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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匹马会不会累死啊?”体重永远是顾含笑担心的问题,看她那忧心忡忡的样,好像这匹马随时都会趴下。
顾烨霖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搂紧她,“有我在,会叫你摔着吗?”他从来都是内敛的,从没这么开怀大笑过,这个小开心果哦。
到了一个小山包前,顾烨霖翻身下马,抱着顾含笑下了马,牵着她的手走了上去。她见上面有个用大块石头垒成的建筑,周围还系着许多五色丝带。好奇道,“这是什么?”
他拿起两块石头,一块递给她,“是敖包,给草原上牧民指路用的,也是草原儿女定情的地方。”他将手中的石头垒上去。顾含笑也照样把石头垒上去,她觉得这个时候的顾烨霖真严肃,好像在完成一个重要的仪式,她都不敢多话了。
他带着她,绕着敖包走了三圈,眼神定定得看着她,“祈求神灵保佑我的含笑,一生不迷失方向。”还有心里的那句,愿这八百年的敖包,能见证我对你的爱,我一生一世都会在你身边,直到我死。
含笑刷的一下眼泪就流下来了,像他这样自信强大的男人,却愿意向虚无缥缈的东西来祈求,只为她的安好,怎么能不让她感动。她的嘴唇颤动了一下,似乎要开口,顾烨霖伸出手指点住她的唇,摇摇头。他不需要她的祈求,他不需要她祈求任何人,包括神明,只要她安好,他就好。含笑泣不成声,投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背。她懂他,他也懂她,他们是心灵相通的。
午饭,顾烨霖打了两只野兔,生了堆火,烤起野兔来,调料一应俱全,他不紧不慢在那翻转着兔子,拿刀划开兔子身体,把调料均匀地加上去。顾含笑看了眼香喷喷的兔子,兴奋地不行。边吃着美味的兔腿肉,边赞叹,“你怎么什么都会啊,真好吃。”顾烨霖笑了一声,伸手擦掉她嘴边的酱汁,“你喜欢吃就行。”
“小学的时候,学校里组织学生去野炊。我们去了一座山里,然后把锅碗瓢盆的都带上,在山里捡松毛丝,就是松树针叶掉在地上干透的东西,用来烧火,用砖块搭好灶台,烧饭吃。我是烧好第一个菜的人,番茄炒蛋。不过我就会做那个,后面的菜都是一个男生做的,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了,以后一定找个会做菜的老公。”含笑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一脸的向往。
“是不是想家了,含笑?”顾烨霖知道含笑跟她养父母很亲,他们的去世让她一下子就惶恐不安,他只想用自己的爱能抚平她内心的不安。
“想也不想,没有家人的家已经不能算是家了,只是个栖身之处罢了,只是里头的每一样物件都有回忆,留着念想。”她的眼里笼着薄雾,手里的食物也失去了吸引力。
父母刚走的时候,她还不能接受。临睡前一定要去爸爸妈妈的房间看一眼,说一声晚安。她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可她就是忍不住这样做。孤独笼罩着她,回忆困扰着她,她再不逃离,就要发疯了。
“总会过去的。好了,吃饱了没,我们要回去了。”她不该有愁思的,在他的庇护下,她就该幸福快乐地生活。
两人回去的路上正好碰着了杨家父子,杨宣进眼睛红红的,杨越泽一脸的冰霜,手握拳放在身侧,身子绷得紧紧的。顾烨霖跟杨宣进点了个头,就骑马离开。清官难断家务事,能做的他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要看当事人是否愿意解开这个结。
“我觉得那两人之间一定有狗血,八成是爱恨交加的父子,那个老的在求儿子原谅,那个年轻的别看他脸臭臭的,其实这种人心最软了。”顾含笑凭着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说出了剧本。
顾烨霖有些诧异,她的眼光蛮准确的,笑,“嗯,差不多,那你说说怎么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为自己高超的剧本推测能力自豪,想了一下,歪头道,“要是事严重的话,只能等老的要归天的那一刻了,要是不严重,重病一场就行。”按照电视剧是这么演的,每次都是搞得要死要活的,最后时刻喊句,“我原谅你。”这戏就落幕了。
“听你的真是要命了。”顾烨霖笑着点点她的鼻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含笑的脸红扑扑的,没说什么,心里很甜。
虽未明说,但这层窗户纸有跟没有已经区别不大了,大家心知肚明。老实说,含笑觉得有种偷情的感觉,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关系让她有禁忌的快感。
12
演习讲评完了,军演才算是圆满落幕。顾烨霖亲自把队伍带回军区,顾含笑跟随一旁,不过,这次换上了一身军装,当然是没授军衔的,就是让她过过瘾。肉球还是挺泄气的,可怜兮兮地望着顾烨霖,“都说女人穿上军装很帅的,为什么我就是穿上龙袍不像太子?”
顾烨霖翻动文件的手一顿,扫了她一眼,“那就去部队锻炼一下。”只要每天坚持跑5公里,不出一个月保证她瘦。
“诶,那还是算了,今天过过瘾就成了。”一说到要锻炼,含笑就害怕。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玩军装的扣子,用指尖在上头划弄。
顾烨霖也起了逗弄之心,“那就把嘴管好,也能有效果。”
小吃货气死了,一下离开他的怀抱,趴在另一边,在她跟前就不能提“少吃”这个词,她会翻脸的。
他笑着又把人搂回来,“等下去吃你最喜欢的广式点心好不好。”他对含笑的喜好记得很清楚,她喜欢吃广式点心,肠粉、叉烧包、凤爪、豉汁排骨这些是她的最爱,她特别讨厌吃糕点,像驴打滚她就不喜欢吃。
她斜睨了他一眼,缓了一点,还有些气,“你不许让我少吃,也不许提让我减肥,只有我自己可以说。”
“好,不提。”他吻了一下她是手心,她闹脾气也好,耍赖也好,只要是跟他亲近,他都能接受。当然,若是过分了,他还是会管教她。
“呵呵……”她又高兴了。
含笑一回家,第二天“导弹”就来了。肖元姗看到陈言,笑眯眯地指指院子,他过去一看,老爷子正指挥小肥妞打理花草呢。就穿了个大t恤,踢踏着拖鞋,脑袋后头挂了个马尾辫,摇摇晃晃的,真想上去抓一把。
“把这些枝条剪了,再把这些花搬到墙角下。”老爷子使唤得很溜,享受着和孙女在一起的快乐。含笑拿了把大剪刀咔嚓咔嚓地修剪枝条,玩得挺高兴。这些个东西她是可以胡乱玩得,那些爷爷珍爱的花,她肯定是不会去碰的。要是一不小心砸了,还是把花弄掉了,她可哭都来不及了。
“小子,在那看什么呢,快过来。”老爷子看见陈言站在远处傻笑,招招手,把他叫过来。
“顾爷爷,含笑……”他缓缓走过去,优雅又有气度。他在老人家面前总是这副样子,斯文样,其实他内心要是个败类,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含笑觉得他就像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飞灰湮灭的周公瑾,就不知道会不会碰上诸葛亮,气死他。她没招呼他,只是管自己修枝条。
顾正远也只是老神在在地坐在边上,笑而不语。他挺喜欢陈言这个年轻人,有狠有善。这人要成功,这两样缺一不可。朱元璋要善起来可以不吃饭,把饭让给那些当兵的吃,所以才能有大批的将士跟随他;而他狠起来,把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那些兄弟都杀个遍,为子孙后代除去了后患。
陈言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合作方出了点纰漏,导致项目进展不顺,困难的时候连工资都发不出,他没问家里要过一分钱,把自己的车,自己的房全卖了来发工资,从不亏待自己的员工。所以身边就有一群忠心耿耿的追随者来为他卖命。他对敌手,可从来不心慈手软,不置于死地,让其永不翻身不罢休。这样的人,要是做了自己的孙女婿,顾正远是乐见其成的。当然前提是两个孩子互相喜欢,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在儿子身上已经体会了。
老爷子清清嗓子,“嗯哼,怎么口有点干,我去喝得茶去,含笑,把事干完了才准休息。陈言你也帮帮含笑。”说完就站起身来,伸伸胳膊,踱步离去。
顾含笑还想着上次的事,有点对不起人家,“嗖”地起身,想跟着爷爷一起走,被陈言一把拉住,小声地在她耳边威胁,“小肥妞,你再敢跑,我就把你绑回去生米煮成熟饭,顺带有只小猪再放了你。”
她摇头晃脑的,眼珠子乱转悠,也不把这威胁当回事,马上一副无辜的嘴脸,“呵呵,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