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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丁点交集。那起子误会他是清楚的,别说慕息怅不会为了这点子事出手,便是动手也不会瞒着叶孤城,更遑论还是用下毒这样的手段。
不用多想,叶孤城的手轻轻握住了寒铁剑的剑柄,只是剑仅出鞘三分而已。
他行事向来果决,不想说的话他不会浪费一个字。就像当日被诬蔑调戏唐门少夫人,他根本懒得解释一个字,直接出剑扞卫自己的尊严,还自己清白。
有些话说了无益,还不如拔剑。
而此事不仅和他有关,还关乎慕息怅,叶孤城稍稍压住心头的杀意,目光扫过一脸愤怒的沈岩漫和看上去更加不知所措的沈羽,“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沈岩漫拿出一块玉佩,冷笑一声,似乎是准备好生理论一番,谁知眼前先闪过了一抹剑光。剑光出现得突然,速度更是快得难以想象。沈岩漫甚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剑光狠狠地抛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高座旁西门吹雪本是在那句“否则,城主就替他还清这笔债吧!”时便想出剑,只是按捺住了这个念头。此刻叶孤城一剑击出,完美的剑光立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待到剑光消失后便盯着那只执剑的手,目光灼灼。他已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叶孤城的剑了,今日一见,虽剑招普通,眼前一幕仍让他心跳加速。
出鞘三分的宝剑重新回到鞘中,只还遗留了一缕剑气,作为方才那一剑的证据。
而没有一剑致命,已是叶孤城手下留情了。
全身一阵剧痛,连着五脏六腑都痛成一片,沈岩漫嘴角边挂着血迹,一时站不起来。而那一剑仅仅是伤了他,并未对房屋和周围的人造成任何损伤,可见出手的人将力道拿捏得十分精准。沈岩漫自认身手并不算弱,他年龄与叶孤城相仿,身份也相似,学的是汨罗宫中唯有嫡子才能修行的心法和剑术,虽名声远不能相提并论,但他认为那也不过是自己甚少出手的缘故。如今叶孤城不过随手一剑,就已显出两人的差距了。
白云城主,这四个字就是江湖中一个不可超越的标记。
沈羽的武功较沈岩漫又逊色一些,待到兄长倒在地上她才明白究竟出了何事,忙奔过去相扶。她曾在客栈见过慕息怅的出手。沈笑成虽习武不勤,那时又醉了酒,但毕竟学了汨罗宫最精妙的武学,这些年无论在南海还是中原都甚少吃亏。然而他二人间境界的差异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沈岩漫虽比沈笑成强些,但能否胜过慕息怅,沈羽对此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更何况这次要面对赫赫有名的白云城主叶孤城。叶孤城是慕息怅的师父,更是南海中无人不知的群英之首。只是她心里虽有准备,可在见到白云城主的剑时,她仍是深感震惊,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恐惧。这种恐惧,让她在扶起兄长时连一句求饶的话都不知道说。
她不知自己为何要恐惧,不管怎样叶孤城未对她出剑。而那种恐惧其实无关兄长的安危,无关她自己的性命,只是一种极深极深的恐惧,让她的灵魂都在不停地颤抖,只恨不得彻底消散才好。
而那几名原本气势汹汹的侍卫全都早已不自觉地跪了下去,待周围的压力消失后一叠声地喊着饶命,争先恐后地爬出了正厅。
白云城主,是天底下仅仅听闻便令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的名号。
“离开白云城,否则汨罗宫上下一个也别想活。”
看着高座上的人留下一道不可违逆的旨意便执剑离去,自己弟弟的命债讨不回不说,更是连叶孤城的一剑也招架不住,急火攻心之下沈岩漫又吐了口血,险些昏了过去。最后他只得撂下一句狠话,与沈羽相互搀扶着离去。
趾高气昂地来,灰溜溜地离去,汨罗宫的人会如何出这口气?白云城无人关心。不说远了,自叶孤城成为白云城主后几乎每年都会有人来城主府闹事,久而久之大家对此都习以为常。但是对沈岩漫口中那笔血债,叶孤城却不能忽视。他一路皱着眉头回到书房,坐在书案后面色阴沉。
西门吹雪看在眼里,心里自是明白。他虽不知慕息怅和汨罗宫的人有何恩怨,但并不相信慕息怅会暗中下毒杀人。
叶孤城似是突然想起,微微一抬眼,将那次客栈中的事简简单单说了几句。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叶城主以为沈笑成的死是否为真?”
“汨罗宫所在的琉璃岛与飞仙岛相隔甚远,除开这件事,白云城与汨罗宫未有交往,更谈不上过节。前任宫主沈真在南海名声甚好,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人。他生前留下二子一女,长子沈岩漫继位后…”叶孤城说着摇头。
“慕息怅是城主唯一的弟子,我看着也觉得甚好,自是不信他会下毒杀人这种有辱剑客身份的事来。”
叶孤城微微笑了笑以示谢意,又对西门吹雪的话感到失笑。大约也只有这人才会说出下毒有辱剑客身份的话来吧。慕息怅不屑用毒未必不会用毒,若形势逼人,叶孤城也同样会不择手段。
到底,从来与西门吹雪不一样的,且不可更改。因为重生一世,他还是白云城主。
“沈笑成未必是假死…若是真死,是否会是沈岩漫所为?”
叶孤城沉吟了片刻。西门吹雪的意思很明白,沈羽不过一介女流,又是庶出,不足为虑。但沈笑成却是和沈岩漫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若沈笑成也想得到汨罗宫主的位置,沈岩漫会不会对沈笑成下手?而沈岩漫若要撇开嫌疑,慕息怅是不是一个最佳的选择?甚至那个误会也是有意而为,是沈羽故意敲错门,只为助她长兄坐稳宫主之位?
西门吹雪所指的确并非绝无可能。虽说沈岩漫身为嫡长子,且武艺更高,继承汨罗宫名正言顺,但沈笑成未必就真的心服口服,死心不做一派之主。不过此事如今也只能猜测,并没有切实证据。反倒是沈岩漫手中有一块玉佩,虽还未辨明真假,但叶孤城看出那玉佩表面上与慕息怅的贴身信物一模一样。
再说,此事若既非慕息怅所为,又非沈岩漫所为,那又会是何人所为?
叶孤城想到了朱允邯,西门吹雪想到了朱允邯,闻讯而来的慕息怅也想到了朱允邯。这位南王世子本就对慕息怅与苏蕴的婚事不满,来了白云城又毫无动作,这才过了几日工夫,又闹出了汨罗宫的事。若说是巧合,三人心中都大不以为然。
然而这也有说不通的地方。且不论朱允邯是否知道慕息怅与沈笑成的误会,朱允邯如此行事无疑是将慕息怅推入了火坑。即便这几日朱允邯不过演戏,他报复苏蕴就罢了,又何必让慕息怅受这等委屈?若真这样做,朱允邯岂不是亲手终结了最后的希望?
“不管怎样,此事与弟子终究脱不了干系。是弟子罪过,给师尊添了这样的麻烦事。”慕息怅跪下磕了几个头,“弟子定会给师尊一个满意的交代。”
叶孤城衣袖一拂,柔和的力道托着慕息怅起身,“此事为师自会查明,你就不必管了。朱允邯若问起,你只说不知。若他有一言半语关乎此事,你立刻来回我。”
慕息怅有些迟疑。别说事情的起因和他有关,但凡和白云城有丁点关系,他都不可能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叶孤城的命令不容违抗,他不得不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 章
沈岩漫带着沈羽和手下的侍卫狼狈不堪地离开了白云城,登船返回琉璃岛。回到汨罗宫中,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若不是顾忌着尚有内伤,他非好生出出气不可。他出生时沈真就已是汨罗宫主,身为嫡长子,他自是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后来做了宫主,统领了宫中百余人,更不曾受过气。此次在白云城主剑下连一招也招架不住,让他大失颜面。
“大哥,你身上还有伤,先消消气吧。”沈羽端着药碗走到软榻边,“不是小妹多嘴,此次还是怪我们行事不妥,贸然就去了白云城。”
沈羽的话不好听,说的却是事实。沈岩漫嘴角动了动,只是找不出反驳的话。沈真在南海的威望靠的更多是德行而非武学,汨罗宫又不求名声,外界少有来犯,无形中就让沈岩漫的目光变得狭隘。虽听说白云城主剑法了得,是南海群英之首,他却甚有些不以为然,只当是空有其名,结果这一见就栽了大跟头。
“你的话不中听,我却无法反驳。”沈岩漫长叹一声,“这回的确是我莽撞了。没想到叶孤城的武功竟已臻化境,南海群英之首名副其实。”
沈羽深以为然,点了点头。如今想来,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