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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应该是生气地跑了吧?入江想。
结果第二天,云雀拿来几个一百元的硬币,扔给他说「还你!」便跑了。
他追了好久。
河堤是个好地方,坏心情和水流一起被橙红色的火球吞掉了。
「云雀!」
「你干嘛?!」
「……我……我想要跟你道歉。」
「不需要。」云雀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去。
「可是……那,我能问个问题吗?」
云雀不理他,他也就大着胆子把这当成默许。
「为什么……?」
「我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什么?」入江正一此时六岁,并不能明白这个小他将近两岁的孩子口中的词汇。
这么些年,每当他想起当时云雀的神情总会觉得心疼。
并不是什么倔强或者不甘。
四岁的小云雀淡淡笑着,说「入江,我不需要任何人施舍我什么。」
入江发现想起这些让他的心情更糟了。
当天晚上,入江正一跑来敲云雀的门。
「云雀。」
「做什么?」
「问你个事。」
「快说。怎么还老是吞吞吐吐的。」
「你是真心想为白兰工作么?」
「真心?」云雀嗤笑「我早就没这样的东西了。」
「……算了。告诉你个事请——这个基地,没有人可以出去。」我每天听到那些绝望痛苦的声音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什么意思?」
「就是说,这个基地专门用来禁锢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人——」
「所以?」
「我看过关于你的数据——」
入江看着云雀的震愣,抿抿嘴唇接着说道「你的数据,你在他们的研究范围内。」
「……」
「你有个熟人,名列其中,位置很靠前。他——」
「也就是说,艾欧托拉涅斯家族也是密鲁菲奥雷手下的——这倒新鲜。」
「和加百罗涅一样。所以——告诉他,小心。」
「我是诱饵?」
「是。」
「跟我有什么关系。」
入江没说什么,只苦笑一下,「小心就对了。你也一样,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确实被改造过,先不要随意走动。」
「入江,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还你救我一命的情?估计不是,我不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暴露的?」
「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他要是真的暴露了,首先倒霉的就是库洛姆。被怀疑的话刑讯逼供估计会要了她半条命——他倒不担心她会因此送命,那姑娘的机警跟她哥如出一辙。要是这是她故意泄露出去的,云雀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
十五年来他信任的人寥寥无几。入江正一、迪诺·加百罗涅(不可否认的是最开始迪诺对他还算不错)、草壁哲夫、六道骸、泽田纲吉、库洛姆·髑髅……
他以为自己能够淡定的面对「被背叛」的可能,但实际上他发现自己根本拒绝思考这种可能。
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库洛姆并没有背弃他。
坚忍
第二十八.
「你说你没有背叛?」季格纳耶维奇气急败坏地摔了手里的杯子,「你有脑子吗?你要是没有背叛怎么可能不知道云雀恭弥——」
「——是彭哥列派来的探子?」库洛姆像是丝毫不介意叮当作响的铁链似的晃了晃脑袋,「你是知道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信任他,但是他没有让我抓到破绽。而且我没有义务全天盯着他不是吗?而且这不现实,我也有自己的任务。」
库洛姆看上去很云雀走得很近——这是本文视角原因,实际上两个人几乎没什么见面的机会。文中的写到了他们几个月来见面次数的百分之七十左右。
「俄罗斯那边已经一个礼拜都没有情报了。」泽田纲吉皱着忧心忡忡的眉毛说道,「里包恩……云雀他会不会出事了?」
婴儿杀手很老道地抱起胳膊,「密鲁菲奥雷不是没什么动静么。你就别担心别人了。」
少年托着下巴拿笔尖点着眼前的公文,「一点进展也没有啊。」
「你的守护者们一直都很努力,你也不能让他们失望吧?」里包恩扶了扶帽沿,「行了,我得走了。」
「保重。」
「你也是。」
没人曾想到这竟是永别。
十天后,里包恩于任务结束时失踪。
十二天后,发现遗体,确认死亡。
「这是一个艰难的时刻。我们不能让悲伤和愤怒控制头脑。我们要清醒地战斗,为了未来,也为了已经离开的人们。」
「这个时局,我们惟有以坚忍应对。」
彭哥列十世在几位干部的葬礼后简短地说道。这是自他的导师里包恩去世后的第一次公众露面,他只说了上面一段话。
——《党报》
「彭哥列。」白兰·杰索把报纸放在圆桌上,「真是很久没有遇上这么有趣的人了!哈、哈哈哈——」
吡——
「白兰先生。」一旁的视频通讯器上闪出了入江正一由于信号干扰有些扭曲的脸,「云雀恭弥三天后就到。我——」
「就按我说的去做。」
「明白了。」
「没想到啊。」六道骸听闻里包恩死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还真是双拳难敌四手啊。」
「他的死因并不是伤,而是衰竭——」狱寺隼人烦躁地把刚吸了两口的烟掐灭,又点上一支。
「嗯?劳累过度?」
「不是——尽管他为断后陷入包围,但并没有发生激战。那之前他就死去了。」山本武面色阴沉地拿过狱寺的烟抽了一口递回去,「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发现他蜷在那里,表情——」
「我看到照片了。」六道骸制止了他。现在想起那照片他还是会觉得痛苦——那是非常让人感同身受的表情。
而里包恩身上只有一处不致命的枪伤——事后他也去了现场,但是并没有精神力量的残留,不是幻术,不是伤口,那到底是什么让这样久经沙场(或者说命债累累)的杀手“力竭”而亡?
「说到幻术——」六道骸打断了另两人的猜测,「我想我可能知道那个同时出现在基地各处的东西是什么了——看这个。」
一个雾属性的匣子打开了,里面是——蚂蚁。
「蚂蚁?」
「那个女人大概有云属性的波动吧。所以才会同时有那么多。」
「唔,再加上云属性的「增殖」吗?这倒是解释的通了。」
「可是你怎么发现的?」
「哼,多亏了俄罗斯离这里远得很。远距离精神控制耗力太大,那女人才不得不放弃其中一些蚂蚁——它们都聚集到厨房去了。」
「所以那天凌晨厨房的骚乱——」
「是你去抓蚂蚁?」狱寺隼人愕然地接口,「你——不是吧?」
「顺便吃点东西。KUFUFUFU~」六道骸笑得很清爽,毫无罪恶感,就好像害的厨师长以为闹鬼了的不是他似的。
「哎,这才几年功夫啊……」山本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技术部的人摆弄着滴管和五颜六色的溶液,觉得挺像原来的化学实验,就突然走了神儿叹了口气。
泽田纲吉不再是那个老实巴交笨手笨脚的小孩儿,他们自己也带着本不该属于他们的沉重飞速披上成年人的大衣。
狱寺带着技术部的人在事故现场来来回回的检查,却没发现什么端倪。
正火大的时候听见山本来了这么一句,便想发作——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只好皱着眉头狠狠踹了边上的树一脚。
山本没再作声,毕竟久久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让他也有些烦躁,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环境,从刚才开始那种不对劲……不协调的感觉就让他很不舒服。
「隼人。」
「……谁让你叫名字了?!」
「哎,这点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山本笑着安抚眼前跟炸了毛的猫似的狱寺,「今天到这儿吧,我看也查不出什么了。再说天黑了可能会有麻烦,最近不太平。」
「你怕什么?谁敢动彭哥列?老子废了他!」
「那可不一定。既然他们知道彭哥列,还敢招惹的话——明摆着他们并不是善与的么。」
「……嗯。」狱寺拧起眉头。「你觉没觉得这里不太对啊?」
「怪怪的,是吧?我——」山本突然停了下来,抿着嘴像是在凝神听着什么。
狱寺见他突然白了脸色就知道肯定有麻烦了。
果不其然。
「两位晚上好——在下黑魔咒第二分队长,雷诺·阿切尔雷斯。」
狱寺和山本交换了一个眼色——终于出来了!
「两位似乎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