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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还差不多,布阵图倒不急,只是这封信你要尽快送出去,莫叫人发现了……”衣服摩擦的声音,似在拿什么东西。
“我知道了。”声音中是一片死气沉沉。
“你只要记住,事成之后,我定会好好待她的……”年轻的男子许诺道。
接着是草地被踩踏的声音,应该是那个威胁人的男子离开了。
“啊……咚咚咚……”身后的方向传来一声声让人揪心的撞头声,“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到底是谁啊?”被扰了清梦的西迪不耐烦地绕过营帐想一看究竟,岂料早已没了半个人影,只是身旁的一颗大树上竟有鲜红的血迹,想来应是沾上不久。
“你是凭声音认出是他的吗?”耶律姚彬闻言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我是觉得树根的声音熟悉,但是让我怀疑他确是因为他的字……”西迪说出大家都费解的原因。
“字?”这跟他的字有什么关系?大伙儿都疑惑了。
“日前,他给了我一份药材目录,那字……怎么说呢,实不像出身农户之家的人所写,倒像是……”
“像什么?”有人追问道。
“倒像是饱读诗书的学士,那笔风,劲道真是让人为之赞叹的……”西迪回忆当时见到那字时的感慨,不觉倾慕起来。
“你倒是有雅兴啊,还欣赏起他的字了……”蒙古儿出口的便是嘲讽。
“废话,那是因为我写得……稍逊于他嘛。”那人写的字可不是一般的好看,因此他可是照着那人的字临摹了好久,可都写不出那种效果,而且是惨不忍睹,当然这是绝不能对他们说的,怎么样也要给自己留点面子。
“这么说,那晚你出现在郊外也不是纯粹为了看‘星星’了?”耶律姚彬加重了星星两个字的音调。
“呵呵,我也是好奇而已,本来我见殿下你已经察觉了有奸细没打算管这事的,可是谁想让我遇见了这漂亮姑娘向我求助呢……”西迪甚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公子……”那大着声说话的人脸不红气不喘,可是一旁站着的女孩可是红了整张鸭蛋脸。
“所以你就顺手来了个英雄救美是吗?”蒙古儿见状扯着脸皮好笑地问道。
“我只是靠运气而已,要说真本事还真是没有,毕竟是仰仗了殿下和各位将军的英明神武啊……”西迪也不自夸,这人在屋檐下,聪明人就要学会收敛啊。
“哼,马屁……”蒙古儿不屑道。
“……”西迪也无趣地静了声。
“无论如何,老夫和小女能够脱离这无尽的折磨是多亏了壮士,壮士之恩,老夫必当铭记于心。”左轮将军承诺道。
“好说,好说。”西迪还礼道。“不过我倒是奇怪了,这军营内怎么会混进了公主的奸细呢?”
“此人是两年前殿下带回来的。”蒙古儿道出惊人之语。
“我?”耶律姚彬挑了下眉毛,怎么他都没有印象了呢?
“殿下,你可能忘记了,当年你从凤民国京城逃回盛京的路上伤势恶化,是树根因见了您的随身帅印,才把昏迷中的您送回了军营,本来属下想要用重金相谢,可是却被他婉拒了,他说只想在军营中谋份差事来养活一家老小,属下是请示过您的,当时您也首肯了。”蒙古儿回忆道。
“是吗?”这段他倒是真没有印象,当时他太专注于整理军队了,毕竟当日兵败被俘之耻实难让他忘怀,而且他怀疑当日之事恐也是军中掺进了不干净的人……
军营的囚营重地向来是关押一些重量级的战犯所用,可如今战还未开,却已经抓了个逃兵,当然这是耶律姚彬对外宣称的说辞,要不怎么也解释不了那没日没夜从囚营内传出的悲声惨叫。
“说,公主要布阵图到底何用?”蒙古儿扬起满是血色的长鞭厉声问道。
“呵……”全身上下被交错的鞭痕覆盖的人缓缓地抬起那低垂着的头,神情淡漠道,“你们杀了我吧……”说出口的是最绝望的请求。
“可恶……皮还痒是吧?”逼问了这么久竟没得到点点有用的消息,蒙古儿不禁气愤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够了!”久站一旁的耶律姚彬见他完全没有招供的意思,看来还是条汉子,可惜啊……
“殿下,属下定能让他招供的,请您再给属下一点时间……”这小子不招供就代表他失职,不可以,他不可以让殿下看到他无能的模样。
“行了,这没日没夜的你也够辛苦了,你先出去歇息吧。”耶律姚彬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
“谢殿下。”没想到殿下还这么关心他,怎叫他不感动?蒙古儿听话地出去了,并回了自己的营帐。
耶律姚彬上前盯视树根良久,硬是让对方在他压迫的眼神下瞥开了眼。
“你们不要白费心思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树根闭眼认命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但不杀你,还会还你自由呢?”耶律姚彬缓缓相告。
“你……”树根惊愕地抬起头,难以相信道,“为什么,你要我做什么?”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人是个心慈手软的善类,毕竟是从一个狼窝里跑出来的,相信和那个人也相差不远吧……
“呵呵……你倒是个明白人,其实你不说出口我也知道她拿那东西要怎么对付我,其他的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只要你帮我指证火凤,我可以让你自由并且高官厚禄享尽荣华富贵,怎么样?”耶律姚彬开出诱人的条件。
“你以为我稀罕这些吗?”树根不屑道。
“这么说……你有亲人在她手上?!”耶律姚彬几乎是以肯定的语气问道。
“是的,我年迈的娘亲被她关在盛京大牢,如果我叛变,她必死无疑……”树根眼神暗淡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就可以死心了?”
“你认为我没这个本事从她手上救出一个人吗?”耶律姚彬闷声问道。
“我当然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但是就算你现在救她出来又如何,火凤公主位高权重,她能把我娘亲关进去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如果我叛变,我和我娘亲必定是没有活路的……”树根无奈道。
“难道你觉得你现在就有活路吗?”耶律姚彬好笑道,“如果我把你叛变的消息传出去,怕是你娘亲要死在你前头了……”
“你敢……”树根眼冒火光道。
“呵呵……我是不屑这样的手段,但是不代表我不会用,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耶律姚彬朝营帐门口走去,在离营帐门口五步远处站住,背对着树根转过头眼神幽深道。“为了生存,人有时候就会变成野兽……”
“等等……”树根及时出声阻止了那人即将离去的身影,“我答应你,但是你一定要先把我娘亲救出来……”
“成交。”耶律姚彬转过身来,露出了一个迷人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迷了刚刚还对他怒目而视的人的眼,从来不知道原来漠北国让人闻风丧胆,久经杀戮的战神竟也会笑得如此……妖媚!
营帐外烟雨蒙蒙,惨淡的乌云压在军营的上方,稀薄的空气让人觉得呼吸都倍感压力。
“这雨下了两天了吧?”耶律姚彬从营帐的窗户往外看去。
“是的,殿下。”蒙古儿尽心尽力地服侍道。
“你还有什么事吗?”从刚刚就觉得他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殿下,我们捕获的信鸽应该如何处置?”刚刚看殿下望着窗外出神,还犹豫着要不要出声打扰呢,没想到殿下倒先开了口。
“该去哪的就去哪,还有那个人的消息要全面封锁,绝不能外泄。”耶律姚彬依旧望着窗外,淡定地吩咐道。
“是。”蒙古儿应声出去办事了。
“这营帐真是让人闷得喘不过气啊……”耶律姚彬站在窗前感叹道。
医帐附近的田地里,一个穿着斗笠蓑衣的人正伛偻着腰在地里整理被肆虐的风摧残的一片田地。
“你在做什么?”远远地便见他在这里捣腾,出于好奇便过来瞧瞧。
“呃……”西迪转过身去,只见一人撑着油伞独立雨中,没了往日随身的战甲穿了一件淡墨色的儒衫竟也有几分文生的儒雅之气。
“咳咳……你在看什么?”那样的眼神,他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为什么他会觉得这里的空气比营帐内还要闷呢?
“殿下,你怎么来这了?”西迪收回打量的目光,疑惑道。
“你手上的那是什么?”耶律姚彬见那双白皙的手现满是污泥,手中还拽着某样不明物体,皱眉问道。
“哦,这个啊……”西迪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