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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此时才定下神来;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有点失态;于是故作镇静地道:〃没什么,我一直都是这个子样呀;不知三王子唤小人有何事吩咐。〃此时确是口齿清晰;吞吐流畅。
三人惟恐他尴尬;于是就都没再提刚才失态之事。郦元道:〃孙大夫;你是我们的恩人;以后咱们之间就不必多礼了;直呼我们名字就是。你也别再什么‘小人’;‘小人’的了。〃孙音平时那里与达官贵人打过交道;印象当中他们都是凶恶无比;对底下人颐指气使;岂料今天竟然攀上了堂堂三王子;更想不到的是;三王子竟如此随和;没一点架子。于是连连答道:〃君臣礼数总是不可缺的;三王子能如此对小人;小人岂能不知好歹;内心里一定不会将三王子当外人看待的。〃
郦元见孙音如此;料短时间内难以改变其态度;心想:“也许长时间接触能改变他吧。〃因此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贾梅道:“孙大夫;你看三王子的伤容易治愈吗?”
孙音一躬到地;躬着身走至郦元身边;恭敬地说:〃三王子;小人无礼了;请伸出手脚。〃于是郦元伸出双腿、双臂;但脚手由于筋脉尽断;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抬不起来了。
只见孙音抓住郦元的双手;仔细端详良久;脸色逐渐沉重;接着又跪于当地;仔细看双脚;脸色更是阴沉。贾梅观其颜色;知道事态严重。果然;孙音仔细看过郦元的手脚之后;俯于当地;以头触地;不敢起来;口中嗫嚅道:“三王子恕罪;小人无能。”
郦元也早从孙音脸色上看出来已无力回天了;待孙音亲口说出;郦元长叹一声道:“孙大夫请起;此非你之过。”孙音遂站起;躬身立于郦元身后。郦元又叹口气道:“非我不想我国出力;但观此种情形;我只求不给国家添更多麻烦已足矣。”
韩虎也心情沉重;不知说什么才好;贾梅却仍不死心;问道:“孙大夫别怪贾梅无礼;你老人家乃医道中人;定知道天下谁的医术更为精湛。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试一下的。”
只见孙音神色有点尴尬;嗫嚅道:“这个……这个……”贾梅道:“孙大夫有何为难之事;贾梅但能助一臂之力;决不推辞。”韩虎也道:〃孙大夫但说无妨;韩虎也决不袖手旁观。〃
只见孙音跺了跺脚;象下了决心似的;叹了口气道:“不瞒众位;此事也只能是三王子;换了其他人;我就是掉了脑袋也不会说的。”郦元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接道:〃孙大夫要是为难;不说也罢。〃孙音突然将胸脯一挺;昂然道:〃就凭三王子这句话;我孙音即使立刻死于当地;也不会稍微皱一下眉。我今天就向众位合盘托出我心中隐了近三十年的秘密。〃接着;孙音缓缓道来;说出了自己的一段极隐秘的隐私。
十四 伤手足小人负恩义 历磨难痴心显真情
更新时间:2008…1…18 11:35:00 字数:9170
原来;孙音年轻之时曾学艺于当世一位名医;名叫安道真;安神医医术精湛;无人能及;甚至有起死回生之术;数十年前各国王室中人;只要得了疑难之症;不论化多少钱;都要请安神医亲自把脉;所以安神医整日奔走于各国王宫巨室。虽然安神医医道高深;但年龄并不比孙音大多少。就在孙音拜师的第二年;安神医与洱果一位巨室家的千金成了亲。这位娘生得美艳绝伦;仪态万方。原是师娘的父亲得了重症;多方求医医治无效;最后听说师父有妙手回春之术;就花重金请师父到府延治。师父到了师娘府上;凑巧看见师娘在父亲身边伏侍;不禁呆了。两眼直直地觑着师娘;半晌没半句言语;师娘的父亲看得仔细;加上活命心切;暗地里与夫人商量;若师父能医好其沉疴;愿将小女许配师父。师父大为高兴。本来;他的病确实不好治;师父也真犯了难;但一想到师娘的花容月貌;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此病治好;于是;亲自赴深山老林寻找毒虫怪草做药引;亲自攀爬天山峭壁取天山雪莲配药;还到北极极冷之地寻万年沉冰;用来煎药;可以说;师父是费尽了心血;有几次甚至九死一生;一直治疗了五年有余;终于将师娘父亲的病治好。于是;师父顺利成章地得到了心仪的美人。
“师父与师娘成亲后;师父曾想携美人归隐;但师父多年在王公贵族府中;出入惯了;又一时舍不得那份虚荣与尊崇。师父医治好师娘之父的病之后;名声更是大震;更多的达官贵人每日延请。所以;师父平日在家的时间少;在外的时间反而多。师娘也曾多次说过他;师父总说;等他挣够了足够的家资就洗手不干。屡屡这样说;师娘心里便不乐意了;加之青春年少;耐不住寂寞;而偏偏此时;我在家的时间比较多。师娘平时闲闷;就经常找我闲聊。开始;我对师娘是敬而有加;虽然觉得师娘美不可言;但总是不敢直视;在我心里;师娘简直不是凡间俗女;而是仙女下凡。可随着我们两人交往日多;都是少年心性;情愫渐生;终于有一天;我们犯了不该犯的错。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由于我俩情谊日深;师娘对师父的感情也就变了;师父也渐渐觉察出来了。一天;师父对师娘说他要出一次远门;至少半个月才能回来;师娘对此只是冷淡地应了一声。当晚;我们就又在一起欢悦无限;谁知师父半夜归来;抓个正着。师父大怒;就要将我打死。师娘苦苦哀求;并拼命挡在我身前;师父指着师娘大声怒斥:“我辛辛苦苦五载有余;为了谁呀?难不成娶你回家是让你给我戴绿帽子来了?”师娘一开始只是哭;后来壮了壮胆子道:“你要妻子何用;你一年能有几天时间在家?人家都道咱们是夫妻;实则与陌生人有何区别?”师父听到这;竟哑口无语;不知该如何应答;也许师父真觉得理亏了;对师娘太不够关怀了;最后叹了一句道:〃嗨;是我的不是;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呀?〃师娘道:“凭良心说;到底是不是为了我?”师父最后摇了摇头道:‘你们两个走吧;走得远远的;别让我再见到你们;也不要向别人提起我。’
“于是;我便与师娘从师父家里出来;到了此地;凭从师父手里学得的一点皮毛为生。此后几十年;竟然再也听不到师父的一点音迅;也不知他现在情况如何。”
孙音讲完后;贾梅不禁道:“想不到孙大夫身上还有如此传奇的经历。我倒佩服孙夫人的勇气;今日没见到她老人家;真有点遗憾;来日定当专程拜访。”孙音连忙道:〃羞杀人也;不必再提。〃贾梅正色道:〃孙大夫此言差矣;天地见最难莫过于一个‘情’字;有多少英雄豪杰义干云天;命悬一线颜色毫不改变;可就逃不过此字;最令人佩服的也就是敢于正视自己的感情;无论时世如何改变;只要彼此相爱的人能认真对待自己的这份感情;那么人们的内心永远都不会感到苍凉;而是永远充满喜悦。〃说完;瞥眼向郦元瞧去;只见郦元低头不语;双颊微红。郦元心想:“梅子说的明是他人;何尝不是专说于我听呢?我躲了梅子一年之久;虽说我初衷是为了她;可这也说明我并不理解她;直至她见了我;我还假装不认她;她心中难道不感到悲凉。看来;我是将感情看得太轻浮了;认为情之为物;不过如沙中之溪;若无水源;终有干涸之日的;其实细细想来;情之为物;正如出山之泉;开始仅为涓涓细流;可待历经坎坷;冲出重山;已成巨流;永无干涸之日了。”
韩虎见两人一个大发感慨;一个低头沉思;与所问孙大夫的问题似乎都不沾边;不禁问道:“那么依孙大夫之言;令师安神医是当今医术最高深的了?”孙音道:“除他之外;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能医得三王子之伤的了。老朽仅凭在师父之处所学一点皮毛;便能养身立命;师父的医术便可想而知了。况且;我听人说;师父乃黄帝之后;藏有黄帝所着古医书;他的许多医术便直接来源于彼;旁人是不可能得窥的。”
贾梅见孙音如是说;便兴奋地道:“照此说来;痴哥哥有希望了?”孙音点头道:“如果师父愿意出手;我想应该没什问么题的;只是……”“只是什么?”贾梅打断孙音的话;急切问道:“只是师父一向嫉恨世人打打杀杀;若是刀剑之伤;你哪怕给他金山银山;也万难令师父出手医治的。”贾梅道:“难道为国负伤者也不例外?”孙音道:“确是如此;师父曾经论道;世间打打杀杀;无非两种情况;一是缺者欲抢;一是有者欲藏;这两者都是私欲过度者;前者往往为盗贼;后者往往为豪族;这两者师父都深深不齿。两国之间亦是如此;两国之间若无过度私欲;也不会有战争。所以;只要是刀剑之伤;师父一概拒之门外。”贾梅道:“且不说这个;我见了他老人家自然有法;快告诉我安神医现在何处?”此话一出;孙音又挠头了;嗫嚅道:“这个;这个;我刚才说了;自从我与师娘走后;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他的音讯;也许是一气之下便洗手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