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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史思明却如大梦初醒,大叫道:「来人啊!有刺客!」
他这一叫,当然很快的帐内便冲进了十几位巡察的士兵。李逍遥并没有回头,他很了解身后再多的士兵,也不会比眼前的道士危 3ǔ。cōm险。他轻轻抱起了阿奴,她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李逍遥现在不想走也不行了,于是他又向史思明冲过去。这种佯攻实退的法子,卢光如何不知?但是偏偏不保护他又不行,看李逍遥的来势及速度,御剑相抗定然会被他击落或震开,偏偏要俯身拾剑又是万万不及的了,只得抽出短剑,横向挡在史思明面前。
这些都在李逍遥的算计之中,他让阿奴坐在他的左臂上,右手剑尖猛向卢光递去。
事情来得突兀,卢光以为他应该斜攻身后的史思明才是,明知抵不过他的七星剑厉害,却不能束手待毙,只好勉力挡他一挡,反正只此一招,他要是还不走,士兵来得愈多,他就更不利了。
李逍遥倏然收剑,竟然右脚踏上卢光的手腕、左脚在他脸上奋力一踢,只踢得卢光连退数步、右脚又踩在他的头顶往上纵去,七星剑朝上一削,将营帐划出了个洞来,便抱着阿奴扬长而去了。
李逍遥和卢光的武功其实相去不远,但蜀山仙剑派最大的长处就是轻功过人,不然何能使出御剑飞仙之术?李逍遥又兼习了『醉仙望月步』及『仙风云体术』二项绝顶轻功,卢光虽然与他同门,轻功却不如他,也难得李逍遥,确然是逍遥了。
眼睁睁看着刺客抱着一个伤员离去,众士兵与史思明皆是相顾讶然。卢光抚着被踢得热辣辣的脸颊,心道:「好一个有仇必报的李逍遥!」
李逍遥抱着阿奴疾向洛阳而去,史思明的帅帐离河阳其实并不远,河阳距洛阳才卅里,天还未大亮,他死命地从正在开启中的城门冲入城内。
阿奴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腹部给开了这么大一个洞,又不是在解剖实验。。。。。。仇可以日后再报,人要先救再说,李逍遥马上去找大夫,虽然身上的银两并不是很多,也管不着这么多了!谁教『元灵归心术』是苗疆秘法,他学不来呢?不然何必这么辛苦!偏偏她受的伤这么重,也没有能力替自己施咒疗伤了。
大夫取布让李逍遥盖上了阿奴赤裸的身子,独露出伤处,开始替她将肠子慢慢送回原位,然后缝补伤口。
那是一个横过她整个腰部、平均深度已经有两寸的超级大伤口,能撑到现在还没死已经是万幸了。李逍遥并不是医生,他虽然杀过很多『生物』,人的肠子掉出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觉得相当恶心。但是他没有移开目光,医生一针针的缝,他一针针的看着,彷佛还听到昏迷的阿奴在叫痛。
这是个大工程,李逍遥忙着替医生拭汗,也替阿奴拭汗,当然,还有他自己的汗。
看着阿奴的肉一点点的重新接合,她的气息却愈来愈弱,李逍遥赶紧伸手到他的背部灵台穴上,缓缓导入真气,藉以护住她的心脉。这种时候,伤员的求生意志才是最重要的。
「你不能死!你要让我再次垮下、带着两份愧疚走过以后的人生吗?我李逍遥一辈子只失信过两次,绝不再有第三次~我不要你死、不许你死、不让你死!」李逍遥从他传入阿奴体内的真气,也传入了自己的意念。不知道是不是曾同生共死的缘故,阿奴的脉象并没有继续减弱,直至医生呼了口长气,缝下最后一针为止。
李逍遥送走了医生,他已经很好心了,医治这种病人只拿走了李逍遥身上所有的钱,那只有八钱银子。但是这也意味着,他们是没有钱可以买药的。
只要不清醒,就是还没脱离险境~李逍遥仅记得这一句叮咛而已,可是要怎么做,阿奴才会醒呢?
他勉强用一条布裹着阿奴当衣服,盖上被子替她保暖,当然也把她的身子给看光了,不过这是非常时期,暂时没办法理会这么多。也『弄』来了一些银子,还够他们住在客栈里。这里是洛阳,河阳城既然还守得住,就没有兵祸。他每天都用气疗术帮阿奴治伤,但求好一点是一点,可是没有钱买药,最大的问题终究是她醒不了,而且重伤还引起高烧不退。偏偏韩家父女都死了、从卢光口中可以判断出,虽不晓得钰璘、湘儿和岫怎么样了,至少忆如还在敕里的手上,那也代表他不能去大理、不能带着阿奴找圣姑。况且她身受重伤,怎能禁得这般的长途跋涉?
房门外有人在窥探?阿奴受伤的第三天,李逍遥昏昏沉沉地倚着床柱打瞌睡,心里却突地一跳,感觉到门外有人。他还没起身去捉人,已经听到几声敲门的声音,外头的人说道:「李大侠?我可以进去吗?」
「外面的人认识我?」李逍遥一怔,听声音是个女的,料她也不能做出什么事来,便道:「进来吧!」
房门『呀』地一声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着白衫覆绿纱的少女,她看了看床上的阿奴,问道:「还没醒过吗?」
李逍遥站在床前,他必须完全保证任何人都动不到阿奴。又听了这少女问话,好像非常了解自己有什么困难,便道:「是没醒过,这关你什么事?」自从阿奴伤后,这几天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少女并不以为意,嘻嘻笑着,取出了三张符纸,在手上晃了一下,摊平放在桌上,道:「这东西你应该认得,信不信我、用不用它,那也由得你啰!」说完,便出了房。
李逍遥瞪大了眼,那符纸他的确认得,依上头的符字来看,那是『观音符』、『灵心符』、『圣灵符』!那少女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些符纸、还送它来给阿奴用?李逍遥赶紧追出房去,就像平常一样,少女早已不见人影了。
看着街上的李逍遥四处转头找人,城墙上的少女伸了个懒腰,喃喃说道:「自己想做的事不去做,我刚好路过就得多花这点功夫。。。。。。算啦,救人一命也是好事。嗯。。。。。。琐事办完,该办正经事啰!」
南宫寒接了习完九华剑的君聆诗到彩云轩去,今儿带他到智得府去,也从府中取出一张阵势图,又领着他回到了彩云轩。这儿代表的是『天』。
「你知道什么是胜万人、御万人之术?」发问来让学生回答,这是南宫寒的一贯作风,也可以叫做有教无类。
君聆诗回道:「剑者,胜一人尔;书者,文弱尔;知之足矣,丈夫当习胜万人、御万人之术。」
南宫寒笑了,道:「很好,今天我便教你胜万人、御万人之术的更上层楼:阵势。」君聆诗专注着精神,听进了南宫寒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与李白学了文、学了武,南宫寒也教江闵岫武,更进一步地因材施教,教给这个较聪明的学生更高阶的知识。
从最基础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以降,南宫寒所教的,就是君聆诗的偶像:诸葛武侯的八阵。八阵当然不只可以用在战争上,南宫寒有他的考虑,君聆诗除了战阵之外,他的朋友很多、敌人也不少,大概有机会用到这个阵式来对付敌人也不一定。
君聆诗有学这种玩意儿的本钱,他崇拜武乡侯不是只有挂在口上,他曾看过不少的阵势图说,但毕竟没有人教他,许多地方自知自解,错的还比对的多。但今日不一样了,教他的人,是连谪仙李白都叹服的奇才高士,相对的,他所能得到的也非常丰硕。
南宫寒已经协助君聆诗开始他的计划,所以他才会教君聆诗用兵。他也觉得这个孩子可教,所以才教。
努力学习之余,总是需要一点休息的时间,这天两人做完了功课,君聆诗和江闵岫总算觅了个空来聊聊天。
看江闵岫望着远方叹气,君聆诗笑道:「江少爷想人吗?」
「嗯,是想啊。对了,好&书&网}久没见皓羽,你晓得她去哪儿吗?」江闵岫手里晃动着虎彻刀,随口问了一句。
君聆诗道:「江少爷最想的人是皓羽姑娘?」江闵岫很自然的摇摇头道:「那当然不是。我想爹娘、想两个叔叔、想外公,最想的还是姐姐,要想的人可不少,哪像你就一个织锦姑娘而已。」
「我最想织锦。。。。。。」君聆诗在心里叹着气。江闵岫问道:「喂?你怎么不说话?」君聆诗勉力一笑,道:「江少爷,有家人可想,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我也是很想林家堡的师父和师兄姐的。话说回来,我倒觉得你最想的人,不像是令尊昆仲、也不是令外祖父、不是令堂、不是令姐、不是段兄、当然也不会是徐兄、或藤儿姑娘、皓羽姑娘。」
江闵岫心头一震,手上的长曾弥虎彻跌落地上。听着他一个一个的不是下去,就是没有那一个。。。。。。他怎么会知道的?不禁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君聆诗见了江闵岫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臆测』又中了,这时候还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