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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圣姑久久不回话,转向江闵湘道:「姑娘,你是李逍遥和林月如的侄女,你有资格决定。如何?你答应吗?」
江闵湘讶然当地~她当然没有应话的可能,她一直都不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来作大决定的人。
那人见她们迟迟无法给予自己肯定的答案,不耐道:「你们一定要知道我是谁,才肯回答我的问题吗?我是雪妖的监护人、江闵岫身上那把刀的主人!这样够不够?!」
乍闻此语,圣姑不禁一愣~雪妖的监护人?那是什么玩意儿?难道他是说,他是雪妖的长辈吗?
江闵湘更是愕然。。。。。。岫身上的那把刀。。。。。。??
青年不屑的瞄了那人一眼,又径自望向远处。
又一个客人,但是这个客人或许和前面几个人都不太一样。
君聆诗看着他停在武侯祠前,杵立了好一阵子,才缓缓跨步入内,心中想道:「一个崇敬武乡的人。。。。。。」
许久之后,那人出来了,远远望见了君聆诗,便朝他走了过来。
无论是谁来到,都只坐在地上的君聆诗,心里忽然产生一阵的悸动,不自由主的站了起来。
那人见状,微微一笑道:「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虽然表情在笑,但却掩不住他脸上的万分失落与惆怅。
君聆诗摇了摇头,又坐了下来,道:「先生要不要来一杯?」说着,斟了杯酒,送到那人面前。
那人接过酒杯,轻轻晃动了一会儿,才将它缓缓喝下肚去。接着,他看到了君聆诗膝上几乎将要转黑的血迹,问道:「这块血迹,是公子自己的吗?」
君聆诗摇摇头,道:「通常,会留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不是自己的,不管是血渍、是泪痕、还是人。。。。。。都没有一样是原本就属于自己的。」
那人一怔,问道:「老儿杜甫子美,不知公子是哪位?」
君聆诗闻言,猛地睁大了眼,盯着眼前这个五十岁的落魄中年人。
杜甫见他并未回话,又续道:「人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但不代表不能去追求。又或许那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任何人所有,所以追求到的人,就更显得难能可贵了。包括所有功业、学问、知己、女人。公子觉得如何?」
君聆诗让自己的眼睛恢复正常,道:「先生指的是。。。。。。武乡立蜀、诗圣之名、青莲太白、还有一样是。。。。。。?」
杜甫笑道:「公子真是天赋异秉!最后一样,老儿指的是玄宗皇帝。。。。。。但也不只是太上皇,任何东西,都有可能从小时候就得到,已经习惯了拥有,及成人时,明明自己应该已经有了保护那物事的能力,却一样有可能失去。就连太上皇都不能免了,世上还有什么是能够想留就留的吗?」顿了一阵,喃喃吟道:「应共冤魂语,投诗赠汨罗。。。。。。」
君聆诗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半晌之后,才道:「先生,那位天下第一才子。。。。。。他人或许在当涂,正吟风赏月、把酒长歌吧。。。。。。」
杜甫一听,不可置信的盯着君聆诗,颤声道:「你。。。。。。你见过他?」
君聆诗道:「先生,他康健得很。你也应该多保重自己,以期再会。」
杜甫点了点头,道:「公子也是。。。。。。与其牵着过往之事,不如追求当下?老儿过些时日再来。」说着,把酒杯递还给了君聆诗。
君聆诗一笑,目送着杜甫离去。
功业、学问、知己、女人,都不是自己的吗?
不,应该说,任何物事如果不经追求就得到,就不能算是自己的吧?
那么,那个家伙,他想追求的,究竟是什么呢?
或许我应该。。。。。。我只是说或许。。。。。。
第卅七回 寒风笙影南宫寒 |5|6|
「璘哥。。。。。。我拖累你了。」丫头小二满怀歉意的说着。
平凡人以手支额,无力的摇着头。
本来就不是丫头小二的错,会在这儿遇到卢光,原本就不是意料中事,只能算他们倒霉而已。。。。。。够了!真是够了!从他在大年初一夜晚离开江家以来,哪一件事不是倒霉事?而且倒霉的还不只是他而已!虽然也有一些好事,像是回到大理重见好友。。。。。。但得失之间,比例实在太严重了!牵累了太多人!虽然有些与他是无丝毫关系的。。。。。。可是,自藤儿开始、雪妖、林婉儿、君聆诗、湘岫姐弟,他们也未免太无辜了!
婥儿道:「你把蜀山仙剑派的绝学教给那个道士,我们真会万劫不复的!」平凡人没有改变姿势,只是闭上了眼。
这儿是入川客栈的客房,卢光在另一间房里。他真是自负,相信这三个人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但回头来说,苗人是绝不能言而无信的,他们小时就服蛊,在体内埋下一颗炸弹,下誓以谎言为引线。平凡人虽然不是苗族人,但他在大理长大,血统上的差别,对他来说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教,当然不是一件好事。。。。。。不过,反正已经走投无路,是自投于虎口、还是选择继续挣扎,有什么不同?
丫头小二忽然说道:「我想我知道卢光要什么,给他未尝不好。」
婥儿闻言一叹,道:「李姑娘,都到这个关头了,你还装傻吗?」
丫头小二道:「我如果在装傻,还会认得璘哥吗?」
平凡人抬眼望着丫头小二,他并不清楚所谓的『装傻』是什么意思,但丫头小二的前一句话,倒正中他的心事~如果他们所想是一样的话。
「什么意思?小妹智拙,不能理解。」婥儿瞥见平凡人眼中略闪的精光,令她肯定了丫头小二绝非胡说八道。
丫头小二一笑,道:「现在是非常时期,需得用非常手段。我先问你一个很
简单的问题,当下我们最大的共同敌人是谁?」
「当然是云南王、拜月教主敕里!」婥儿随即回道,这是一个无庸置疑的答案,她很快的将那人的名号及官爵、职称都报了上。
丫头小二道:「那你觉得我们,包括大理、永安、成都,和他的势力相较,哪边占优势?」
婥儿一怔,道:「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罢?」
丫头小二道:「所以说,如果我们和他正面冲突,必死无疑,对不对?」
听到这儿,婥儿一击掌,叫道:「呀哟~我懂了!」
丫头小二微笑着,风神的悟性还是不错的。其实,如果她身边没有那么多的
问题和挫折包围着她,她应该能够更快的理解这个道理才是。
不能和敕里作正面冲突,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常识。那么,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加强自己的实力、二是从侧边翦除他的羽翼。第二项是何其困难?南绍大将巴奇、喀鲁、阿沁、雷乌等人都对他忠心耿耿,而且都有着令人闻风丧胆的实力,截至目前为止,他们四人已经或明或暗、或直接或间接的带给大理、成都、永安莫大的伤害。相较之下,实力不逊于他们的卢光和青松、红桧,虽然名义上和敕里是平等的,但他们的威胁性却比南绍三大将及拜月副教主小上太多。他们还有着一个共通性~就是身怀绝艺,不管哪一个,都有打垮他们对手的能耐。他们就是敕里的羽翼,想翦除他们,谈何容易?
所以,平凡人才会选择来到永安。这是第一项办法:加强实力。如果能够巩固永安势力,让牂牁的雷乌还感受到威胁,就等于是帮了大理一个大忙了!
平心而论,第一项办法,可概说为『防守』,第二项自然就是『进攻』。只有防守打不了胜仗,所以如果有机会,还是必须以进攻为要,这应该是一种共识才对。然而,在大理失去了李逍遥、林月如、还有重要军事首长盖罗娇的此刻,要进攻等如以卵击石。大理主要的大将中,凯特和阿奴都不是强攻型的将领、尹思潜和鱼的实力有待加强,只剩下唐钰一人,实非南绍群雄对手。所以,平凡人才会想要找君聆诗和实力极受雪妖、风神二人好评的诸葛静,以期再造大理锋芒。结果是失败了。
想要进攻绝不可行,只好防守。来永安,为了防守。来永安,遇到李忆如、也遇到卢光。
遇到卢光,是一件绝对的坏事?一般来说,应该是的。但遇上他的人,是身负蜀山仙剑派『劲御仙气』此一绝学的平凡人,则似乎露出了一点曙光?
曙光何在?说话重头,试想卢光何故与敕里同处之?岂非为了『劲御仙气』?如是,若让他得到『劲御仙气』,他是不是有可能离开敕里呢?当然有可能!他已得到他的目标,何必还和谁合作?
这是一着险棋,但若能以『劲御仙气』让卢光离开敕里,使敕里的势力略略受损,平凡人何不为之?
此着险之极俟!但已处此绝境,还有让他考虑要不要涉此险的权利吗?
「好了。。。。。。你回你主子那边去。」平凡人确定婥儿已经想通了,才对她作了一个必然的要求。
婥儿略一躇踌,道:「那。。。。。。你们。。。。。。」
「自求多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