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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黑花同人]囹圄-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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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没走多久,他们面前就出现了那个和后稷斗里一样的青铜盘。
  闷油瓶没去动它,侧过身等解语花去开,后者笑了笑,弯下腰在地上某块砖处捣鼓了一会儿,那青铜盘便朝两侧打开,而后不等人反应,几步就走了进去。
  吴邪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敌过自己的好奇心,心里被解语花“事关解家机密”几个字给弄得抓心挠肺的,想着反正对方也没说不准看,这么个迷宫地下室藏着的玩意儿,不看不等于白来了吗,而且闷油瓶也在,到时小花反悔了也打得过。
  他又看了看闷油瓶壮胆,便跟着走进房间,发现里面全是金属支架,分有两或三个隔层,散而有致地摆满了东西,满目琳琅。
  但他的注意力瞬间便被其中的一块血玉胆吸引了去。
  那玉胆呈椭圆状,半透明,玉质淳厚光洁,里面隐隐透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是一只上万年的古虫。
  闷油瓶看见这个,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解语花站在那房间的门口,手指有事无事地敲击着旁边的一个瓷瓶,半晌才问道:“它还在,对吗?”
  吴邪没听懂:“啥?”
  闷油瓶淡淡道:“这是假的,真的呢?”
  解语花转身就走。
  两人忙跟着出去,青铜盘在他们身后缓缓合上。
  吴邪完全云里雾里,看解语花脸色又不好问,只觉得这事情似乎有点严重,心里琢磨着对方的那句话——“它还在”,“它”指的是什么?
  正想着,解语花突然停了下来,不知干了什么,左面黝黑坚硬的墙壁就消无声息地转开,夜明珠淡淡的荧光照亮了周围。
  四周都是玻璃制的柜子,整个连成一片的固定住,中间照旧用厚厚的玻璃隔开成一个个的小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董。
  解语花径直走到左面,打开其中一个玻璃柜,取出了个雕饰细致的小木盒,整串动作一气呵成,半点没有失明的样子。
  可等他把这木盒拿到手,解语花的动作却又顿住了,像是个真正的盲人般,手指放在盒扣上,半天都没打开。
  他这辈子,除了八岁前那会儿还会相信相信老天爷,偶尔许个愿期待着能实现,其余时候都是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中度过的,他知道除了自个儿,别的都靠不住。
  可是现下,他都没几天好活了,却突然期盼起老天来。
  ——要是那瞎子能记得去年的那个暗示就好了。
  这么想完他又自嘲地摇摇头,打开那盒子,里面空空如也,除了根烟蒂什么也没有。
  那烟味似乎都还未散去,淡淡的萦绕在周围,他手一扣,盖上盖子。
  解语花靠在柜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半晌才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假的还在,真的……自然就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二章

  
  医生的话不假,当天晚上,解语花的眼睛就好了。
  他这眼睛瞎得不明不白的,好的也颇为随意,仿佛就那么一瞬间,眼前就现出光来,起初是模模糊糊的,像隔着层雾,几分钟后便已是雾尽天明了。
  那时他正坐在去长沙的飞机上,窗外是漆黑的层云,堆积着快速闪过。
  他是一个人到长沙来的,也没通知当地的盘口,下飞机便上了辆出租,在城区转了几圈,先后换了五辆的车后,他在一个小吃街的口子上下了车。
  解语花随意找了家路边摊吃了碗面,而后东绕西绕,拐进了一处小区。
  说是小区都算抬举它了,这地方简直就是个贫民窟,废旧的筒子楼一座挨着一座,下面几层终年见不着光,外墙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打已经完全看不出本色来了,泛着灰黑,隐隐现出些小屁孩子堪比印象学派的涂鸦来。
  多数住在底层的人家都在窗外系了条绳子,洗完衣服就挂在上面,解语花在那些衣服间像走迷宫样的穿梭着,中途还觉得自己这一身在这儿太显眼,随手取了件衣服便给套在身上。
  那衣服约莫是穿了有些年头了,满是油污,纵使洗了,也还带着浓重的汗味和机油味。
  解语花把头发弄乱了点,垂下眼帘,再加上夜里光线昏暗,看着也就和原着居民没什么两样了。
  他走到一个拐角处的屋子前,拿出钥匙,开了门。
  房间很小,只有十来平,没有卫生间,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两张塑料椅,看上去又陈旧又破烂,和其他那些房间没什么区别,就是灰重了点。
  整个房间唯一值钱点的便是那个木头柜子,却也是斑驳掉了漆的。
  一只耗子站在那木柜上,显然把这儿当做了窝,一点不怕人,直勾勾地与解语花对视,一副誓死扞卫领土主权的模样。
  解语花没管它,只熟门熟路地打开柜门,里面堆满了棉絮和衣物,已经潮了,散发出厚重的霉味,棉絮最顶上还住了一窝吱吱叫的小耗子,见了人来风一样闪了。
  那蹲在柜顶上的母耗子见状也遁了,于是这屋子连最后一丝活气也失去了,黑漆漆的,只有手电闪烁着点微弱的光芒。
  解语花连一个眼神也懒得施舍于它们,三下五除二把那堆被子衣物都给丢到地上,而在木柜底部,赫然躺着一只褪了色的军挎包。
  他拿起那军挎包抖了抖,掏出一封信来。
  ——这是解九爷留给他的,最后一条退路。
  解语花走出房间,离开这片贫民窟,路上他又把那件满是油污的衣服还了回去,人模狗样地回到了大街上。
  他像是无所事事一般随意走着,路过一家茶馆的时候临时起意,进去坐着喝了杯茶。
  这个点就连茶馆也没什么人了,显得空荡荡的,他没坐两分钟,电话铃就响了,接起来,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偏老,但却不失威严,开口便问——
  “你是解九的孙子?”
  解语花“嗯”了一声。
  那头叹了口气,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过了半分钟,说:“你三天后,到这个地址来,我们面谈。”
  挂了电话,解语花手机上收到一个地址,他瞟了一眼,合上手机,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起身出门。
  与此同时,昆仑山下。
  一辆越野行至山谷,一个男人下车,抬头望了望头顶高耸的悬崖,笑道:“就是这了。”
  他顺手给自己点了根烟,径直走到一处雪地面前,举起铲子就挖了起来,不多时,便挖出来一个人形“冰棍”,那冰棍两鬓都斑白了,看着是个半老头子,太阳穴上有个子弹孔,身上满是血迹。
  男人把他丢到后座,车里空调打开,等着冰棍化得差不多了,又取出医药箱,把人太阳穴里的子弹取了出来,包扎好,便坐在那儿,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曲子,也不开车,就那儿等着。
  半晌老人悠悠转醒,一见是他,奇道:“你怎么知道……?”
  男人一笑,抖了抖手中的烟:“既然女儿可以不死,那老爹也不会死,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
  翌日。
  解语花回到北京时天都已经亮了,他匆匆洗了个澡,来不及眯一会儿便给秀秀打电话,叫人来帮忙。
  小姑娘经过这大半年的功夫也被磨砺成了个人精,倒也不算辜负她奶奶的一番栽培。
  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进来,说:“大清早的把我挖起来做苦力,怎么,小花哥哥你缺人了?”
  解语花坐在那儿,用茶盖拨了拨茶叶,反问道:“你说呢?”
  秀秀一屁股坐他旁边,手肘撑在桌上,侧头过去道:“真缺人啊?那瞎子呢,那家伙一个不能顶五个使吗,你还怕人累着了?”
  解语花一听到这名字就觉得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不耐道:“别跟我提他。”
  “哟,吵架了?”秀秀一脸“看吧我就说秀恩爱分得快”的表情,嘴上却道,“哎呀,说开就好了,夫妻间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嘛。”
  解语花冷冷地看她一眼:“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秀秀吐了吐舌头,丢给他一张储存卡:“喏,你要的东西。”
  解语花接过来□□手机里,看了一会儿,眉头皱起来:“就这么点?”
  秀秀不满了:“诶诶,什么叫就这么点,就这么点还是从我奶奶那时候就开始收集的呢,你以为‘它’是那么好查的?”
  说着她又凑过头来:“你们不是去了那个斗吗,怎么还会怕‘它’?”
  解语花揉了揉眉心:“你以为那瞎子为什么走了?”
  秀秀霎时愣住:“不,你是说……”
  “血玉胆已经在那瞎子手上了,”解语花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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