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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同行的另一名民警也奋不顾身地跳下地铁帮着战友把老人家往站台上托举,孟维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见缝便从人群侧面钻入。
等他钻到现场时,刚好能给救人的民警搭了个手,把老人家安全拉上来送到巡视员面前,带到安全地带,转身又和另一个上前帮忙的乘客一起争分夺秒地把两名民警双双拉上站台。
形势几乎是千钧一发,哪怕迟个一秒,救人的二位民警必然危在旦夕。
地铁到站的同时,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顺利逃离劫难的喜悦神情写在围观群众的脸上,现场有人为民警叫好,也有为孟维和另一个陌生乘客鼓掌的。
救人的二位民警对孟维他们握手拥抱表示由衷的感谢,老人家带着小女孩感动得热泪盈眶。临别前,老人家和孟维他们交换名片。
孟维出于礼貌,把老人家的名片念了一遍:“吴裴春副院长。”,再细细一看是763医院。
“是的。虽然谢谢说了很多遍,可还是要说,我衷心地感谢小伙子们于危难之际出手相助,我这次难得一个人带孙女来学画画,就出这样的事。唉,以后我会尽量小心,不给大伙儿添麻烦。”
孟维说:“吴院长客气了,其实也不能全怪你,如果能再加修个护栏,这样的险情就可以杜绝了。”
院长和另一个小伙子点点头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于是三人相约向有关单位提出加设地铁护栏的意见。
好在后来赶到CG公司时没耽误日程,只是他没想到他半小时前在地铁协助警察救人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公司上下俨然把他当成了英雄楷模,夹道欢迎。
他忙摆手解释说:“我没有跳下去救人,只是在站台上帮了个小忙,真正救人的是两位警察。”
佟煦把他拉到电脑前,点开微博上的一个视频:“但是从现场路人拍摄的视频来看,如果你不去拉一把警察,他们就死定了啊。你的确是救人了,干嘛这么谦虚呢!”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掏出手机刷了刷自己的微博,结果愣是被@了上千条,从事发到现在也就半个小时而已啊!这数字可把他吓了一大跳,他发誓他从开微博以来还从来没有哪天被@上千条的,能被@个两百条就已经是极限了。结果仔细一看,是有Aloha的粉丝从视频里把他认出来了,紧接着更意外的是粉丝们还把#Aloha助理地铁英勇救人#的话题刷到了话题榜首,顺带着#CG新男团Aloha#和#欧可非#的话题一并刷到了TOP3前列。
其他和Aloha相关的话题他无所谓怎么推,可是#Aloha助理地铁英勇救人#这条实在容易让人误解,虽然他救警察不假,但事件的核心似乎被带歪了,他不能独居功劳,更不能盖过别人的风头。
这时候Joanna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叫他,又把他请进了辜锦铭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已经汇集了公司的宣传组同事,一个个见他的表情都见男神似的,一脸崇拜。
辜锦铭请他坐到沙发上,说:“已经有几家电视台邀约采访了,你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又指了指宣传组说:“我让她们教你怎么说。”
宣传组把通稿读了一下,最后强调让他承认自己救人的行为,并尽量说一些正能量的话,顺便稍微提一下Aloha。
孟维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媒体澄清一下事实,把大标题纠正一下。
辜锦铭自然是回绝了他的请求:“小孟,这里有个道理你得明白。假话不可以讲,但真话可以不全讲。现在Aloha出道快一个月了,势头很好,现在又有老天赐我们这样好的机会,我们没有道理不好好做一做文章。公司又不是要你胡编乱造一件事,而是在事实基础上做一个默认,何况这件事本身就是正面的,大大宣传一番不仅对Aloha有利,对市民们乃至我们市在全省和全国的各项评选活动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我们只要顺水推舟,只取一杯饮,利用一下这个事件的效应。另外,你放心,跳下去救人的警察也有记者采访,据说还会记功。”
结果这一天成了孟维进CG以来最出风头的一天,接受了诸多家电视台、报社、门户网站和电台的采访,下午4点还参与了微博在线访谈的互动活动。在各方面的合力推动下,原本一件情急之下的举手之劳愣是被大大地裱了起来。
他这天的手机也被打到爆,口水都快说干了。就在他嗓子冒烟的时候,侯承杰居然也来凑这个热闹。
跟别人嗯嗯啊啊的应付可以,但把对象换成侯承杰,孟维就觉得他哪怕再累都得把话说清楚了。可侯承杰一上来却跟他说:“我在奥体中心网球场,你现在就过来!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到了我再跟你细说,总之我求你现在就过来!”
孟维向来是把侯承杰的事当自己的事,兄弟有难处,自然没有耽搁的理由。好在他今天完美完成了公司派发的任务,Joanna大手一挥便同意他提前收工,晚上的发布会白姐和佟煦盯着也行。
他一下出租车,侯承杰就从网球馆大厅跑出来,扑上来说:“你听着,不管我接下来和你说什么,你都要答应我帮我想办法,不要掉头就跑。”
孟维听着这番话心里大喊不妙,也瞬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你说,我听着,我既然来了就绝对没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好。”侯承杰说着拽着他往网球馆里疾走:“我表哥他……患有抑郁症,这个病已经跟着他好多年了,每次以为治好了,可过不了几年就又可能突然崩溃一次。”
孟维听到这里脑子轰的就炸开了,欧隽坤怎么会有抑郁症?他看起来是那么健康啊!
“从我舅妈在他11岁那年自杀起,他就一直处于不安和恐惧中。到了大学时终于在一系列事件的刺激下被诊断为重度抑郁症,他这个病似乎不好预测,几乎是说崩溃就崩溃,连吃的药都换了好多种。人好的时候,尚能和别的正常人没区别,甚至于他会别其他人更出色;可不好的时候就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而白天又什么事都干不了,只知道自暴自弃。”
孟维心里咯噔一下,他对这个病了解不多,只听说过人得了抑郁症就特别容易想自杀!想到这里,他把自己都吓到了,沙哑着嗓子胆战心惊地问:“你现在叫我来,难道是因为他……想不开了?”
“不是。”侯承杰说,“他病情最严重的时候也依靠意志力坚持下来,但这次是发病了,他下午在更衣室的电视上看到你在地铁站救人的电视新闻就忽然间情绪低落了,又抑郁又紧张焦虑,拉着我不停地打网球,我实在受不了了,他就跑去打壁球,我怎么劝都停不下来。一接近他就会被拍子挥到,就这样不停地打了三个多小时,我觉得只有找你才有办法,他毕竟是看到你才这样的。”
孟维听了他这番话,惊吓得说不出话来,欧隽坤现在这个样子是完全陌生的,可是他很不明白:“他为什么在电视上看见我的新闻就会犯病呢?”这明明是个正面新闻啊……
“我舅妈当年是……卧轨自杀的,他一看见类似的紧张场景就会……而且据说那时候保姆没有看住他,法医现场勘验的时候,他什么都看到了……那场面想想都觉得惨……唉!但是我求你保守这个秘密,不能让他察觉到你知道他有抑郁症的事,这件事只有我舅舅、可非和我知道。他那么要强,从来都是一个人挺过来的,他更不想被人当成病人,他一直很努力地活着,一旦被他察觉有外人知道,那无异于杀了他。”
第三卷 第八章
奥体中心的壁球馆就在网球馆后面,而此时已经临近闭馆时间,很多体育爱好者都陆陆续续地收拾装备往外走。孟维和侯承杰赶到时,只见四、五个工作人员围在一个壁球场地门口小声围观讨论着。而此时正在场馆里忙于挥拍打球的不是欧隽坤又会是谁?
一袭白衣白裤的网球运动行头,颇有参加温布尔顿草地公开赛的架势。假如不是事先从侯承杰那里得知前情,孟维怎么也不会把此刻潇洒挥拍、奋力回球的欧隽坤和抑郁症发病期联系到一起。
他真的是一刻不停地打着球,正常人打壁球半个小时就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而像他这样在已经高强度地打过网球的前提下还连续打三个多小时的壁球,再这样下去且不说有可能诱发全身肌肉抽筋,甚至会让心脏超负荷工作,直至心跳骤停猝死。
孟维挤开围观的工作人员,推门而入:“欧隽坤别打了!别打了!赶紧停下来!”
然而欧隽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