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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声冷哼,东方不败背过身去,不愿再理他。
乔清远挠了挠头,弯腰捡起梳子,心想这又是怎么了,谁又惹他生这么大的气?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TT的地雷,哈哈,我今天才发现也够迟钝的╭(╯3╰)╮
三章已到位,睡倒去也,要我老命了TAT,我要做一个勤更的人(心里好虚)……
☆、叁贰章
乔清远走近了些,正欲搭话,东方不败已然负气似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乔清远心中惊疑,若是他没看错,东方他这是生气了?
凡事有因必有果,任凭乔清远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惹他生气是何原因,但这一次,他并没有主动献殷勤,不猜不问,坐在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道貌岸然。
突来的静默让东方不败感到无所适从,若是往常,那人一定会在他耳边问来问去,叨叨个不停,今天倒是没什么动静,反常的很,难不成就这样被吃准了不成?但是东方不败一想到这人居然对他做出……做出那般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论起较真,看谁能拗过谁!
一时心烦意乱,东方不败站起身,还在滴水的头发随着起身的动作逶迤倾泻,走到窗前,刚推开格窗,便有一股冷风贯入屋中。
乔清远心中一急,几步上前关上了窗子。
“头发还湿着,会着凉的。”他好意提醒道。
熟稔的拉起东方不败垂在衣袖里的手,不容挣脱,扶着他的肩膀让他下,拿来干净的帕子,搭在东方不败头发上轻轻擦拭着,而这般举动恰是触及东方不败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直到将他的头发擦干,整个过程,东方不败不发一语,透过面前的铜镜,将男人每一个细心呵护的动作看在眼底,只是这么看着,方才打定不理他的决心渐渐松动。
“心里有什么不快,大可说来给我听,莫要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乔清远认真道。
“你当我是纸糊的不成?”东方不败反驳。
闻言,乔清远轻笑了一声,遂停了手,取来梳子为东方不败打理长发,如绸缎一样光滑的乌发散着阵阵幽香,让他忍不住凑近,想要多汲取些那独特的,只属于东方不败的味道。
哪知刚一凑近,东方不败便转过来身子,正对着他,一双宛如皓月的美眸却配着一副清冷的表情,殊不知这样的神情在乔清远眼中是多么的撼动心扉,让他看得失神。
尤其,是东方不败刚沐浴过后,一身里衣松垮的穿着,低眼便能瞧见那敞开的衣领处若隐若现的锁骨,以及那白皙细长的脖颈,而在那如春雪般净白的脖颈上却显出些星星点点的红印,在此时,分外惹眼。
乔清远轻咳一声,目光从那暧昧的印痕处移开,他大概已知晓,东方不败生气的原因是什么了。
东方不败故意掩了掩衣领,似是在提醒,又似是在嘲讽。
“东方,我……”乔清远艰难的开口,一张俊脸早就涨得通红,东方不败双手环抱与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你……那个不是……”言辞闪烁,口舌笨拙,他大概没想到会落得今日这般窘境。
东方不败戏谑的瞧着他,眼底漫上一丝笑意,等了半天也等不来这人一句完整的话,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这人还真是让他没办法。
东方不败忽然站起,拿过搭在屏风上的衣袍穿上,推开了门。
“你去哪儿?”乔清远追问。
东方不败向外迈出一步,道:“出去走走。”
眼瞧着东方不败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乔清远心里一松,长舒了一口气,好在东方不败愿意给他一个台阶下,想到此,乔清远不禁在心里偷偷窃喜。
进入五月,天气变得很快,傍晚时分的大雨并未下得透彻,空气中一种压抑的闷热躁动让人浑身有着说不出的不自在,更是不以喜见。
浓重到抹不开的黑夜里,既无皎洁明月,也无点点繁星,东方不败却坐在屋顶之上已是很久,时起时落的清风掠过耳际,带来一片祥和与宁静。
人在高处,将入目得一切尽收眼底,然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远远地,瞧见乔清远提了一壶酒渐渐走近,小心翼翼的爬上梯子,慢慢向自己靠近。
东方不败忽然笑了,此情此景,缺少的不正是一壶美酒吗?
男人动作笨拙的顺着梯子爬上来,还不忘抱怨:“东方,没事上这么高的地方作甚?怪吓人的,一不小心摔着了怎么办?”
东方不败眼中露出鄙夷,心道这点高度算的了什么,对他不过小菜一碟,嘲讽道:“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
乔清远已是无暇顾及,注意力全放在脚下,好不容易站住脚,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便摇摇晃晃的沿着房檐向着东方不败靠拢,像是在过独木桥一般,几步路走的惊心动魄,东方不败终于看不下去,伸手扶了他一把。
“多谢!”
“既然怕高,还上来做什么?”
“自然是找你喝酒来的。”乔清远灿然一笑,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这点倒是与东方不败不谋而合,“一人独酌,多少寂寞孤聊,还不如两个人对饮畅言来的痛快。”说话间,乔清远已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酒杯,一个放在东方不败手中,另一个自己留着。
东方不败漫不经心的玩弄着手里小巧的酒杯,笑道:“也对,是我欠你的。”
“记得就好。”乔清远笑着颌首,拔开塞子,与东方不败斟满。
“此乃这酒楼里最好的竹叶青,也不知滋味如何?”
乔清远反复转着杯身,以目观测,酒质透明,毫无疑问是上乘好酒,轻轻一嗅,便能闻到绵长酒香,浅啜一口,甘冽清爽,唇齿留香,滋味非同一般。
东方不败看他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表情,难免疑惑,这酒有那么好喝?他喝过的美酒数不胜数,一眼便知酒的好坏,虽说手里这酒算是上乘,但离佳品还差些。于是便亲口尝了尝,举杯一饮而尽,甚觉只是入口爽洌一些,并未觉得有什么过人之处。
“如何?”
东方不败稍稍抬眼,“你是不是被骗了,不过是一般的清酒而已。”
乔清远摇头一笑,“怎会?”
说罢,又为东方不败斟满一杯,“我倒觉得这酒滋味不错,饮酒与饮茶都重在一个‘品’字,不外乎观其色,闻其香,尝其味。你再尝尝看?”
东方不败被他所动容,不过饮酒而已,也能这般讲究,不过,试试看也无妨,遂依了他的意思,细细的品起酒来。
东方不败脸色微变,没想到这酒还真像他说的一样。
察觉到东方不败脸上细微的变化,乔清远心中暗自得意。
“算是不错的酒,不过与那桂花酿相比,简直不算什么。”东方不败看着酒杯出神,不由得怀念起那时喝过的桂花酿的味道,鬼使神差的说出一句。
乔清远听后蓦地愣住,而后便是仰头一阵大笑。
“……原来东方是惦记着我家私藏的那几坛桂花酿!”
东方不败轻咳了一声,不予作答,品出了这酒的妙处,一杯接着一杯饮着,乔清远自然也得陪着,只是他的酒量与东方不败相差甚远,这竹叶青也是白酒的一种,入口甘冽后劲却是不小,只三五杯下肚,乔清远已是有了醉意,身子一歪,顺势靠在东方不败身上,脑袋枕在东方不败的肩头。
“这就醉了?”知他不胜酒力,东方不败的语气中透着关心。
乔清远恬然一笑,道:“哪有酒不醉人的,我还好,只是坐得这么高,让我觉得有些晕”身体有了依靠顿觉舒服了许多,歪着头蹭了蹭东方不败的肩膀。
东方不败道:“我带你下去吧。”
“也好,都这么晚了……”乔清远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脚下一个不稳,身子便失了平衡,眼看就要栽下去,索性东方不败手疾眼快,及时拉住了他。
惊魂未定的乔清远打了个酒嗝,便伸开手臂抱紧了东方不败,讪讪的笑:“瞧我这点酒量,连站都站不稳了,东方,你可要抓紧我。”
东方不败睨他一眼,一手抱住他的腰,提身一跃便从屋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