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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六兄弟面面相觑,这个人是喀鲁吗?
皓羽与林婉儿对视一眼,神色同样的有惊惧、有忧虑,但最多的,却是觉得『有趣』!
第廿三回 神仙侠侣复相聚? |5|6|
虽然是先行离席,喀鲁嘹亮的话声仍然传到了他们耳中。纵是如此,这三个人却不约而同的继续前行,彷若完全不担心会议厅中众人的安危一般。
又走了一刻钟左右,诸葛静忽然说道:「好像很有趣呢~我最喜欢和那种本领奇高又带种的家伙当敌人了。」
徐乞闻言,只回头瞥他一眼,仍然走着自己的路,嘴角却不自禁地上挑了几分。
君聆诗淡然一笑,他其实未改初衷,一直希望平平静静的过完一生就好,但为什么林婉儿这么喜欢冒险呢?
敕里和喀鲁~这俩个家伙,林家堡的大仇,不去理他们,真的可以吗?
林家堡还留下了一个林月如没错、再加上逍遥剑仙,对上那位本领尚未展现的南绍总统领,到底是哪边胜算大些,君聆诗难下定论。
在见着敕里的剎那,他原以为天下再也找不到这么气度宏阔、相貌非凡、能力出众之人了。南宫寒本事虽然高深莫测,但于魅力这点,相较于李白或敕里,实在是差多了。
李逍遥就不一样了,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复杂』,有着一个市井小民的痞样、虽然不摆架子,却又隐然能察觉出他堂堂一代高手的气势,他那么的自然,一举一动毫不矫揉造作,言行之间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君聆诗忽然懂得那个传说了,为什么身为林家堡的独女,武艺过人又聪颖慧黠、还天秉花容月貌、正当青春年华,更兼家财万贯权大势大~虽然蛮横无理了些个,仍堪称天之娇女的林月如,会跟着那么一个无为的痞子走了。
他们走得突如其来、走得莫明奇妙,林天南当然不愿意家丑外扬,但平常那么『活泼』的大小姐一下子不见踪影,苏州城内谁不知道有鬼?传说就此不径而走,林月如看上了一个小痞子的传说~天晓得这传说还真给蒙中了呢!
君聆诗想着,忽然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徐乞回头,道:「灭你全门的人出现了,你还笑得出来,你这家伙到底是。。。。。。」
君聆诗赶忙敛容,做出了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儿,说道:「那人出现我可一点都不高兴,更何况用自己的『耳朵』鉴定过他拿手本领的其中一样,倒令我有几分惊骇才真。」
「喔?这样啊?」徐乞丝毫不以为意,继续前行,一边又说道:「你自己或许不怕,但最好将林婉儿看牢一点,天晓得敕里那家伙什么时候对她起了戒心,看看喀鲁的身手,包准要令你后悔莫及的。」
君聆诗闻言默然,他很明白以林婉儿的机诡善变,自己其实是很难看得住她的,要是如徐乞话中之意,使织锦落得和藤儿一般下场,着实又能怨谁怪谁呢?届时,自己又要如何是好?
接下来一片沉默,他们三人就像掉进一个完全宁静的世界,连许多路人的携相往来,也如没有一般。
直出了城,诸葛静才道:「府中有六位兄长在,只要林姑娘不乱跑,势必不会有什么闪失。更何况敕里人在长安、喀鲁已经被抽调来此,应该没意料之外的危机才对。再加上只要时机一到,计策得行,到时喀鲁纵是三头六臂,也不过一介匹夫,堂堂成都赵家还会怕了他不成?」
徐乞远远瞥见两颗环抱的大柏树,忽然灵光一闪,懂得君聆诗和诸葛静在厅中,为什么要相对笑得那么怪诞了。他回头对了两人各投以一个奇异的目光。
君聆诗微笑着,他知道徐乞懂了,同时也放慢了脚步。前面就是武侯祠,武乡侯一生雍容大度、悠然扬游,他不想在武乡侯面前反倒是一副巴不得速见其像的拙样儿。早到晚到,迟早会到。
诸葛静向前几步,领头先在祠堂大门外对着里头一揖,才跨过门坎,先行入内。
君聆诗也不敢怠慢,态度犹如佛教徒对着阿弥陀佛像一般的对着武侯祠,毕恭毕敬的缓步躬身而行。
徐乞在表情与行动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改变,但神色却已多了几分景慕之色。他看看四周,一片的翠柏成林、郁郁葱葱,才奇怪着怎么方才自己只注意到祠前的双抱龙柏呢?
徐乞停在中庭,突然看到一个一身污秽白袍的老人坐在一片柏林之中发呆,对自己三人的到来似乎完全没有感觉。
诸葛静与君聆诗已进到祠堂大厅,一见武侯像仍然秉着那慈爱又无限期盼的眼神朝望锦官城的方向,君聆诗又傻了。
诸葛静对着武侯像磕了个头,喃喃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真的值得吗?」
听到这句话,君聆诗忽然回了神,也磕了个头,道:「为了永远地与心中的假想敌斗下去,为了自己认定的目标与理想,怎能说不值呢?」
「假想敌?目标与理想?为了这些,活得很累啊。」
「少年时期留在心中的烙印,永远都是那么的清晰。。。。。。以前我也觉得他太傻,但现在似乎懂了。」
「做好人实在太辛苦,所以我向来不做好人。」
「。。。。。。我以为他从来没认为自己是好人,他只是贯彻着自己以为是对的事情吧。」
「你这么说倒也是的,若一个人不是为了一个无比明显又恳切的目标而活下去,只怕很难像他这么的有意义。」
「目标~谁统一天下都不关他的事,但他却自小就有着坚决的对抗意识,对抗曹家的意识。」
「你是指徐州大屠杀?」
「对。这种行为,在一个少年的眼中,是何等的残酷?你叫他怎能容忍,看着一个心中的恶魔一统天下呢?」
「人家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正好是那一群猴子的救星,不只是虎,更是翔于九天之龙。」
「哈!这样,你还说他值不值呢?能像他这样,留得身前身后名,别人一提起就得竖起大姆指,还有什么好怨的呢?」
「这我不反对,但小弟还是习惯自由自在就好。」诸葛静已经转身出祠。
君聆诗跟了上去,爽然笑道:「我同意你的看法~人生一遭,尽兴适欢就好。」
徐乞看他二人出来,嗄然苦笑,一句话也应不上来。若是八个月前,要他一个人『尽兴适欢』,那有什么难的?时至如今,却又怎么能够?
三人走出祠堂,却见三匹健马系绳于双抱龙柏旁。
诸葛静见了,笑道:「大哥可真好心,还帮我们送下马来。。。。。。走吧!我带你们去瞧瞧成都平原风光!」说着解开马缰,踩蹬上马,一夹马腹,健马已四蹄翻飞,向前踪出。
徐乞一瞥那白袍老人,与君聆诗双双上马,尾随诸葛静而去。
江闵岫跌跌撞撞地下了马,有气无力的问婥儿:「到。。。。。。到啦?不。。。。。。不用再骑马了吧?」
婥儿将江闵湘扶下了马,笑道:「欢迎回家!」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但她才想回答江闵岫的问题,还来不及开口,已见李忆如板着一张脸道:「你好像对于坐在我身后的马鞍上这件事,非常的不满意?」
江闵岫哼了一声,道:「满意?怎么可能会满意?我堂堂七尺之躯,却非得。。。。。。非得。。。。。。」
李忆如接道:「非得抱着我才能坐稳是不是?七尺之躯又怎样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有点男子气概吧~不要斤斤计较这种小事。其实你当初抱我上马,就表现的不错啊!」
江闵岫闻言一怔,道:「那。。。。。。那只是我一时冲动。。。。。。」
李忆如一笑,道:「那我建议你,对象是谁没有关系,但多冲动几次的好。暂时失去理性的你似乎比较可爱呢!」
婥儿这时才轻声在江闵湘耳边道:「他们这是怎么回事?我觉得有点迷糊了。」
江闵湘一耸肩,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总觉得忆如姐和以前不太一样,但也不是像在长安城的那副傻样儿。。。。。。我真的也迷糊了。」
这时才听江闵岫回道:「你把我当成风流才子还是花花公子?那种『冲动』还可以不分对象的?我可不可爱关你什么事?」
李忆如盯着他,一本正经的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因为对象是我,你才愿意冲动啰?」
婥儿和江闵湘听闻此语,不免一惊,江闵岫更是当场呆住,过了半响才结结巴巴回道:「胡。。。。。。胡说八道!我怎。。。。。。怎么可能。。。。。。」
他还没说完,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响,十余骑迎面而来,带头者蓝襟绿袍、唇边留着四寸黑髯、双目深沈而和霭,见了婥儿等四人伫足此地,下马问道:「请问各位公子、姑娘,这儿就是廖府吗?」
婥儿回道:「是这儿。。。。。。不过。。。。。。你是谁?一次来这么多人,要干嘛啊?」那人向后一挥手,十余人纷纷下了马来,那人又向婥儿道:「看姑娘的样子,必然是廖府的人,可否劳烦姑娘,替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