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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声声铮铮琴音从远处飘然而来,穿透了层层浓雾,宁静祥和如同林间涓涓溪流,纯净淡然,从容不迫,将他带入从未有过的安宁之中。
一曲毕,琴音戛然而止,乔清远揉了揉酸软的手腕,太久没有抚琴有些生疏的手指发热发胀,摸着光滑黑亮的琴身,他心中暗自苦笑,想不到这抚琴自乐的技艺竟有一日会用来哄人安心入睡。
夜已深,乔清远拧了个帕子细细的擦拭着东方不败的额头、脸颊、耳后、脖颈,动作轻缓仔细又带着小心翼翼,生怕弄醒了这好不容易沉睡的人,探了脉象,平和沉稳,已无大碍,乔清远终于松了口气,替东方不败仔细掩好了被角。
灯火如豆,映着一张绝美清丽的脸,眉飞入鬓,五官精致,没了以往那冰冷如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此时的东方不败,睡颜祥和静谧,十分美好,使得乔清远险些看丢了魂儿。撇去一切不谈,这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还真是个美人儿呢!
等回过神来,乔清远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人操心过了头,缘分还真是奇妙,他们俩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教主,一个是平凡到了极致的书生,如今硬是扯到了一块,此时产生的一种复杂心情,乔清远怎么也理不清,只盼望东方不败的伤势能早一些好转。
熟门熟路的解了东方不败的衣扣给他换伤药,那寸寸白皙如玉的肌肤跳入眼中,东方不败身上的伤已经大有好转,以往最让他作难的便是给这脾气大的东方教主换伤药的时候,好在他此时睡着,乔清远终于能在一种轻松的氛围里慢慢为之换药了。
时至后半夜,东方不败的情况略有好转,待睁开双眼,乔清远正一脸迫切的看着他,星眸透着暖如春风的喜色。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东方不败歪了歪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迷茫,片刻后便又恢复了清明,张嘴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在这儿?”
乔清远有些哭笑不得的回答道:“这里是乔某的家,我不在这儿又会在哪儿?”
初醒时,见他眼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茫然让他觉得十分难得,却又不由得为之庆幸,还好,他是东方不败,还好,他扛过去了这一劫。
哪知,这东方教主醒后忽然转怒,又对着他冷眉相向,他自认对东方不败是不错的,吃的用的没敢有丝毫怠慢,是块冰也早该捂化了吧,可这东方不败何曾给过他一个好脸色看过。想到此,乔清远难免为自己叫屈。
东方不败瞪了他一会,乔清远也不做声,任由他瞪,气氛不尴不尬的时候,极不和谐的声音在两人之间响起,原是东方不败的肚子空响,叫嚣起来。
乔清远倒是听得一清二楚,连忙起身道:“东方,你一天都没吃过东西,折腾了这一遭,也该是饿了,你且等会,我去给你熬碗清粥来。”说罢,衣袖轻拂,转身留给东方不败一个优雅的背影。
东方不败看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转过头,双眼看着上方青色的床帐,愣愣的出神。
待乔清远终于端来了热粥进屋时,东方不败半坐靠在床上,长发委地,眼睛瞥了下他手里的粥后又别过眼去。
乔清远为难了,莫不是他在嫌弃自己煮的粥难喝?可连尝都没尝过怎知难喝呢?
脸上撑起笑容,心中却是愁闷,有些讨好道:“东方,我虽然不会做什么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但是家常小菜还能对付的来,若是不嫌弃,这碗粥就喝了吧,别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东方不败平淡无波的看了眼他手里的粥食,那碗粥食看起来略显粗糙平淡无常,却是香气扑鼻,让胃肠空空的教主大人动了胃口,他往后靠了靠,无力道:“我没力气……”
乔清远“哦”一声急忙点点头,坐在床边,舀了一勺粥吹了吹,亲手喂到东方不败嘴边,他这一细心举动被东方不败看在眼底,心底浮出几丝怅然,便不再拒绝,张口将粥含在嘴里,顿觉这软糯甜香的粥食甚是爽口,乔清远一勺勺的喂,一碗粥很快见了底,东方不败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还要吗?”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乔清远顿时笑眯了一双眼睛,“我这就去再盛一碗来!”
作者有话要说:囧类个囧,在这大抽之际谁还有心情更文,就算千辛万苦的更了,又有几个人能看到,就算看到了,等过一会又会抽没,如此循环,怎能不让人蛋疼蛋泄加蛋碎一地……一脸血的看着晋江技术部的小哥们,求你们争口气吧……不是说不负如来不负卿吗?怎么了,你们忘了吗?对我们的承诺呢?
☆、第七章
乔清远不敢有所怠慢,立刻盛了一碗粥过来,东方不败难得的这么有胃口,他看在眼里心中竟有说不出的轻松。
东方不败吃着他喂的粥,打量着眼前这个脸上带着几分傻气笑容的书生,不知怎的,心中竟有异样的感觉,似乎,自己并不讨厌这样与他亲近。乔清远本来心情十分好,但在看到东方不败看向自己时的目光,心里有些发毛。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问:“可是我脸上沾了污物?”
东方不败也不答他,拂开他的手,轻描淡写了句:“饱了。”
“哦。”收拾了碗,麻利的去端来热水,东方不败就着他的手洗漱了一番,斜靠在床上庸懒的打了个哈欠。
乔清远原本还想问他关于他练功的事情,见他有了困意便不再多嘴,关好了门,自己也洗漱一番,搬来草席和被褥打地铺。
“东方,要留灯吗?”
东方不败眼也不抬,随口道:“不必了。”
“那好吧,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便可。”脱了外衫,掩着袖子打了个大哈欠,躺在不怎么舒服的铺褥上,乔清远倒是沾了枕头便能睡着。
屋里除了散落一地的月光再无别的光亮,东方不败侧过身,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睁眼便看到睡在地上的乔清远,听他呼吸又沉又稳,还打起了微鼾,想来睡得很死,盯住那人安静的睡眼,竟有些羡慕像他这般无忧无虑,一觉睡到天明的人。
了无睡意的东方不败盯着一地月光,不由得想起年少时那段刀口舔血打打杀杀的生活,不仅要处处提防小心多留心眼,还要应付教中的明争暗斗,为夺得一席之地,实在疲惫不堪,现在想来那时也是年少气盛,不曾在意许多,后来得到重用,连连提升,坐上教中重要位置,却又要应对任我行的怀疑和猜测,更是一个安稳觉也无。直到真的坐上日月神教的宝座,却也不轻松,繁琐到处理不完的教务更使他不厌其烦,再不用说能有安稳觉可享。
念起所有,昨日种种,倒还不如一个书生过的踏实安稳,实在可笑。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闭上双眼,不作他想。
带了凉意的微风透过窗子送进屋中,睡在地上的人打了个寒噤。
乔清远一觉醒来,觉得全身酸痛无比,起身都费了好半天功夫,春日夜凉,地上果真睡不得,需尽快买回来一张床榻才是。一阵揉腰捶背,乔清远洗漱完毕,直接奔向灶房。
东方不败一向睡得很浅,听得声响便已知道乔清远起了,却也不动,闭着眼睛继续养神,不多时,鼻端闻到一股淡淡的粥香。睁眼便能看到那人放在悬在窗台的绿色藤萝,沾了露珠,折射晨光显得青翠欲滴,看了一眼就让人觉得舒服。
乔清远炒了两道清爽小菜,配上一碗清粥,便准备叫醒东方不败起来用早饭,待见到东方不败只穿着洁白中衣,斜靠在床边,眼睛看着窗台,静的如同一幅美卷,一颗心忽上忽下的一阵乱跳,他站在那里连话都忘了说,被东方不败转过头来时的一个冷眼吓回了神,轻咳一声掩饰尴尬,上前道:“东方,起来用早饭吧。”
东方不败睨了他一眼,深情依旧冷淡,有些泛白的唇轻启,抬起胳膊道:“扶我起来洗漱。”
乔清远点点头,忽然一拍灵台,转身在衣柜里找出几件他没怎么穿过的衣服,摆在东方不败面前,道:“我只道昨天漏了什么,原来忘记给你置办几件衣裳,这些都是我洗过晒过的,你先穿着吧,等会就给你量身裁衣。”
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东方不败素来都十分讲究,一直穿他的旧衣可真是委屈这位大人物了。想着救他时他身上穿的华美衣物,他此生见都没见过,如今他这么几件粗制衣服,东方教主怎么会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