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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斯澈皱眉,抬眸,见到吻凌月正将那两根香烟折断,仍在一边。
“早就想让你戒烟了,你这么抽下去,你的肺迟早会跟你这个主人抗议。”吻凌月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缓缓地抬起那双眸子对上吻斯澈,轻叹道:“戒了吧。”
他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吻斯澈眉宇间的沟壑变得更深了,明明坐牢的是吻凌月,明明该低三下四求他让他放过他的人也是吻凌月,他凭什么用这种口气命令他?
微微愠怒盘亘在胸臆间,吻斯澈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发火。
已经不记得他对吻斯澈发火是哪辈子的事了,所以今天他也无从发起。
吻凌月似乎看穿了吻斯澈眼底的纠结,淡淡的笑出了声:“你以为我要求见你,是为了求你放我一马?”镬
吻斯澈别开目光,菲薄唇瓣始终微抿着。
吻凌月又轻轻笑道:“那么,真的要让你失望了。就算明天是我的死期,我也绝不会开口求你半句。”纵使成为阶下囚,他也有他的骄傲。
吻斯澈掀开羽睫,犹疑不定的目光落在吻凌月那张略显消瘦的脸上,只见男人最贱始终噙着浅浅笑意,并无阶下之囚该有的颓废。
“也许是我的自尊心在作怪吧,我不希望你将来在回忆我们之间发生的这些事时,会有我求你的那样的场景出现。斯澈,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对你低头。”吻凌月坦诚的说道。
吻斯澈轻哼一声:“那你要见我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和我说这些废话?”
说罢,吻斯澈再也不看吻凌月一眼。大手插进裤带,另一只手则放在牢门的启动按钮上。
却,在听到身后的声音时,微微僵住——
“对不起。”
吻斯澈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眨了眨灰眸。
“对不起,斯澈。”
再一次,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三个字清晰的传进了吻斯澈的耳里。
吻斯澈高颀的身体一僵,不可思议的转过身,讶然的望着吻凌月。
“你刚刚说什么?”
吻凌月仍旧潇洒一笑,年纪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反而形成了一种男人味,让人会觉得稳重而且可以信赖。
“你没听错,我是在和你说对不起。你不是问我想要见你的目的吗?这就是我的目的。”
吻斯澈微微眯起眼睛,还是半信半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和我说对不起?吻凌月,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了?以为这样,我就放过你了?”
吻凌月看了吻斯澈半晌,笑容渐渐从嘴角消失。
他站起身,缓步走向吻斯澈,脸上的神情复杂且前所未有的认真。
在吻斯澈的面前站定,两个男人几乎同等的高度,视线在空中交汇,似乎有些缠绕不清。
“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从不瞒你我和王后之间的交易。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许是希望你心里的恨意能够减少一些,又或者是在等着某一天,你亲手将我推下地狱吧。”
吻凌月的声音轻极了,但听在吻斯澈的耳朵里,却重如磐石。
他倒抽口气,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有些狼狈的后退一步,但心里还是强迫自己不要相信吻凌月口中的话。
吻凌月似乎瞧出了吻斯澈眼底的不信任,却仍旧还是还以微笑。忽而,眼神又变得极其坚定:“对不起,是我这些年对待你的方式。我明明知道你这个人,自尊心和骄傲比任何人都要强,却仍旧还是用那种方法逼迫你。可是,知道吗,斯澈,我并不后悔。”
他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说这些话!?
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他不后悔!?
吻斯澈怒不可遏,险些无法控制住自己对吻凌月挥拳相向。
他猛地用手揪住吻凌月衬衫的衣领,灰眸危险的眯起,薄唇因怒气而颤抖着:“吻凌月,你是我见过最卑鄙的畜生!”
吻凌月仍旧淡如清风:“却也是最爱你的男人。”
猛地,吻斯澈的呼吸不稳,一个踉跄,放开了吻凌月。
双眸微瞠,他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
他说什么?
爱?
“自从走进这所监狱,我每天都在想,如果当初我没有用那种方式逼你和我在一起,我们此刻的情境会不会变得好一些?可是想来想去,我才想通。如果时间倒转,再给我重新来过的机会,我想——我还是会那样不择手段的得到你。”吻凌月看着吻斯澈震惊且充满怒气的眸子,云淡风轻的一笑:“只要得到你,只是为了得到你无论结局如何,至少我曾经拥有过。所以,我不后悔。”
吻斯澈被吻凌月这番话震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一直以为,吻凌月那么对他,不过是瞧不起他,想从他身上得到优越感,毕竟能将一个和他同等身份、同等地位的男人降服于身下,对吻凌月这样变态的男人定然是极大的虚荣。
可是,他从没想过,他们之间,竟然有爱这个东西的成分在
亦或是,他发觉到,感受到,只是不愿相信,一直在催眠自己忽略这一点罢了
吻斯澈此刻心境是极其复杂的,吻凌月是个骄傲的男人,更不会向他低头,所以他说着这番话,应该是真的。
吻凌月走上前,忽然拉起吻斯澈冰凉的大掌,将一样东西放进他的左手掌心。
吻斯澈在见到那东西时,眼底闪过一抹怒气,立即抬起手就要扔掉,却被吻凌月紧紧地握住了手,力道很大。
“别扔掉它至少,不要当着我的面扔掉它。”吻凌月苦笑,第一次语气中带着哀求:“这枚戒指其实我准备了很久,总幻想着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带上它。可惜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不是吗?”
吻斯澈再也没有扔掉那枚戒指的举动,冰凉的指环,却灼得他的掌心疼痛不堪。
“斯澈,不要让吻擎轩他们费心为我找任何律师了,我不需要。”他直视着吻斯澈的眼睛,低声道:“你希望进监狱,那我——成全你。”
深深的看了吻斯澈一眼,吻凌月的嘴角再次漾起一抹儒雅的笑意。
他放开吻斯澈的大掌,失去了温热的包裹,竟然会这么冰凉吻斯澈看着吻凌月按下牢门的按钮,消失在门的另一端。
他说,我其实在很早之前就爱上你了。
他说,我从不后悔以那样的方式得到你。
他说,你希望我进监狱,那我成全你。
他说
从探监室出来我,吻斯澈的脚步有些虚浮。
眼前忽然出现一抹白色身影,抬起头,是吻擎轩略带担忧的目光。
吻斯澈怔怔的,移开目光,从吻擎轩的身边离开。
忽然,吻擎轩抓住了他的手。
“既然事已至此,不要再为难你自己。”
吻斯澈幽幽的抬起眸子,对上吻擎轩的灰眸。
他明白他的意思。
半晌,吻斯澈闭了闭酸涩的眸子:“我恨他。”
吻擎轩抿唇,沉声道:“我知道。”
“可是,我也恨我自己。”吻斯澈咬牙说道,左手掌心攥得愈发的紧。
吻擎轩一怔,精锐的灰眸似乎闪过一丝了然。他敛了羽睫,半垂着眉目,不知该怎么回答。
吻斯澈忽然低低的笑开,眼底闪动着的明显不是称为‘快乐’的东西。
“吻凌月赢了。”而他,终于还是输了
坐在苏大婶的公寓沙发上,茉儿喝着蓝姨为她熬的补汤。
近来长安很喜欢跟着蓝姨学做饭,所以她们常常往苏大婶这里跑。
而苏大婶和蓝姨,对茉儿似乎更加好了,尤其对她肚子里的宝宝,更是关怀备至,蓝姨每天都会做各式各样的补汤给她喝。
“茉儿,你什么时候会和三殿下结婚?”一边织着小毛衣,苏大婶出声问道。
茉儿喝着补汤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耸耸肩,答道:“我们还没有谈到结婚。”
“什么?”苏大婶惊讶道:“等你肚子里的宝宝出世了,你们就有三个孩子了,结婚不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顺理成章吗?
也许其他人是,他们之间要复杂许多了。
更何况吻擎轩现在在阿狸奇,还不知道有没有回来的那一天呢。
茉儿的眸底闪过一丝黯然,才笑道:“再说罢,反正我自己也能把孩子拉扯大。”
苏大婶还想再说什么,这时长安和蓝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姐姐,你怎么还在织?眼睛刚好了些,可不要又熬坏了。”蓝姨担心道。
苏大婶看了一眼茉儿,才转过来对蓝姨笑了一下:“原本给茉儿肚子里的宝宝织的那些衣服本来是够的。可是谁知道茉儿是双喜临门,我想在生产前把这些小衣服都做好了。”
蓝姨知道苏莉亚为什么这么执着,之前苏莉亚从未对吻擎轩做过什么,就算是当初对吻斯澈,苏莉亚也抱过他,为他做过小衣服。但是对于吻擎轩,始终是苏莉亚心上的一块伤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