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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像一个人住的地方,那股浓浓的药味,以及那些蛤蟆、蜈蚣等等生物的排泄物,更形成说不出的呛鼻气味。但凯特似乎已经习惯了。
桌上还有一张纸,写着各种药材的名称与剂量,其中不乏珍珠、雪蛤等等极为珍贵的无价之宝,他竟也是计钱计两的写在上头,不晓得桌上那么多的『成品』中,是哪些含有如此高等的药引?
他倒在房内最干净的地方:一张躺椅上,呼呼的打着鼾,左手拿着一个小纸包,装着无数『冰蚀蛊』的小纸包;右手却紧握着一个小瓶子,红色的小瓶子。从他睡着还能发笑这点来看,等他睡醒之后,也是阿奴该醒的时候了。届时,李逍遥为何重伤,必将明朗化。
一张很大的大圆桌旁,赵瑜、赵涓、赵明、赵朝、赵育、赵朔等六兄弟,以及皓羽、林婉儿、徐乞九人都已就座,君聆诗与诸葛静却不知所踪。
赵育道:「七弟又死哪儿去了?该不会把君兄弟拉着去干什么好事?」
赵朝道:「至清,你确定有告诉他,今天二哥回来,要聚会?」
皓羽点头道:「我非常非常确定~除非他耳背!」
徐乞不禁一笑,道:「说不定他真的耳背。」
皓羽一愕,登时无以为对。
赵朔道:「七弟迟到我们是习惯的了~不过怎么连君兄弟都。。。。。。织锦姑娘,你可知他们可能去了哪儿否?」
林婉儿回道:「不知道。」回得简洁有力,一脸不屑的样子。
赵涓疑道:「难道是我太没有魅力了吗?」
赵瑜道:「就算你有魅力,对七弟也无效的。」
赵明笑道:「对对!因为二哥不是女人!」
皓羽叹了口气,道:「是女人就一定对他有用吗?」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女人当然不见得有用。。。。。。」诸葛静信步行来,君聆诗与他并肩。
看到这两个家伙来了,赵涓低声道:「大哥,我看最好订个规矩,以后要是聚会迟到,不妨罚他扫茅房。」
虽然是低声,音量仍然足以传进众人耳中,当然也包括君聆诗、诸葛静。
他二人双双就坐了,君聆诗首先说道:「很抱歉迟到了,咱俩人聊个天,不慎就给过了时辰,绝不是有意的。」
「咦?不是叫我来用饭的么?怎地桌上空空如也?」诸葛静疑道。
赵朔无奈地起身,走到后进,显然是吩咐厨子可以上菜了,他回座后,过不多时便有侍女端来许多丰盛的地道川菜。
上菜的动作还在持续,赵瑜已说道:「二弟,可以开始了。」
赵涓点点头,道:「基本上,我已经和永安联络好了,依照廖公渊的意思,我们要在四个月内破建宁。」
诸葛静疑道:「四个月?他不知道喀鲁到了牂牁吗?虽说兵贵神速,但准备不够周全,恐怕会自讨苦吃的。」
君聆诗若有所思,道:「如果没有算错,二当家原来应该是以半年为期,但永安的龙头却害怕什么不测,才要勉强在四个月内解决牂牁罢?」
赵涓道:「没错,他问我为何八年来不动声色,现在却忽然要急攻牂牁,我只好随便掰了个他不得不信的理由出来。」
诸葛静疑道:「不得不信?二哥是说他害怕的东西么?」
君聆诗接道:「若说人人害怕的东西~莫过于权势、金钱、一流的高手,永安霸于一方,权势和金钱是不少的,所以最有可能怕人~而他最怕的人。。。。。。」
说到这里,他环视了众人一眼。大家都像被电到一样,忽然打个冷颤。
皓羽、赵明、赵朝、赵育、赵朔同时叫道:「敕里!」
赵瑜、赵涓脸色已变;林婉儿心里一震,在这儿待了这些日子,这几兄弟的本领都算很好的,结果~他们竟然连想到敕里的名头都会怕?她开始怀疑,当初一时权宜将无忧的名字抛给了敕里,谓之『宿敌』,但无忧果真有能耐对付他?当初的决定,会不会造成无可弥补的后果?
徐乞仍然不动声色。
君聆诗与诸葛静对视一眼,不禁会心一笑。
徐乞问道:「因为怕敕里『亲自』来攻,所以硬将战备时间缩短三成。。。。。。好吧,就算敕里因此不会染指巴蜀,但战力上真的办得到吗?」
赵瑜道:「这就不一定了,如果我锦官军与永安军都出尽全力一搏,是可以办到的;又~若只是要突围送你们上蜀山,我们就退军,那就更容易了。但这很明显的与原来的计划不合。」
饭菜已经送齐,大家都开始不客气的动着筷子。君聆诗发言道:「大家都只想着敕里和喀鲁,却没听到你们提过牂牁的当地领导人?」敕里人在长安,喀鲁是近日内才到牂牁,那么~牂牁自然还有一个人,统领当地事务。
大家都把眼盯在赵育身上,打探牂牁情报的任务,一向是他的责任。
赵育硬把菜咽了下去,狠狠咳了几声,道:「哇~真格老子的辣!咳~牂牁的当地的领导嘛,其实他本领也不错了,但是敕里本身光芒太盛,雷乌那家伙不免被人遗忘。」
林婉儿道:「敕里到底做过什么?何故人人都怕他的?」
赵家六兄弟你看我、我看你,竟没人答出个所以然来。
徐乞却回道:「他什么都没做过。」
林婉儿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徐乞微微冷笑,道:「没有什么事,能瞒过天下群丐之眼。。。。。。从来不曾有人谈论过敕里做了些什么,最好的解释就是,他根本什么都没做。」
林婉儿愣住了,一时若有所悟。
皓羽道:「明明什么事都没做,结果大家都那么怕他~说来很奇怪,却又怕得理解当然。」
君聆诗道:「这已经证明了一件事。。。。。。敕里那家伙,极擅长『瞒天过海』、『借刀杀人』、『以逸待劳』、『无中生有』、『暗渡陈仓』、『隔岸观火』、『笑里藏刀』、『釜底抽薪』。。。。。。三十六计,至少他已会了八计!」
赵瑜道:「御人术和忍字诀,并不算在三十六计中,不然他会得更多了。」赵涓苦笑道:「难怪大家都怕他了~一点资料都没有,孙子云『知己知彼者胜』,我们只知道他本领高强,连喀鲁这样的家伙都要从属在他麾下,可是他究竟有几分能耐,却无从得知了!和他作对,实在困难。」
「熬了熬了~棉被趁算!」赵育塞了满口的食物,发出的声音令人莞尔,他用力的将食物咽进肚里,说道:「雷乌那龟儿子可是堂堂的拜月教副教主,别提起敕里的名头就忘了他好吗?」
诸葛静道:「大家就在等你的介绍,是你自己不说的。」
赵育道:「嘿~雷乌是个刚直的汉子,他可是什么事都自己一肩扛了,和敕里大不相同;他或许没敕里那么老谋深算、没办法谈笑破敌,但至少也有自己的一套办事方法,比较起来,我觉得做为一个男人,应该像雷乌这样才是。不过他可是个地道的姑息者,可以统治一方,却没有向外拓展的野心,这点你们应该相当清楚~光看牂牁与我们的相处就知道了,他可是不会主动侵犯别人的。」
君聆诗微微一笑,道:「是个真君子!君子可欺之以方,但是这样的人,却教我狠不下心来欺负他、而且也未必有能力去欺负他。」
徐乞看了他一眼,嘿然道:「你当在场者不认识你吗?你想欺而欺不到的人,这世上恐怕少了。」
君聆诗笑一笑,摇摇头,没有回话。
皓羽道:「那也就是说~我们这次南征,最大的阻力就是雷乌和喀鲁?」
这句话是问句,也是结论,大家都点了点头。
赵育跟着道:「但雷乌有一点比敕里难应付的地方,敕里心思深沈,所以可以和他斗智;但雷乌是属于明知有计,却依然会勇往直前的类型,所以就算我们用的计谋再好,如果实力不及他,正面冲突下来,必定会吃亏。」
诸葛静道:「嗯。。。。。。敕里的『全胜』思想是出名的,所以还可以和他打拖延战术,努力找寻他的破绽;但雷乌却是不计代价,只以取得最后的成果为主,防守一旦被他攻破,就只能等死。。。。。。还好他是一个闭关自守型的人,不然恐怕这蜀地早就荒烟渺渺了。」
赵瑜道:「好了,现在该先讨论的都已经有了结果,谁有对策要提出的?」大家都看别人,最后还是由被伊机伯评为与永安第一智者向达同等级的老二赵涓先开口:「第一要件是~我们必须分开还是聚集喀鲁、雷乌两人?先决定了这一点,才能筹谋之后的战略方向。」
皓羽马上回道:「当然是分化比较好不是吗?这样我们和永安可以分别对付其中一人,避免双方过度干涉对方,也可以达到削弱敌战力的效果。」
「蠢蛋!」诸葛静笑骂道:「你这叫半吊子理论。」
皓羽不悦道:「什么蠢蛋?!不然你要聚合他二人么?倒是说出个理由来罢?」
君聆诗笑道:「不妨由我来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