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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贾梅连夜赶往放风云的那座山中,召回猛虎风云,跨上虎背,便向东南方驰去。
由于贾梅胯下是只猛虎,唯恐吓着路人,于是就白天休息,晚上赶路。幸喜现在夜长昼短,倒比寻常还要快些。行了二十余日,便到了稽国。
贾梅本想先去看看父母,但想到郦伯母,邱师叔尚与父母在一起,他们要是问起痴哥哥来,一时说不清,便想先到王宫里打探一下消息再说。
这一日,贾梅到了稽国国都,这儿认识她的人很多,她怕被人认出,于是便在脸上罩了一块黑纱。住在离王宫不太远的一个上档次的客栈里,这样既便于晚上打探消息,也便于听到宫里的人私下议论朝中之事。
住了三天,并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贾梅心想,也许温筠现在尚未来到稽国。这一日,将近巳时,正坐在那儿感到无聊,突然,看见街上有两个人挺面熟,一个塔一般的身材,走起路来,脚下地面似乎就颤三颤,一个麻杆似的,一阵风似乎就能将他吹倒。再一看,原来那个大汉右边还遮着一个老道,老道鹤发童颜,仙风道骨,飘飘然俨如一化外神仙。贾梅顿时想起来了,这不是妙悟和他的两个护卫搏虎、屠龙吗,他们怎么到了这里?难道他们要进宫不成?他虽是崔国退隐国王,可轻易不到稽国来呀,难道有什么要紧事发生?想到这里,立即下楼,远远跟随其后。果不其然,他们径直进了王宫。但现在贾梅不容易进去,便决定晚上再访妙悟。
好不容易熬到太阳西斜,天一黑下来,贾梅马上换上夜行衣,等到三更十分,约莫人们大都已经入睡,便将门闩死,开了窗户,由窗户跃出,随之将之关牢。便施展轻身功夫,直奔王宫。
这里贾梅再也熟悉不过,轻车熟路般便找到稽王招待特殊贵宾的地方。贾梅心想:“我总不能径直闯入妙悟的房间吧,再说,这个院子有数十间房子,我也弄不清妙悟到底在哪一间。”于是,眉头一皱,想起了一个点子。掏出那把削铁如泥的防身匕首,在一片屋瓦上削了几下,削下几个小碎块,贾梅拾起那几个碎块连着朝院中掷了几下,随即转身向宫外跑去。
马上,贾梅便感觉有人从后面追了过来,心中暗喜。于是加快脚步,但那人的轻功似乎比贾梅的好得多,贾梅刚一出王宫,便被那人赶到前面截住了去路。随即那人转过身,怒喝道:“你是哪里来的毛贼,竟敢深夜闯入宫中?”
贾梅马上拉下脸上面罩,轻声道:“屠龙大哥,你莫要生气,我是贾梅呀,你还认得我吗?”原来眼前追来的正是妙悟的护卫屠龙,贾梅早预料到他晚上肯定警惕性高,轻功又好,于是便打算将他引出来,领自己去见妙悟。
屠龙向贾梅走近一步,借着朦胧的月色,看了看贾梅的面庞,吃惊地道:“贾姑娘,你缘何到此?又为何引我出来?三王子现在在哪里?”贾梅道:“这里不是谈话之所,我现在想见妙悟道长,不知可方便?”屠龙道:“贾姑娘想见大王,大王什么时候都欢迎的。”贾梅道:“好,我们现在就走。”
屠龙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就飞身上房,在前面领路。原来,自从上一次郦元贾梅救了妙悟一命并与妙悟一席长谈之后,老道长时不时提起两位,并让屠龙到处打探他们的消息,都没有什么结果,有心想见而不可得,现在贾梅竟然来到了面前,老道长无论多忙,也要抽时间见的,何况深夜拜访,更是有要紧事要谈。
不大一会儿,两人便来到刚才那个院子,屠龙悄声道:“姑娘先在此稍候,待我禀报大王,便领姑娘进去。”贾梅点了点头。
此时搏虎也早已惊醒,只不过他要保护主人的安全,没有离开此地,也没叫醒主人。这时见屠龙从外面回来,还带来一个黑衣人,正要问他怎么回事,只见屠龙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搏虎顿时大喜,道:“我去禀告大王,大王知道了肯定再也不瞌睡了。”他虽也是尽量压低声音,但他那大嗓门,已与常人平时说话差不多了。妙悟此时已被惊醒,问道:“什么事呀?”
屠龙马上跑进里间,小声向妙悟说明情况。妙悟高兴地道:“好,好,待老道穿好衣服。”
很快,屠龙搏虎两人便来到贾梅面前道:“姑娘久等了,大王已起身,请进。”贾梅简单向他们两人问了好,就随他们进了里间。
此时妙悟已整理好衣装,正要出去迎接贾梅。贾梅忙向前走了几步道:“道长请坐,我有要紧事要与你相谈。”妙悟扭头向屠龙搏虎道:“你们两个到外面看紧,任何外人也不许进来。”两人领命出去。原来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带花园的小独院,稽王本要在这里安插些士兵保卫老崔王的安全,但妙悟坚辞不让,说自己已习惯清静生活,况且身边还有自己的两大护卫,倘若真有事,两人不济之时,定然吵得外面军兵知道,那时再来保卫不迟。所以整个院子就他们三个人。
待两人落座之后,妙悟首先开口道:“自上次蒙贾姑娘与三王子搭救,一别已一载有余,小老道时常想起二位,怎奈机缘甚浅,一直未能晤面,不知二位一向可好?”贾梅道:“多谢道长挂念,虽历经无数磨难,所幸现在我二人俱平平安安。”妙悟惊问道:“无数磨难?还请姑娘简单告知一二。”贾梅道:“我正要向道长说起,并请教道长如何处置呢?”
于是,贾梅便从上次分别后如何两次抵御温筠开始,一直讲到目前郦元滞留西戎国,其中当简则简,当详则详,又加上妙悟不时打断询问,足讲了半个时辰方才讲完。直听得老道长嘘嘘不已,连说道:“少年多磨难,真是少年多磨难呀!此必于二人将来有莫大的好处。”
贾梅道:“道长,这以后的功效以后再谈,我现在所担心的有两点,一是痴哥哥滞留西戎有无危险,二是温筠此次的阴谋一旦得逞,稽国将有无穷的灾难,甚至于亡国。”妙悟沉思片刻道:“以老道看来,姑娘不必担心三王子,一是他吉人自有天相,二是,据你说西戎公主珂丽丝倒是一位心底善良,善解人意,可敬可佩的姑娘,定会护着三王子的,还有,她既然知道你与三王子的关系,就绝不会与三王子成亲的。”贾梅问道:“那要珂丽丝真对痴哥哥动了感情呢?”妙悟道:“以小老道看来,她即使自己忍受痛苦,也不会夺人所爱的。”“那要是西戎王强迫她呢?”贾梅还有些担心。妙悟又沉思片刻道:“倘若在我们中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女是不能违抗的……”“那不就糟糕了吗?”贾梅打断妙悟,急切地道。
妙悟笑道:“贾姑娘,你听我说完,西戎并非稽国,亦非中土,据我所知,他们现在尚未开化,仍是蛮民,对于咱们圣人的那些金玉之言,他们大多不以为然呢。所以,老道以为,珂丽丝未必遵父命与三王子成亲。”贾梅倒长出了口气道:“幸亏他们还没开化,开化得越晚越好。”
妙悟笑道:“小老道有时也有此同感呀,人还是活得自在些好呀。不说这个了,姑娘所说第二个担心,倒与我此行目的一致。”贾梅道:“道长此次进宫也是为了此事?”
妙悟点点头道:“是呀,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呀,所以不管是否真有此事,未雨绸缪总强于临渴掘井。但是……”说到这儿,妙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现在稽王却越来越……我真不知道如何说他,我今天向他提及此事,他却说这是子虚乌有的事,还说什么稽国现在国富民强,固若金汤,别说没人敢再来攻打,就是有,怕他作甚,这都是听那一帮奸臣谗言听的呀,浑然忘记一年前被人围攻国都时的狼狈之状。他现在要急切确立太子,以放心地再安享几天太平盛世。”
贾梅道:“那他准备立谁为太子呀?”妙悟道:“据我所知,二王子的可能性最大。听说近些日子,二王子整日跟前跟后的向大王耳朵里面吹甜言蜜语,把个老稽王吹得整天哈哈大笑。而仇氏毕竟是个女流,不方便像二王子那样极尽谄媚之能事。大王子,你也是知道的,对此道好像并不大热心。但仇氏却抱定了‘传长不传幼’的念头,觉得,太子必是大王子。所以,无论立谁为太子,另一个总要起报复之心的,那就是在将来的战争中作敌人的内应,以图在战后分得一片土地,自己可以称王称霸。但以老道之愚见,将来一旦温筠得胜,便是他们的死期。他还不至于傻到在自己的国中养一个自己亲手灭掉之国的王储吧。但愿他们能见及此处,不要亲手将自己逼至绝路为好。”
贾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