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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激荡在林中久久盘绕,惊起了林中栖息的鸟儿。当一切归于平静,东方不败盘腿而坐,运功护体,失血过多让他身体虚损了很多,运行几个大周天后,东方不败有些体力不支,靠在树干上喘息不止,视线渐渐变得模糊,隐约看到有人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采药而归的乔清远,看他脸色又白了几分,急忙过来查看,探脉而知他体内气息很乱,惊道:“你现在很虚弱,不可强行运功疗伤,最好用药物慢慢调理才是。我还是先给你换药吧!”
待东方不败理顺了一口气,乔清远已经动作利落的给他换了药,有了药物的抑制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他眉头微微舒展开,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他身着蓝色儒衫,书生气十足,五官立体,鼻骨挺直,眼睛如点墨般黝黑,眉宇间带着一派正气,一般这种长相的不会是大奸大恶之辈,东方不败心中的警惕松了几分。
乔清远将水囊递给他,东方不败摇了摇头,他便自己喝了两口,润润嗓子道:“在下乔清远,乔木的乔,清澈的清,远方的远,不知兄台怎么称呼?”因为刚才嚼了草药,口中酸涩无比,不由得多喝了两口。
东方不败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东方不败。”
“噗——”乔清远很是不雅的喷了,剧咳不止,眼泪鼻涕都跟着下来了。
他的耳朵应该没出问题吧?
“你是东方不败?日月神教的那个?”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是被自己呛得,在他面前的竟是武林中杀人无数的绝世大魔头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闭了眼不再说话,态度已经证明一切了。
乔清远在内心很久才终于恢复平静,凝视了这个男人许久,他长舒一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东方不败?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嘛。
从东方不败这霸气的名字,他想象中的东方不败定是满脸大胡子,身材魁梧有力,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豪放不羁的江湖人士,实在跟面前这个有着绝代风华容若美玉的男子对不上号,他在黑木崖时,一直都想看看那东方不败究竟是何模样,又苦于没有机会,如今这个心愿已经全了,实在被眼前的东方教主惊艳了一把。
乔清远将自己一套很少穿的衣服递给他,道:“我的衣服你先穿着吧,刚洗过,很干净的!”这衣服虽然一点也不华美,简单朴素,但是料子很好,穿在身上很舒服,不会磨到他身上的伤。东方不败只看了一眼,没有拒绝,接过衣服就穿。
乔清远担心他身上的伤不便穿衣服,便犹豫着要不要去帮他一下,见他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脸色微微变红,这又如何逃得了东方不败的眼睛。
东方不败见这男人眼神亮亮的盯着他看,实在惹他心中不悦,他东方不败岂容他这般随意,冷眉一挑呵斥道:“看什么看,闭眼!”
乔清远默,脸色更红了,只好转过身去,听着身后那簌簌穿衣声,乔清远只觉得自己耳根发热,脸色潮红。
而东方不败盯着他的背,似乎要盯出个洞来,两眼微眯,这碍事的男人,待脱身了去,定要取他性命灭口不可!
乔清远丝毫不知东方不败已经对他起了杀意,待转身东方不败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襟而坐,不怒自威,这套儒衫穿在他身上倒有另一番风味。
“这里是哪里?”
“离黑木崖不远。”乔清远摸摸鼻子,老实的回答。
“你又怎么在这里?”
“实不相瞒,在下也是刚从黑木崖上下来的。”
闻言,东方不败心中一惊,这人果然可疑!却又听乔清远急忙补充道:“但你放心,我不会武功更不会害你,我在黑木崖上只是个教书的,得了手令才敢下山,不料在此迷了路。”
见东方不败还是不相信的样子,乔清远拿出了凭证,老堂主准他下山的手令。
“赵怀仁?”
乔清远点点头,“赵老堂主对你很是忠心,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我跟日月神教没什么关系,相遇皆是缘,更何况你现在处境危险,他们都在找你,你的命可是值十万两黄金,若是我有心害你,大可在溪边时就绑了你去见任我行,拿了赏钱一辈子吃喝不愁,何必在此受你冷眼!”
他说的唾沫横飞慷慨激昂,他虽是读书人但也是有脾气的,他救了他一命,这人倒好非但一句感谢的话不说,还当恶贼似的防着他。
心中愤愤不平,待他说完,那冷傲不可一世的东方教主冷哼一声的说了句:“多管闲事!”只一句话就差点把他噎死,乔清远气鼓鼓的看他,顿时连咬舌自尽来证明自己清白的想法都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全部回复了,我在后台可以看到,但是前台不显示= = 我木有偷懒哟!
☆、第三章
山野丛林间,乔清远以匕首为器,斩断丛生杂乱的草丛,在茂密的树林中开出一条狭窄的道路,或有长着倒刺的植物剌伤他的手,衣衫也渐渐被毁得不成样子,怕是等出了这山林,他这身衣服也要宣布报废了吧。
东方不败坐在一棵树下运功调息,与任我行一战他大伤元气,加上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他的一身功力散去了大半,如今只剩下不到两成。冷眉深深纠起,如今这个样子,他如何报仇?
东方不败谋得高位,神功无敌,皆拜任我行送他的葵花宝典所赐,那时的他正在追求更高更深的进步,却苦于武功上没有更进一步的突破,心知任我行送他秘籍怕是有所不轨,本应弃之不理,但那宝典里记载的武功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闻所未闻的,何况当时他急于功利,若是练成必当成为天下第一,任我行正是看准了他骨子里的野心,才会将那“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凶险至极的葵花宝典赠给他。
一旦决定了便不会后悔,东方不败正是如此,追求完美的他没有做不到的事情,甚至不惜对自己痛下狠手,成为一个不完整的男人。
逆了任我行成为日月神教的教主,那高高在上的权位是他以后唯一的慰藉,那是他牺牲一切幸福得到的。
但是,成为天下第一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形单只影,吃穿再好也弥补不了越发空虚落寞的心,他不禁疑惑,自己倾了这么多心力得到的一切,为何他还是得不到一丝快意?甚至觉得这种一人在上万人在下的感觉还不如那段在刀口舔血的日子来得痛快!是他不懂得知足吗?
已然不再年轻的他厌倦了杀戮的江湖,厌倦了处理不完的教中事物,看淡了名利,开始向往宁静平淡的生活。唯一能在繁琐的生活中得到快慰的就是不断钻研葵花宝典,让自己功力不断精进,从而荒废了教务。
而在那个时候,他遇见了杨莲亭,这个唯一一个知他心的男人,总是能想出些花样来逗他开心,久而久之,他竟然依赖起这个男人,甚至在心中有一份期许,期盼有一个人能不嫌弃他,把他当做一生挚爱来疼惜爱护,那个人会是杨莲亭吗?他只知道杨莲亭不会像教里其他人那样对他又敬又怕,而是想他所想,忧他所忧。
纵然要放下那些他努力换来的权利、地位,他也要留住杨莲亭。即使知道莲弟心中爱的只是他的权势,他喜欢女色他就穿女装给他看,放下刀剑,拿起绣针,终日一身红妆在小筑中穿针绣花,像已婚妇人一样等着情郎归来,只要杨莲亭喜欢。
他先后共有七个妾室,最疼爱的便是诗诗,那个美貌贤惠的女子,总是在府中守候着他归来,只有这个女子给过他家的温暖。他也想把这种温暖给他的莲弟,尽管他不是女子,却希望杨莲亭能明白他对他的爱绝不输于任何一个女子。
“东方,你的伤还没收口,若有不慎随时都可能裂开,你还是别逞强了,这段路我背你下去吧!”乔清远苦口婆心道,倒是不曾留意因为心急直接唤出了东方不败的名讳,引得东方不败不悦的沉下脸。
东方不败不理他,起身站定,挺直了背默默前行,冷冷的掷出一句:“带路。”
乔清远无奈的甩了甩袖子,这个东方教主总是这么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看吧,步子都走不稳还在逞强,望着那挺直的背,还真是没见过性子这么拧的人,他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气,上前几步,老实的走在前面带路。
然而没走多远,乍听背后一声闷哼,乔清远转过身来。
东方不败单腿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