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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走在我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就像每一次在斗里时一样,不是打冲锋就是殿后。
从他在蛇沼鬼城失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月了,但是他看上去似乎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就算偶尔有惊人的动作,但那也不过都是些潜意识里的映射,大概闷油瓶自己也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过去,才能让他在失忆的情况下,还能保有完整的自我保护能力。
进山的路高低不平,崎岖难走,幸而一路风景不错,对于在杭州住久了的我来说,这里的景象算是再美不过了。
杭州的树木花草,美则美矣,但却都是经过人工雕琢的,而这里,却都是出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并没有被人类所破坏。
云彩和胖子又闹了一阵,转而又蹦到了我们面前,她问我和闷油瓶道:“你们不像一般来旅游的,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你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胖子凑过来说。
“不要!”云彩又指着闷油瓶,“但是可以让这个哥哥亲一下”
“……”
“……”
“……”
“你们又怎么了?”云彩偏着头看着我们三个。
“云彩妹子,你说你怎么就看上小哥了呢?他哪里比胖哥哥好啊?他那身子板儿,看起来就跟个豆芽菜似的,一年到头说的话都没有胖子我一天的话多”胖子拍拍自己的肚子,“跟他待一天你就会无聊死的。”
“可是这个哥哥看上去年纪最小啊,被他亲我不吃亏……”云彩来回看了看我和闷油瓶,“我没说错吧?”
“没错没错,我们这里,就小哥最——年——轻!”胖子不怀好意地说道。
我扶额,心说闷油瓶的年纪弄不好比云彩的爷爷都要大,云彩要真跟了他,那才是吃了天大的亏了。不过话又说回来,闷油瓶这种人,有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吗?
我默默脑补了一下闷油瓶面瘫着一张脸看着毛片撸管的场景,心说要是真的让我看到这种画面,我宁可从了从电脑里爬出来的禁婆……
在我满脑子跑火车的空档里,胖子争分夺秒的插科打诨,终于把云彩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潘家园内一家“鬼铺子”上了。胖子每次跟我扯他的辉煌历史,内容都有很大的出入,我估计十有八九都是他自己瞎编的,但只有“在潘家园做买卖”和“以前做过摸金校尉”这两件事是我姑且相信的。
不过胖子没事扯扯淡骗骗人也都是说些无伤大雅的内容,最多就是时不时掺进几个黄色笑话。我跟他在一起混久了,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听过也就忘了。
我转头看看闷油瓶,他倒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也许他是真的很想找回自己的记忆吧。不然以他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独自向阿贵打听盘马老爹的身份。
虽然有时我会很卑鄙地希望闷油瓶永远也不要想起自己的过去,但是实际上,对闷油瓶来说,这才是最残忍的。
他曾经对我说过,他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他所做的事情,只是为了想找到他和这个世界的联系而已。如果找不到那条维系他和这个世界的纽带,他甚至没有办法确定,自己存在的真实性,他甚至会怀疑,自己只是一个幻影。
他说,如果他消失了,没有人会发现……
我当然也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我说如果他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
我想不止是我,胖子也会发现的。
如果闷油瓶敢在我们两个的眼皮底下消失,我和胖子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把这个挨千刀的给找出来,然后找个坑把他给埋了。
等到第二年春天,又会有很多个挨千刀的闷油瓶长出来……
哎,那多烦啊,还得满世界抓闷油瓶。
我苦恼地摇了摇头,然后又对自己愚蠢的想法进行了一次深刻地检讨。
作者有话要说:
☆、10、
第一天,我们除了停下来吃了两顿饭,就一直走到了天色全暗,云彩虽然对这一带很熟悉,但却从来没有这么急地赶过路,因此体力还是有些跟不上,还好我们三个体力都还算充足,因此就轮流背起了队伍里唯一的女性。
这会云彩正安静地趴在闷油瓶背上。
月色如狼牙般泛着寡淡而冰冷的黄色,照在影影绰绰的树林里,显得有些可怕。走到一处,阿贵终于停了下来。
“前面的路不好走,几位老板,要不我们今天就先歇了,等明天一早天亮了再走?”
闷油瓶不出声,最终胖子一锤定音:“听岳父的!”
阿贵被胖子的这一声“岳父”给惊得不轻,一不小心脚上一个踉跄就摔在了地上。没想到这地面还有些坡度,阿贵连人带装备连滚了五六米才停了下来。
我们三人被吓了一跳,立马朝阿贵聚了过去。
阿贵是被一棵长在半山坡上的树给救了。如果不是这棵树,他至少还得多滚上十来二十米,要是阿贵受伤了,那我们这一趟必然不能顺利成行。一来一去弄不好就又得拖延大半周。
这么说来,这棵树还真是帮了我们大忙。
我们打着手电筒帮阿贵检查之后,确定阿贵只是受了些擦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不如我们就在这棵救了我阿爸的树下扎帐篷吧?”云彩问道。
我摇摇头:“独树容易遭雷,不安全。”
闷油瓶在附近走了一圈之后道:“这里。”
我转过去一看,由于地势的原因,那块地空气流通又背风,地面上草也比别处少些,确实是个搭帐篷的好地点。
搭帐篷的工作由我和胖子完成。从很早以前开始,但凡是需要搭帐篷,我们两个都会去搭把手,日子久了也就成了很好搭档。反观闷油瓶,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主动帮忙搭过帐篷。因为这个工作其实也需要配合,这是闷油瓶最不擅长的。
我们一共搭了两个帐篷,云彩和阿贵睡一个帐篷,我们三个合睡另一个。
当然,我们三个必须留一个人守夜,虽然这里不会出现禁婆、海猴子或者野鸡脖子这种在一般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见到的“生物”,但是好歹这里也是十万大山,有野兽出没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如果第二天四点出发,那么我们暂且还有七个小时可以休息。不得不说休息这么多时间,实在是有些奢侈。但是毕竟我们也没有那么赶,而且如果冒黑前行,就会大量消耗本就不多的电源,得不偿失。
商量之后决定先由胖子守两个小时,然后是我,最后没有参与搭帐篷的闷油瓶需要比我们多守一个小时。
云彩指着我们的鼻子说我们两个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我和胖子面面相觑,我们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云彩说闷油瓶是老实人。要说精明和神秘,整个倒斗界根本没人可以和他媲美。
倒是闷油瓶,听了云彩的话后很淡定地说了一句“不要紧”。
气得我和胖子差点决定让闷油瓶守全夜。
被胖子叫醒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胖子人很大,但是动静却很小,连闷油瓶都没有被他弄醒。不过闷油瓶睡眠质量的提高大概和胖子之前说的住院治疗有着脱不了的关系。
虽说独树易遭雷劈,但是那棵树下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块平坦的石板,我看看这月色,心说应该还不至于会那么倒霉,于是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在夏夜理应很凉快的石板上居然还有不低的热度,我心里憋着笑,估计刚才胖子也是坐在这里的。
两个小时并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我背靠着大树,看着在城市里难得看到的满天繁星。夜晚树林里的风把我心里仅剩的一点烦躁也吹散了。我甚至想着,干脆把剩下的几个小时也守完算了,反正也不难熬。
两个小时之后,我仍旧坐在石板上,没有起身去叫闷油瓶。但是不料他居然自己跑出来了。我从没见闷油瓶用过手表,手机就更不用说了。但是以往任何一次守夜,他从来都没有误过时间,对于这一点,我一直很好奇,但是又一直不好意思开口问他。
“小哥……”我拿手机照了照他,然后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忘了看时间。”
他点点头,先去我身后小解了一下,然后又走回来,在我身边坐下。
“你去睡吧”
“呃……”我看了看胖子所在的帐篷,“不了,我就在这里待着吧,胖子打呼太吵,里面睡不着。”
闷油瓶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我把背靠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