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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钰璘的衣衫,只见他半身都包了纱布,才道:「哇!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还是你去了中原十年,没学武功?」说着,一边又把纱布都拆下了,道:「这些劳什子也没用,待会儿让若儿帮你治就好了。」
他纱布才拆了一半,忽然身后传来『啊』的一声惊呼,那人回头一看,一个年轻的汉族姑娘被挡在城门外,看着自己拆纱布,眼里满是惊异之色。他拍拍段钰璘道:「璘,你认识那姑娘吗?」
段钰璘心里一怔,才道:「我赶着要回来,都给忘了。。。。。。她是。。。。。。算是我的妹子吧。」「妹子?呵呵~」那人诡异的笑了,道:「好吧,既是你认识的人。。。。。。」转头又向城门喊道:「厉队长,别拦她了,让她进来吧。」他的职权似乎比城门兵的队长还大,他一喊下去,就像命令一样,那位厉队长马上又散了众士兵,放过江闵湘入城。
江闵湘忙忙赶到了段钰璘身旁,道:「璘哥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就将他身上的纱布解了呢?」说着又自怀里取出新纱卷及剪子,打算再替段钰璘包扎一次。
段钰璘和那人却同声说道:「不必麻烦啦!」两人心有灵犀,相对笑了一笑,段钰璘接续道:「苗族有些人会疗伤的法术,神奇的很,待会儿你见了就知道。」那人也接着把段钰璘身上剩下的纱布都拆下了。「疗伤?这。。。。。。」江闵湘不豫了,她不是不相信段钰璘的话,只是听起来着实有点不可思议。
段钰璘道:「别浪费时间了,他们在哪儿?快带我去看看!」那人道:「在大杂社吧,最近盖将军和凯特将军都让他们在那儿练功的。」说着便当先走了。段钰璘喜容满脸的与他并肩而行;江闵湘无可奈何,只能在后头静静跟着。
大杂社离城门并不甚远,一会儿到了之后,里头的人显然不少,那人向段钰璘道:「你等等,我去找他们出来,我们外头说话。」说着便转身进屋里去找人了。
那人进去以后,江闵湘才道:「璘哥,那是你小时候的朋友?我看起来他好像大你几岁吧?他是汉人?」段钰璘道:「是啊,他大我四岁,也是汉人,名字叫尹思潜。他进去带另两个人出来,也都是十年前和我玩得最熟的。」江闵湘沉默了会儿,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段钰璘只顾着观望尹思潜出来了没,并没有注意。
总算江闵湘鼓足勇气想发问了,但一个字都还没出口,尹思潜已领着一男一女出来了,男的与尹思潜一般身形、肤色黝黑,看来相当健壮;女子身后垂着两条辫子,有一双澄明清澈的大眼睛,虽然长相并不是非常突出,她的眼睛却相当吸引人。两人都是一身白苗族战士的装束。
尹思潜站在段钰璘和两人中间,道:「鱼、若儿,还认得他吗?」两人细眼一瞧,虽然十年来长相变异相当的大,但他的眼神总是不变的,永远这么的深沈、这么的荡迷,这点令两人十分肯定的同声叫道:「璘!」
段钰璘笑了,一种江闵湘从来不曾见过的笑容,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令人觉得光彩夺目。若儿扑上来一把抱住他,不知是哭是笑的说道:「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好好的站在这儿,你没有死!」或许她是喜极而泣。
段钰璘轻轻把她推开几寸,笑道:「别抱这么紧,我的伤口还会痛。是啊~我回来啦,我没有死,我回来陪你们了,我说过我会回来的。」一旁的鱼静静看着,他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之情,但不知为何,却又恻恻的扬起嘴角,这个动作并没有人注意到。
若儿隔着衣衫摸索到他身上的剑疮,微微笑了一下。煞时之间,江闵湘觉得她的手上好像发出了一点橙色的光线?跟着便听段钰璘说道:「动作真快,你法术也大进了啊!是盖将军教的吧?」若儿道:「那当然啰!不然除了她和阿奴姐,还有谁这么行,能教我『元灵归心术』的?而且~阿奴姐除了你,根本没有收徒弟。」段钰璘闻言默然,过了半响才道:「阿奴姐呢?你们带我去看看她。」「这。。。。。。」若儿回头看了尹思潜和鱼一眼,才向段钰璘道:「我们老地方说话。」段钰璘点点头。鱼看了看江闵湘,道:「璘,这是哪位?」段钰璘略一思索,道:「嗯。。。。。。不算外人,带她一起去也没关系。」鱼转头,道:「你说了算。」便向他们的『老地方』去了。
段钰璘看看尹思潜,他无奈的笑了笑,与段钰璘咬着耳朵,道:「还是老样子, 朋友是真的,情敌也是真的,怕他也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看吧。」段钰璘再看看若儿,耸了耸肩,道:「算了,我们也走吧。」
才过了短短的四天,天才师徒已经将九华剑六大剑诀教习完了两项。同样的时间里,江闵岫却才刚刚学完『暮雪双飞式』,南宫寒所传授,没有名目的武技的入门第一式。
李白与君聆诗静静的坐在亭子里,现在是他们的休息时间。
李白斟了杯酒,道:「小兄弟,你真的不担心林姑娘吗?我瞧你学得好专心,似乎浑然忘了你是为何而学。」君聆诗淡然一笑,摇了摇头,道:「前辈觉得呢?我有办法不担心吗?」李白道:「我不知道你是天性如此、还是刻意做作,但是爱侣身在敌窟,你还这般潇洒自如,看起来一点是都不担心她的样子。」
「是吗。。。。。。」君聆诗接过了李白递来的酒杯,没有喝它,说道:「或许这么说,前辈会明白一点。。。。。。我从来没这么认真的学习任何事,我也不晓得自己认真了,会有什么成果。」李白杯到唇边,又放了下来,道:「小兄弟,其实有很多事都不必太认真。。。。。。或许这句话你听过许多次了,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为了一个女人才肯认真,你觉得值得吗?」君聆诗一扬眉头,道:「前辈,这句话我是听过许多次,我也总用同一句话回答。。。。。。『我不是英雄,也不想当英雄,气短又有何妨?』」
李白畅然一笑,道:「这样啊~哈哈~要是我年轻时也同你一般气度,或许我正在快意山林,而不会受诛连、被流放什么的。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姑娘啊。。。。。。真的很死硬脾气,她留在长安,我都觉得很危 3ǔ。cōm险啊。」「喔?会吗?」君聆诗望着远方,道:「应该说是你们不了解她吧?」李白道:「那小兄弟不妨分析一下,她现下处境如何呢?」
「呵呵~好啊~」君聆诗面转向西北,那是长安的方向,说道:「李姑娘当时被打晕了,有没有受伤暂且不论,但织锦此时绝不会轻易与她和好,因为他们两人吵得愈厉害,外边的人就愈容易掉以轻心。再者,敌人并非同一个群体,她一定会以言语分化他们,一旦有内斗,脱身自然容易得多,而且我和她的马都在,这一对牲口速度不差,基本上对于她俩人的帮助应该不小。第三,初步判断呢,当初叫出前辈那一招『行云流水』之人,绝非泛泛之辈,所以他应该不会被一个假的安庆绪所欺瞒,想来是故作不知罢了,就此可以看出,他是唐军的人。」「怎么说?」李白终于有了疑问。
君聆诗不疾不徐的道:「很简单,如果他是燕军的间谍,燕军怎么会弄出一个假的安庆绪?以他的智慧、行事,唐军也绝不知道他是间谍,又怎会隐瞒事实,而令他的上司是一个假燕皇,且官位只是个将军的燕皇呢?所以我想,他是唐军的人,而唐军怕他倒戈,所以假假真真,外头一边打仗,一边还弄得好像长安仍在燕的管署之下。只不过那人既然见识如此广博,这些也不过是班门弄斧、欺子不知礼罢了。他如果是唐军的人,一定有求于唐,所以才一时忍气,乖乖蜷伏等待时机吧?」
李白道:「嗯~亦即是说,那人其实有心入唐,但朝廷并不知道他有这个意思,还以为他是站在叛军那方的。。。。。。有点复杂,但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我要先说,这一切都只是臆测罢了,要是你的判断错误,可能现在林姑娘便身有大难,是不是?」君聆诗长长吐了口气,道:「没错,都是臆测的。。。。。。不过,没关系。」李白道:「喔?没关系?这又怎么说?」君聆诗微微笑着,像笑给他的情人看一样,道:「她一定能逢凶化吉,我对她有信心。不过呢,她也一定在等我,所以,我才要专心的学,早一天去找她。至于那个莫名的高人。。。。。。如果他真是唐军的人,我倒有办法对付他。」
李白看着他的笑容,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儿女情仇嘛~他是过来人了。可是听到他有办法对付那个莫名之人,倒引起了莫大的兴趣,忙问道:「你有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因为李白的『九华剑』其实根本就没有成名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