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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李逍遥找上原来做运货买卖的方老板,说了要上白河村去。这几年来过年期间李逍遥一家子便常常麻烦他,再怎么说也是旧识了,方老板并不拒却,安排了艘要送货往合肥的货船,吩咐在白河村让李逍遥一家子先下了船。不过这生意人自然不能白白帮人,那艘船的货物装载便是要他们一家四口负责,充做运费,倒也成了个规矩。
足足在船上过了十天,李逍遥一家子下船到了白河村口,已是十二月廿八日了。河港边一名青年,衣着光鲜,见了李逍遥一家子,笑脸盈盈的迎了上来,道:「逍遥哥、月如姐,你们可来啦!我大哥和大嫂可是念你们念得紧哪!」正是江家的二子江少霖。
李逍遥笑道:「哪有什么好念的,还不就是去年忘了来么?我瞧着倒是岫和湘儿两姐弟没个伴儿,却在抱怨了吧?你大哥、三弟都还好吧?」江少霖道:「好得很啊!三弟教闵岫武功教得益发出色了,整日价便是想等着让钰璘和忆如来陪他过几招呢。」林月如道:「你大哥呢?听说他辞官回来啦?现下做些什么事来着?」江少霖道:「还不就是帮着大嫂药铺子里的生意啦。韩伯伯他年纪也大些,大哥自然就多去帮着了。咱们别多说了,我先去交代下面一下,等我会儿,咱们一块回家去。」李逍遥道:「好,咱们等你,一道回去。」江少霖便去找了他船行的干事,吩咐了几天的行事。也教他快些回家去过年去了。
待江少霖回来找李逍遥等,看着时辰也是已近申时了。一行五人走在白河村内,林月如一时有感而发,道:「许久未来,这儿繁荣了许多啊!」江少霖道:「还不是十九年前仗着两位的功劳么?不然哪儿来今日的白河村?现下虽然尚不及苏州城多矣,但比起那段闹尸变的时候,又岂能同日而语?」李逍遥道:「毕竟。。。。。。还是因为这儿离京城旧都远些,安定了许多,迁来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说着不自禁叹了口气。
江少霖摇了摇头,道:「若非朝政腐败,我大哥他也不会辞官回乡,他最是忧国忧民,抱负又大。最后还不是都怪那杨妃么?闹得什么胡人安禄山也能搅乱政局,气得我大哥连个兵部尚书也不当了,连和皇帝辞退也没,留了印绶,便给逼回了白河村来。。。。。。」段钰璘听了,并不言语,却总觉得那安禄山害苦了江大叔,心中对他甚是憎恶。
李忆如却问林月如道:「妈妈。。。。。。那个安禄山。。。。。。是谁来着?」林月如一笑,道:「你现下还不必知道他是谁,总之咱们少理朝廷的事,一扯上了准没好事。」李忆如『喔』了一声,跟着细声又问段钰璘道:「璘哥,你晓得安禄山是谁吗?」段钰璘只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子才道:「师娘让你少管,你就别去理他便是。」李忆如听了,没好气的道:「是,我总是不该管的!哼!你们总当我什么也不懂的!」段钰璘并不做声,仍是静静的走着。李忆如见他不理,知道他的性儿,便也不再说甚么了。
不一会儿便到了江家,这几年江少霖经商有成,房子愈盖愈大,旁边一间药房,便是特地帮韩家父女留的。林月如问江少霖道:「这会儿梦慈可在药房里么?」江少霖道:「这就不晓得了,瞧着那儿大门尚开着,应是在的。」林月如道:「那你们进去罢,我想先去找梦慈。」说着便将手上包袱抛给了李逍遥。李忆如听了,随即道:「妈,我也和您去看韩阿姨。」林月如道:「不了,湘儿、岫想你得紧呢,你和钰璘先看看他们去。」说着便向段钰璘使了个眼色。
段钰璘晓得师娘的用意,看着江二叔和师父已先进了屋去,便扯了扯李忆如的衣袖,道:「咱们先进去罢。」李忆如知道段钰璘又是帮着爹妈的意思哄自己,气道:「你总是顺着你师父师娘的意思,却从来不帮着你师妹,你这徒弟做的好,师兄当得真糟!」段钰璘一怔,道:「我。。。。。。顺着师父师娘的意思有什么错了?」李忆如哼了一声,径自进屋去了。段钰璘回望了林月如一眼,微一颔首,也跟了进去。林月如理了理形容,走向了隔壁药房去。
林月如进了药房,韩梦慈正自做着年终计帐,估量着各药物的存量。算盘旁摆着一小包药粉,写着个『段』字。梦慈见了林月如进来,甚是高兴,随即将手边工作抛下了,迎上来接着贵客。
韩梦慈道:「你们今年要再不来的,我瞧着过几天湘儿、岫儿可会怂恿他们三叔到余杭找你们去了。」林月如道:「快些别提了,咱今儿可不是到了么?少云他人还好吧?」韩梦慈道:「也不能算是什么好不好的,最初月余常常独个儿关在房里,近几个月才有来这药房里帮我,总之我也不敢望他心情会好的。」林月如道:「他一个大好男儿,见有国难自己却无能为力,教他怎不难过?不过他自七年前调去京里,便少有时刻回来陪你和两个孩子,如今辞了官也未必尽是坏事。」韩梦慈道:「我总是看着他的意思去做的,我情愿他像以前一般意气风发的,会对咱们说他要如何理政、如何锄奸铲恶,就算陪我和孩子的时间少些,那也算不得甚么。」林月如笑着摇了摇头,道:「少云可真是修了八辈子阴德啦,竟给他娶着了咱韩大姑娘。还常常让咱韩大姑娘守着空闺对他又死心塌地的,这可不是有点糟蹋了么?」
韩梦慈羞红了脸,道:「咱们都卅好几了,快别这么说了。倒是钰璘,他还好吧?去年没服药。。。。。。」林月如道:「瞧着倒是没甚异状,只是有时还是会听着他梦呓,说些什么总是听不出来,他自己似是不知的。」韩梦慈道:「今次再让他服这药,也是第九帖了,接下来咱也无能为力,但得听天由命,看钰璘这孩儿有没那命了。。。。。。」说着取过了柜上的那一包药粉,交给了林月如,道:「你稍等会儿,我把余下的药材点清了,今年生意便不做了。」
江少霖和李逍遥、李忆如、段钰璘相继进了大厅,江少云和韩医仙正在那儿闲聊。见了他们进来,亦是笑脸相迎。段钰璘不待李逍遥吩咐,已先道:「江大叔、韩爷爷好。」李逍遥、李忆如亦先后打了招呼。韩医仙已有六十余岁,但身体甚是健康。段钰璘迎了上去,先扶了韩医仙就坐,李逍遥道:「咱们又不是甚么稀客娇客,何来这么多礼数的?」江少云请了李逍遥坐,道:「稀客娇客不见得是,但有朋自远方来,至少算得是贵客。」李逍遥道:「余杭和这白河村也不过一旬船程,哪算得远了?」韩医仙道:「远是不远哪,可你总是一年才来个这么一趟,却教咱们想这两个孩儿啊。」说着伸手抚了抚两个孩子的背膀。
江少云道:「月如想是找梦慈去了。钰璘、忆如,你们的房间都打理好了,想着也不必还要人带路了罢?顺便把你师父的包袱拿去他的房间。他们姐弟大概和老三在庭院里,你们就先去找他们罢。」
段钰璘便道:「那咱们先退下了。」去取过了李逍遥和林月如的行囊,和李忆如各自到了后进,寻了自己以往住过的房间放下了包袱,到了走廊上碰了面,李忆如问道:「璘哥,你要去院里找江三叔他们吗?」段钰璘晃了晃手上尚余着的两个包袱,道:「你先去吧,我放下了师父的物事便去找你们。」李忆如道:「好,你快些儿来啊。」段钰璘点点头,便去李逍遥和林月如的房间放好了包袱,也跟着到了后院去。
李忆如自个儿先走着,经过了走廊上八间客房,转个弯儿便可见到江家后院。李忆如甫现身,原来坐在亭中看着江闵岫对着一个木人练拳的闵湘便已迎来,叫道:「忆如姐,你可来了!」
江家三子江少霆坐在一旁,看着她两姐妹嘘寒问暖的,却没看到段钰璘,便问道:「忆如啊,钰璘呢?怎么没见着他人?」话刚说完,段钰璘便已出声道:「三叔要找我么?」这句话声未尽散,眼前拳风呼呼,已是江闵岫出拳袭来。段钰璘二话不说,侧身闪过,几个跨步到了院中宽广之处。江闵岫方才跟上,段钰璘已是回身一剑斫到,江闵岫一惊,马上便来个空手夺白刃。两人互不相让,但也不敢出得大力了,怕一柄木剑受不住二力相夺,必然便断。
江闵湘道:「这两个男的,一见面就要打,真受不了他们!」她自幼跟着韩梦慈学医,对武术着实没多大兴趣,但三叔硬是要教,她就只好在学医之余,偶而练练一套『柏风剑法』,七、八年下来,就只练这一套,使得也还算熟练,但是对武学许多基本概念,仍是似懂非懂的。
江少霆一笑,走上几步,看两个年轻人一持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