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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爷的,解语花暗骂一声,掏出把手枪,直直地向子弹来源的地方打去。几个点射之后,对面的枪声渐渐弱了下来,直至完全消失。
呃,这几个狙击兵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好对付啊。
不过,刚才情急没注意,那个黑瞎子跑哪儿去了?怎么一眨眼的功夫连影子都找不着了?
不知这算不算的上是夫妻本是同龄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打住,解语花甩甩头,觉得自己真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想出这种比喻。
他坐下来,取出一把匕首准备处理自己小腿上的伤。
这时,黑眼镜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头来,吹了声口哨:“花儿爷您刚才,还真是好枪法。”
解语花抬眼,便看见对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他挑了挑眉毛,低下头,拿出打火机,前前后后地烧着刀子,轻笑一声道:“过奖。在黑爷面前,班门弄斧罢了。”
黑眼镜闻言也只是笑,不再答话。
解语花三下五除二把弹壳挑出,绑上绷带,站起来走了两步试试,觉得还行,除了用力的时候有点疼以外其余都没什么影响。
“花儿爷,麻烦让让。”
解语花狐疑地看他一眼,让出了木屋的门的位置。只见黑眼镜在门锁处捣鼓了两下,那门便开了。
呃,这人打算干什么?入室行窃?解语花腹诽着,跟着黑眼镜进了木屋。
木屋不大,约莫十来平米的样子,摆设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桌子,一把椅子,别的便没了。
黑眼镜径直走向那个木柜,打开,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他面不改色地在里面翻找。
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机关暗道?
黑眼镜捣鼓了好一会儿,终于拿着一件不那么旧的衬衫过来,递给解语花。
解语花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衣服被子弹划出好几道口子,明显不能再穿了。他接过那件衬衫,皱着眉头地打量了半晌,余光却瞥见对方暧昧的目光。
解语花笑:“黑爷,想看我表演脱衣秀,你自己不先做做示范吗?”
黑眼镜听到这话嘴咧得更开了,凑上前来正要说话,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迅速和解语花交换了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这是野兽独有的,察觉危险来时的直觉。
两人各自退至门边,靠着墙,屏住呼吸等着。
一个人的脚步声传来。
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正在他们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笑声,声音非常大,竟在这木屋里隐隐形成了回声。
黑眼镜暗道一声不好,猛地抬起头来,发现那脚步声和笑声都是从门上方的一个袖珍录音机里传出的。
与那袖珍录音机固定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黑色的金属箱,上面镶着个电子计时器,计时器的数字正在飞速地减少。
5,4,3,2,1,0
……
黑眼镜和解语花几乎是同时冲出门,向外飞奔了十几米,但炸弹比他们更快。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的巨响,熊熊火焰平地而起,像数只暴怒的狮子,一切触及的事物都被它们撕咬成无数碎片,再毫不留情地吞噬干净。
树木,木屋,羊群都被飞旋的气流卷起,再重重摔下,灼热的火舌铺天盖地而来。
解语花在地上滚了几圈,扑灭身上的火星,勉强站了起来,捂着嘴不停地咳嗽。低头瞅瞅自己身上,妈的,就剩几块破布裹着,刚才他还嫌弃那件旧衬衫,现在连旧的也没得穿了。
他又眯眼看了看几米外的黑瞎子,发现对方和自己也差不到哪去,俩捡破烂的恰好凑成一对儿。
爆炸产生的浓烈烟雾模糊了人的视线,巨大的声响使人耳畔不住回旋着轰鸣,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一阵阵袭来,降低了人的敏锐。
所以,解语花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更没有发现,那人手里拿了把大刀,正要从他头顶砍下来。
直到“呼呼”的破空声传来,解语花才察觉到不对,急忙往旁边躲开,但还是晚了。
大刀虽然没伤到要害,却在他背上划开一道六七寸长的口子,鲜血从翻开的皮肉间喷涌而出,解语花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他忍住痛,矮身回转,抓住那人的手向后一扳,夺过刀的同时脚下一记旋踢,手起刀落,那人便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打斗一结束,黑眼镜就立马跑过来,把解语花拉过转身查看他背后的伤,伤得最深的地方有近半寸深,靠近肩膀处已经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浓稠的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
解语花紧咬着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的唇,任黑瞎子为他检查着,又不知从哪里掏出绷带和止血药扔给身后的男人。
黑眼镜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解家到底和人结了多少梁子,连当家都这样,伙计平时岂不是随时都可能没命?”
解语花凤眼一瞥:“怎么着?黑爷后悔跟了我解家?”
“没,没,小的哪儿敢啊。”黑瞎子痞兮兮地作狗腿状,“小的愿为花儿爷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得了吧,”解语花打断他,“要真像你说的,刚才那一刀你怎么不替我挨?”
“呃……”黑瞎子被噎住,只得干咳一声,硬着头皮道,“下次,下次一定。”
解语花回过头,脸上笑盈盈的:“这可是你说的。”
“喏,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四周的烟雾已然散去,远处的山峰高耸入云,广袤的平原上,他们被二十来个手执武器的人团团围住。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枪支不熟,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麻烦大家给我说下,咱好改,谢谢
☆、第七章
黑眼镜把这群人挨个打量了一遍,发现对方大多数手上都拿着把M3,腰后还别着刀。
“不好办啊,”他叹口气道,“只能叫我儿子出来了。”
解语花闻言立马黑线,他颇为怀疑地把黑瞎子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看不出来啊,黑爷您儿子几岁了?”
黑眼镜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半岁。”
解语花:“……”
那群人见对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脸色都不好看,抄起家伙就冲了过来。
黑眼镜见状便拿出自己的儿子——一把跟了他半年的SCAR…L,瞬间便放倒了四个。
可二十几个人也不是好对付的,M3适合近距离攻击,一发散弹打出来迅速变成几十发小散弹,上镗时交叉射击,简直叫人无从躲避。
反倒是黑眼镜的SCAR…L,虽然是轻型,但近战时总有些碍手碍脚,还不如柯尔特好使。
于是他干脆把自家儿子塞回裤腿,换了把刺刀与对方缠斗,倒也轻松。
但解语花这边就麻烦多了,他刚才流了那么多血现在头正晕着,而且左手一提起来就扯得背后的伤火辣辣地痛。
一痛他心里就不爽,一不爽下手就特别重,只见他掐着一个人的脖子,顺着那人挣扎的幅度往下一压,从对方背上翻过,左脚横踢,把旁边的另一个人踢飞出去,右手手肘向后猛地一击,几乎要把身后那准备偷袭他的人的肺给击碎。
而刚才被掐着脖子那位仁兄,早已吐舌头上西天了。
正当他们斗得难解难分之时,不远处一人居然架着把重型机枪,发狂似的向这边扫射过来!
对方竟是不管自己人的安危,只顾至他们两人于死地!
解语花冷不防背后又挨了一枪,恰好是刚才刀伤的位置,痛得他头皮发麻。他正准备捞个死人挡着,就被一个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其间他都被那人牢牢护着,愣是没挨一个枪子儿。
冲势停下来后黑瞎子立刻拉了个死人垫在背上,吐了口血唾沫,手里的刺刀向外甩去,划过一道锐利的抛物线,落到不远处。
于是枪声停了,世界安静了。
黑瞎子裂开嘴笑了下,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一歪头昏了过去。
解语花愣了愣,一摸对方背上,满手血。
话说故事的另一头,解语花在出租车上打电话叫来的那几个自家伙计,在当家的一个紧急命令的召唤下,齐刷刷地开了两辆面包就到了四姑娘山。
可是山路十八弯,饶是当家的说得再清楚也费了些功夫一顿好找,才到达解语花所在的那个羌民村。问了族长两人的位置后,伙计们雄赳赳气昂昂地直奔羊圈,挑起胳膊挽起袖子准备和传说中的反派大干一场。
但是在看清黑花两人的动作时,行为异常统一地石化了。
虾米?!!谁来告诉他们这不是真的!!
当家的在和道上的黑瞎子搞断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