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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梅在旁看着这一场景,乐得咯咯直笑,心想:“我还没见过谁进自己的家门还如此狼狈呢。”认出郦元的那个侍卫道:“上次你冒充三王子,这次你又想冒充谁呀?”郦元道:“我确实是三王子,哪里是冒充呀?”这几个侍卫不管郦元怎么说,还是像上次一样,仍是不信。郦元无法,只得又唤来雷电,低声在贾梅耳畔说了几句话。只见贾梅一笑,轻轻一纵,跃上正在低空盘旋的雷电,郦元则向那几位侍卫道:“几位,对不起了,我又要飞进去了。”话音刚落,飞身形上了宫墙,雷电随后跟随。
郦元脚下用力,如飞一般向前行去。等几个侍卫看清怎么回事,郦贾二人早已无影无踪了。其中一个侍卫道:“我觉得这个人不是活人,肯定是个鬼怪,要不上次他进宫,为什么没听到有什么动静呢?要是有人闯进王宫,早就乱了套了,而且,两次均在晚上进宫,定是不敢见日光。”另一个侍卫道:“那这次还有个漂亮女子呢。”那人道:“她肯定是个女鬼,两个鬼魂在荒凉的坟地转累了,想到华丽的王宫里溜达溜达。”几人一听,均觉有理,况且他说得要是真对,那么自己便没有疏于职守的罪责了。于是,都点头道:“是呀,是呀,准是两个风流的野鬼。”
郦贾二人一个窜房跃脊,一个空中飞翔,转眼间,便到了后宫。月光暗淡,加之二人行得又快,是以仍没人注意到。到了母亲住宅门前,郦元止了脚步,贾梅亦从鹰背上跃下。郦元看见母亲房间里尚有灯光,便拉着贾梅道:“咱们进去。”想到要见到自己未来的婆婆了,贾梅此时心里激动万分,连忙整了整自己凌乱的鬓发。就在此时,“吱”的一声,房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前。郦元放了贾梅的手,走上前去,抱住了娘,高兴地道:“娘,元儿回来了。”武氏抚摸着郦元的头发道:“元儿,娘就知道你这几天要回来,一有响动,我便出来看,这不,终于将你盼来了。”郦元放开母亲,拉着母亲进屋,同时说出自己脑子里的那个情景。武氏道:“还是我儿知道娘的心思呀。”郦元突然想起,自己光顾与母亲说话了,贾梅还在外面呢。武氏见到儿子也只顾得高兴了,竟没注意到儿子身后还站着个人。郦元忙跑至门前,见贾梅正站在一丛芍药花旁,双肩一耸一耸的,似是在抽泣。郦元心中一酸,知道自己刚才冷落了她,忙喊道:“梅子,赶快进屋呀。”说着,快步走向贾梅。贾梅赶紧用手抹了一下眼睛,转过身来,但郦元看得清楚,梅子眼中还闪着晶莹的泪光,淡淡的灯光照在她那白玉般的脸上,泛出淡淡的黄晕,泪痕依稀可见,越发显得楚楚可怜。郦元拉起贾梅的手道:“梅子,对不起,我光顾与娘说话了。”贾梅泪眼含笑道:“痴哥哥,你没错,我看到你们母子情深,很受感动,我就流泪了。”其实,她只说了一半,另一半还是因为郦元只顾跟娘说话而冷落了自己。郦元高兴地道:“你真是善解人意。”说着,拉起贾梅的手就要进屋。
这时,武氏已站在门口了,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与儿子在一起,并且两个人还那么亲密,高兴地道:“元儿,你怎么将人家姑娘冷落在外面呀,快让人家进屋。”郦元道:“这就进去。”贾梅到了武氏面前,裣衽施礼道:“伯母好。”武氏笑道:“好,好,姑娘也好。”武氏见贾梅举止大方,礼数有加,人又长得漂亮,心里便乐开了花,心想:“元儿能结识这么好一位姑娘,真是他的福气呀。”忙将贾梅让到里面。
武氏连连让座,贾梅又施一礼方才落座。郦元向母亲介绍了贾梅,又说了自己急匆匆赶回家的原因。武氏听儿子与贾梅的故事时,乐得合不拢嘴,还不时要郦元再重复说说某个没听清楚的细节,之后心想:“元儿果真是有福之人,这么一个又漂亮,又懂事,又有本事的姑娘哪里找去?”待听得郦元讲西戎国要进犯之时,不禁忧心忡忡道:“元儿,咱大稽国现在表面上一派繁荣气象,暗中却有着重大的危机呀,你大嫂与你二哥、二嫂各自拉拢势力,迟早会有一场大战的。只不过他们将你父王瞒得结结实实,他也依然沉浸在昔日的盛世之中,对任何指摘其缺点的忠言都不愿听,多说了还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现在除了伍将军、景大夫还偶敢进几句忠言外,其余皆是些花言巧语,欺瞒你父王之徒。”郦元道:“无论如何,这次我都要劝一劝父王,否则,不知有多少家庭要毁于这场浩劫呀。”武氏道:“你劝可以,但一定要注意方式呀,别惹你父王生气,他年龄也渐渐大了,身子也不太好。”听了此话,贾梅心中不禁一动,他听出了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温情,虽然自己是多么受排挤。
三人说说笑笑,直到过了三更方才就寝。郦元朦朦胧胧的觉得刚刚睡着,就听见“咚、咚、咚”震天介的鼓声扑天漫地而来,一激灵,马上从床上爬起,赶紧穿好衣服来到外面客厅。很快,武氏与贾梅也都匆匆赶来。武氏道:“朝中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不会四更天就击鼓召唤朝臣。”郦元道:“娘,梅子,你们再休息一会儿,我到朝中看看何事。”武氏点了点头道:“有事与伍将军、景大夫商量,切勿鲁莽行事。”郦元道:“知道了娘。”转身便走了。贾梅本想随郦元一块儿去,但想这是王宫,可不能太自由了,也就与武氏呆在了家里。郦元未进朝堂,便见文武百官有的哈欠连天,有的边走边整冠正衣,乱糟糟的。可进了朝堂,气氛陡然间严肃异常,朝臣们便大气也不敢出了。郦元随在众朝臣后面,众人也没注意到他。朝臣山呼已毕,只见父王端坐龙椅,目光向堂下一扫,龙威顿生。郦元觉得父王年龄虽大了,但威风却似乎不减当年,对父王又顿生敬畏。
只听父王道:“众位卿家,今日提前早朝,实是有一重大军情,刻不容缓。伍福,你代朕说一下。”只见伍福走上几个台阶,朗声道:“刚刚收到五百里加急军情,西戎国大军三十万,近日要侵犯崔国,崔稽连襟,乃唇齿关系,唇亡齿寒,故请各位商议,看派那位才俊助崔退戎。”伍福话音刚落,堂下便窃窃私语,议论开了。过了好一会儿,稽王“咳”了一声,堂下顿时鸦雀无声。稽王缓缓问道:“众卿可有结果?”这时,左边有一朝臣走出,郦元认得此人名叫张缪,听母亲说此人现在属二哥一派。只听张缪道:“回国王陛下,微臣以为,守边大将杜星可担当此重任,杜将军数十年来严守边城,团结军民,敌军闻风丧胆,此番重任,非杜将军无人能胜。”稽王道:“杜将军固是一员猛将,但稽国边城也不可不守,万一西戎兵突然攻我稽国,如何能敌?”张缪吱吱唔唔道:“这个……这个……”稽王道:“要知西戎此举,绝非仅为崔国,他要以崔国为突破口,然后进攻整个中原。”郦元听到这,暗道:“还是父王看得透,一眼便看穿了西戎的狼子野心。”这时,右边出来一个朝臣道:“微臣认为,白宇将军可当但此重任,白将军曾随陛下南征北战,立功无数,不仅勇猛,且谙熟兵法,如白将军挂帅,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郦元看得清楚,此人叫孙靖,属于大太子党,而白宇将军则属于二太子党。郦元突然觉得这两派都是互相推荐对方的人上战场,而保存自己的实力。
果然不出郦元所料,只听张缪马上反驳道:“白将军固然勇猛,不过年岁渐长,已不似当年。我看不如李季将军更能胜此重任。”李季又是大太子党之人。
朝堂上如此你推荐我方之人,我推荐你方之人,闹哄哄争了一早上,也没个结果。郦元心想:“等你们这班朝臣有了结果,西戎兵早已将崔国踏平了。”想到这,不禁热血上涌,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突然向前走了数步道:“父王,孩儿不才,愿誓死抗敌。”稽王一时没看清来人的面貌,向前探了一下身子,见是郦元,不禁又惊又喜。上次父子一别,匆匆数月,虽然言语有些抵牾,但毕竟年纪大了,思子之心亦切了。现在又见郦元主动出来请战,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心道:“你们这班无用之臣,到关键时候还得看我郦家儿孙。”
伍将军出身武林,时时到江湖上走动,曾听说江湖上出现了一对痴心侠,不仅武功了得,而且古道热肠,几被老百姓奉为神人,后来又听说,其中的痴侠竟是当今的三王子。伍将军前几天曾将此事禀报稽王,稽王也说想见见这位‘侠客’儿子。没想到今天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