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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诸葛军师被暗中算计、宫社与会议厅的离奇失火,不免造成了一阵恐慌。诸葛静虽则猜中了六成准的起因,却绝口不提,只要族人放宽心。
既然军师都这么讲了,他们也索性不当一回事,只尽心准备着晚间的庆功宴。反正军师不在乎,代表定有法子应付,当然用不着他们担心了。
撒丝居处既毁,便暂居盖罗娇家中,亦无大碍。
晚上,很多大桌子排成两个半圆,围绕着广场上的熊熊营火,桌上有数之不尽的食物与美酒、周围有载歌载舞的人们、鼓、锣、笛、响板、身体等乐器组合而成的乐音悠悠响亮,非常简单而纯朴的庆祝方式。
大理已经很久没有开庆功宴了。然而,在欢欣的气氛中,却可以隐约感受到一股疑虑着未来的不安定。。。。。。
他们打败了雷乌,打败了拜月教副教主、南绍的第二把交椅,该没有理由不高兴。但回过头来说,这却不能代表他们必将取得五日后的凯旋。
没有人敢有这种妄想。因为他们即将面对的敌人,是一个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动动脑、开开口便曾令大理几乎覆亡、戏天下群雄如稚儿的鬼才。。。。。。
这样的人。。。。。。如果他能算是人,一旦亲自上阵,会是怎样的光景?
没人想得到,更甚不敢去想。。。。。。
表面上很快乐,但心里不禁要发愁。
现在愉悦的表态,有一个词可以解释。
今朝有酒今朝醉~
除了不懂事的小娃,还有两个人例外,他们打骨子里乐着、笑着、玩闹着。
一个是龙文。他根本不在乎对手有多么可怕,只负责享受现有的一切。他恣意调戏着民风开放的白族女子们,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今晚,原则暂时不算数,他已打算要用尽精力、好好乐一乐了。
另一个是阿奴。
虽然答应军师对试炼窟前发生的事缄口不言,但没说要忘记、没说不能想!有那两个人在,她还要怕什么呢?
诸葛静站在桌旁,默默地晃动着杯中土产的大理白酒,晃了会儿,喝一杯。等了一阵,有人来斟了,就再晃会儿,再喝,继续等着下一个斟酒的人。
这次,杯子很快就满了,他没晃,喝了。还没放下杯子,酒壶已经递到面前,又斟了个满杯。
诸葛静瞄了一眼拿酒壶的手,才转首看看它的主人。
是个汉人女子。。。。。。诸葛静不免疑惑的看着她。
平素,一般女子让他这么一望,都会娇笑着劝他再多喝点。她没有笑,只是淡然道:「我是思潜的妻子。」
「哦~是尹大嫂。」诸葛静虽是)恍)然(网)大悟的样子,但他脑中根本想不起来尹思潜提过自己的老婆。只得道:「有什么事吗?」
但她真的是尹思潜的发妻,是鱼、若儿、段钰璘亲姐姐一般的人。
还有,劝江闵湘离开大理,却间接地害死了若儿。。。。。。
她是游知晨,她道:「军师心不在大理,何必强迫自己留下?」
诸葛静微微一怔,才笑道:「大嫂好敏锐。但五日后即要上灵山与南绍一战,我既为大理军师,怎好于此时离去?」说完,便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
「难道军师认为留下来有用吗?」游知晨斟着酒,一边说道:「军师天纵英才,绝对比妾身更明白,对手既是敕里,莫说五日,便是用一月、一年、更甚是一辈子来策划这一战,也未必奏效。军师同意吗?」
诸葛静道:「同意。但我要去哪里?总不可能要我连睡五天发大梦吧?到时,等我醒来,我可能还搞不清楚何方是梦、何方是现实了。要是到时我还以为自己会飞,一脚子从灵山顶上跳下去,就不好玩噜。」
游知晨一笑,笑得彷佛看穿了诸葛静的心一般,笑道:「日前,那位与军师一同来到大理赏山茶的姑娘在哪儿,军师自然便该去哪儿。」
诸葛静嘴角微扬,道:「你看到她啦?」
游知晨从诸葛静的表情看到,一提到她,军师是打心底想笑,一种得意的笑。当下便道:「那么个粉雕玉琢似的人儿,不想让别人注意到,除非军师肯天天关在家里守着她才成。」跟着,她望了稍远处的尹思潜一眼,语气带着些许的哀怨:「我相信她也无时无刻不在等着军师回去罢。」
诸葛静笑了,和龙文、阿奴、不懂世事的小孩一样,打骨子里笑,笑得很自然、很真切、明朗而又透澈,笑得几乎让人看不出,他是个兵家,绝顶的兵家。
「要请大嫂麻烦尹兄代我转告族人了。五日之后,我一定到。」诸葛静道。
十二月十八。
君聆诗抵达云南。他第一个去的地方是圣姑的小屋。
他其实没有到大理的意思,只等着四日后上灵山,也就够了。
到了小屋前,他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个中年妇人,正在溪边淘米。
君聆诗停下脚步,盯着这个未曾谋面的妇人,眼光定在她的手指上。
看了许久,再望望自己的手指,确定无误之后,他才出声道:「二师姐。」
淘米的妇人是林月如,她知道有人来,手上不停,只是暗暗的注意他的举动。但闻此一唤,不禁略感震愕,猛地抬头望向君聆诗。
一身白衣,膝部有块已渐渐淡去的黑色血迹,神情落寞而黯淡,却仍不失是个潇洒飘逸的青年才俊。
再一眼瞥见他那件大红镶白羽的披风。。。。。。好眼熟,是不是。。。。。。见过?
啊哟!是了!在逍遥的梦中,那是灵儿的披风不是?
一时未及计较对方的身份,林月如急急问道:「你这件披风是哪来的?」
君聆诗也早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当即应道:「南绍第一探子曾易容为女娲,这披风是她当时穿的。」
林月如知道此事,阿沁亲口承认了。她又想起,麒麟老人教她导出体内无尘剑气,藉以让自身在李逍遥的梦中成为实体,她也确实在阿沁再次刺伤李逍遥之前以无尘剑的姿态出现了。当时,梦中的阿沁身上的确披着这件显眼的披风。
君聆诗知道她在想什么,当下便道:「这披风并非女娲所有,只是拜月教主为了让阿沁扮成女娲,特地要织锦仿制的。」
「是吗?」林月如将淘好的米用锅盛好,站起身,道:「你是君师弟罢?」孟映谷说过,织锦是小师妹自取的称号,他唤得如此自然,再加上年龄、形貌、智商、还有对自己的称呼都十分符合,由此可以肯定他是君聆诗了。
君聆诗做了一揖,微笑道:「师姐英明。」
林月如冷哼一声,道:「别拍我马屁。我听说了,你帮敕里灭了蜀中的锦官及永安两大势力,去了牂牁南攻大理的后顾之忧,你如今又来此,有何原因?」说完,她便向小屋行去。
君聆诗在后跟着,道:「他。。。。。。只是在教我。。。。。。」
「教?教什么?」林月如走到门口,才停下脚步问道。剑阁小道的疮痍犹在眼前,战争是罪恶,是泯灭人性的行为,从战争中能学啥?杀万人之法?
学此何用!
君聆诗道:「因为我曾与成都六杰相交,他想藉此让我下定决心,要我认清,为了达成目的,再大的牺牲也是必须要付出的。」
林月如又问:「目的?你有什么目的?」
君聆诗咬紧下唇,正在犹豫该当用何种方式回答,却见一稚童自屋内行出,道:「目的是打败敕里。要达此目的,牺牲是一定要的。」他说得轻淡又自然,仿佛不将这话当一回事。说完,他拉拉林月如的衣袖,接过了她手中的米锅,又回身进屋。
君聆诗听了,不禁一愣~这孩子是谁?他怎能。。。。。。怎能知晓?
林月如却毫无怀疑,只是不解道:「如是而言,敕里是在教你打败他?」
君聆诗不答,自袖中摸出一纸短笺,递给林月如。
林月如接过,只打开扫了一眼,又还给君聆诗。
是战帖,约战灵山的战帖,除了开头的受信人外,与李逍遥的一字不差。
林月如沈思半晌,又不解地摇头道:「敕里为什么想打败仗?」
君聆诗正思考要如何解释,那孩童却又行出,道:「他不是想打败仗,只是因为他是天弃的鬼才,做什么事都太轻易了,从来也不知道什么叫『困难』,所以他想要点挑战,想试试看,世上还有没有他用尽全力还办不到的事。」他说完,又径自进屋去了。
君聆诗在那孩童说话时,一直紧盯着他,这才发现,说话的并非此子,他只是转述而已!
那么,天底下何人能有此卓见?竟连敕里亲口说出、他曾难以接受的理由都能看得如此透彻?
忽然瞥见屋中那孩童的身影,他正跪在长凳上,身子前引,似正在和什么人咬着耳朵。。。。。。难道,连二师姐要问什么,他都能算到?
林月如没在意君聆诗的反应,又问:「敕里如今放弃了攻下大理的绝好时机,非得让我回来唤醒逍遥,还发帖召告天下、与群雄约战灵山,岂非太有自信?还是,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