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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还有莫名奇妙就停在地上的金翅凤凰。
方向有两个,两个都有可能性、两个都值得去调查,但无论查出的结果为何,对她和逍遥而言,都是有得有失。
可,最原始的问题是,从何查起?
找阿沁?谁能找得到她?
找灵儿?是生是死尚且难料,又要如何找起?
一定和南绍有关,这是没错,但事件发生处是在大理城东北,南绍能够派人穿越白苗族的区域防线,在那儿设下陷阱等待逍遥和阿奴吗?
不,应该不至于。所以,林月如没有到南绍去。
她向北走。
但,任是精明干练如她,一时竟也觉得茫茫然,不知何所从、不知何所往。
忽然,一阵寒风吹来,她机伶伶打了个冷颤,猛一回神,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在寒冬中,着实显得单薄了一点。
她运起内功御寒。
仔细看看左右。。。。。。是一座城?她何时进了这城的?而且,城中无人。
她记得自己是沿着大道朝北直行。。。。。。
对了!帮婆婆补屋顶的那位年轻人,曾经告诉过她,当下从云南向北行,唯一的大道是经牂牁建宁,再到蜀中。。。。。。这儿是建宁城!
那位年轻人也说过,如今的牂牁属南绍管辖,在这儿走的每一步路、遇到的每一个人,都会对自己造成不定的威胁,无论如何,必须时时小心戒备、如履薄冰。
她也将这此话谨记在心,为何她还会迷迷糊糊的进了这建宁城?怪哉!
她知道现在自己的安危有多重要,最低限度上,逍遥能不能醒,她就负着相当大的责任。而这又间接影响到大理的存亡。。。。。。如果大理有个万一,教她二人如何对得起灵儿?
于是,和她的个性不太相符,她决定出城。
这个心意才刚定下而已,身后忽然传来『咚』的一声,林月如心头一震,回首看去,城门已然紧闭。
关的是南门。建宁是一座不算大的城,实际大小虽然不太清楚,但南北城门相距不过十里左右,林月如离南门约莫一里,身处贯通南北二门的大道上,远远便已望见北门仍自敞开。建宁只有两个城门。
可林月如才刚决定闯出北门,它已经开始缓缓闭合了。
「糟!」林月如暗咒一声,发步便向北门疾奔。
前进不过四里,城门尚未全闭,林月如停了下来。
右侧一门大宅灯火通明,大门开着,两名全身戎装的黑苗女武士像门神般立于两侧,对着林月如躬身执礼。这两人是林月如入城以来第一次见到的生物。
一声闷响,北门关上了。
其实她很明白,她不会世上最绝顶的轻功『仙风云体术』,也不会御剑乘风和飞仙术,就距离和速度的比例来说,她来不及出城。
再仔细一看,这两个女人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
怎么办?要进去吗?对方一定不是朋友,基于安全考虑,不应该冒这种险。
可是,连对手都没见着就要逃避,对她而言,不啻是一种耻辱。
现在的林月如,可是堂堂的『七绝剑』啊!
「林七绝,不肯接受愚下的邀请吗?」
林月如心中一凛~这不是千里传音、也非以内力发声,对方就坐在大厅中远远看着自己,两边相距不过十来丈而已。
林月如呆呆的看着他一会儿,无奈的笑着,轻叹了口气,终于跨步入内。
可能,在她的潜意识中,还是希望见见能把自己引到此处的家伙,到底有几两重吧~
使退了关上大门、尾随林月如进入厅中的女武士,很快地延请林月如上座,并自言道:「愚下冒昧,得罪李夫人了。」
林月如道:「在我看来,你再愚也愚不到哪儿去罢。。。。。。而且你身份也高得紧,不必如此谦虚,副教主雷乌。」
雷乌呵呵一笑,扬一扬手,招出了几名使人。那些使人不待吩咐,很快在场中摆下一张圆桌,置下两张凳子,接着鱼贯入了后堂,又鱼贯而出,绕着圆桌走了一圈,又转入后堂,便都人影不见。
林月如知道雷乌是要请自己吃饭了,当下看看桌上,菜色算不得丰富,但都做得颇为精致。只是一块豆腐、一尾鱼、一碟豆芽、一盘牛肉、一份半鸡、一锅紫菜汤。。。。。。好在不是什么生鲜蛤蟆、清蒸大蛇、蜈蚣三吃之类的。。。。。。这些菜都隐隐透着、或是根本就盖着一层红,林月如不禁发了一些鸡皮疙瘩~这家伙想辣死我不成?
果听雷乌说道:「林女侠,苏杭的清粥小菜想来你也吃得多了,且试试川中出了名的辛辣食物,颇有御寒之效。」
「我说老兄,可不可以麻烦你固定一下称呼本姑娘的方式?」林月如大剌剌地就宾位坐下后,带着些许无奈的语气说道。
现在她的行为已经不能用『大意』或『冒险』语之了,既入虎山,怎能不带张虎皮走?雷乌并无敌意,她看得出来,且他既贵为拜月教副座,对于阿沁、逍遥、灵儿这三人、两方面、一件事的始末由来,他至少也该知道一点蛛丝马迹可以提供罢?所以林月如把她素有的『谨慎』、『细心』暂时拿开,她要大胆地直接在雷乌身上寻到自己所求的答案~至少也要有一点线索!
因为李逍遥的身体状况,由不得她拖拖拉拉!
雷乌一笑,也坐下了,一边说道:「抱歉了,『林姑娘』。现在,『林姑娘』有什么问题,是愚下可以代为解答的吗?」他连着把两句『林姑娘』加重语气,明显表示,这就是他所定下的称呼了。
「那好得紧。本姑娘问你,约两个月前,李逍遥在大理城东北遭刺,是不是你们拜月教的阿沁干的?」林月如劈头就问。这样,最快。
雷乌默然一阵,缓言道:「恕难奉告。」
林月如瞪视着他~但很快,神色就和缓了。会得到这种回答,原是意料中事,于是她提出下一个问题:「那么,本姑娘想知道阿沁在哪儿?」
雷乌这次很快的答道:「愚下不晓得。」
林月如原本举箸了,马上又放下,以丝毫不带信任的眼光注视雷乌。
雷乌随即解释道:「林姑娘且莫疑心,愚下有话。阿沁在我南绍有个别称,号为『南苗第一探子』,不知林姑娘可曾耳闻。」
林月如道:「我听过,不只是南绍,大理也这样叫她。」
雷乌道:「既然身为探子,阿沁自然不会轻易曝露自己的行踪。自身愈隐密,愈利于行动与打探机密消息,林姑娘应可理会。」
林月如略蹙蛾眉,疑然道:「就连你~拜月教副教主都不知道?」
雷乌道:「是真的不知道。愚下且为林姑娘解说一番罢。我拜月教当下的结构,以教主~即你们所熟知的敕里为首,其次便是愚下,我二人对整个拜月教有直接统领权,又,因我黑苗族人俱为拜月教信徒,故我二人等于是黑苗族的首领,教主更是身兼大唐所封的『云南王』爵位。在此之外,有三个人是特殊的,他们是『南苗第一杀手』喀鲁、『南苗第一强者』巴奇、『南苗第一探子』阿沁。此三人只从属于教主,只接受教主直接下的命令,名义上、实际上,都与愚下平起平坐,愚下没有权利过问他们要杀什么人、想进攻哪个势力、或是欲往何处去。。。。。。」
林月如听到这儿,赫然打断道:「你说了一堆废话干嘛?」
雷乌一愣~这种事算是拜月教的内部机密,外人欲知其一二尚不可得,林月如把它当废话?
只听林月如又道:「本姑娘对南绍、黑苗族、拜月教都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阿沁去哪儿了,如果你有线索,就说出来,这很难吗?你何必又扯上巴奇、喀鲁?我现在没有空找他们算旧帐,你又干嘛急着和他们划清界线?怕本姑娘迁怒于你吗?」
雷乌笑了,笑得很自然、很开怀,他笑着说:「林姑娘,愚下方才已将线索说出了,林姑娘没懂么?」
有吗?林月如微怔,开始回想。
很快地,她问道:「敕里。。。。。。你们教主在哪儿?」
「长安。」雷乌也应得很快。他知道林月如不是蠢人,一定可以明白,所以他把早就准备好的答案说了出来。
林月如自顾地轻轻颔首,接着又想起一桩,问道:「你如此轻易地透露敕里的所在,岂无妨哉?」
雷乌道:「无妨。林姑娘有兴趣知道原因吗?」碰过一次钉子,雷子显得拘谨了许多。
林月如一笑,道:「有兴趣,你说罢。」
雷乌道:「原因有三条:其一是,教主人在长安,只要对我拜月教内情稍有关心,无有不知的;其二是,以林姑娘的身份而言,愚下并非『轻易』说出这条消息;其三是,愚下的一切行径,均基于教主令下的原则而行。」
「包括将我引来这儿、请我吃饭?」林月如以十分狐疑的口气问道。
雷乌道:「是教主想会会林姑娘,但他不会将命令下得那么仔细。他向来只要求结果,过程中用了什么手段,他是不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