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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他看着我们,“你们不能和我在一起”
“张起灵!”我叫他的名字,“你到底有多看不起我和胖子?我们在你眼里就那么孬?”
“天真天真”胖子安抚我,“有话好好说……”
“说他大爷啊……”我向前迈了一步,拎住闷油瓶的领子,“今天,你要出这个门,就必须给我个交代,你昨天晚上还答应我要和我一起去找那个画师!”
闷油瓶的手劲比我大很多,要掰开我的手直接走掉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没有那么做。他任由我拽着他,然后轻轻地说:“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
然后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继续道:“你昨天晚上对我说的话,让我记起了很多。现在,我有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情,我的时间不多,现在也不能向你们解释。等我做完了这些,我还会去找你们,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们的帮助。”
“天真,掐我一下……”
“你干嘛啊,小哥难得讲这么多话,你别破坏气氛。”
“就是因为他讲了这么多话我才觉得像在做梦啊!”
“这种情况,就算明知道是在做梦,也绝对不能醒过来,不然亏大了……”
我和胖子一唱一和,闷油瓶看着我们两个颇为无语,我猜他现在正在认真考虑是否要换掉我们两个,另外找人寻求帮助。
“小哥,你真的会回来找我们?”我及时打住了和胖子的扯淡,“那有个时限没?你要是等我们两个死了才想起找我们,至少我是做粽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闷油瓶皱了皱眉,想了一会后说:“最多一年”
“那行”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日期,“二零零五年十月十号之前,你必须和我们两个取得联系”
“那小哥食言怎么办?”胖子倒是配合我。
“那我们就一把火烧了张家楼。”
“这主意不错……”胖子怪笑了两声,对闷油瓶说,“小哥你看着办吧。”
闷油瓶听完,耸了耸肩,背上我的包就走了。
等闷油瓶走远了,我才问胖子:“他为什么要背我的包?”
“你包里有什么?”
“衣服、现金、银行卡、身份证、驾照……”我越想头皮越麻,“这小子是想逼死我?”
胖子颇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算了,留着一条命也不错了,胖爷借你点回去的路费,你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我看着胖子,“那你呢?”
“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嘛,这次不管找不找得到云彩,我都不走了。”
“……”
闷油瓶顺走了我的身份证,害得我连飞机都没得坐,无奈之下,我只能坐着火车一路颠回杭州去,等我到城站火车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出了城站,我直接坐上了K7路公交车,又颠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在岳庙下车。往回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我的铺子。
说实话,翘班这么些日子,我根本不在乎再多消失一天,但是要命的是我家的钥匙也被闷油瓶给带走了,所以我只能先回铺子来拿我的备用钥匙。
王盟倒是难得的没有在睡觉,不过他看到我进门,愣是没认出来,我看他的口型,似乎连“欢迎光临”都要说出来了。
他呆了半响,才说:“老板,我没看错人吧?”
我“啧”了一声:“老子才多久没来,你连自己老板都不认识了?”
“这不是太久没见您了嘛……”
“行了,别废话,账本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向王盟伸出手,“别让我知道你整个黄金周没有做成一笔生意……”
“那哪能啊……”王盟“嘿嘿”笑了两声,“我又不是活腻了……”
我看了看账本,摆在门面上卖的常规的拓本和印石都卖出去不少,仓库里那些自己人才知道的明器也出去了两件,就这些收入,又够我们两个胡吃海喝好一阵了。
“能耐了嘛”我把账本丢还给王盟,“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给你涨三百工资”
“呦,谢老板慷慨解囊”
“别得瑟了,自己把一年的工资都拿好,剩下的给我。”
“一年?”王盟惊讶道,“你又要消失了?这次还是一年?”
“消失你个头啊”我拿手指弹了他一下,“我是懒得记每个月给你发工资的日子。再说,一次性发给你,你就是存银行还能多几百利息,不好啊?”
“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怕你不是我老板……”
“随你怎么说吧”我从抽屉里拿出我家的钥匙,然后对王盟说,“别愣着了,收拾收拾,陪我去拿钱”
我家里本来就乱,一个半月没回去,连原本还算干净的卧室和厕所都不能用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拿了钱之后还顺便把王盟拖回家了。
“老板……”王盟看着我那个比狗窝还要再杂乱一点的家,“我终于相信你没有女朋友了……”
我把沙发上的衣服都丢到茶几上,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我本来就没有女朋友”
“好了,别废话了,我命令你,在我醒来之前,把我家打扫干净,我付你三百……”
“你付我三千我都不干……”王盟从我刚扔到茶几上的衣服下掏出了一碗霉得不成样子的方便面,然后又很嫌弃地塞了回去。
“再加一百,不干开除,我没力气跟你说话,你自己看着办。”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靠在沙发背上睡着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想着,既然已经回了杭州,如果还不去上班,三叔天上地下有知,也一定饶不了我。我扯开王盟帮我盖上的被子,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又刮干净了胡子就出门了。
虽然丢了身份证银行卡,但是我却不想急着补办,如果闷油瓶拿走了我的包,就是想要用这些东西的话,我提前挂失就是在给他使绊子,没这个必要。反正我暂时手头上还有些钱,就随他去了。只希望闷油瓶别拿我的身份证去做一些违法犯罪的事。
“王盟在不在啊,王盟……”我正在铺子里打盹,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我出去一看,居然是顺丰快递。
“王盟,你的东西……”我喊了在里间整东西的王盟一声。
“我的东西?”他嘀咕着出来,“我能有什么东西啊……”
他签了字后,快递员就离开了。那个包裹鞋盒大小,我对王盟说:“大概你妈给你买鞋子了吧,拆开看看呗”
“怎么可能,我妈要给我鞋子,直接到我家来一趟就好了,顺丰快递贵得,我妈才不会用。”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王盟还是拿过剪刀开始拆包装。我对那包裹完全没有兴趣,打算躺回椅子里继续睡。
“老板……”
“干嘛,鞋子不合脚啊……”
“不是……”
“那怎么了?”我半睁开眼睛看了那盒子一眼。
好家伙……
闷油瓶这小子,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了?寄东西收件人写王盟……
我一把夺过王盟手里的盒子,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了桌面上。
我让王盟注意一下铺子外面是不是有人在窥视,然后找了张纸,写下了出门时放在包里的东西的清单,然后比对着他还回来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清点。
闷油瓶最终拿走的东西有:他让黑眼镜存放在我这里的所有钱和证件、我的包、我所有的衣物,但不包括袜子和内裤。
真不知道他把我袜子和内裤一起打包还给我是什么心态……
我打开钱包看了看,然后发现在钱包的暗层里,有一张小纸片。
纸片上是闷油瓶的字迹:留心监视,等我消息
我不动声色地把纸片塞回到钱包里,把内裤和袜子都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把王盟叫了进来。
“这个盒子,你要把它带回家……”我在纸上写着,“就当里面放着寄给你的东西,至于别的,你什么都别说出去。”
我坐在铺子门口的树下抽烟。
既然闷油瓶让我留心监视,那我的身边就势必存在着监视了……
问题是,他们是以何种方式隐藏在我身边的。是通过无处不在的道路摄像,还是在我生活的地方植入窃听器和监视器?
又或者,我身边一直有人在跟随着……
不管是哪种方法,都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假设每个监视我的人都是八小时工作制,那光我一个人,就需要三个人来监视。而这三个人就一定可靠吗?所以相应的,也会有人来监视监视我的这三个人……
我换了一根烟,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确定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