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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撵走,但小缺想自己应该会想念工头的,除了老爹,唯一对自己和小宝宝都好的人,小缺会默默感念的。如果他和工头能够认识好几年,并且自己有很厉害的本事,比如那个照相,那该多好。
从那天工人的谈话,小缺得了个结论,两个人必须是认识好几年,还都要有自己的本事才能在一起,而且是受到所有人祝福的永远在一起!
“小吃吃不要挪动他了,明天我找人给你送回去。”工头表情沉静,只是眼凶狠的像狼,看猎物一样看着小缺,他的小猎物要在猎人眼皮下逃跑了。
而且满屋温馨的装饰也刺痛工头的心,明天这些东西就都统统搬走,一件也不留。
“那哥我先走了。”工头微微点头,转过头不再看小缺离开的背影。
小缺拉开门又迅速关上,还是有结成小颗粒的雪带着冷风刮进来,刺骨冰冷似乎一下吹醒工头。
工头侧身走到窗口窥视,小缺顶着烈风往漆黑阴森的旧楼摇摇晃晃的走。好长时间也就只走了几步。
肆虐的狂风几乎要吹跑瘦弱可怜的小缺,要把他孤零零的埋在冰雪的世界。
工头两下穿好衣服,拿着大衣追了出去。
温暖的房间和屋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禁让人怀疑这个被冻起来的世界是真实的么。
坚硬的雪粒打在脸上,如同飞石,地面结了成冰又覆盖着雪,小缺脚下一滑,整个身体重重摔在冰雪路面。
小缺僵硬的手下很冰冷,感觉到刺痛的摩擦。雪趁机猛灌进温暖衣领融化进肉里,连血管都要冻住了。
还是房子里面暖和,小缺打着哆嗦,腿上慢慢使劲要站起来。可是好像腿也被冻上一下,残疾的腿骨痛起来,这就是小缺冬天储存食物猫冬的原因,他的腿受不住冷。
工头两步跑过去,大手抱起小缺,拍打去小缺身上的雪。
“哥?”小缺惊奇又带着惊喜的问,不过大雪狂风中,即使离得近也听不清,除非大喊。
工头把大衣从头给小缺兜住,他的大手攥着小缺冰冷的双手,来回搓了搓,又不停哈气。
“哥你怎么出来了?天冷,快回去。”小缺声音放大,雪飞进嘴里,胃都要冻住,他怕工头冻伤,想要把大衣还给他。
不知道是风雪声音太大,还是别的原因,小缺没听见工头回答,只是要脱掉还回去的大衣被工头牢牢按住穿在身上。
工头一言不发,伸手摸了摸小缺的脸,小缺脸上湿湿冰冰的像是结了霜。工头温暖充满阳刚男人火力的脸,挨过去贴了贴小缺的脸。
小缺感觉脸上满是皮肤的温热触感,还有工头呼出的热气,让小缺在冬天的室外第一次感觉热起来。
工头转过身蹲下来,露出宽阔结实的背,“上来,我送你回去。”
“哥我自己能行,你回去吧,天太冷。”小缺看着那即使蹲下也高大的脊背,好像可以扛起一切。
“快上来,再多话就在雪里奸你。”工头大声喊,声音大得都震慑住这狂虐的风雪。
小缺身体前倾,爬上高山一样的坚实的脊背。
除了小小时候老爹背过自己,小缺好久都没有被人背过了,他和工头离得好近,不是面对面,而是他主动去贴近工头的后背,不用看工头凌厉或深邃热切的眼,自在的小缺很喜欢这样。
小缺撅着屁股趴在工头结实的背,工头身上的强大暖气立刻冲到小缺身上,身上覆盖的大衣也足够厚实保温,真暖和。
工头把小缺的胳膊拉过来环住自己的脖子,托起小缺的大腿,起身平稳的向旧楼走去。
脚步规律的咯吱咯吱,漫天飘洒着白色的雪,能看见的只是眼前朦胧的一小块地方。
小缺身体紧贴在工头身上,双臂搭在工头宽阔的肩膀,紧搂着工头的脖子,两个人的体温,还有小缺莫名的一股燥热都驱散了风雪中的严寒。
工头脚下那么平稳,小缺感受着健康的人的步伐,驮着自己的身体健康有力,那么强壮,安全的感觉会让自己充分信赖他,放心依靠他,像山一样的男人。
流浪汉的冬天历来都是最残酷的,可是小缺觉得今天的风不那么戾,雪花也变得美丽,他观察这冬夜银白的世界,真希望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忘记自己和工头之间的差距。
王建竣一路都非常沉默,好像风雪封住了他的声音,融入这白茫茫的风雪里。
工头把小缺一直送入床帐内,火炉还自顾的燃烧着,突如其来的温暖让冰冻的身体刺痛起来,真正分别的时候到了。
小缺呆呆看着工头,工头也盯着小缺看,慢慢的,工头的头越来越低,越凑越近,小缺心砰砰乱跳,抖着眼皮期待又害怕即将到来的亲吻。
工头只是展开双臂用力抱了小缺一下,想要把他抱进自己身体,工头从嗓子里发出风雪摩擦的粗粝声音,“哥走了,你把火生暖了就睡觉吧。”
小缺只感觉被拥抱的身体一阵温暖,又突然失去温度,“哥!”他焦急去喊已经掀开床帐离开的工头,不过当他看到英俊健朗的工头转过身英俊的脸,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让工头与小缺破败不堪的床帐格格不入。
韩玉带给小缺痛,让他马上改口,“哥,大衣,大衣还给你,穿着回去。”
回答他的是工头再不回头,很快消失的背景。
雪飘洒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就停了。工地已经放假,二头回了一趟市里,雪停后就赶回工地。
他敲门进了工头房间,看见自己大哥正抱着小吃吃喂饭吃,看来小缺带着孩子住过来了。
“昨天夜晚大哥过得不错!”二头进屋擦去眼镜的雾气,暖了暖手,开始逗小孩玩,兜里拿了个小盒子高高低低逗着小孩伸手抓,像是逗弄小猫咪。
“终生难忘!”工头哼了一声,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小宝宝好奇看着工头喝得白白的水,不去管二头那个小盒子。
“小宝宝叫我二叔,小盒子给你。”二头轻轻拧小宝宝的脸,小宝宝一下钻进工头怀里。
“儿子比爸爸乖巧听话。”工头喜欢地搂紧小宝宝,喂了他一大口肉。
“大哥还记得家里的小鸡仔,你拿走小鸡,老鸡保管跟着来。”二头看看堆得乱七八糟的桌面,不像是常整理房间的规矩人端上来的,酒罐也开了泥封。
看来大哥受挫了,二头也拿罐子酒也倒了一小盅,喝下去瞬间胃就暖了,身体的寒冷驱散。
“你一会把小宝宝送回去,我就帮忙照看一会。”工头冷着脸说。
“没问题,来小宝宝,来二叔这。”二头看自己大哥喝闷酒,推了推金属般冷质的眼镜,“大哥还记得我们最早赚的一笔钱么,那时候冬天冻得就想喝口酒暖暖,在漏风的楼板里,酒比多少暖气都管用。”
“恩,那时候真穷,连呆几个工地都不给工钱。”
“那时候开发商都不给现钱,几十栋楼的小区建好了,给咱们整工队一半栋楼就完事。起早贪黑干整整一年,一分钱也别想拿。”
“是啊,十多年前房子哪值钱,有的卖都卖不出,好险没饿死。”
“还是大哥远见。当前一起干的工队都低价卖了房子,只有大哥带队伍一栋没卖,说留几年之后保能赚钱。”
“那时候他们还说我几个城市留着一堆土块子,要饿死工队的工人,自己卷起逃跑。”
“如果不是大哥一连坚持几年顶住压力,就是不卖,后来也没有本钱去办建筑公司,去买地,还合作钢铁,泥沙石材料公司,最终发展成大集团。当年那些工头现在还再替人建房,不过再想要楼可不可能了。”
“你想说什么?”工头抬头看着王建图,“不是跟我回忆饥饿贫穷的历史吧,你小子都忘了,当年你饿得非要让我卖房子,还说要去最好的酒楼大吃三天三夜。”
王建图不在意一笑,脸被酒气染红的脸露出一股潇洒恣意,“那时候我才多大,是不是小宝宝,也就比你大几岁,喊饿也正常。大哥年轻的时候就霸气,还特坚持,说不能卖就不能卖。看你大叔叔坚持住了,这不整个村子都不再受穷了。”
“坚持的不一定都对,大哥现在手里还有好几块地,买来后也没升值,压着钱不说反而赔了。”
“那是投资的事情。大哥那么困难的时候都坚持过来,现在条件好了,却不像早年做什么,都那么坚定。
再说感情又不是买卖,要想不赔的话,也有现成的。小丘都和大哥明示暗示好多次了,长得也漂亮,身体还好,大哥直接找他多痛快。”
工头摇头大声说,“那不行,虽然大哥现在也算半个买卖人,‘唯利是图’了。但是也要找个我真心喜欢,也能单纯就喜欢我这个人的。”
工头端起碗,一大口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