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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乐:天竺即今印度。其音乐从凉州等地经过四次翻译才传到中国。其歌曲有《沙石疆》,舞曲有《天乐》。所用乐器有凤首箜篌、琵琶、五弦、笛、铜鼓、毛员鼓、都昙鼓、铜钹、贝等九种。
康国乐:康国在今中亚马撒尔汗。北周皇帝经常聘北狄女子为后,因此得到她们带来的西戎乐。其歌曲有《戢殿农和正》,舞曲有《贺兰钵鼻始》《末奚波地》《农惠鼻钵始》《前拔地惠地》等四曲。所用乐器有笛、正鼓、加鼓、铜钹等四种。
疏勒乐:疏勒即今新疆疏勒。与安国乐、高丽乐都起自后魏通西域时。其歌曲有《亢得死让乐》,舞曲有《远服》,解曲有《监曲》。所用乐器有竖箜篌、琵琶、五弦、笛、箫、筚篥、答腊鼓、腰鼓、羯鼓、鸡娄鼓等十种。
安国乐:安国在今中亚布哈拉。其歌曲有《附萨单时》,舞曲有《末奚》,解曲有《居和祗》。所用乐器有箜篌、琵琶、五弦、笛、箫、筚篥、王鼓、和鼓、铜钹等十种。
高丽乐:高丽即今朝鲜。其歌曲有《芝栖》,舞曲有《歌芝栖》。所用乐器有弹筝、卧箜篌、竖箜篌、琵琶、五弦、笛、笙、箫、小筚篥、桃皮筚篥、腰鼓、齐担鼓、贝等十四种。
高昌乐:高昌在今吐鲁番。贞观十六年唐太宗平定高昌时,收高昌乐付太常。高昌乐所用乐器有答腊鼓、腰鼓、鸡娄鼓、羯鼓、箫、横笛、筚篥、琵琶、五弦琵琶、铜角、箜篌。
燕乐:唐太宗时张文收所造,是汉族俗乐与境内其他民族以及外来俗乐相融合而成的宫廷新音乐。
由上述可见,唐代音乐受外国音乐和少数民族音乐影响很大,诸乐部中只“清乐”纯属中原音乐。
箜篌是起源于两千多年前的弹弦乐器,从十四世纪后期不再流行,以致慢慢消失。
☆、汲泉赌茶
乐歇舞尽,已近子时。
一个二十三四岁年纪,高鼻梁、大眼睛的锦衣少年,大步走了进来,抱拳道:“快活王门下急风第十八骑,见过两位公子。”
王怜花笑道:“久闻王爷身边急风三十六骑俱是英俊少年,果然名不虚传。”
江湖传言,快活王随行的急风三十六骑,不仅外貌英俊,骑术精绝,且擅使长剑,剑招虽仅有十三式,但招式奇诡辛辣,纵是武林成名高手,亦少有人能逃出这十三式。
少年恭谨道:“公子过奖。王爷已在候驾,若两位酒饭已用毕,就请随小人去见王爷。”
王怜花转目吴明等人,却发现他们仍都端坐不动,于是道:“几位不一同去?”
吴明微微一笑:“王爷未曾传召,我等怎敢贸然觐见?两位公子请。”
廊回路转。
少年将两人引至园中碧池畔一座假山前,山由玲珑剔透的湖石叠成。少年至此即驻足不前,躬身抱拳,退了开去。
这时,一股浑厚磅礴的香气自山下洞室中扑面而来,若长龙腾舞,仿佛在迎接花满楼与王怜花。
王怜花轩眉道:“汉武百和香?”
花满楼“传音入密”叮嘱:“敛住心神,你此刻若有一丝杀机恨意流露,香气便会感应而起变化,被快活王察觉。”
王怜花面容一肃,忙凝神守意。
花满楼微笑着,迎着香走上前去。香气聚拢在他四周,与他身上恬静宁和的气息交融,香中原有的凌人霸气,渐渐不那么明显,香韵转为明和纯净,却又不失宽博雄迈。而当王怜花走近,他身上的气息亦影响香韵,令香中又多了几许飘逸、狂恣、灵奇。
随着香传来的路径,两人自假山洞室穿行,拾级登山,数转便达山顶。
山顶建有一亭,傍依老松虬曲。月挂松枝,亭檐凌云。立于山顶,满园波光灯影,尽收眼底。而那百和香,正是从亭中一尊博山炉中飘出的。
一个黄衣人正站在亭中,临案写字。衣着甚是随意,但却自然而有一种不可方抑的王者之气。颔下长髯光亮整洁,有如缎子。提笔的手晶莹、雅致,像是象牙雕成,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光润而整洁。中指上戴着三枚式样奇古,手工奇精的紫金戒指,在灯光下闪动着慑人的光芒。
写罢最后一笔,抬起头来。只见他广额高头,面白如玉,长眉如卧蚕,双目细而长。炯炯发光的眸子,沉凝、锐利,令人不敢逼视——这双眸子若是瞧你一眼,足以令你的心停止跳动。那高高耸起而多肉的鹰钩鼻,象征着无比的威权,深沉的心智,也象征着他那绝非常人可比的、旺盛的精力。
花满楼深深一揖,微笑道:“王爷安好。”
快活王的声音柔和、平静、缓慢、优美,但却带着种说不出的煽动力:“足下便是花公子?好,很好。”
花满楼彬彬有礼地再揖道:“扰了王爷挥毫雅兴,还望王爷恕罪。”
快活王哈哈大笑:“游笔戏墨,附庸风雅,倒让花公子见笑了。”
花满楼道:“岂敢。王爷笔势一气而成,飞舞风流。可惜在下眼盲,无缘领略这雄秀超凡的书法。”
快活王打量着他,难以置信道:“花公子眼盲心亮,竟比明眼人更能辨识真机。”
花满楼笑道:“王爷运笔之际,豪气干云,晚辈不必临近,已足为之震触。”
快活王敞声而笑,又转望王怜花:“不知陆公子以为如何?”
王怜花信步走到案前,念道:“太一贡兮天马下,沾赤汗兮沫流赭。骋容与兮跇万里,今安匹兮龙为友。”念罢一笑,“这是武帝为得名驹而作。想不到我们二人,刚才还是羊,这会儿又变成马了。”
快活王捋须道:“本王惜才之情,融于笔墨,陆公子当能看出。”
王怜花审视着纸上淋漓字迹,悠悠道:“在下能看出,王爷的笔墨,嚣狂豪迈不亚王献之,天马行空不亚米元章,却更具掌天执地的王者之风;磅礴恢宏如唐太宗,雍容峻逸如宋徽宗,却更无羁无绊,恣肆去来。想来也只有这样的字,才写得出武帝诗作之神髓。”
快活王抚掌笑道:“陆公子实在会说话。”
王怜花道:“实话实说。”
快活王兴味盎然:“陆公子灵犀一指名动天下,若运诸笔端,想必亦有惊人风采。”
王怜花笑吟吟道:“在下在兰州城中曾听人说起,王爷喜欢以赌怡情,常请人到快活林中赌牌九。莫非今天别出心裁,由赌牌改为赌字?”
快活王大笑摆手:“字是赌不出胜负的,只因各有见地,难服他人。纵然父子之间,王献之就不服王羲之。人问王献之‘君书何如右军’,王献之便说‘故当胜’。哈哈!”
王怜花心如电转,不知他是否已在怀疑自己身份,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那么,今夜还赌牌九?”
快活王笑道:“牌九是与俗物们消遣的,世上可赌的有趣之事多不胜数。比如,那烧尾宴兴起的唐代,宴间赌的便是香。”
王怜花挑挑眉:“香却已经赌过了。”
他指的,自然是上山时便经历的,于香韵变化间的交锋。
快活王道:“哦,结果如何?”
王怜花一叹:“难解难分。”
花满楼一笑:“或者说,相得益彰。”
三个人忽然同时大笑起来。
良久,快活王收住笑,目光如炬,端详着两人,沉吟:“既然香已赌过,那便赌茶如何?”
花满楼神色安和,微笑着说道:“但凭王爷。却不知王爷要怎样设定赌注?”
快活王道:“若与富可敌国的花公子赌个百十万两银子,岂非太小家子气了?不如这样,本王若胜了,你俩便从此留在本王身边辅佐,本王自会以国士相待,不会委屈了你们。”
王怜花摸着鼻子,打趣道:“国士么,烧尾羊、汗血马尚好,怕就怕是牺牛,衣以文绣,食以刍叔,及其牵而入于太庙,虽欲为孤犊,其可得乎!”
快活王朗声大笑:“好一张利嘴!这样的人物,本王怎甘任你曳尾涂中?”
王怜花双眸轻旋,笑问:“若是我们胜了,又当如何?”
快活王道:“你俩若胜了,从今而后,关外西域诸国,任花家商队畅行。”
自元末以来,玉门关以西战乱频仍,商路废弛,纵是朝廷,于此通商亦力不从心。花家的商队虽涉及地域广阔,甚至通达阿丹、不剌哇、木骨都束、竹步、麻林、麻那里、罗娑斯等遥远国度,但却是经由海路。当日在山西,阎铁珊曾提起皇帝欲求红黄玉而不得,珠光宝气阁为之到哈密、吐鲁番、撒马尔罕、天方等地收购,之所以能走陆路,倚仗的是无争山庄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