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曈笑:“你怎么没有一起?”
“和你一样,起晚了,再说我也没在那儿住过,我哥倒是住了几年,还在农场中学上了初中。”
齐曈趁机感谢小姑子:“这些天为了我和彬杨的事情辛苦你了,谢谢。”
馨柳瞧着齐曈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一口喝光剩下的半杯牛奶,边起身离开边说:“一家人不用客气,谁让你是我嫂子呢,我先走了,公司一堆事呢,你吃吧。”
馨柳在门厅甩飞脚上的拖鞋,边走边踩上高跟鞋,拽了包就跑了。
张嫂收拾馨柳的杯碟,小心翼翼的对齐曈笑。
齐曈回她温和的笑,一个人在偌大的餐厅里喝完粥,上楼回房间。给北京的妈妈打了电话,母亲说身体很好,父亲也被护理得很好,让她一切放心。
放下电话,齐曈心里空落落的:这个房间太大了,这所宅院更大,陆彬杨不在的时候她尤其觉得孤独,仿佛寄人篱下。
齐曈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连带的也讨厌有这样想法的自己,她用力摇摇头,想甩掉这种狭隘和短浅:过于敏感!公婆通情达理,小姑虽厉害却性格直率不做作,项临不就在这里住了好几年?
项临啊项临,齐曈黯然,为了避开他,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大大方方的肆意行走,身边的幸福也因此脆弱得仿佛偷来的一般。
忘乎所以的开心高兴只从昨天到今晨,她甚至忘记了最大的隐患。项临昨晚离去时一晃而过的身影就浮上心头,想必,她也是他最大的隐患和意外——在他平静安逸的生活中祸从天降一般的炸响在身边。
她也只能寄希望于——相安无事。
第 35 章
李家大宅着实热闹了几天,车流如水,宾朋满座,不乏高官巨贾。
新婚的几天,齐曈跟着陆彬杨迎来送往,记不清认识多少人又忘记了多少人。以李家儿媳的身份,她粗浅的了解到这个家族庞大的关系网和背景:其中以陆彬杨的大姑为最,在政界身居高位,大姑父在军界则是响当当的人物。
两个姑姑爱屋及乌的,对齐曈也很好,送了很重的见面礼。齐曈受宠若惊,和陆彬杨商量回敬什么礼物为好,他只说:“你日后对奶奶好点儿就是了。”
齐曈聪慧,想来姑姑们对彬杨的偏爱和栽培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对奶奶这么多年的悉心照顾。
婚后的第四天,宾朋散尽,一对新人也去加拿大度蜜月了。馨柳和爸爸直接去了公司,王露在家陪婆婆。一件大事也就算圆满办完了。
平静的日子里一切如旧,只是庭院里多了晒太阳的陆老太太。项临在家时也就多了一个任务,给奶奶查体征。
一天傍晚,陆彬杨和齐曈忽然就回来了,正打瞌睡的奶奶一下子就精神了,馨柳急着要翻他们的行李箱找礼物,王露招呼着保姆去给他们放洗澡水,书房里的项临听见热闹声,只得放下书下来迎接。
“还以为你们至少得玩半个多月,怎么十来天就回来了?”母亲问。
“没办法,公司里事情太多,天天打电话催。”陆彬杨答。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齐曈的懒散:无论到哪儿,一进酒店房间,她洗了澡换了衣服就不出门了,只说累得不想动,什么人情风土全然无兴趣。他一个人怎么可能玩的尽兴?最后陆彬杨主动提前结束旅行,这次出游,基本上是酒店检阅之旅。
齐曈在整理箱子里的礼物,带的最多的是当地的冰酒和枫糖浆。还有特意送给每个人的礼物,全部是在机场买的,有陆彬杨当参谋,所以很合收礼人的心。
馨柳得了香水和发卡,都是她惯常用的牌子和风格,喜欢是喜欢,可没什么新鲜感,顺手丢在茶几上,挨个去翻众人的礼物。她拆了项临毛衣的包装跑过去给远处的丈夫看,在他胸前一笔:“这衣服颜色靓、尺码也正好。唉,项临,你从没穿过紫色衣服,没想到穿起来这么帅,以后多买几件,嫂子你眼光真好。”
齐曈慌忙说:“是彬杨选的。”
项临失神,曾经,他的衣服有人打理,最多的就是紫色系。这次又买了这个颜色,是因为惯□。
忍不住去看齐曈,她低着头一直在翻箱子,长发垂下来,遮住脸。
王露说齐曈:“刚下飞机别收拾了,回房间休息,早点睡吧。”
齐曈“唔”一声,和陆彬杨相携上楼。
王露这才说馨柳:“你嫂子送你礼物你怎么连个谢也不说?”
馨柳眼睛睁圆:“一高兴忘了嘛,一家人那么见外干什么?妈,你现在就开始挑我的理偏心齐曈了,这也太伤我的心了。”
王露笑:“大咧咧的人怎么变得小性了,这就成挑理了?齐曈刚进门,多关照她一些是应该的。”
“唉,不比不知道啊,反正你最亲你儿子,连带的也喜欢你儿媳妇,”馨柳撇嘴,拿着腔调绷着脸,学母亲说话的摸样:“彬杨是个好孩子,齐曈文静乖巧,馨柳刁钻……”
陆老太太和王露同时被逗笑,王露对婆婆说:“有这个臭丫头在,家里就不冷清。”
馨柳佯装生气:“我呀,吃酸了,不逗你开心了,我自己开心去。”说着去地下室看电影,项临跟着她出了客厅,却是从边门走出去,到庭院里独自散步。
都是倒时差倒得生物钟错乱,齐曈回房间窝进床里就睡,彬杨却精神的毫无睡意,索性换了衣服要出去。齐曈听见动静,问:“去哪儿?”
“睡不着,去公司看看。”
齐曈坐起,看着他发怔。
女人的依恋总是让人心动的,陆彬杨想着这些天她的柔顺,心襟摇曳,在她唇上深深一吻:“走吧,送我出门。”
从卧室到车库,陆彬杨的手一直搭在齐曈腰际,坐进车里要离开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浪费了这么美好的月色独自去枯燥的工作是多么错误的决定,可最终还是踩下了油门。
齐曈目送车子开出铁花大门拐个弯不见,转身,夜色深深的庭院里,灯火通明的三层别墅被浓密的乔木遮遮掩掩。她顺着弯曲的甬道往回走,转过两个弯,就看到了项临,站在一棵树下,在抽烟,在看她,在等她。
齐曈走近几步,走到彼此能听见对方的低声谈话的距离,站住。
一时无语,只是对望,只是等着对方先开口。
项临狠吸几下,把烟掐灭,问:“彬杨去哪儿了?”
“去公司。”
“在加拿大玩的好吗?”
“还好。”
似乎没什么再可说的,长久的静默后,项临感慨:“真没想到,居然走到了这一步,嫂子。”
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叫她这个称呼,齐曈的心仿佛被千斤坠往下拽。看着林间深处:“我也没想到。”
月夜下两人的衣衫都被明暗的枝叶投影印的斑驳,看着她的裙摆,项临问:“我们,能相处好吧?”
齐曈似问似答:“能吧……”
馨柳看完电影回卧室已是深夜,只见项临看着书在发呆,取笑他:“书呆子书呆子,想什么呢?”
项临合上厚厚的资料:“在想我认识你的那天。”
那天他去老干部科会诊,病人正是路老太太,进病房推门时接到齐曈的短信:“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他的手在抖,所以手机很容易的被病人的孙女撞得掉在地上摔成几块,正是馨柳,一张明丽的脸,大胆的目光追着他,捡起来还给他,理直气壮的:“别生气啊,我买新的还你。”
馨柳抢着说:“那天我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帅的医生,然后我就摔了他的手机狂追他,就把你追到我家了,哈哈。”她想着母亲要是听到这番话,肯定要骂她不知羞不矜持,妈妈其实骨子里喜欢端庄的女孩子。
窗外,一轮小小的明月居空,却光华耀宇,项临看着,想起齐曈幽黑的眼睛:“馨柳,要不咱们搬出去住吧。”
馨柳问:“为什么?”
“你哥成了家搬回来,你和我出去过过二人世界不是也挺好?”
“家里一直冷冷清清的,和二人世界没什么不一样。现在哥哥和奶奶都在家,正热闹,我才不要搬走。再说,爸妈和奶奶身体都不好,你这个女婿正是有用的时候,别临阵退缩啊。”
馨柳的决定就是最后的决定,不容商量,项临不再多说,摊开书继续看。心里的惶恐不安却是越涌越高:每天遇到齐曈,看到她的眼睛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和陆彬杨就住在自己的头顶上……
项临一把扔掉书,进了浴室,最近只有水流才能安抚他纷乱得近乎狂躁的情绪。
馨柳正在浴室淋浴,被他突兀的闯入吓了一跳,一把拉上浴帘。项临一怔,钻过帘子一同站到了花洒下,不顾衣服被浇湿。
馨柳被项临的粗鲁吓到,捶打着他:“啊,我要摔倒了!放开,项临,你弄疼我了……”
馨柳最后幸福的举手投降,她喜欢这样的项临,鲜少如此热烈的项临。入睡时馨柳强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