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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崎的脸色仍然没有变,说道:「她的身子交给你们,埋好一点。。。。。。我也不识字,墓碑也麻烦你们。。。。。。剩下的事,我自己解决。」棒子一撤,人已出门去了。
看着徐崎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李忆如道:「你们俩个干嘛要让他?」江闵湘一副惑然不解的样子,林婉儿还是像个没事人一般。
「让?」江闵岫说道:「璘哥,你刚刚有保留几分吗?」段钰璘摇头。
江闵岫道:「不是我们让他,是阿崎的武功比我们强,根本拦他不住。。。。。。」此言一出,李忆如、江闵湘、林婉儿三人尽愕然,徐崎真的有这么厉害吗?怎么看不出来的?
江闵湘这时已止了泪水,光看他们三个打起来就够她吓得不敢再哭了,又问段钰璘道:「璘哥,你刚拿了木剑的柄给阿崎?哪儿来的?」她看段钰璘的木剑已不在身上,知道是交给君聆诗了,李忆如的还好好的插在腰间,那怎么还会有木剑的柄?难道杀人的人还会喜欢用小孩玩具吗?
段钰璘听了这话,神色忽然变得有点奇怪,李忆如和江闵湘姐弟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事想不透的,只好等他慢慢想通再说。林婉儿却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有事就讲出来啊!」段钰璘本来思考时是不喜欢别人去打扰的,可林婉儿这一问他却丝毫不生气,说道:「那剑柄拿起来的感觉,很熟悉。。。。。。」
他一说这句话,李忆如马上就懂了,接道:「你是说,那剑柄是爹爹刻的?」他俩人自幼用的木剑都是出自李逍遥手作,拿起来的感觉是再熟不过了,爹爹刻的木剑,和别人刻的拿起来就不太一样。这也代表了,如果那剑柄是前头闯入藤儿房中之人所遗落,难道会是李逍遥?
不对!李忆如和江闵湘姐弟同时想起这个可能性,也如同徐崎想到君聆诗一样,很快的打消它,以李逍遥的轻功,想甩掉跟着他的人,那是再容易不过,就江闵岫和段钰璘追了那人这些时候来看,那人轻功极高,这点是符合的,不过李逍遥不可能会来加害藤儿。。。。。。但是还有谁会有他手刻的木剑?
林婉儿这时又突然问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喧扰了这么久,都没人来看出了什么事?」她这一提,四人才知道确是诡异,刚刚心里一直有太多事情没想通,没时间顾虑到这些,这时不禁也是大为疑惑,就算将军府里的卫士不知道好了,连卢光也没查觉他们这么多人四处奔跑,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就算是知道他不怀好心眼,也不该对他们的事这么漠不关心罢?
徐崎出了长安城,这里在几年前才被安禄山攻下过,城墙还有某些地方破损未补,要钻狗洞于他是毫不为难。他出城之后,就一路向东狂奔着。。。。。。那个凶手比自己高明,留在长安城是决计找他不着的,唯今之计,也只有滥权一次了。
「为什么我那时不要进她的房间看看?!」心里有个声音这般大喊着,他找江闵湘一道儿去藤儿的房间,那时凶手才刚刚离开,如果他先进去的话,说不定就能救得藤儿一条命不是吗?
他左手紧握着那木剑的柄、右手持着那根绿玉笛。。。。。。心里好自责、好后悔,他一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恨自己过。有时候,人的心里有很多事情是会后悔没及时去做的,现在一股脑儿的蹦了出来,真教他有点吃不消。可是谁还管消不消得了呢?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徐崎虽是个乞儿,也是很有骨气的,从小被欺负到大,从来也没哭过、也没恨过欺负他的人,不过这次,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就算是滥用职权好了,也一定要找出那个凶手,然后手刃他。
他的武器是根绿竹棒,那是杀不了人的,很明显的,随和的他虽然武功不差,手上也从来没有沾染过人血,不过可能要破例了。。。。。。
他奔了一阵,有一棵大榕当在道上。。。。。。也不是道上,徐崎根本就没有照路来走,他是乱跑一通,现在反而怪起大榕为什么挡他的路,发狂也似的不断出掌打击树干。
那树很大,三个人环抱也围不起来,徐崎毫不留力的打、把它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去打,很快的,他的手掌红了、破皮了、流血了,他不觉得痛,因为心里也很痛,当一个人心痛的时候,肉体再痛也是没有感觉的。
打了一百下、两百下,这日如是的折腾下来,其实他很累了,虽然没有下雨,不过有几滴水掉落在土中,有红的、也有透明的,红的是血,透明的是泪。。。。。。很想忍着,也一直忍着,他还是哭了。
或许他从来没有为藤儿做过些什么,也没有说过些什么,他自认得藤儿至今,从偷偷的到姬三娘家的围墙上偷眼瞧她、到向君聆诗借了六两银子上台要买她、在洛阳城给了她一根笛子、看着她活得好好的,变成冰冷的身子,他心寒了。。。。。。短短四五个月,于他而言,过得很快活。。。。。。当一个乞丐,还能有个丫环,一个自己真心想去疼惜、爱护的丫环,以及一些好朋友,他走这一趟,路上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幸福。
这些都过去了,心里想着往事、手上仍然在狂击着树干,但力道愈来愈弱,渐渐的停了下来,他也很乏了,不知过了多久,他睡着了,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虽然心中不想,但他还是醒了。醒是醒,躺着没有动,心里很空茫,昨天预定的计划,忽然没有去实行它的欲望。看了看身旁,和他们在一起两个多月,一觉醒来,天地之间却只见得自己一人,煞时觉得有点不太习惯。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丐服。。。。。。丐服脏就脏了,拍它做甚?不过这些日子来,每天每天,都有藤儿帮他理衫整袖什么的,他也很自然的想把自己身上弄干净一点,不过丝绸衣服他穿不习惯,所以里头才套着自己原来的丐服,这点倒是没人知道。
他跨出一步,心里已经比昨天沈定多了,但取而代之的是极为强烈的空虚感。走了一步就停下来,又一步,又停下来,他知道目的地在哪儿,只是觉得很寂寞。
忽然有个人在他身后说道:「小兄弟,你想去哪儿?」
徐崎吃了一惊,猛地回头,他心里实在很纷乱,完全没注意到周遭的环境如何,这个人在他身旁不知已有多久,他是一点不知。
看看那人,有一种闲暇自得的感觉,他也渐渐的宁静了下来,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是敌人。
那人约莫五十岁年纪,隐然有种不可一世的高手气派,领袖的高深气息很重,但嘴里却衔着一根草杆,那又给人另一种不同的感觉。
徐崎给他一吓,浑忘了自己原来心里有多难过,全副精神都摆在眼前这个人的身上,开口说道:「你问我要去哪儿干甚么?关你什么事?」
他心情很差,说出口的话一点也不客气,虽然眼前的人比自己大了一倍还有余,不过他是个乞儿,没有礼数也很正常。
那人却一副不以为忤的样儿,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教你武功的人是谁?」
徐崎一怔,说道:「谁教我武功,又关你什么事?」
那人笑道:「自然关我的事,你的武功和我的同出一门,我想看看你的师父是我的什么人啰!」徐崎刚是一怔,听了这话便愣住了,他本知武功流派可以眼辨,不过毕竟他年轻、对各门各派的武功阅历尚为浅薄,实是认不出来谁和谁的武功相若,是出于同门,除非是像日前林婉儿和李忆如打了一场,剑法身形都一模一样,他才有能耐分得出来,那两个人是同门再无疑的。
那人见徐崎呆着,说道:「你昨天一直出掌打那颗老榕,你虽然是乱打一通,但习武之人每一掌出去的法度却是少不了的,我刚好看到了,不过我没出声,你也没理我。」徐崎道:「随你吧,你先说你是哪个门派出来的?」
此话似有点长幼不分,徐崎一介晚辈竟然这么说话,要是让林天南还是独孤剑圣等,对于长幼之间规矩很重视的前辈听见了,恐怕免不了甩他一个耳光。
但这个人并不在意,真的就说道:「我啊,我的师父自号黄杉,承艺于伏牛山木色翁,不过他俩老都过逝了;我名字是皇甫望,四处游荡、赏山玩水中。」徐崎眼睛一亮,说道:「皇甫望?你。。。。。。是北武林盟主?」
皇甫望眉头一皱,吐掉了口中含着的草杆,摸摸鼻子说道:「怎么。。。。。。这儿也有人认识我。。。。。。」徐崎道:「可是你不在常山,跑出来做什么?」皇甫望道:「那里好气闷,天天打仗打仗,我懒得去管这么多了,出来走走。你还没说耶,你的掌法是谁教的?」
「我。。。。。。」徐崎看看眼前这个人,应该可以相信他,自己的眼光不会差太多吧?便说道:「我不知道那前辈的名字,他穿一袭黑色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