也就是一礼拜一次了。”
“我很老吗?”
陈永灿在夕阳的余晖里看着罗彻的脸,罗彻很快要满三十,对他来说,三十岁是成熟男子的一个里程碑,不过三十岁也仅仅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