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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性器已经挤入他的身体。因为後庭干涩,近乎痉挛的收缩,却被失去判断力的人强行进入,使得进入的过程变得尤其痛苦。陈意亭凄惨地闷哼了一声,低声道,“大哥,你放了我吧,求你!大哥,以前我求你你什麽都答应……放了我吧!”
出乎他的意料,身後的人真的停了下来。一手压著他的背,半根性器插在他的身体里,剧烈而灼热地喘息著,一言不发。但是停了下来。
真是一个愚蠢而又温柔的人。那一瞬陈意亭这麽觉得。
陈意亭害怕醉酒的人乱开枪,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同时慢慢将身体往前靠,试图把刺入他身体的玩意儿弄出去。他看到陈甫埋著头,脸几乎贴上他的背。滚烫的呼吸灼烧著他背上的皮肤,让人知道他的身体里有欲望在燃烧。
浑身上下,直到指尖,无法发泄的欲望像点燃的炸弹,一旦烧完引线就要无法挽回地爆发。
“走……”
陈甫艰难地喘息,声音嘶哑地说。他手臂上的肌肉死死地绷住,显示要阻止自己伤害弟弟需要多大的意志力。
陈意亭感到腹部冰凉,是陈甫握著枪的手按著他。他心想必须要拿回枪,但陈甫的力气大得像头驴,他不敢乱动。最好能让他动不了,但又打不过他,搞不好还要被他强奸,怎麽办……
陈意亭像一头狐狸,眼一转,看到桌上的洋酒瓶。想起自己被弄成这幅狼狈涨,心里就升起一股恶气。当即有了主意,抄起酒瓶想也不想就往陈甫头上砸过去。
不料陈甫贴得他太近,这让陈意亭转身的动静显得尤其大。性兴奋让陈甫的反应变快,感到斜刺里有东西朝自己袭来,下意识伸手截住弟弟的手腕。而後他意识到了这是一次攻击。
陈意亭的手腕被牢牢擒住,那一瞬,他在大哥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和愤怒。几乎是同时,对方的身体整个压上来阻止他进一步行动。陈意亭心道完了!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扭著手恶狠狠地按到桌面上。瓶盖没有盖上,烈酒撒了一地。陈意亭手臂几乎脱臼,他惨叫一声,忙喊,“大哥!不要!”
这一回身上的人却没有停顿,用整个身体的体重死死压住他。陈意亭惊慌地睁大了眼睛,紧接著颈上剧痛,被陈甫歇斯底里地咬住。他痛得头皮发麻,剧烈挣扎。忽觉手一松,酒瓶被对方抓了过去。
陈甫抓过酒瓶,将瓶口干净利落地捅入弟弟的後穴,不顾对方惨叫,抬起酒瓶将剩酒往他後穴里灌。酒精铺天盖地地侵袭敏感的内壁,陈意亭觉得身体痛得快烧起来。陈甫灌了一下就将酒瓶扔在一边,一手按住弟弟的腹部,一手分开他的臀瓣,带著满腔与欲火交织的愤怒,狠狠地进入了弟弟的身体。
陈意亭感到肠道好像被烧伤一样热辣,有什麽硬得像石头的东西不由分说地顶入身体,毫无阻碍地冲撞。他痛得咬牙切齿,直捶桌子。只觉得这要把身体绞碎的痛没完没了;一波接著一波。老式公房墙壁薄,叫两声邻里全知道了。来之前就吩咐福子叫得再惨也别管,现在他只能自己忍著。哪怕连分心算计对方的力气都没了。
一旦尝到快感,身上的人就像疯了一样抽插。身体激烈地碰撞,拍肉声和灼热的粗喘充满了房间。陈意亭被顶得头昏眼花,身体不住摇晃。眼前的所有都随著背後的冲撞而剧烈晃动。这样的折磨异常的漫长,有一刻,陈意亭甚至害怕他要被自己失去判断力的大哥折磨至死。
怕,怕到死……
从小就怕他抢自己的东西,他对自己越好就越怕。仿佛这个温厚的人理应得到一切,全世界的人都是他的朋友。而自己这个女婢生的儿子则什麽也不是。把他弄出家门後还是怕,自卑和软弱像是生在身上的暗疮,让他夜夜难眠。每天都要思索干掉挡道的家夥,仿佛稍有松懈他的一切又会回归为零,因为全世界的人都是他的仇人。
得知大哥回了上海,他开始考虑他回来做什麽,变成了什麽样,是不是要找他报仇,抢他的东西。
他绝不容许这样!也绝不容许别人知道自己在怕,所以要践踏他,羞辱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但事情怎麽会变成这样……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忍受著那个男人践踏他的尊严。陈甫用身体压著他,他能听到对方激动的呼吸在他耳朵边。他恨这样,恨死了!
狡猾的狐狸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不那麽痛苦。然後低声下气地说,“大哥……你把枪……把枪放下……”因为背後的冲撞,他的声音听上去在颤抖。见对方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又试著说,“是我对不起你,大哥……这些年我一直……呃!”一记猛撞,他咽下呻吟,接著道,“一直在担心你……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很後悔……你毕竟是我大哥,我们身体里有一半的血是一样的……看在我们爸的份上……我这些年在帮你照顾大娘,你也看在大娘的份上……”
话音未落,陈意亭陡然睁大了眼睛,浑身像遇险的猫一样绷了起来。
陈甫手一伸,将冰冷的枪管塞入了他的口中。
“住口。”
哥哥低声说。
☆、四
那一瞬,陈意亭的时间停了一刻,连在身体里激烈侵犯的东西也感觉不到了。浑身乍凉,他呼吸阻滞,浑身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枪管冰凉的触感。
他会开枪!会从嘴里把我打得脑袋开花!
陈意亭吓得腿发软,求生本能,极力想侧过头把该死的枪管吐出来。身後的人感觉到了他的不配合,单手压住他的肩,将枪管又往他口中塞了一寸,显示自己对他的控制。深入口腔的金属枪管压著舌根,令陈意亭不住作呕。他两手挣扎地抓著桌沿,唾液不受控地沿著枪管流下。
陈甫停下了抽插,气息不稳地凑到陈意亭的耳边说,“不要提我娘。”
原本应该无情的话语,从陈甫口中说出来倒像是兄长毫无恶意的责备。但下半身并没有上半身显得那麽宽容。他说完那话突然用力一顶,陈意亭被顶得一声呜咽,连人带桌子都往前滑了一段。还没缓过劲,就被陈甫圈住腰再一次如狂风骤雨般地冲撞。
陈意亭的背脊白而纤瘦,背阔肌因为疼痛和紧张而绷紧,显出明晰性感的线条。腰部肌肉紧实,臀肉白而富有弹性,在一次次击打中抖动。对欲火中烧的人而言,这副脊背无疑是犯罪的根源所在,仅仅是摸上就叫人欲罢不能。
陈意亭的身体不住被顶得晃动,枪管已经完全被唾液湿润,甚至在他口中小幅度地出入。冷硬的金属摩擦著他的唇舌,一次次企图探得更深。陈意亭抑制不住喉咙口的痉挛,後穴也不由自主地阵阵收缩。陈甫被他夹得呻吟一声,理智完全被快感吞噬,压著陈意亭疯狂地冲撞。
“呜……唔唔……”
陈意亭从喉间发出求饶的呻吟。他实在太痛了。热铁一般的物事捣弄著脆弱柔软的入口,毫不温柔地撑开未经人事的甬道,痛得他直冒冷汗。却在枪口的威胁下不敢动分毫,紧闭著眼感受著对方的侵犯。
身体里,烈酒带来的烧灼感久久不退,反而因为激烈的摩擦愈演愈烈。身体在发烫,越来越烫。性器每一次冲入甬道,都仿佛将灼热的欲望灌注进他的身体深处。疼痛之余,不应有快感的地方开始传来阵阵酥麻感。这种酥麻感沿著脊柱上升,悄无声息地漫布全身。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难以遏制地渴望要更多。
这该死的酒!
陈意亭意识到酒里过量的春药灌入了自己的身体,所以自己才会产生这种可耻的感觉。自己被人像女人一样强暴,他还在强暴中获得了快感。这是对他的羞辱,不可原谅的羞辱!
杀了他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他痛苦地紧闭著眼,被迫含著枪管,风流俊俏的脸被汹涌的欲望和愤怒的杀意扭曲。他从来不是个宽容的人,他最怕被人看不起,只要受到羞辱一定会设法百倍偿还。但是这种自作自受的羞辱,被另一个雄性践踏蹂躏却还从中获得了快感,直接将陈意亭的自尊心粉碎。唯有从恨意中获得些许自我安慰。
陈意亭没有自己想的那麽有意志力。对方喝了太多剂量下去,勇猛异常。这对同样受到春药影响的陈意亭是致命的。陈甫很快厌倦了这个姿势,随手将他口中的枪抽出来,带出好几根银丝。他将枪一扔,就拽著陈意亭往卧室去,将他一把推倒在床上。
☆、五
陈意亭被掀翻在床上,身上一沈,被陈甫压住。他随手抓起枕头狠狠按在陈甫脸上,企图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闷死。
陈甫被枕头蒙著拼命往後推,一把扯开枕头,看到身下那张充满杀气的面孔。眉目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却是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