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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军士也看到了!他们看到山林苍翠、露落平潭、田中稻穗累累、商家高声叫卖、还有江水直流、水车急转、百鸟齐鸣、不絮不乱、牡牛嘶、羔羊叫。。。。。。高官们饮酒宴乐、祖庙如新建、笙歌彻夜响、鼓掌皆合音。。。。。。
杀伐声停下了。
这就是太平?
琴声嘎然而止。
众军士一愕,浑忘了应该继续作战。
唰地一声,箫湘烟雨出鞘三寸,一团迷雾倏地在冬阳下洒开,遍布了灵山山脚。
「快走!」皓羽急道,一手抓着琴囊、一手拉着丁叔至便跃下山崖,直朝灵山上山小径奔去。
好浓的一片雾,伸手不见五指。两军有七成人数还沈醉在太平引的所粉饰出来的太平虚相,回神者也都不敢贸然攻击,生怕误伤了自己人。
皓羽却不怕迷途,只是蒙着头跑。丁叔至由她拉着,跟着跑。
迷雾渐渐散去了。
到了可以清楚辨别四周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大喊道:「打赢这一仗,等着我们的,就是万世太平!」
是雷乌!
杀伐之声又起。
这是拜月教众、黑苗族民们一直深信不疑的道理~教主会一统云南、会为他们带来太平!
对于敕里,他们是绝对有信心的!
皓羽与丁叔至已经离开军阵、奔上了灵山小径。
丁叔至回首一望~刚刚,是在作梦吗?
皓羽取回雕手素琴,装进琴囊,又负到背上。
丁叔至也解下箫湘烟雨,还是一径抱在胸前。
他们心中,有同一个想法。
难道,战争所带来的安和乐利,才叫做太平?
第六十二回 徐乞搏命卢光归西 |5|6|
「编好了!」谢祯翎喜孜孜地将自己编了个把月才编好的金羽扇交给诸葛静,道:「怎样?还过得去吗?」
诸葛静接过,抚着扇上的金羽道:「你给我的,便是路边的垃圾我也会说好,遑论是花了你这么多时间精神、做得这么漂亮的羽扇。」跟着站起身道:「那。。。。。。我也该出发了,走到那儿还得花些时间呢。对了,这本来是你的东西吧?」说着自袖袋中摸出一根翠玉金钗,道:「我和小鬼到了江州,眼见要穷得没饭吃了,摸黑到你家里『借』了根钗子要换银两,恰巧遇到南宫寒那老头儿将我们带来这里,便没用到。如今正好物归原主。」他将金羽扇插入腰带中,便走到谢祯翎身后替她挽发,好上钗子。
谢祯翎道:「我从来没用饰物,那是小时爹买给我的。」跟着轻笑道:「嘻~如果凯特先生看到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请之不动的天才军师,竟在这儿替女人梳妆,可不知有什么感想了。」
诸葛静一边挽着,说道:「别人我不清楚,凯特先生可没那么死脑筋,他大概不会有什么感想。嗯~说不定他还会羡慕、很支持我呢!好啦!」他去取过铜镜让谢祯翎瞧瞧自己的样子,问道:「如何?我的功夫不错吧?」
谢祯翎一看这懒云髻,赞道:「你常替女人打扮啊?真是了不得!」
诸葛静道:「以往妓院里的姑娘们常教我,不过实际用上还是第一遭。。。。。。真是漂亮!」他走到正面细瞧着谢祯翎,只觉艳色照人,微微一呆,竟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来称赞谢祯翎的样貌。
谢祯翎道:「你尽说些歹事,又是当小贼、又是上妓院,便不怕我生气?」
「你没那么小度量。」诸葛静笑道,跟着向房里喊:「小鬼,你别乱跑,我出门一会儿,好好陪着你干妈。」
房内小鬼应道:「知道了。」
诸葛静轻搂着谢祯翎,俯身在她额上一吻,道:「好啦,我走了。你一夜没好睡,再多休息会儿。」
谢祯翎颔首,柔声道:「我会听话,你也要早去早回。」
「那是当然!」诸葛静状似潇洒,里子却是依依不舍地松下臂膀,大步向外走了。
只是,他话说得轻松,心里却很明白,别说早去早回,能不能回,都是很大问题!
李忆如、江闵岫、婥儿赶到山上,七人三组,仍在厮杀。
忆岫二人先奔进帐中,瞧见段钰璘躺在敕里身旁,两人同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李忆如耐着性子,对敕里道:「教主,璘哥怎么了?」
敕里笑道:「他不算有事,睡觉罢了。」伸手抚过段钰璘面上,一抹淡蓝泛起,送到了段钰璘身上。
段钰璘猛然睁眼,倏地坐起身。
李忆如忙问道:「璘哥,你觉得怎样?」
「没。」段钰璘简单一字,呆呆地看着身旁另一人。
江闵岫给他瞧得不大自在,扭捏着身子道:「璘哥,怎么了?我很奇怪?干嘛这样盯着我看?」
「没。」段钰璘还是同一个字,跟着站起身,解下青锋剑与长曾弥虎彻递给江闵岫。又看看自己脚边的大红镶白羽披风,犹豫了会儿,俯身拾起送到姜婉儿面前。
姜婉儿毫不在意的接过,道:「你们打算先叙旧,还是先帮你们的师父师娘、爹娘叔姨、至朋好友打架?」
「当然先打!」江闵岫第一个冲到外头,段钰璘跟着便走了出去,李忆如迟疑了会儿,才缓缓步出。
婥儿在外看着,君聆诗、徐乞合斗卢光,勉是势均力敌;林月如对上红桧,表面上看来不相伯仲;再观察另一组,虽然明知是谁,却瞧不清他们的身形。
婥儿不死心,细细地瞧,忽然『哎哟』一声,踉跄倒退数步,跌坐在地。
江闵岫见了,又跑过去将她扶起,道:「怎么?你也中毒?」
李忆如上前道:「没,婥儿不是中毒。只是。。。。。。」
「只是怎么?」江闵岫看看婥儿,没答、再看看李忆如,不答、接着看踱步而来的段钰璘,他只是冷笑。
江闵岫却看懂了,疑道:「自不量力?」四目一巡,见到李逍遥与青松相斗,便笑道:「哈~果然是自不量力!」
李忆如疑道:「岫,你看爹爹和青松打,不会头晕吗?」
「为什么要会?」江闵岫疑道:「我的速度是没有他们快,但是也没差到连看都不能看啊。废话少说。。。。。。先报藤儿的仇!」他看到卢光,登时心中火起,刀在鞘、剑未出,便走上前去。
婥儿臭着脸,对段钰璘道:「石头,你不安慰我也罢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漠?你。。。。。。都不管我会不会难过?我不信你真的是没有人性的石头!」
在这一瞬,段钰璘的眼光露出一抹。。。。。。不是冷漠,但很难解释的神色,又随即恢复如常,应道:「我是。」言罢转身便向卢光行去。
婥儿闻言,鼻头一酸,眼光竟也模糊了。
你做的事很无情,我和忆如甚至还替你不肯赴宣城南宫府向南宫寒要回湘姑娘来编理由,我们坚信你心底一处温暖的境地,难道真是我们太蠢了吗?
李忆如轻轻拉着婥儿的手,道:「那两个字中间,要再加两个字。」
婥儿吸了口气消除泪意,道:「什么?」
「希望。」李忆如叹道:「我希望是。」
君聆诗一手『九华剑法.青云剑诀』由于有椎心的配合,使得妙至毫巅;徐乞杀气凌人,掌风呼呼作响,由功力来看他根本不像一个才十八岁的年轻人;卢光爆开『劲御仙气』第六重,将两个对手的每个细微动作都抓得死死,再加上一手几臻绝顶的蜀山太清剑法,虽是以一敌二,仍有不少空档能使出进手招式。
只是卢光所有的攻击都教君聆诗意之所至、刃之所往的剑势挡下,徐乞一昧猛攻,也对他造成极大的威胁,若不是能事先看出徐乞的攻击方式与走向,恐怕早已落败。
当初在嘉陵渡口自恃身份,没用湛卢先除掉这两个小子,如今让他们成了气候,真是大大失算!卢光在心里咒骂着自己。
江闵岫缓缓走近,卢光所引出的气圈应该已造成某种程度的阻力,他竟毫无知觉。
愈走愈近,左右手早已分别握紧了背上的长曾弥虎彻及腰间青锋。
「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
君聆诗一字一剑,四句十二剑,挡下卢光一招『四面楚歌』左侧半数攻势;徐乞竹棒乱扫,也格过右侧剩下半数。
任凭其中一人独力来做,绝对办不成!但此二人合力,便是太清剑法再强的杀着,也尽能应付得来!
卢光恨恨地咬着牙,几有黔驴技穷之慨。
难道我要栽在这两个小子手上?
眼见四面楚歌剑势已尽,而君聆诗与徐乞似乎未及回气,卢光疾速收剑,再使一招『丹顶翔集』!一时间,对着两人正面连击,已数不清竟有多少剑影!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君聆诗回头一望,彷佛见到一个熟悉身影,随口便吟出『行路难三首其一』最后一句,椎心向地上一刺一撩,无数碎石飞起,将卢光剑势略阻一阻,『丹顶翔集』便已不成威胁!
「一刀一卒、一剑一命!」
江闵岫向前猛纵,竟已逼到卢光面前,只见十字光影一闪,青锋横斫、虎彻直劈,横对咽喉、直落天灵!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