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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正当众人沉浸在无比的喜悦中时,产房内传来一声惊叫。“血,血……”
“不好!”稳婆知道大事不妙急忙折回产房,洛水等人也跟了进去。
“弱水,弱水,你怎么了?”看着那张惨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的面容,凤洛水几乎是颤着嘴唇问道。
“不好了,是血崩!”稳婆检查了下,焦急地抬头宣布噩耗。
“不,你一定要救他,快救他,快,快叫唐大夫进来。”凤洛水抓着凤弱水的手,一边又急促地催道。
“是。”凤晓急忙去叫人。
“弱水,你一定要撑住,你快睁开眼看看,你的女儿,你的女儿你还没看到呢。”凤洛水企图唤醒弱水的意识。
“凤……哥哥……”那双疲乏的眼终于睁开了,那种虚弱和无力感时不时向凤弱水袭来,眼皮真的好重。
“弱水,弱水,是我……”凤洛水勉强自己控制情绪。
“凤哥哥,孩子……还……好吧?”凤弱水虚弱地问道。
“好,很好,你看,白白胖胖的,你把她生得很好,将来长大了肯定是个大美人……”凤洛水抱着孩子让弱水看。
“太好了……凤哥哥,以后她就是你的女儿……我……这也许是我唯一可以补偿给你的……对不起,凤哥哥……”凤弱水露出虚弱的微笑。
“你别胡说,我可不要帮你养女儿,女儿是你的,你就该自己养,你必须活着,你必须给我活着……”凤洛水闻言激动地训斥道。
“凤哥哥,我真的好累,我好累……”凤弱水无力地想要闭上双眼。
“弱水,弱水,不可以,你不可以睡,你醒醒,你听我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是我抢走了属于你的幸福,是我抢走了原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对不起,对不起……”凤洛水知道现在绝不能让弱水睡过去,否则怕是一辈子也信不过来了。
“凤哥哥,你在说什么呢?”尽管很累了,但是强烈的疑惑还是让凤弱水坚持住了。
“你看,还记得这个吗?”凤洛水从腰间抽出一块精美的蝴蝶琉璃,在烛光下那块琉璃闪耀出七彩的光,煞是梦幻。
“这……这是……”遥远的记忆让凤弱水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接过那块记忆深处的礼物。
“是你,他要找的人是你啊……”凤洛水哭泣着说出这个搞乱了他们几人命运的根源,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多么希望他从来不曾拥有过这块琉璃,这样或许他们都可以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幸福。
“猪哥哥……”摸着琉璃上那不平整的字体,一滴清泪从凤弱水的眼角滚出,记忆中的那个称呼让她禁不住扯开了嘴角,幸福地笑着慢慢地闭上了眼,手无力地垂下,蝴蝶琉璃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弱水!”凤洛水撕心裂肺地痛呼出声。
喜帐内,红烛高照,床榻上的两人笔直地坐着,似乎在比谁的耐力足坚持得更久般。
“咕……”可惜,一天未进食的肚子可耐不住性子,早早地唱起了空城计了。
“殿下,不如我们先吃点吧。”西迪提议道。
“好。”耶律姚彬应声道。
依旧是无声地吃着,那满桌的佳肴很快便进了两人的五脏庙。
“呃……”捧着圆滚滚的肚子,西迪忍不住打了个饱嗝。一只长满粗茧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西迪的肚皮,西迪忍不住抬头看向大手的主人。
“好点了吗?”耶律姚彬柔声问道。
“嗯。”西迪有点不好意思地应道。
“那你……怨我吗?”耶律姚彬继续手上的动作,犹豫着问道。
“不,我……是我有错在先。”是他自己造的孽,他能怨得了谁呢?
“你的意思是……那是个错误吗?”耶律姚彬收了手,猛然起身背对着西迪问道。
“不是的,殿下,请听我说……”西迪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想解释。
“已经很晚了,歇了吧。”耶律姚彬径自宽衣躺在了床榻的里侧,面朝内。
看着那留给他的半张床位,西迪的眼中是说不出的为难,西迪啊,西迪,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难道还想要逃吗?
第七十六章 请君入瓮
新婚几日,耶律姚彬和西迪可谓是相见如宾,除了晚上是睡在同一张床榻之上,白天似乎压根就凑不到一块儿,哪有什么新婚燕尔的影子。而那叫西迪的新皇妃更是不安于室,整日往军营的医帐跑,与那左轮将军家的小姐交往甚密,而且那小姐本就是个未婚先孕的是非人,结果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怎么得就变成了皇子殿下棒打鸳鸯,夺人所爱,平民无耐弃爱从权的戏码了。
夜晚的皇子府,寒风瑟瑟,无情的风劲打乱了平静的柳枝,拨乱了湖面,半圆形的月亮倒映在湖泊内,却也得不到平静,随波涣散。
“殿下。”看看那久久不语的人,蒙古儿迟疑着叫唤道。
“你确定吗?”盯着湖面久久无声的人总算开了口。
“殿下,此事怕是不会有错了,论能耐怕是只有那人办得到啊,何况养药鸽一事本就是他建言的,十有**了。”蒙古儿语气肯定道,继而皱眉。“不过……属下现今未找到有力的证据,怕是难以将其定罪呢。”
“那就让他不打自招吧,人……总是有弱点的……”耶律姚彬意味深长道。
“殿下,您有办法了?”蒙古儿询问道。
“算不上上策,但对我而言却是恰好的。”耶律姚彬冷声道。
“殿下?”蒙古儿觉得眼前的殿下有些许的阴沉,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妥,似乎是那眼神里饱含着一种以前从未见过的情绪。
一大清早,漠北军营就炸开了个锅,说是那左轮将军家的小姐通敌叛国,多次给烽火军通风报信,现在人已经被直接带往囚营,一顿严刑拷问怕是少不了了。
“殿下,雨儿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殿下……”一大早,西迪就纠缠着耶律姚彬,希望他放了喜雨。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她真是无辜的,本殿一定会还她清白。”耶律姚彬站住脚,平视前方公事化地回道,语气中还有隐隐的怒气。
“殿下,且不论她是个女子,单单她现在怀着身子的状况那种刑法肯定是顶不住的,你能不能看在左轮将军多年来为国效力的份上,放她一马?”西迪恳求道。
“说得好,”耶律姚彬转过脸,两眼直直地逼视着西迪道,“他的父亲尚未替她求情,你……凭什么?”
“呃……”被耶律姚彬这般反问一句,西迪竟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见其走开,急忙大声喊道,“就凭我视她为家人。”
“……她是你的家人,那我算什么?”耶律姚彬闻言再次停住了脚步,愣愣地站于原地,留下一句话,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问。
“……”看着耶律姚彬落寞又有点悲伤的身影,西迪似乎有这么一刻的错觉,他是在吃醋吗?
耶律姚彬疾步而行,来到空旷的校场,见一个人形木桩便气冲冲地上前猛打一通。
“难道那个女人在你的心目中真的这么重要吗?比我更……呃……”最后,耶律姚彬运功一掌打断了木桩的两个木假肢,面露哀伤地自问道,遂突感腹部一阵抽痛,单手撑着木桩,大口大口地吸气以求缓解疼痛。
“殿下?”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疑惑。
“……”耶律姚彬艰难地调整着呼吸,冷汗也随之而下,闻声转眼看去竟是那日与他竞技的新兵。
“殿下,真的是你啊!”巴纳罗的语气中有着些许的兴奋和欢喜。
“什么……事?”耶律姚彬强忍着剧痛,只为在属下面前顾全自己的颜面。
“殿下,您没忘了吧,我们的比赛还没分胜负呢?”巴纳罗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呃,啊……”耶律姚彬终究还是支持不住,身子缓缓跪于地上,表情痛苦。
“殿下,你怎么了?”这时,巴纳罗才发现眼前之人不对劲。
“不要……喧哗,扶我……回营帐。”耶律姚彬颤抖着双唇命令道。
“是。”巴纳罗听令扶起耶律姚彬。
“……”可是每迈一步,耶律姚彬就感觉有什么在撕扯着他的五脏。
“殿下,得罪了。”实在看不下去了,巴纳罗便弯腰将其整个抱起,一路飞奔着朝主帅的寝帐而去。
闻讯,军营中的几大军医都赶过来救治,巴纳罗愣愣地从营帐中出来。
“真是想不到……”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两只手,刚刚军医们的诊断犹言在耳,巴纳罗自言自语道。原以为那只是谣传,没想到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