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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无错-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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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耀南眉头一紧,不知何人如此消息灵通,这送礼的人倒也及时。
  “谁这么乖呀?”楚耀南戏言,划亮洋火为父亲点烟。
  “是,日定商行。”
  楚耀南手一抖,火柴落地,立时去踩灭,定了神愕然道:“日本人呀?够快呀!”
  “退回去!谢过了!我秦氏的家事,国人的传统,不必外国人来凑热闹。他日本也有‘洗三’的习俗吗?”秦老大一瞪眼。
  楚耀南呼应道:“有,怎么没有?人家可不是‘洗三’,是‘日日洗’。您看租界那些日本浪人,不就遮块儿兜裆布当街一站洗澡,吓得路过的女学生小媳妇惊叫乱跑的。难怪传言说,东洋鬼子都是武大郎和潘金莲逃去扶桑遍地洒种儿呢。”
  费师爷哭笑不得,目光责备地望一眼楚耀南,楚耀南敛住笑,费师爷说:“大爷,不妥吧。抬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是来送贺礼。”
  
  “嘿,嘿嘿,贺礼。我那老兄弟胡子卿,不就是前脚在北平收了小日本的贺寿礼,第二天他老子就被日本人给炸得血肉横飞了。糟心,糟心!我怕我儿子前脚收了他们的礼,明儿我也被狗日的给一包炸药送上西天去。”
  楚耀南探身试探道:“再不然,费先生您看这样行不行。就说,是老太太信佛,庙里求签说,两个弟弟生辰八字里冲撞个‘日’字,这回,且就免了。”
  费师爷思忖片刻,楚耀南又促狭地说:“再不然,就说阿溶阿沛兄弟和我爹信基督。”然后耸肩摊手撇嘴。
  众人被逗笑。
  秦老大哼一声道:“依我说,都不给他们这个脸!不是我儿子和他们命里犯克,是我中国人就和那暗地里埋炸药害人的狗日的犯克!”
  楚耀南呵呵的地笑,嗔怪道:“爹,看您,若人家真是武大郎的后代,好歹和咱们血脉同宗呢。”
  “那也是奸夫淫妇之后!”秦老大拈灭了烟骂。
  屋里笑做一团,楚耀南侧头打量叶溶,似头一次看到他的笑脸,笑得同样灿烂。
  
  楚耀南说:“二弟,那个事,哥哥给你打点得有些眉目了。洗三宴过后,贺老二定然平安无事回青道堂。若是我骗你,你尽可以转身就走,爹也不会轻饶我。”
  楚耀南果然厉害,这么棘手一个案子就搞定了,叶溶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心里暗想,若是二哥平安无事,陪老秦唱出认子的大戏他也认了,只是定江江湖怕他没脸呆下去了,人人会知道他叶溶是秦阿朗的亲生儿子。
   

17、太后驾到 。。。 
 
 
  晌午时分,叶溶踱步在花园里,中西结合的建筑,别有风韵。夏季将过,风送紫藤花架,绿叶乱颤。
  他走几步回头,秦老大身旁的四大金刚保镖就不远不近地随着。
  他苦笑,放眼望,府里张灯结彩,绸幔飘飘。丫鬟们喜气洋洋,进进出出。
  “小心,小心,磕碰坏了,揭你们的皮!”管家婆子督促伙计抬了两只原木大桶走来。
  看到叶溶忙点头哈腰见礼说:“这是给两位少爷洗三朝的桶。”
  叶溶好奇的望着那两只硕大的橡木浴桶,正被管家指挥着下人抬去庭院当中搭起的一个一米高的台子上。台子上铺着红毡,垂着彩幡系着彩球,台子上首码放一排太师椅。
  那两只大木桶就端端正正摆在台子正中。
  台子上的喜婆手中手帕甩着,嗲声嗲气地吩咐:“哎呦,这里,这里,不是放了枚铜钱标了地方吗。这浴盆是分毫不能差的。送子娘娘是要来看的,谁家洗儿洗得不经心的,那孩子是要被娘娘收走去的。老爷一再嘱咐说马虎不得,马虎不得,银子都不在话下的。”
  
  一位小伙计搭讪着逗笑着:“喜大婶您就看好吧。您说摆哪里就摆哪里。只是这盆果然放下就不挪动了?少爷们都这么大了,还在这里洗吗?”
  话音没落,喜婆子就啐他一口说:“呸呸,童言无忌的。可不是在这里洗,不然送子娘娘如何看到的?”
  小伙计就在嘿嘿坏笑,不时偷眼看廊子下的叶溶,嘀咕一句:“多羞呀。”
  “大小子,又不是姑娘家家,羞得什么?”喜婆子用帕子去擦擦桶里,确认干净无尘,吩咐落喜布,绣着大红麒麟送子图案的红幛子就覆在喜桶上,四角垂了压角儿的小金锭子。
  
  下了台子恰见叶溶在一旁,喜婆子忙屈膝打个躬说:“贺喜二少爷了。”
  叶溶这才觉得这洗儿宴有些诡异,大庭广众下果然要在这里让他沐浴?这奇怪的想法亏得这些人想得出。他见过二哥的儿子出生时的浴儿宴,他还去给小家伙挂了个小金锁片。那时青道堂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叶溶快走几步进楼,他想找秦老大问个明白,他和大哥留下了,何苦用这种荒唐的法子来作弄他们。若是如此无理取闹,休怪他无情掉头就走。
  
  进到厅堂里恰见叶沛窝在沙发里悠闲地样子,蜷缩了身子吃果子。
  “找什么呢?”叶沛问,满是不屑。
  “他去哪里了?”叶溶问。
  “他是谁?”叶沛问,咬一口鸭梨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嘴下就积点德,你不能喊声爹呀?闹个不停的。”
  
  “老头子去哪里了?”
  听了叶溶这么问,叶沛将果核远远地掷去墙根出一个废物桶说:“去接老太太了,江边码头。”
  “老太太?”叶溶恍然大悟,是秦老大的母亲,听人提起过。
  他深深吸一口气指了门外问叶沛:“门口那名堂,你明天打算任他们摆布?”
  叶沛吮吮手指说:“不就是脱光了洗个澡吗?洗,他愿意给洗,我怕什么?看不去一块儿肉的。爹地说了,乖乖的洗了,送我一辆跑车、一台相机……”
  “够了!”叶溶火气向上冒,骂他说,“为这点东西你就当众被他当猴子耍弄?”
  “那不是你欠他的吗?谁让我们生下来没洗呢,这不得补上呀,他欠我们的也在补呀,没亏待你呀。你看娘,哪里有今日的风光,要不是有你这么个偷汉子得来的孽种。”叶沛一句话出口,叶溶飞拳打在他面颊上,嗷的一声惨叫,叶沛满脸开花,一把抹去,血花了一脸,鼻血直流。
  
  “住手!”秦老大扶了老太太才进门,就遇到哥儿俩打架,几步上前扯来揪住叶沛衣领提起的叶溶,一把分开,骂一句:“反了你了!”
  叶溶不服,推开秦老大飞脚去踹,吓得叶沛哭了喊:“爹地,阿溶他欺负我,他要打死我。”
  老太太慌得拄个拐杖冲过来,小脚蹒跚着嚷着:“谁敢动我宝贝孙孙?”
  叶沛眼明手快,几步跑去一把扶住老太太,扑腾跪下哇的哭出来喊:“奶奶,奶奶。”
  老太太惊喜得搂了他看,眼泪扑哒哒落下来,托起叶沛的脸左右端详着:“我的宝贝心肝儿呀,你可是回来啦。”
  祖孙二人抱头大哭。
  
  那边叶溶气急败坏,被秦老大紧紧抓住腕子还在挣扎。秦老大喝问道:“有事说事,怎么了?”
  见他暴怒如小豹子,气恼得照他身后打两巴掌问:“你规矩些!”
  叶溶喘了粗气,额头青筋暴露。
  楼上太太们闻讯赶来给老太太问安。老太太在当中一把太师椅上落座,紧紧拉了叶沛的手,叶沛就蜷在她膝下,如养的哈巴小狗。热毛巾擦洗干净的面皮白嫩嫩的,一双乌亮的大眼睛蓄了未尽的泪,唇红齿白五官清秀楚楚可怜。老太太摸摸他的面颊叹:“好孩子呀,可怜了你们母子俩。燕萍她,命苦呀!”
  “娘,您请沙发上去坐。”秦老大立在一旁伺候,小心地问。
  “甭结,我享受不起那洋玩意,就你爹留下的楠木太师椅结实,这木头椅子坐起来踏实。”老太太微鼓的眼珠瞪瞪,还带了几分赌气。扫一眼给她请安的牛氏说:“春桃儿,你这命可是真好。陪房丫头伺候主子,都伺候上床了。母以子贵,这飞上枝头就当了凤凰。老爷忠厚,就由了你母子,可这家的女主人,是燕萍,你知道,是你主子。燕萍死了,这秦家日后的小主人,是燕萍的儿子,你要知道的。”
  
  “娘,看您说的,还不都是您的孙子。”秦老大打着圆场陪笑。
  “那不一样。我孙子,来路清白,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生的,燕萍的曾祖是满清的状元公,书香门第,门当户对,什么人生什么种。哪里像这孩子,这么野没个规矩,我都进来这么久了,他来见个礼磕个头了吗?”
  
  秦老大一愣,拍拍头恍然大悟,才嘿嘿笑了说:“这不是您一进来,我看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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