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是史将军的幕僚之属。那道人见了军官入帐,也没惊吓神色,反而大喝道:「快将这七人拿下了!」
这个命令之前史思明是吩咐过的,众军官毫不犹豫地遵令便行,不一会子,七个醉汉都已就缚、那道人也提着安庆绪的首级,笑吟吟的站在史思明面前。
史思明这会儿完全忘了这道人或许是号危 3ǔ。cōm险人物,只惊服其胆识过人,下令道:「将七人全都斩了!将首级来领赏。」众军官答应着,推了七个人犯并安庆绪尸身去了。道人随手拉住了身旁军官,将安庆绪首级给了他,道:「这赏给了你吧。」那军官接着,欢天喜地的也出了帐去。
直到人尽去了,史思明才又就坐,道:「道长请坐,还没请教尊姓大名?」他看这人进入帅帐杀人如探囊取物,料想是个武林高手,若能结交了,或于大业有所帮助。况且此人胆识本领看来不知胜过以往安禄山身旁的西山四散多少倍,愈发想要『高攀』一下了。
那道士也坐了,斟了杯酒饮下,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当了道士便没俗家名儿,道号卢光的便是。」
史思明笑着敬了一杯,道:「道长今儿来我帐中行凶,弒杀的是我大燕皇帝,要我怎生处理是好?」卢光冷笑道:「怎生处理?你瞒过别人,须瞒不过我,便贫道不下手,大王便会放那安庆绪安然离去么?你心里不是想着:我以弒父之名杀此贼子,我便替先皇报了仇,再一并将他兄弟剿灭了,大燕国中还有谁实力能及得我?到时我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了。是也不是?」
史思明脸色不变,笑道:「道长好眼力。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卢光哈哈一笑,道:「大王也好器量。我可助你败唐军、取两京,但事成之后,要借你倾国之兵入川、上一趟蜀山就是。」
史思明一皱眉,道:「倾国之兵?蜀地四面环山,道长说的可是哪一座仙岭?又是什么地方如何难打,要使得倾国之兵尽出?」
卢光道:「此山无名、终年覆雪,人人称其仙山。难打是自然的,山上若有数十人与我一般武功,你说难不难打?」史思明点点头,道:「那确是难打得紧。道长可否说知进攻其地的理由?」卢光道:「既要你相帮,原也瞒你不得,我要山上的一本书。」
那史思明是个聪明人,知武林中人争的物事,非名即利、可都不及争一本绝世秘笈的多,当下也即了然。但他才待要说句成交,外头又走进了一人,说道:「不必要你相帮,我们也可以攻破唐廷庸兵,何须再借兵与你上山争个什么书!」
史思明定睛一看,来人便是史思明军中首席参军的周肇。又仔细一想,自己一来就打败了九位节度使的联军,正是声势大盛,的确也不一定要借助卢光之力。更何况出倾国之兵上山,实在于国力是一项极大的负担,一时也踌躇不决。
卢光看出他的心思,道:「大王不必苦恼,卢光便暂住营中,观望大王与唐廷对决如何?若有不利,随时甘愿效力。」
史思明闻言大喜,也不管周肇还有甚话要说,忙道:「就这么着!来人呀!替道长备下上帐!」立刻便有人来领着卢光去了。卢光背对二人,嘿嘿冷笑着,心道:「凭你二人或许可以打败朝廷军队,但后头还有一个敕里呢!」
待卢光走了之后,周肇也不多提前事,只道:「将军今日杀了安庆绪,是时候登基了。」史思明哈哈一笑,道:「还不都是你的主意么?我初时还想着这安庆绪不称称自己要多少斤两,竟妄想与我歃血为盟,没斩了那使者算是不错,还是你想了这一条办法,而今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大燕皇帝,就封你做宰相!」
周肇忙退了数步,道:「皇上若体恤了臣,便不要封我什么官了,臣只愿汗血沙场,助吾皇再下长安足矣!」
史思明哈哈大笑,道:「成!成!一切都依了你就是!」
隔日,史思明召开军国大会,声明已诛了弒父逆贼安庆绪、及其叛党孙孝哲等七人,其余人等并不开罪,仍自重用,大燕一切规模犹照先皇安禄山在日行之,自行登基为皇,并正式与唐朝宣战。之前乱起之时,对外宣扬要讨伐的贼子是当时的宰相杨国忠。至此,大燕已是『正式』叛乱了。
时间是干元二年(公元七五九年)三月廿二日。
到了缺城之后,诸节度使也已纷纷来此会集,一时又已聚合了数万军兵。郭子仪急忙开会,商议迁军陕川死守。
洛阳附近除了虎牢关,并无甚么天险可恃,况且敌军自北而来,虎牢关也没什么用,一时之间,诸节度使对这个提议都没有反对。
忽然有个人站出来说道:「郭司徒万万不可!我军今之军力未必不及敌军,却如此冒然要弃了洛阳,城中百姓定然不满。何不聚军于河阳,以背水之势与贼死战?」河阳在洛阳东北约卅里,据于黄河之北,接通黄河南北二岸的大桥就在其后,如果能守住这里,便可挡住敌军。而缺城却在洛阳城西五十里,以位置而言,莫说要退到陕川,便是留在这儿,都等于将洛阳奉送燕军。洛阳才刚夺回一年半,重建的成果相当不错,要这样就丢了它,的确不是明智之举。
众人向发话之人看去,原来是也算一号智囊的张用济,他能发出如此议论,一点也不稀奇。
郭子仪静静想了会儿,道:「好!张参军便先带五千骑往河阳,大军随后接应。」张用济大喜,连忙出帐点军,往守河阳去了。
郭子仪待张用济去远了,道:「好了,我们各自回去整理军备,明天出发跟上张参军。」诸节度使也都去了。前次战败,原因之一就是没有统帅,毕竟各节度使职位相同,要谁管谁都不太合理。这会子吃了败仗,诸节度使纷纷听起元勋级的郭子仪命令,总算有了点大军的雏形,也具备了再和史思明御驾亲率的燕军一决生死的余地。
南宫寒抛了一柄无鞘剑给君聆诗,道:「你跟着青莲学剑,就用这把剑。把你的剑给我。」君聆诗接过一瞧,不仅无鞘,甚至没有开锋呢!不过学剑嘛,有没有锋就无关紧要了,也真的很安份的将自己的剑递给了南宫寒。
南宫寒拿着君聆诗的剑走到里头,不一会儿又出来了,道:「青莲,你便与这小子到寒雨楼去吧。至于剑嘛,得等些时日。」李白道:「那好吧。我这小侄儿你可得好好照顾了。」南宫寒道:「放心吧!他看来也是个人才,我会看着的。这小子嘛,过些时日我再去接过来。」李白哈哈一笑,便与君聆诗先自去了。见他二人走远了,南宫寒才对江闵岫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到住的地方去。」江闵岫跟着南宫寒走,问道:「方才前辈说君兄与李伯伯住寒雨楼,那是什么地方?我要住的地方是个什么名儿?」南宫寒头也没回,道:「这些事无关紧要,不必多问。喏,到了。」他指着眼前一间小屋,旁边一座亭子,道:「这儿是你要住的御寒亭。」
江闵岫一愕,道:「我们不是才走没几步?怎么这样就到了?」南宫寒道:「所以没事你别乱跑,我这宅里怕你出得了房门、见不着窗儿。明儿我再来找你。」说完便径自走了。
江闵岫没趣地走进屋里,不禁一扬眉头,外头看起来小小一间房,里头倒真是挺宽阔的,书桌、茶几、床铺、柜子什么都有,墙上挂了各式红黄等色的摆设,看来真的满温暖的,只不过不知为何,自进南宫家以来,还没有见一柄他家里的剑挂在墙上的。
李白与君聆诗到了寒雨楼,李白便道:「这寒雨楼里有两个隔间,你就住左首那间便了。」君聆诗应了,过了会儿又问道:「李前辈,这宅里有奇门八卦的布阵,是不是?」李白一笑,道:「你眼光倒满利的,的确是有,所以你平常就别乱跑啦,免得寻不着路回来。」
君聆诗又道:「如此说来,李前辈也懂得一点奇门遁甲之术啰?」李白道:「我会的程度,仅只于在这屋里不迷了道儿罢啦。寒兄会的,可不只这一些,要是摸透了这个人,怕你会吓死呢。」君聆诗微笑道:「南宫前辈的确博学多才,这点是很明白的。」李白道:「过些日子,你多少会知道他这人的『恐怖』。走了这些天,我有些乏啦,得先歇歇。」君聆诗道:「李前辈请。」李白便先自进寒雨楼右首屋内歇息去了。
君聆诗并不进房,走到了旁边的小亭子里,把南宫寒给的无锋剑细细看过一遍,也没什么特异之处。忽然心里想到生平认识以来,第一次超过廿四个时辰没见着人的林婉儿,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你想心上人啊?」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君聆诗笑着回头,道:「皓羽姑娘,怎么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