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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敏的微红著脸笑。
林辉第一次见她露出娇羞的样子,煞是明豔。他一下子就激动了,凑上去吻她。然後,两人顺理成章地滚床单。感觉不错。林辉搂著美人的时候,还是挺满足的。
既然有了亲密关系,他们便自然地准备同居。林辉在买房子的时候已经搬了一些东西过去,可是现在要正式搬走,他觉得不好向魏枫开口。他对少年确实很内疚,想著给他补偿,所以把他们住的房子过户到魏枫名下。反正他告诉林嘉敏房子卖了。给少年物质方面的东西,在林辉看来最实际,也最能表达他的心意。
林辉特意挑了个魏枫没课的时间回去搬东西。
魏枫坐在沙发上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似乎在等著他开口。
林辉清了清嗓子,艰难地说:“小枫,我交了个女朋友。”
魏枫点点头。
林辉斟酌著词句说:“我打算和她一起住,今天回来搬东西。这房子我已经过户到你的名下……”
魏枫打断他,低声说:“我不要。”
林辉诚恳地说:“这是我的心意。我不能看你一个人在外面飘。”说著,他把房产证塞到魏枫手里。
魏枫握著房产证没说话。
两人深深地对视。空气中的凉意仿佛骤然从四面八方聚到他们中间,在他们眼中凝结了一点凉凉的水光。
魏枫向林辉微笑,眼睛里却滚出泪珠,顺著脸颊流下来。一滴,一滴,落在房产证上,留下一片水渍。
林辉搂住魏枫,用劲地搂住,喃喃地说:“你别这样。别这样。”
魏枫觉得眼前一片黯淡。搂住他的胸膛很暖,可是这种温暖令他觉得冷。身体是热的,心却是冷的。这个男人的怀抱,是他生命中最暖和最冷得发源。也是他痛苦的根源。
魏枫想这算是告别了吗?仿佛是一场酷刑。无比体贴,无比黑暗,无比残酷。
林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有时间会来看你的……如果你不介意,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男人说得云淡风清,却如重锤敲打在他心上,每一个字都在撕扯著他的神经。
魏枫使劲摇头,然後抬手胡乱地擦眼泪,声音沙哑地说:“不。我们说好的。不能这样。”他才把脸擦干净,眼中又涌出更多的泪。最後他放弃似的说:“我真没出息。”
林辉抱著他颤抖的身体轻声安慰:“想哭就哭,哥在。”
魏枫趴在他怀里无声地哭了好久。等慢慢止住哭泣後说:“你不是回来收东西的吗?你去收拾吧。
林辉温柔地吻他,在他耳边呢喃说:“等一会儿。我想抱你。最後一次。”
魏枫本来挣扎著躲避他的吻,但是听到他说最後一次的时候,身体僵了一下,便不动了。任男人将他抱进卧室,放在床上。
林辉很努力地想让少年快乐。但是魏枫一直在流泪,林辉做到一半就做不下去了。他从少年的身体里退出来,沮丧地坐在床边抽烟。
魏枫哽咽著说:“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林辉心情复杂地说:“小枫,你让我觉得我他*妈是个罪人。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说完他站起来穿好衣服,开始进进出出地收东西。
等林辉收拾好以後,魏枫已经穿好衣服,还洗了脸。对上林辉的目光时,他惨淡的面容上突然绽放出扭曲的笑意,虽然笑容看上去还是痛苦,但是那一双眸子里却是罕见的深邃和平静。
少年抱著双手站在那里。努力地笑。笑容这麽虚弱地噙在他苍白清丽的脸上,仿佛随时会在一线日光里消融的冰花,脆弱得经不起一点触碰。
这是林辉最喜欢的样子。他很想上去拥抱少年。可是他不能。他害怕一旦抱住少年,就不会再想放开。他的生活正在按著既定的轨道进行,魏枫是个意外。难道要为一个意外改变航向?
在他所有的情人里面,他对魏枫是最慷慨的,付出的也最多。他把爱情给了少年,让他过著舒适的日子,他觉得已经够了。看见少年难过,他会内疚,但是从心底里他并不认为有所亏欠。如果魏枫想不开,他也没有办法。
好像是看出林辉心中所想,魏枫平静地说:“放心,我已经没事了。”
林辉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就好。你一个人住,自己小心些。你的生活费我会按月划到卡上。想用钱就尽管用,要是不够就来找我。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别尽想些有的没的。”
魏枫咬著下嘴唇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林辉还想说点什麽,又找不出话讲。沈默了一会儿,他终於转身走了。
魏枫站在原地没有动,听著林辉关上门,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
一丝苦笑浮上他的嘴角。
一切都结束了。以後要自己一个人生活了。男人或许还会来看自己,但是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说是做弟弟,其实都是自己骗自己。他只是舍不得。即使知道这样的感情毫无意义,他还是舍不得。
如果这最後的牵绊断了,他就可以自由飞翔了吧?
也许有一天。也许终会有那麽一天。
林嘉敏是那种特别在意生活品质的女人,什麽吃饭的餐具、睡觉的卧具、喝茶的茶具等等,总之吃穿住行无处不透著刻意经营的精致。一开始林辉不习惯,觉得她规矩多,不过好在林嘉敏是个聪明女人,总能让林辉一次又一次向她的小资情调妥协。林辉再不自在,想著林嘉敏是在提高自己的品味也就算了。毕竟林嘉敏算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
自从搬家之後,林辉再没见过魏枫,偶尔通个电话不疼不痒的说几句,还真像普通朋友一样。林辉不是不想魏枫,但是一来他才和林嘉敏同居,正在新鲜劲头上;二来魏枫对他搬家的反应过大,他希望少年能够冷静冷静;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压根没把魏枫那些不当第三者的话当真,他总觉得不管少年怎麽想,只要他肯花心思哄总能哄回来,等他结婚以後依然可以和魏枫保持情人关系。由於以上原因,林辉打算先把婚结了,和魏枫的事以後再说。
和林嘉敏同居了几个月以後,两人很隆重地办了个订婚宴,宣布年底结婚。林辉的父母看见准媳妇又漂亮又大方,高兴得合不拢嘴。林嘉敏家的人知道林辉出身农村,对他们一家挺客气,至少表面没表现出看不起的样子。
订婚以後,林辉刚刚有点放松的感觉,他的项目又出了问题。本来林辉和林嘉敏的公司合作以後,资金运转一直很正常,原想拿下市中心CBD项目应该没有问题,谁知从外省来了一家实力雄厚的地产公司参与竞标,市政府一看有金主来投资马上把标的往上涨,这样一来林辉的公司就有些吃不住。他向林嘉敏的公司申请追加投资,却没获批准。林嘉敏私下告诉林辉,公司是觉得林辉的公司规模不够大,如今的投资额度足够了,要额外追加投资得送到香港总公司由董事会讨论。
林辉一听就急了,这要是不获批准,到嘴的大肥肉不就飞了。他要林嘉敏帮他活动。隔了几天林嘉敏带回消息,说是公司一位很有影响力的李董事要到K城旅游,要是得到他的支持,由他出面说服其他董事应该不成问题。林辉一听有门儿,提起做好各种准备要好好招待李董事。
接待的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的时候,林辉接到魏枫的电话。听到少年清朗的声音,林辉没来由的心情大好,他高兴地问:“今天是吹什麽风,总算想起哥来了。”
魏枫在电话那头略带些讽刺地说:“你不是忙嘛。”
林辉知道他在闹别扭,笑著说:“怪我没来看你不是?”
魏枫不说话。
林辉调侃说:“是不是想我了?”
沈默了一会儿,魏枫轻声回答说:“嗯。”
林辉对魏枫表达出来的思念之情一直没有什麽抵抗力,听到他的回答顿时像猫爪挠心似的,什麽理智什麽盘算全抛到爪哇国去了,当时就说:“我今天有空,我们见个面。我到学校接你。”
魏枫说:“好,我等你。”
林辉交待了一下工作就去艺术学院接魏枫。到的时候,魏枫还没有下课,林辉坐在教学楼前的长凳上等他。秋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古朴的教学楼前的银杏树在阳光下泛著耀眼的金黄,林辉点上烟,心中升起一种安宁和愉悦。
他远远看见魏枫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少年又长高了,清瘦但挺拔,整个人沐浴在秋阳下,全身上下好像笼罩在温润的光晕中,那种忧郁而清隽的气质使人几乎要疑惑他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魏枫见到他,对著他挥挥手。林辉懒洋洋地抬起手,在空中晃了晃。
魏枫背著书包跑过来,坐到他身边,微微吁著气说:“你早来啦?”
林辉温柔地笑说:“来了一会儿。”
魏枫打量著他说:“你瘦了。”
林辉只顾看著他,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