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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黄鹄础!�
众小美女一致否定,熬夜太不健康:会长色斑、皱纹、黑眼圈、眼袋等等等等。健身是最健康的减肥方式,外加全面科学的营养美食,才是气色好,脸色红润,年轻美丽最佳最长远的方案。
一个个的妙龄女孩,神采飞扬的脸上是各式的彩妆:绿色、黄色、粉色的眼影、睫毛膏;短裙、短裤、吊带装,露出纤细的胳膊和修长笔直的腿,白皙的肤色很是撩人。
青春是那么的肆意,如此令人羡慕。齐曈喜欢和年轻人在一起,自己好像都朝气了。不禁长叹口气:齐曈啊,男男女女寻觅良人的汪洋大海里,你怎么去和这些鲜活娇艳的花儿去争?
穿了白衣,齐曈与一群百灵同出了更衣室,送走这群快乐的鸟儿:“玩儿的开心,小丫头们!”
语气老气横秋,眼里满是笑意,那姿态颇似贤惠的大姐。
转身,正要走向夜间急诊大楼,她看到了项临。
他还是那么帅气,手里拿着病例袋,匆匆的从门诊部出来,挺拔儒雅自信,身上的白衣永远都是那么的干净。经过齐曈时,项临笑意含蓄,语态轻柔:“夜班儿?”
齐曈没有笑,目光僵硬的看自己手中的交接班记录本,貌似很忙:“夜班,你呢?”
“刚下手术,也是夜班儿,我先走了。”
项临的脚步声快而不乱,回荡在此时空旷的门诊大厅里,想不听到都不可能。
这声音消失,齐曈才缓慢的走向通往急诊楼的过道,也就是项临刚走过的地方。
通道里灯光暗淡,齐曈软底工作鞋的声音缓而轻。
第 2 章
夜班依旧忙碌。
乱哄哄的急诊厅里有车祸、有自杀、有肠胃炎,有哭有闹有吵架,一个病人五六个陪护,还有医生、护士、保安和警察。
齐曈一进药房就不停的划价、取药、摆病房的取药单,忙乎到夜里二点多,窗口前才没了排队的人,灯光渐暗的急诊厅里也静了许多。齐曈终于长吁一口气,坐下来喝口水,双手支着额头,恹恹欲睡。
又有人敲窗,齐曈惊醒,机械式的伸手去接处方。是取吗啡针的红方子,字迹难得的工整。不用看医生的签字盖章也知道,这方子是项临开的。他一贯严谨、有条不紊,这么多年从没变过。
齐曈利落的敲击着键盘划价,就听见窗口取药的人嘴里念叨着她胸卡上的名字,语音上扬,带着迟疑,像小学生猜字一般:“日童‘曈’?齐曈?这个字儿是念‘tong’吧……”
这声音让齐曈打心眼儿里想把脸拍在电脑桌上,可是躲不过,只好抬头露出标准礼仪笑容:“是念‘tong’。”
陈峰白白圆圆的脸笑得亮晶晶:“果然是你,你不是教哲学的老师,怎么跑医院来当天使,不厚道,啊?”
齐曈的手伸向他身后来取药的患者,嘴里提醒着陈峰:“急诊收费处在您的右手边——下一位,请把处方递进来。”
陈峰笑吟吟的,深看一眼齐曈,嘴一撇:“你牛,待会儿见。”走了。
待会儿当然要见,还要回来取药。
夜里人少,不用排队,相信他很快就回来了。齐曈备好陈峰的药,坐在桌前手托着腮等。不料陈峰回来时手中没有发票收据,处方原样递进来,左上角处赫然多了院长大人的签字:“请付药。”
齐曈不由得多看眼处方信息:患者女,七十二岁,肝癌,姓陆,在老干部病区。难怪能撼动院长签字,老干部病区都住着市领导、有钱人、还有抗美援朝和老红军这些共和国的功臣们。
肝癌的老人,打度冷丁止痛,想想都可怜。难道是陈峰的亲人?齐曈的同情心就泛滥了,委婉的问:“帮朋友取药?”
陈峰惺忪的眼含着睡意,心情显然不是很好,一个深深的哈欠被强压成深呼吸,说:“朋友的奶奶,刚送进来,全家人都在病房里折腾呢,我当跑腿。”
齐曈深刻理解家有病人的负累,又觉得和陈峰不管怎么说算是认识人了,于情于理的客套一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陈峰接过齐曈递过来的药:“不用,你们院长陪着呢。”说完他急匆匆的跑了。
对呢,有院长陪着呢,能用她帮什么忙?取药?
齐曈暗笑自己的热心和多此一问,关上推拉窗,到里面的休息套间清点保险柜里麻醉药品的数量。刚清点完吗啡片,就听见外间“哐哐”的有人用力敲窗户,震得玻璃窗框都嗡嗡响,齐曈大声喊回去:“稍等,就来。”
不料那人分秒不等,已然在砸门了,有男人粗声大气的喊:“睡死了?快出来!听见没!”
遇上彪悍惹不起的了。
齐曈识相的扔了马上点完的数字,起身快步向外走。
还没等她出间休室,就听见“咔”一声,紧接着是玻璃“哗嚓”砸了一地的声音,脚下随声飞来无数玻璃茬子——药房窗口的玻璃被人砸了。
没有玻璃遮挡的窗户外,一个黑红肤色的中年壮汉瞪着赤红的大眼,正指着她在骂,说什么上班睡觉、慢腾腾的哪能救死扶伤……
他身上冲天的酒气被窗口吹进来的风熏了满屋。
上班七八年了,这阵仗还是第一次遇到。齐曈被吓到了,怯怯的不敢过去。
几个保安及时赶过来,拦着他走到一边开劝。醉酒的人还在直着脖子吼,声音震天,语无轮次。保安们不敢硬来,说着软话拿了他手里的处方,过来交给齐曈:“唉,又得替这些醉鬼跑腿儿,惹不起啊,一会儿耽误了扎针输液,还不把医院砸了?”
齐曈踩着玻璃碴儿去接处方,碎玻璃被踩得“吱吱”响,她险些滑倒。划完价,齐曈把处方探过残留着玻璃碎片的窗口递给保安小刘,不忘叮咛一句:“你们别碰他的钱,他醉着不清醒,万一是个不讲理的,酒醒了说不清楚。”
“知道了,这窗口没遮拦,你守着点儿。”小刘点点头走了。
齐曈无奈的看着一片狼籍,动手清扫桌上地下无数大大小小的碎玻璃。愁的是大半夜去哪里找安玻璃的人,这一晚恐怕就得瞪着眼睛看着窗口了,枕头边儿都别想挨。也罢,索性通宵看职称考试书。
保安小刘很快回来了,不知从哪里弄来几根铁丝木棍。木棍支在窗户框上,用铁丝绑紧,再和一旁的推拉门连紧。齐曈站在药房外试了试,只要木棍被移动,门就被拽得“嘎吱嘎吱”响,睡在里面的休息室里肯定能听到。
不禁连声称赞:“不错!这法子真好!我还说今儿晚上得熬通宵呢吗,谢谢啊。”
小刘帮她扫着大厅地上的碎玻璃,撇嘴摇头:“我看够呛,救护车刚走了两辆去接病人。还有,你得小心,刚才那醉鬼说不定还要来药房,唉,真是的,喝酒能把一个喝成肝昏迷,还打群架,最后跑到医院来折腾咱们。酒这东西,真是一点儿好都没有。你要是有事儿就给我打手机,躲着点这帮人。”
齐曈小心翼翼的捡着窗台上的玻璃茬儿,声音带着困倦的沙哑:“应该没事儿,过一会儿他们的酒也该醒了,说不定还来给我赔礼道歉外带送块新玻璃。”
小刘被逗乐了:“我发现啊,全医院数你最想得开,急诊科那几个小护士都吓坏了,拽着那几个保安不让走。”
齐曈摇头:“想不通这些酒鬼:花钱吃好的,花更多的钱买酒喝,喝醉了再把吃的喝的吐出来,上医院花钱看病,钱多烧的……”
已是夜里三点多,敞着的大厅门外夜色静谧,只有路灯和霓虹打着瞌睡,夜风吹进来,有丝难得的清凉潜入人心,驱散了燥热。暗淡的急诊厅也变得安静,白天熙熙攘攘的地方现在只有空荡荡的几排休息椅,上面落着休息的蚊子苍蝇,静悄悄的,能听到细碎说话的回音。齐曈和小刘不紧不慢的打扫着,一边絮絮叨叨的聊着,想借着说话赶走瞌睡虫,两人都没注意到身后,院长正陪着两个人从病区通道走过来。
院长一眼就看到急诊药房前一个保安和一个穿白衣的女孩低头弯腰的收拾着什么,一边还在轻声的聊着天,颇为悠闲,不禁皱起了眉。他对身边的人说声“失陪失陪,请稍等。”快步走过去看情况。当看到变成“栅栏门”的玻璃窗,他就知道肯定出事儿了,问:“怎么回事儿?这窗户怎么烂的?”
小刘年轻,见了这么大的领导就哑了,齐曈解释:“醉鬼闹事,砸了玻璃,保卫科帮忙临时做个防护挡住窗口,怕晚上丢东西。”
丁院长严肃的点点头:“注意安全,天亮赶快让后勤部修好窗户。”
齐曈点头说声:“知道了。”看见不远处站着两个人,想必和院长大人是一起的,其中一个可不就是陈峰,另外一个一身黑衣,瘦而高,面无表情,夜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气场极冷。
陈峰也看见齐曈了,远远的大声对她喊话,声音绕梁:“齐老师,是不是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