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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我,不要告诉爹爹我已经知道了。就让他认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在他未告诉我之前,我是他的儿子,一直都
是。”
原本还担心他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却不料段誉早已经看开。这番话毫不自伤,倒是有点像开解开解自己的意思了。他既然能想得开,这要求自己哪有不应之理。慕容复吻吻他的脸颊,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你一早就怪我最爱隔岸观火,我便再袖手旁观一次吧。还好你告诉了我,不然我岂不是还要日夜悬心下去,可折磨死我啦。”段誉哼哼唧唧道,“早知道便不这么早告诉你,叫你多难受几日,看你日后还敢欺负我。”
慕容复附在他的耳边,低低的笑道,“你若不是一直醒着,又怎么会知道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段誉被他道破心事,扭着身子撇撇嘴道,“反正你总是有理的”。慕容复嗤笑两声,又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许久,直到太阳偏了西,慕容复提起了虚竹,段誉想起来尚未问过阿紫的伤势,于是便迫不及待的拉了慕容复去找虚竹。
“二哥,阿紫妹妹可痊愈了?”段誉一边问一边推开房门,倒不防已经人去屋空。段誉便急急忙忙的跑到楼下去问店小二,可有见过虚竹师父。那小二拍拍脑袋想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想起了什么。他转身从柜台里拿出一封信,陪着笑道,“这是那位小师父留下来的,说是要交给、交给三弟,但是他并未告诉小的他的三弟是谁,应该就是客官了吧?”说着便递过那封信,心里犯嘀咕道,怎的那位面貌不扬的小师父有这么一位俊俏的弟弟?
段誉迫不及待的拆开信,慕容复站在他的身后,信上的话一字不落的映入了眼中。原来那日虚竹接到消息说到段誉二人有难,心中担忧,便丢下了正在治疗眼病的阿紫带着灵鹫宫诸人匆匆而来。如今事情既然已了,又听说阿紫近几日情绪甚不稳定,所以虚竹便匆匆带了人而去。未能来得及当面道别,望三弟见谅云云。
段誉读毕,忽然回头笑道,“你说,二哥该不会是喜欢上阿紫妹妹了吧?”
慕容复想了一下,认真道,“说不定呢。”段誉摇头道,“不好不好,我二哥脾气软,遇上阿紫妹妹那么个任性的脾气,二哥若真是动了心,可有的苦头吃了。”
慕容复忍住笑,一本正经的点头道,“也对,我脾气软,段公子喜欢任性胡来,难为段公子知道在下的辛苦。这么看来,阿紫姑娘和段公子倒真是兄妹。只可惜了阿朱姑娘,好模样好脾气的偏要和你们兄妹二人沾上亲戚。”
“你!”段誉瞪了他一眼,忽然放缓了语气,闷闷道,“许久没有大哥的消息了,不知他和阿朱妹妹如何了。”
慕容复上前一步,凑到他耳边低声笑道,“没关系,等到你我大喜之时,
大哥和阿朱姑娘必定是回来的。”
那小二听到“你我大喜之时”,手便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他怪异的望着两人,慕容复索性就大方的拉起段誉的手,笑道,“小二哥可是也想去凑个热闹?”
小二连忙摆手,“不敢不敢不敢,小的在这里先恭喜二位公子爷百年好合”,说完便急急忙忙的走开了。那样一副撞见了鬼的样子叫段誉无端端的觉得好笑,他捏了捏慕容复的手指,笑道,“做什么要捉弄小二,你瞧瞧你,人被你吓跑了吧?”
慕容复揽着段誉的肩膀往外走去,促狭的笑道,“我哪里有捉弄他?若这样就算是捉弄,少室山上,你岂不是捉弄了天下英雄?”
段誉撇嘴,“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不与你争辩了,我可不想吃皮肉之苦”,他说着又叹了口气,哀怨道,“过几日启程回了大理,见了伯父我该怎么办呢。。。。。”
慕容复明知道他是在扮可怜,可是还是忍不住的去哄他,他低声说了句什么,段誉立刻瞪了他一眼,忽然伸手朝他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慕容复吃痛的叫了一声,回过神来时,段誉已经施展了凌波微步逃之夭夭了。
好哇,敢突然袭击了,誉儿,我定要把你抓回来,好好收拾你一番!慕容复施展轻功,二话不说的就追了上去。
不多时,远远地便传来笑声,“慕容,哎呀,哎呀,我认输,认输……”
作者有话要说:捂嘴偷笑,向来耍小呆的慕容这次被小呆耍了一次,咩哈哈,开心~
☆、南归
时光如流水般缓缓滑过,春天已到;春意越发盎然了。这日午后慕容复和段誉陪了段正淳闲聊;说起大理山茶想必已经盛开;勾起了段誉的思乡之情。恰好此时保定帝段正明的书信送到,催促段正淳早日南归大理。段誉心中有事,巴不得早日南归。是以段正淳在询问一双儿子的意见时;段誉抢先回答;迫不及待的样子被慕容复嘲笑了很多天。
段正淳自然知道儿子心中所想;也含笑应了。于是段正淳便带着阮星竹、慕容复以及段誉缓缓南归;四人一路走一路游玩;一路之上倒也平安无事。
如此过了一个月有余,这日黄昏时分,众人终于到了大理境内。接到消息的大理三公华骅、华赫艮、巴天石早已等候多时;见到段正淳及世子平安归来,个个喜不自胜。众人叙了别情,段正淳提及要去皇宫拜见兄长保定帝,一旁正在说笑的段誉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巴天石不知何故,只笑着道,“皇上一早便嘱咐了属下,说王爷一路之上舟车劳顿,这几日且好好休息一番,不着急进宫拜见。”
话虽然这样说,段正淳到底还是去了皇宫一趟,至晚方归。回来时脸色却不大好,段誉本来憋了一肚子话想问,见状便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恰好此时巴天石自书房出来,段誉便拉了巴天石,悄悄问道,“巴叔叔,爹爹可是不高兴了?”
巴天石面露愁色,点了点头,低声道,“王爷不知道和皇上谈了什么,导致皇上大怒,连茶碗都摔了,皇后娘娘闻讯去劝,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可知所为何事?”段誉连忙问道,巴天石摇摇头,说道,“属下也不清楚,公子爷找王爷可是有要紧事?”段誉忙忙的摆手道,“无事无事,就是想来看看爹爹而已。”
巴天石本不知道段正淳有为段誉和慕容复办喜事的想法,听段誉这么说,也就不再多问,拱了拱手便离开了。留下段誉一个人在书房外徘徊,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有个着落。
一直到了掌灯时分,段誉才怅然而归。彼时慕容复坐在廊下,正兀自出神。一回头瞧见了段誉,便笑道,“王爷进宫去见皇上,你是躲到哪里去了?一回来就不见了踪影。”
段誉慢吞吞的挪到廊下和他并肩坐在一起,却不说话。慕容复这才发觉不对劲,转头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一回来就跨着脸,难道是谁欺负你了不成?”
段誉摇摇头,过了半响才沉沉的叹了口气,心事重重的说道,“爹爹和伯父起了争执,伯父似乎很是生气,听说连茶碗都摔了。慕容,我很担心。”
兄弟二人许久未见,一见面就起了争执,想来必定是和昔年旧事有关。“旧事总是要说开的好,
不然这样误会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不要多想,王爷与皇上到底是兄弟,为了朝政为了琐事起争执都是有可能的。这件事咱们无法置喙,且看事情的发展吧。”
段誉虽然心里担心,却也知道这是实情,他斜靠在朱漆红柱上,过了好一阵子才道,“照你这么说,我猜爹爹当年和延庆太子分开,跟伯父必定是有很大的关系了。若真是如此,伯父当年反对他二人在一起,今时今日必定也不会赞成我和你在一起了。”
段誉生就一副乐天的性格,很少有如此灰心之语。慕容复听他如此说,拉了他的手,似笑非笑道,“不赞成又如何?我们自己的事,为什么要让别人做主?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别人不同意,那又怎样?”
一句话解开了段誉的迷障,此前纷乱的思绪一瞬间彻底的清晰起来,他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转头笑道,“你说的对,是我想多了。”
原本以为他两人至多不过三日便会解开心结,谁知十多天过去了,镇南王府大门紧闭,段正淳丝毫没有要妥协的意思,皇宫也没有再派人来。段正淳日日和阮星竹一起寻欢作乐,段延庆没有再出现,过于平静的日子,倒叫人觉得不真实。
这日晌午刚过,段誉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前,以手支颌,一双眼睛被勾了魂儿似的盯着慕容复,懒洋洋道,“阳春三月,自是人间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