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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被光线刺的睁不开眼,东方不败索性别过脸去,不出意料的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舒服的蜷起身子,懒懒的问:“什么时辰了?”
低头望了眼半睡半醒的东方不败,此时的他没了平日里的孤傲自负,面容带着嗜足的睡意,引他心中一动,“天刚亮,还早,你再睡会儿,我抱你回马车上。”
“嗯……”
车轮吱吱悠悠的声音贯彻了通往洛阳城的官道上,目的地洛阳愈发的近了。
车厢内弥散着淡淡的松香,外面已是大亮,而东方不败依然睡得很沉,乔清远眼角带笑,从衣袖中掏出个青灰色小瓷瓶,拔开塞子,凑到东方不败鼻下晃了晃。
睡了这么久,也该醒了。
一股刺鼻的味道忽然吸进鼻腔,引来一阵不适,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头,却是不愿意醒来。
似有什么物事在脸上拨弄,东方不败不耐地嘟哝一声,便侧过脸往乔清远的怀里蹭了蹭,他入睡时的模样恬静柔顺,引得乔清远心中温软异常,油然而生出一种逗弄的心思,凑近了些许,坏心的往东方不败露出一截的白皙颈子里吹气。
“痒……”东方不败动了动身子,脑袋耷在乔清远的肩窝,乔清远大有不将人弄醒决不罢休的想法,双手绕过东方不败的腰际,环抱与身前,轻轻摇了摇他,凑近了他的耳边,轻语:“东方,醒来了,时辰不早了。”
温热的气息吐露在了耳根后,惹得东方不败缩起了脖子,但这仍不算完,耳根处一阵湿热,紧跟着圆润精巧的耳垂被人轻咬住。
仿佛受了蛊惑一般,贴近了那人白皙的脖颈,深深地嗅着那淡淡的清香,一种满足感渐渐填满了心扉,此时此刻,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将心爱之人拥进怀中的感觉更好。
情到深处,细碎的吻不留余地的落在早已红透的耳根处,沿着白皙细滑的脖颈一直延伸到东方不败尖细的下巴,而后是面颊、眼睑、眉心,最终顺着挺秀的鼻梁,落定在那柔软如簇放的花瓣一般的双唇之上。
这算得上偷来的吻实乃不易,无奈那两片柔软异常的唇瓣触感极好,原本如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变得缠柔绵长,心头那些厚积的爱意在此时涌了上来,乔清远抚摸着怀中人柔滑如绸的长发,逐渐加深了这个温淡的吻。
被吻得透不过气,东方不败脸颊涨红,双眸缓缓睁开,乔清远呼吸急促的终止了这一吻,舔了舔唇,甚觉不够。
而这一切,东方不败毫不知情被人吃了豆腐,睁开眼一片茫然,撑坐起来看着车窗外高挂的日头,不禁惊呼:“我睡了多久了?”
乔清远双眼含笑,将自己的心虚掩饰的极好,道:“也没多久,只是若再不叫醒你,怕是要饿坏了肠胃。”
东方不败撑起身子坐直,这一觉醒来竟是浑身舒爽,精神奕奕,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还好,不怎么觉得饿。我这是怎么了,竟睡了这么久?”东方不败扶额仔细回忆,好像之前闻到过一阵清淡的松子香,之后人就变得昏沉,稍时便睡了过去,顿时向乔清远投去怀疑的目光。
乔清远微微皱眉,越发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几天你睡得不好,燃了些安神的香助眠,感觉如何?”轻手在东方不败太阳穴两侧轻柔,人睡得久了脑袋不免有些发沉。
东方不败摇摇头,并没有拒绝乔清远的好意,一手撩开垂下的帘子,意兴阑珊的看着窗外的景物,乔清远便不再打搅。
中途也停下休息过两次,走了这么远,想必崆峒派那几人显然已跟不上他们,乔清远思前虑后还是下了个这样的决定,才会趁着对方借火种时下了些迷香,若是自己有过人的本事,他也不必用这些放不上台面的手段,想到此,乔清远的眸色晦了晦,不禁长叹一声。
他这一声叹,也让东方不败心中一紧,明眸一瞥将此人满脸的忧虑尽收眼底,念其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询问。对方已是大胆的表露了爱意,然这份难能可贵的真挚感情,他该如何牢牢地握住?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无言。
午后的洛阳城沉入一片阴沉,从午后起,太阳就躲进了浓重的云层中,天色灰蒙,似有一场大雨将至,因此街上来往的人少了许多。
汇泉酒楼在往日这时正是人声鼎沸生意正红火的时候,可今日遭了不好的天气,生意也变得不好,偌大的酒楼里只有宾客三三两两,显得冷清异常,店小二脸上愁云密布,蹲在店门口的石阶上来来回回看着过往的人,招呼了一上午也没能拉来几笔生意,因此十分颓丧。
远远地一辆简朴的马车缓缓驶来,恰这时,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地上迅速绽开一朵朵雨花,越聚越多,渐渐将石板铺成的道路打湿。
马车停在门口,店小二机灵的拿来几把雨伞,先是车夫跳了下来,直叫这雨来得真不及时,也不等他卸了马再下也不迟。
紧跟着,青灰色的车帘被人撩起,小二立刻撑开一把黄油纸伞迎上去,问道:“客官几位啊?是吃饭还是打尖啊?”
乔清远应了一声:“住店。”便接过店小二手里的伞,下了马车站定。
店小二便要将人迎向正厅,来人摆了摆手,扭过身掀开车帘,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了出来,原来这车里还有一位。
店小二冲店内吆喝了一嗓子,“掌柜的,来客了,三位里边请!”
刚一抬脚进入正厅,便有几道视线向他们头来,乔清远一边与店小二吩咐,一边向堂内看去。
不知何原因,此时坐在楼下吃饭的都是带着武器的武林人士,乔清远微微皱眉,遂提高了音量,大声道:“小二,准备好上房,要干净,最好拿白醋把房间熏上几遍,我这朋友身子弱,可别在你这儿又沾了不干不净的东西!”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东方不败已然知晓,垂下头,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脚步虚浮,走路一摇三晃外加虚喘连连,加上他一脸的病色,这几步路走的着实让人心惊胆战,乔清远适时上前掏出一条帕子,东方不败接过掩住嘴继续咳嗽。
店小二站在一边摇头,心说一个病成这样的人还要出门,遭哪般醉呢?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是一套说辞,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大爷吩咐的小的一定照办!”
“走吧,我们上楼。”
扶着“带病”的东方不败走过正厅,那些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的人终于各自低头饮酒用食。
难得两人如此的有默契,拦着东方不败一边上楼,一边凑到其耳边不住称赞其演技,一番好话自然哄得东方不败心情甚好。
“我看这洛阳城聚集了不少武林人,想来是有什么动静,东方,你怎么看?”乔清远一边擦着沾了雨水的头发一边道。
“静观其变。”东方不败斜看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拢了拢微湿的头发。
“先不提这些,还是等我打探来消息再说吧。”在东方不败身前站定,“今晚好好休息,我去吩咐人送些热水过来。”而后转身推门而出。
大雨在傍晚时分停下,终于在客栈落脚,能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显得尤为可贵,氤氲水气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哗啦哗啦的水声,而乔清远站在门外,拍着自己干瘪的荷包直叹气。
洗尽脸上的伪装,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在铜镜中映出,在这张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谁人不爱花容月貌,但若有一天,容颜老去,青春不再,他的归宿又在何处?
东方不败怔愣着看向镜中的自己,觉得既陌生又熟悉。意外地,在自己脖颈处发现了一些星星点点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不易察觉,而这痕迹……想起了什么,东方不败的前额忽然绷起一块青筋。
“东方,你洗好了吧?那我便进来了。”门内安静的很,等了半天不见有回答,乔清远便自作主张推门进入。
乔清远关好门刚一回身,不料迎面而来一物,惊叫一声也来不及躲避,正巧砸在他的面颊上,低头一看,袭击他的竟是一把梳子。
“哼!”一声冷哼,东方不败背过身去,不愿再理他。
乔清远挠了挠头,弯腰捡起梳子,心想这又是怎么了,谁又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