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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都已心知肚明。徐尽杨收回的不动产与现实生意均在此,他根本不会逃脱。
难道…只是想苟延残喘?
想要延长陶恒的痛苦。
然而即便结局已注定。段留嘉也绝不允许,陶恒有本可避免的,更多分钟的痛楚存在。
早先答应过陶重的,他不会食言。还有陶恒说过的,会有爱情的给予。
段留嘉分明已渴求许久,怎可见它在眼前流过逝去。
人群分拨搜查。段留嘉与梁何走上二楼。
临近巨大阳台的房间,房门大敞。
看来行踪匆忙。
段留嘉走进去。房间里有浓郁的气息。
他深呼吸了下。
这是属于陶恒的,身体气息。
可笑,他是如何探知?
段留嘉四下走着。在房间里的浴室旁边,发现一根带血的baseball bat。
另外,还有一滩血迹。蜿蜒于地板。
他眼睛闪过亮光,即刻走上前。
血迹边缘,绵延出几个小字。
陶恒的字体。即使于此种情况之下,也带有个人风格。
“郊外别”。三个字。最后一个字,还没有来得及以血划上。
段留嘉眼前显过一片晦暗。
陶恒被救出时,情况非常不好。
右臂创伤性骨折。左腿伤势严重,几近断裂。
陶恒被即刻送往医院的同时。徐尽杨与陆孟也收押总警署。
审讯计划定于陶恒苏醒之后进行。
警署梁何方面,庆幸陈年悬案终还有可得解破余地。段医生这里,整日在漠城一院留宿。
睁开眼睛的一刹,陶恒顿觉有些恍如隔世。
连日来的囚禁,令他气力虚弱。他信手摸过去,却被一只手掌覆住。
细腻柔软的。
随后耳边有温热的气息靠近。是他不抵触的人。
“终于醒了…我很想念你的笑。”这话语中稍带正经。并不是段留嘉风格。
可是此时必须说。
陶恒就咧开嘴,勉强一笑。
“昏去之前,我感觉到人的拥抱。气味熟悉。就知道,那人一定是你。”
段留嘉低声回应,“守你两日。换来一句‘气味熟悉’,我并不吃亏。”
并没有耽误。陶恒与段留嘉即刻赶到警署。
陶恒坐在轮椅之上。进入审讯室之后,段留嘉无法继续跟随。
警察要向陶恒了解的事情,实是被囚禁这几日的详细情况。
陶恒据实讲述。包括如何被徐尽杨用液体乙醚麻醉,再带回徐家。被施与的暴力行径。以及最后陆孟对于拘禁罪行的参与。
“嗯…右臂被折断,左腿被重击。陶先生,只有这些?”
陶恒被他的眼神刺到一般,猛然战栗一下。
但提问的警员,却继续说道,“我们需要完整的案件记录。这样,也方便清除定性案件性质。并予以刑罚。”
语气冰冷,且公式化。
此时,位于另一监控室内的段留嘉,紧盯监控机器屏幕。
陶恒低下头下,良久时间。
最后抬头,目光未躲闪的望向对面警员。
“还有。我曾被他,也就是徐尽杨。强迫过数次…”
段留嘉手掌紧紧攥起。他心内划过疼痛。
终于还是,没能对得起,对陶伯父的承诺。
“数次什么?”警员继续问。
陶恒立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看出,他眼底的戏谑意义。
“好了。我知道了。”陶恒的眼神太过骇人。警员耸肩,然后低头,做下笔录。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陶恒抚了抚右手无名指,道,“请把你们梁警官叫来。”
警员整理好笔录,起身离去。
陶恒终于放松些许神经。
不久后,门再度被推开。
梁何。
“陶先生,未来得及问候。你的情况可好?”
“谢过梁警官关心。身体已好七八。”
梁何坐在陶恒对面,还未来得及开口。陶恒已先发声。
“此番找梁警官,是有一个提议。今日我被非法拘禁一案可破,不如同时审讯家姐陈案…”
梁何看着陶恒,说:“陶先生,可是有什么新线索?”
“不错。据我所知,徐尽杨即为‘徐陈’。而徐陈一人,是如今案件最大嫌疑者。”陶恒向着梁何,继续道:“另外。当年经旋死前体内所留有的semen,属于陆孟。”
梁何稍停半晌,答道:“若以这两点为案件审查方向,就可以锁定徐尽杨与陆孟为本案嫌疑人。依法便可进行审讯。”
“但是…我有一事想问。”
陶恒俯低头部。
“徐尽杨此人,一开始本是您的密友。据陶老爷子所说,你们二人于国外相识。怎会…”
陶恒激烈地打断了梁何的话,“梁警官不必再问。作为死者家属的我,只想于今日破案。”
梁何怔愣着,继而答道:“陶先生,我十分抱歉。”
陶恒许久后,才回答:“对不起,我有些情绪失控。案子已经悬在心头数年,常使我不得安宁。”
“我懂得。”梁何起身,关上门离开。
不。梁何并不懂得。陶恒将面孔埋于手掌之中。
不止因为此。陶恒清楚。
一切皆如镜花水月,似极幻象。
徐尽杨对他进行的无情软禁,包括连日积累的暴力行径。以及他记起的,对于别人的挚爱。
这都使得陶恒,恨之入骨。即便他已不爱徐尽杨。
但他必须使徐尽杨毁灭在眼前。不只他。
警署方面对于徐尽杨个人资料,进行调查。果然得出,他曾于国外更换姓名。原名即为“徐陈”。
而通过陆孟的DNA,与陶经旋体内所留有semen的DNA样本比对。也证实,陆孟确有嫌疑。
对于徐尽杨以及陆孟的审讯,已经开始。
陶恒在警局留驻,听候结果。段留嘉陪同。
梁何与一干警员,共同分拨审讯。两个房间。一个里面为徐尽杨,另一间则为陆孟。
审讯结果似乎很快得出。梁何由审讯室走出,站在陶恒面前。
“经过两方审讯。徐尽杨已对所有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而陆孟与陶经旋之死一案,证实确实无关。”
“你说什么?”陶恒眼神阴寒。坐在轮椅上,紧抓着扶手。
他盯着梁何,继续说:“绝不可能与陆孟无关。”
梁何解释道,“我们刚才,已经分拨对他们…”
“带我去监控房间。你们重新审问一次。”
梁何身后站着的一位警员,登即嘴里溢出字节:“审讯已经完毕。我们没有义务因为你一个人,而再去进行一遍无用的…”
“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你只凭嫌疑者一面之辞就可果决断案?”陶恒倏然从轮椅中站起。他步伐并不稳定,越过梁何,站在他面前说,“你确实没有义务因为我一个人,而审问第二次。”
陶恒渗着冷意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么不如现在就问问,你们梁警官的意见。”
梁何已在他身后,拍上他的背。“作为死者家属,你有权利提出如此要求。我们回去。”
回过头,向着段留嘉道:“段医生。你带陶先生到监控室。”
作为总警署随行法医,段留嘉实是可观看审讯监控。
甫刚那名警员,目光呆滞半晌。显然有些不知如何应对。看着梁何已在向回走,他才跟上去。
梁何停了停,又对他说:“他情绪可能激动一些。但是特殊情况,你多谅解。”
陶恒低下头。正脚步跌撞,向轮椅这里走。却不防被段留嘉,扯住手臂。
也有些扶住他身体的意思。
“是因为他的身份么?”段留嘉的神情竟似哀伤,“陆孟,是使你和徐尽杨分手的人。”
曾在陶恒的书房里,看过厚厚堆叠的资料。那些属于陆孟。
印底白纸最底下,是几张照片。徐尽杨在上面与他人缠绵。
陶恒自嘲的一笑,“他的身份么…因为他是我同父异母的亲生弟弟,我父亲死前唯一挂念的人。我竟要害死他么?”
尾声
徐尽杨已经在这间黑暗潮湿的审讯室,坐了将近三日。
他从前生活条件向来优越。如此的环境,倒是第一次。
上午时有警员来问讯,是关于囚禁陶恒的事情。他据实回答。
审问的警员很快离去。但临近下午,审讯的警察竟又推门进来。
只是这次与上午不同。人数较多。
其实大概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果然。为首的警察先是对他淡淡嘲讽。徐尽杨隐约对他的面容有印象。
他对徐尽杨说,徐先生,好久不见。
徐尽杨没有理会他。
不一会儿,为首警察开始询问他,关于陈年悬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