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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就不能跟隋洋比。”飘云的声音,像根羽毛似的从身体里飘出来,却像把刀子刺在龙天佑激动得充血的心脏上。
“你说什么?”龙天佑抬起她的下巴,虎目闪着凶光。
“不要拿自己跟隋洋相提并论,那是一种侮辱。我承认,我不爱隋洋,可是我感激他。因为我知道,他是爱我的。虽然爱的卤莽而任性,可是没人能置疑他的真心。而你,除了用暴力和威胁强迫一个女人跟你做爱,你还会什么?龙天佑,别把自己想象成悲天悯人的救世主,那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你。”
龙天佑咬牙切齿的看着身下的女人,几句话说得和风细雨不卑不亢,却像一瓢凉水迎面浇得他两眼翻白,把他一腔铁汉柔情贬得一文不值。此时此刻,他只想狠狠的压在她身上,让自己充沛的精力发泄到筋疲力尽。否则,只要他还有一点力气,他都要掐死这个不识好歹的小妖精。
“妈的,我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龙天佑像一只咆哮的北极熊,凶神恶煞的扑向可怜的还有些咳嗽的小白兔。
月亮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面,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人间惨剧,不忍目睹。
第十九章
destiny,命运
光着身子躺在飘云的床上,龙天佑失眠了。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失眠的夜晚是如此的难熬。除了身边的女人浅浅的呼吸,整个世界万籁俱寂,宛如废墟般沉寂安静,
他的目光从窗外的月亮,移到床头的卡通闹钟,最后回到女人的脸上。
洁白的身子可怜兮兮的蜷缩着,小小的瓜子脸,眉目清秀,睫毛纤长。胭脂不施的模样,像个普通的邻家女孩。没什么特别啊。比起夜总会里那些风情妩媚鲜活大胆的莺莺燕燕,无论那一方面都逊色多了。自己怎么就跟着了魔似的想要她,竟然连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看见那张粉红色的小嘴无意识的翕合着,他轻轻的亲了上去。飘云嘟嘟囔囔的说了几句梦话,一转身,就又睡着了。
龙天佑摸着她滑溜溜的背,温柔的想,好好睡吧,颠三倒四的折腾了一夜,怕是累坏了。
可身边的人睡的好好的,却苦了依然龙精虎猛的他。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黑暗的天花板,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突然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一句:妈的!今天干的这叫什么事!?
气势汹汹的扑过去,刚亲了两口,就被人家几声咳嗽,弄得心神不定。心急火燎的穿好衣服跑出去买药,哪想到回来之后,小丫头早就睡着了。还睡得踏踏实实甜滋滋的,气得他差点吐血。本想把人拎起来办了算了,可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又于心不忍。结果就这么光着身子一直靠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没做成。
窝囊啊,龙天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怜香惜玉,瞻前顾后了。你心疼人家,可人家稀罕你吗?早把你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扔进下水道了。你还在这傻了吧唧的像看孩子似的护着她,真是蠢到家了。
龙天佑扭头看了看睡得像个婴儿似的女人,越想越气,干脆从身后贴着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霸道的搂着她的腰。怀里的身子像个剥了壳的荔枝,滑腻香甜鲜嫩多汁。他哪儿都碰过了,可女人最温暖诱人的百花之穴,依然是块没开发过的风水宝地。
大手情不自禁的在那个神秘地带来回抚摸着,静悄悄的毛丛柔软得像被雨水冲刷过的小草,手指顺势就伸了进去,里面狭窄温暖,像婴儿的嘴巴羞涩的蠕动着。
龙天佑沉吟着,把一个个激情的热吻烙在女人的肩膀上。飘云痉挛了一下,被侵犯的下身难受得扭动着。
不动还好,一动彻底激发了男人的兽性。龙天佑激动得想从后面就把自己送进去。
“疼。”飘云模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身子怕冷似的抖动起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龙天佑就什么都做不出来了。翻过身,对着天花板像头野牛似的喘着粗气。
混蛋!上辈子真是欠了她的!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办?难道真要强暴她吗?飘云说了,那只会让她瞧不起他。
算了,忍吧,不是说忍是心上一把刀,忍是浑身燥热的时候,接近火炉边的感觉。忍是……
还应该是什么?龙天佑自己也不知道了。只觉得自己现在抓心揪肺的模样,比光脚站在火炉上还难受。最后只有一边看着飘云的脸,一边嘿咻嘿咻独自乐。
终于消耗完过剩的精力,把自己折腾得五迷三道的男人靠在女人肩膀上迷迷糊糊的说:“小妖精,今天在你这儿遭的罪,我早晚让你心甘情愿的还给我。”
第二天一早,飘云要起来上班,睡得迷迷糊糊的龙天佑还不忘把人拉进怀里嘱咐道:“过马路的时候看着点车。如果还是咳嗽就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去医院,千万别拖着。”
然后就一脑袋栽进枕头里,睡得昏天黑地,怎么拉都不起来。
飘云看着这个赖在她床上的男人,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上午在学校收到一条短信和一个电话。短信是龙天佑发的,告诉飘云冰箱里的牛奶过期了,他扔掉了。厨房的水龙头有点漏水,他下午叫人来修。还有,少吃点方便面,对身体不好。家里那一箱“康师傅”,他也给扔了。
他龙大少爷显然把那里当自己家了。气得飘云差点摔电话。
不过还好没摔,隋洋的电话紧跟着就打进来了。说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问她先听哪个?
飘云说:“当然先听好的。”
隋洋笑笑:“我负责的那个项目跟对方洽谈成功,现在可以正式签约了。”
飘云挺为隋洋高兴,她知道为了那个建筑项目,隋洋花了不少心思。
“恭喜你,那坏消息呢?”
“亲爱的,我要去上海做实地考察。今天就得走,可能要在那边呆两三个月。”
飘云心里一暗,这的确是个坏消息。
“怎么要去那么久?”
“是我爸的意思,要我在那边好好学习学习。怎么?舍不得我走啊。”隋洋美滋滋的问。
“恩,我舍不得你。”飘云没说谎,她真的舍不得。他在,龙天佑都敢这么张狂。他要是不在……飘云禁不住一哆嗦。
被女友这么一嗲,隋洋有点飘飘然了:“那边的事一办完,我马上就飞回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不用,你给我的够多了,人全须全尾的回来就成。几点飞机?我去送你。”
“不了,我们一会就去机场,你安心工作吧。到地方我给你电话。”
“恩,早点回来,我等着你。”
放下隋洋的电话,飘云看着窗外飘忽不定的朵朵白云,总觉得心里像有块石头压着,憋闷得厉害。
恰好有个学生来问单词,英语老师拿起来一看,敲了敲他的脑袋,训道:“傻孩子,这么简单的单词都不会?destiny,命运。”
第二十章
这世间的事,有时看着残酷,反过来想,也是一种慈悲。
下午上完辅导课,飘云向学校请了个假,早退了。
文惠的心理诊所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一座综合性商业大厦,最高层,十四楼。飘云抬头看看,在楼下买了两串油炸臭豆腐,让老太太用纸包好,拿着他们上楼了。
一进门,文惠就推了推鼻梁上的打孔眼镜,皱着眉头说:“童小姐,我说你能不能下次吃完再进来。我好端端的地方,都被你给熏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改行卖臭豆腐了呢。”
飘云嘿嘿一乐:“我这不是琢磨着跟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来,尝一块,王老太太手工自酿,臭豆腐中的名牌。”
文惠捂着鼻子退了老远:“下次你要请我吃,我们就到外面去,我一定把刀磨快点宰死你。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我拜托你严肃点。别砸了我的招牌,坏了我的规矩,。”
飘云一屁股坐在淡蓝色的弗洛伊德榻上,一边咬着酥脆金黄的臭豆腐,一边满不在乎的说:“说来说去,又是你那些烂行规。我说你怎么那么死板?佛老先生够大牌了吧。他还违规操作哩。而且还是最严重的那种。你还跟个卫道士似的死咬着规矩不放。我说你迂不迂啊?”
“别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他老人家可是我的偶像。”
飘云嗤鼻:“就是你的偶像,那个满脸胡子的犹太老大爷。曾经没经过病人的同意,就擅自将病例集结成书公诸于世。身为心理学的鼻祖,这么缺德的事都做的出来。你吃两块臭豆腐怎么了?”
文惠被她逗乐了:“我说小姐,佛老先生那是为了拯救更多精神上的受难者,本着为科学负责的态度,才甘愿被缚骂名,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且他的病例分析报告中,并没有用患者的真实姓名。老人家要是知道你这么挤兑他,非得从地底下跳起来跟你拼命不可。”
“那也就是说,只要对病人的治疗有帮助,任何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