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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乞的气力似乎无穷无尽,每一拳都毫无保留、每一掌都奋尽全力,卢光便是能够无时无刻的引大气入体来使体力的消耗减至最低程度,也开始微微感到疲倦。
『群山万壑』!
剑随意转,一柄湛卢剑幻化无数剑影,脱手疾攻!
这一着已是卢光生平力作,劲道、猛势都丝毫不逊以刚烈著称的『镇锦屏』,一时之间,君聆诗与江闵岫舞动兵刃,自顾不暇!
卢光用上这一着,只是想喘口气,他忽然发现,凭自己现有的能力,敌不过眼前这三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再打下去,必败无疑!
一个大气还没回过,卢光又惊又愕,急忙一掌当头劈落!
徐乞竟将无数剑影视若无睹,径扑上前来又攻!
只见他身上剑疮满布,但全都避过了要害。
狠力一掌直印上前,正与卢光打了个对掌。
卢光又被击退数步。。。。。。
徐乞连最宏阔的天地万物之气都能拚胜?
段钰璘远远地冷眼瞪着卢光,他的衣角在微微飘动。。。。。。
徐乞哪容卢光有丝毫休息的时间?追上,再打!
湛卢尚未回手,也无隙回手,卢光操起一对肉掌,以『天地万物均可为剑』的剑学造诣,双掌化成手刀,竟与徐乞近身肉搏!
血已流遍了满身,徐乞每一个动作都将自己的鲜血洒了出去,洒在地上。。。。。。对地上的蚂蚁来说,或许,这就是所谓的血雨?
卢光边打边退,比肉搏功夫,他诚然不是徐乞的对手!
湛卢失去了他的控制,掉落地面,给江闵岫踩在脚下。
徐乞的额头、面颊也有数处划伤,鲜血流布满脸,在卢光眼中,徐乞似乎成了一个茹毛饮血的野兽!兽性大发、不怕死的野兽!
君聆诗与江闵岫停了手,段钰璘的衣角也不再飘动。他们只是看着一个血人拚命。
出十招,就是十招杀着,丝毫没有自保的意思。
卢光开始觉得害怕~他们不动,代表他们对徐乞有信心。。。。。。这小乞丐何能?竟然能将蜀山仙剑派第一流的高手打得节节败退?他受了这么多剑疮,不痛吗!?流了这么多血,不会头昏吗!?打了这么久,不会疲倦吗!?追了我这么久,不会厌烦吗!?哇。。。。。。哇~~哇啊~~~~
卢光抽身退后,嘶声吼叫道:「你不要再打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我受不了!受不了了!!!哇~~~~~~」
害怕。。。。。。卢光真的是打心底害怕,害怕这么一个完全置死生于度外的对手。他没有能力杀死这个对手,但不杀死他,就无法断绝他的意念。
卢光流泪了,害怕的眼泪。泪与满脸的冷汗混在一起,流落。
就在这一刻,卢光四肢百骸忽然感觉到无比的舒适与畅快,就像是筋骨重整过一般,非常的舒服。。。。。。害怕也不见了。。。。。。这儿是哪儿?
哎~不,不管了。。。。。。现在应该好好的。。。。。。睡一下吧?
卢光双膝一软,跪地。跟着上身也趴倒了。就这样趴在地上,不动了。
徐乞走上前,离他几尺立定观察着,右掌也聚劲准备随时向卢光后脑拍落。
李忆如也靠过去,却隐隐感觉到卢光已毫无生气,便道:「阿崎,够了。卢光死了,你逼死他了。」
乍闻此言,也不知是真是假,徐乞身子向后一晃,如泰山倾倒,仰躺在地。
虚脱了。很早很早就已气力放尽。
李忆如蹲下身,双掌轻轻覆在徐乞胸口,施起元灵归心术替他治伤。
徐乞无力地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问道:「他怎么。。。。。。这样就死了?」
李忆如回头一望段钰璘,段钰璘一颔首,便道:「璘哥说过,练劲御仙气不可大喜大怒,尤忌流泪,否则会造成体内气流乱窜,轻则武功尽失、全身瘫痪或是一世疯癫,重至丧命。刚刚。。。。。。卢光流泪了。」
徐乞微愣,跟着一笑。
「呵。。。。。。真是一个再愚蠢也没有的理由。那么我终究还是没打死他,他。。。。。。输在自己和劲御仙气手下。。。。。。」
「不,是你赢了。」君聆诗近来道:「是你让他害怕,怕到犯忌流泪。」
江闵岫也跟上道:「没错!最后是你一个人将他逼上死路!阿崎,你成功了!你报仇了!」
是一个人吗?李忆如偷觑了段钰璘一眼,他只默然不语,但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这样挺好,没必要再去多说什么,不是吗?
婥儿经过段钰璘面前,几番欲言又止,转头也望徐乞走去。
当她走过落于地面的湛卢剑时,有一股气在波动。。。。。。
这股气太细微了!在场除了段钰璘,无人可以察觉!
段钰璘心头一惊,一个箭步猛窜上前,追上婥儿,一把抱住她便转身躺倒!
同一时刻,湛卢飞起,正向仰躺的段钰璘眼前数尺飞过!若婥儿不倒,绝对当胸一个窟窿!
「卢光没死!」段钰璘猛喝一声,众人才惊觉人影一闪,卢光跃起身子,接住了湛卢!
君聆诗与江闵岫又纷纷将椎心、青锋、虎彻出鞘~看来不让他身首异处,他真的不会死!
徐乞拨开李忆如正在自己身上施法的手,撑坐起身。
想站起来,却无力!
只见卢光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放声大笑:「哈哈~嘿呵~哇哈哈哈~」跟着左臂抬起,湛卢一挥,竟将自己的左手齐肘而断!
鲜血如泉!在场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卢光丝毫不感疼痛,一边引气治疗伤口,同时又笑道:「哈~我敢自断一臂,你们敢不敢?哈哈~哈哈~我赢了!我才是最强的!」
徐乞嘶声吼道:「你要比,我再和你打过!」双手撑地,硬要站起,卢光却又笑道:「打?哈哈~你打我不过!谁和你打?一堆白痴!嘿呵~呵哈~不管你们了,呵~我要~嘿~回蜀山仙剑派当我的掌门!哈哈~哈哈~」跟着黑影一闪,卢光已踏上剑刃,凌空而去,只留下众人愕然当地。
只见卢光并湛卢翔出数百丈,远远只剩一个黑点时,忽然变成两个黑点,一齐坠落。
一个黑点还在掉,一个黑点却停了下来,且往回飞!
愈飞愈近,已看得清楚,是湛卢!
剑上无人,卢光掉下去了?
湛卢飞到近来,落入一个人的掌握,她拿着剑,回进帐中。
姜婉儿。
众人屏息不语,江闵岫忽然浑身发颤,抖抖身子,叫道:「哇咧!真是疯子!他没死,疯了!死前还要吓我们一吓才甘心!」
君聆诗看着入帐的姜婉儿,还有,刚出帐的敕里。
主菜要上桌了,天纵英才的诸葛军师还没到。
婥儿忽然脸上一红,低声道:「你。。。。。。」原来,段钰璘还抱着她躺在地上。
段钰璘一惊,连忙放手。
李忆如一笑,很复杂的笑,继续替徐乞施法治伤。
李逍遥、林月如一同走到敕里面前。李逍遥见敕里手上没拿兵刃,道:「你还要等什么?」
敕里四目一望,微笑道:「你们在山顶上只有七个人能与小王动手,八阵摆不出来,所以还要等一个人。至于这个人是不是最重要的一个,小王就不敢保证。」
李逍遥不耐道:「打便打了!摆什么阵!」
君聆诗赶上来,肃然道:「逍遥剑仙,此阵非摆不可!」
李逍遥正待发话,段钰璘也上前道:「师父,相信君师叔罢。」
「对对!」江闵岫边跑边叫:「李叔叔,我也相信诗诗。」
李逍遥看看敕里~一派的天塌不惊!
「好吧,我们再等。」李逍遥道:「不过,他何时才会到?」
这时,婥儿忽感心头一震,脱口『啊』地叫了一声。
李忆如见状,轻叹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徐乞不解道:「什么来了?」
「雪妖、丁公子。。。。。。」略略一顿,李忆如犹豫半晌才低声道:「湘儿。。。。。。」
徐乞讶然道:「湘姑娘不是已经。。。。。。她来了?」
李忆如摇头道:「我说不下去,你自己看罢。好了。」她将手上的澄光敛起,结束元灵归心术。
徐乞站起身,望向上山的山道。
只有两个人,皓羽、丁叔至。
但李忆如说江闵湘也在,哪儿?
丁叔至还是将一柄剑抱在胸前,箫湘烟雨剑。
婥儿首先迎上前去,惭然道:「清姐。。。。。。我没能把石头带到宣城。」
「算了!」皓羽冷然道:「不是你的错,接下来让他自己承担!」他看到江闵岫,有一股讶异,但很快就不以为意。
这并不是想通了,而是知道有另一种比讶异更惊人的事会发生。
皓羽忽然一脸的兴灾乐祸,不屑道:「妍妹,我们打个赌。」
婥儿道:「好,我赌他会后悔。」
「那就不用赌了,我们都赢,没有赔家。」
「还是有,石头就是赔家。」
丁叔至径自走着,认得段钰璘,便走到他面前。
所有人都被丁叔至所挟带的压迫感弄得讲不出话,即令是丁叔至在帐中的师祖红桧、还有最想出声的江闵岫都保持缄默。
「这应该是你的。」丁叔至还是将箫湘烟雨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