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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里一笑,不语。
君聆诗也没有出声,他甚至怕自己的答案不合敕里的意。
「人杰。。。。。。英雄。。。。。。王者。。。。。。呵~你是第一个给我这种答案的人。」敕里微笑道。
君聆诗愣了一下~第一个?那么,这个答案他给几分?
敕里道:「我们就用你的答案来讨论。你对于人杰的定义、天下人对于人杰的定义应该很明显,是指才能出众、足堪大任之人。那么,你觉得人杰和英雄有什么差别?」
君聆诗总算放心了~敕里似乎并没有以这个答案来评价他的意思,敕里纯粹是想要『讨论』罢了。
可是,人杰和英雄有什么差别?君聆诗压根儿没有想过!
现在,他只能用一种直觉反应来回答了。
「英雄会排在人杰之上,乃因其无私,以一己之力解万民之苦难,有逆转乾坤之功者堪可为之。故而,为英雄者必人杰,适值动乱,挺身而解之者是。」君聆诗答道~纯粹是直觉,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敕里点点头,这个答案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光看君聆诗所举的例子就知道。
郭子仪收复两京、李俶统领大军对抗燕朝廷、而李逍遥则曾护送女娲到达大理神殿祭雨,成功慑退了南绍倾城之兵。他们的作为,和君聆诗的解释相符。没有这些人,则唐朝廷与大理的命运恐是多桀了。称他们为英雄,该是当之无愧。
「王者呢?你又作何解释?」敕里又问道。
「王者。。。。。。」君聆诗喃语一声,又开始思索。
这比想英雄还难!因为解释王者,无疑就是定义敕里,谁教当今天下王者,惟敕里能当之呢?君聆诗不敢轻易开口,他不怕得罪敕里,身为一个王者,敕里有他该有的度量,可君聆诗还是不想说得太轻、说得太重、当然也不想敷衍了事。敕里要听的,是他个人的见解,他就应该把自己所认为的一五一十地直接表示出来。
「所谓王者,思天下、虑天下、欲天下、为天下、争天下,而终其所以,当君临天下者也!」和说英雄时不同,君聆诗毅然答道:「然争天下者,无不逆取顺守,正乃『可以马上得天下,岂可马上治天下』!讲道德、布仁义方为长安立世、泰平四方之本。一人不可长治天下,得天下者,无不为一时之俊杰,然其后人恐非是也!故留忠贞之臣、存纲常之念,乃能立朝。此曰王者也!」
「哈哈~哈哈哈~」可说难得一见的,敕里朗笑了几声,他不置可否,只是盯着君聆诗看。
君聆诗的意思很明白,他觉得敕里终有一日必将君临天下,为万民、为生灵,他希望敕里不要用诡道来争天下。用诡道者,势必为诡道所败,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这点敕里很明白。
但心里知道,敕里还是没有任何表示。
君聆诗不禁有点发毛~他认为这个答案如何呢?
敕里的笑声渐止,道:「我们的讨论到此结束,这个问题是没有对错的,到底你的答案符合几分,往后你便会知道。现在,我要送你一样。。。。。。不,三样礼物。然后,我们就该终止这段合作关系了。」
君聆诗一怔~终止合作?他指的是什么?
敕里道:「你应该不太了解我所指为何。简单的说,我决定在十五天后正式进攻大理,统帅当然是我,届时,青松、红桧、巴奇、喀鲁、阿沁、雷乌都会到场。这是我进位云南王十二年来第一次亲自对大理用兵,我想也会是最后一次,至于结果如何,我想早已成定案了。可是这样就没什么意思了,我希望你可以到大理去,和盖罗娇、唐钰、凯特、阿奴、甚至是李逍遥、林月如、诸葛静一起出战对付我,让这场战役对我而言有点难度。这是我的第一样礼物。」说着,敕里摸出了一封纸笺,递到君聆诗面前。
君聆诗紧皱眉头、轻咬下唇,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又握,迟疑了许久,终于
伸手接过了它。
上头,白纸、两个黑字,清清楚楚写着『战帖』。
展阅,里头写道:『
十五日后
冬至期到
将与君战于灵山
敕里』
敕里道:「你可以找任何人一起赴约,但有些人你不必找,南宫寒、李逍遥、诸葛静、大理族人、还有女娲,我一共发了六张战帖。」
王者敕里,发出六张战帖,给了君聆诗一张,他亲自立下战书了!
君聆诗的身体不禁有点发颤,他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他早就知道敕里要他变强,是为了求一败,但这个时刻,却比君聆诗所预想的早太多太多了!
他觉得自己还不够强,但他没有提出这个问题,因为敕里既然会在此时发战帖给他,便是觉得他的能力已经足够了。现在,君聆诗要作的,只有一件再明显不过的事。
打败敕里!
君聆诗深呼了口气,收起战帖,道:「你还有什么要给我的?」
敕里一笑~他恢复得还真快~当下回道:「你可以打开右边那个柜子。」
君聆诗起身,依言打开了柜子,里头有一件红披风,周边绣着洁白柔软的绵羽。
「收下罢,这是我给你的第二样礼物。」敕里道。
君聆诗又开始颤抖了,他伸出不听使唤的手,捧起了那件披风。
这披风的质料,是苏州锦缎。
这披风的样儿,看起来还挺新的,织成至今不会超过半年。
君聆诗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件披风,是织锦织的。
「那是织锦姑娘织的,」似乎看出了君聆诗的心思,敕里出口的时机恰到好处:「你们离开的那四个月内,我请她作的,因为我要用这件披风让阿沁扮成女娲去刺杀李逍遥。现在目的已了,我想将它交给你,应该是最适当的。」
君聆诗捧着那件披风,重新坐下了。
可是,这次他没办法那么快就平复情绪了。
手里紧握着织锦的遗物,君聆诗闭上眼,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敕里轻啜着云南龙井,他当然有等待的耐心。
君聆诗会镇定的,他还有第三样礼物呢。
过了一盏茶时间,敕里正在换水,君聆诗终于睁开了眼,道:「第三样礼物呢?」
敕里一笑,道:「在我拿出来之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我知道织锦姑娘素好黑色绣花衣裳,何故在嘉陵战前,她会换了衣饰的形式、花色?」
君聆诗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沙场黄土,既然不能天天换衣,她着深红色的服装,身上看起来才不会沾染了太多风沙;至于她的头纱,也只是为了不想吸入太多马蹄扬起的尘土罢了。」
敕里『哦』了一声,一副壑然开朗。
君聆诗道:「好了,你的第三样礼物呢?」
敕里又是一笑,没有答腔。
门外,却走进了一个人。
君聆诗回头一看,当场愣住。
『寻之不可得,未见已成尸』
难道,南宫寒会骗他吗?
没有骗的理由,可是也没有不骗的理由啊!
一切特征都一模一样,而且君聆诗自信不可能认错的!
可下一秒钟,君聆诗却已恢复镇定如常。
眼神不一样,她们的眼神不一样,她不是织锦。
君聆诗回向敕里道:「你从哪儿找来的?」
敕里道:「不是我找的,姜姑娘是自己来的,来找你。」
君聆诗微微一愣,想起一件事。
约四个多月前,他和李忆如、婥儿、湘岫姐弟、皓羽、徐乞、织锦在梓橦将分道扬镳时,织锦曾将李忆如拉到一旁说话,当时,织锦的神色、语气,并不是他所认识的织锦。
敕里道:「我也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但我能肯定,姜姑娘和织锦姑娘是不同的人。」
君聆诗又回头看看,他也肯定这个人不是织锦了。
「姑娘找我有事吗?」君聆诗缓言道。
姜婉儿道:「本来,我是来转告你织锦的愿望,但我想不用了,教主早已告诉你了。」
君聆诗点点头,喃语道:「是啊。。。。。。她。。。。。。她要我。。。。。。」说到这里,他却住了口。
「要你打败我。」敕里接话道:「若不是织锦姑娘的愿望,我想在锦官和永安这两场战役中,有很多你已经做的事,你都不会去做罢。」
君聆诗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跟着,他开始注视着姜婉儿。
姜婉儿道:「我知道你还有很多问题,其实我都可以解答,可你还是别问的好。你应该了解,以你的头脑而言,知道得少未必不好,免得你会间接知道了太多你本来不想、也不应该知道的事。」
「我懂。」君聆诗应道:「那么,姑娘今将何往?」
「这是一件你不应该知道的事。」姜婉儿沈声道。跟着,她已人影不见。
君聆诗带着几许怅然看着她消失,许久之后,终于把注意力重新移回敕里身上。
敕里道:「我知道南宫寒曾经给你八封锦囊,可以为你解决问题。长安、嘉陵渡口、武侯祠前你各用了一封,还塞了一封到织锦姑娘给李忆如的香囊里,至今尚有四封未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