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绝摇头:“苏墨,这样的话,你一定会勾引我让我碰你,然後你就勒著我的脖子了,想走就走了是不是?苏墨,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你够了解我,我也够了解你!一年时间,没有任何其他条件,是我的机会也是你的机会,好不好?”
苏墨沈默下来。
我开了口:“抱歉打断一下!苏墨,”我看著苏墨,认真地说:“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我是想,忘了陆扬,以後好好和你一起的。”
苏墨苦笑摇头:“叶遥,我很喜欢你,那天我是想试一试的,不过我们的感觉不对。”
感觉不对?那天我的感觉很好很圆满,不过一个人感觉好,是没有用的。我点头:“我知道了。凌绝,我不会让你拿我威胁苏墨,你真的爱他,就让他自己选择。苏墨刚才说,你动我一下,你们就没有机会了,你想清楚!”
凌绝诧异地看我:“你威胁我?”
我轻轻动了动脖子,一丝刺痛传来,一缕粘稠的液体滑下我的脖子,我知道我流血了。
凌绝呆了呆,笑起来:“啊,刀放这里真的太危险了!” 他用左手勒住我的脖子,右手持刀凌空比著我的胸口,“苏墨,起码有句话,他说得对,我应该只让你一个人选择。你怎麽选?”
混蛋!
苏墨脸色苍白,我看见他眼里的绝望和无助。
我在决定休学之前,陆扬跟我说,他可以做的事情很多。我知道苏墨现在的心情,就和我那个时候一样,不同的是,那个时候,我还有逃走的时间。
凌绝这个自以为是的大混蛋!
苏墨终於站起来掌舵,两艘游艇慢慢靠近。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苏墨落泪。我大声喊:“苏墨,赌一赌,看到底是他自己的面子重要,还是你的心意重要。”
苏墨停下了游艇。
凌绝气急败坏地勒紧了我的脖子:“臭小子!你知道什麽?”
我没理他。
我知道他绝不只是为了面子,但是不管他所谓的补救究竟是怎样,他都用错了方式。肆无忌惮惯了的人,不知道什麽叫平等,什麽叫尊重。我不知道在陆扬和安可眼里,在凌绝眼里,我和苏墨这样的人究竟卑微到什麽样的地步,可我得让这些从来只知道肆意践踏的混蛋知道,再卑微的人,也有自己的尊严,有我们该得的权利!
凌绝,你现在不放我,就算苏墨被迫答应了你,也绝不会原谅你今天的所作所为!
苏墨问:“凌绝,你怎麽选?”
凌绝迟疑了很久,说:“我想要一个机会。”
苏墨的眼神暗淡下来。
凌绝的刀刺破了我胸前的衣服,刺痛的感觉再次出现。
苏墨只能答应,我知道。
马达的轰鸣声传来,一艘游艇飞快地向我们这边驶来,接近後慢慢停下,陆扬站在上面,我傻呆呆地看著他举著一把黑黝黝的手枪,他说:“凌绝,你和苏墨的事,和叶遥无关,放开他!”
凌绝呆了半天,失笑说:“陆扬,你要杀我?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路上的张三李四,我不是哪家的阿猫阿狗,你知不知道杀了我会有什麽後果?”
陆扬很平静:“凌绝,我很清楚你是谁。我不管你是谁,放了叶遥!”
凌绝终於点头:“好!我们一起放下武器!”
陆扬点头,跟苏墨说:“苏墨,你把叶遥接过去!”
苏墨的游艇靠过来,但是就在我正要跨过去的瞬间,凌绝猛地一推,我连惊呼都来不及,就直直地从游艇上栽入了海里。
我会游泳,但是凌绝捆住了我的双手,我拼命挣扎、蹬腿,可还是不断地向下坠去。
海水很冷,四周越来越暗沈。
上方传来遥远的、模糊的惊呼声,是苏墨和陆扬吧?
我忽然想哭。我以後,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们?
有人跳了进来,拼命地向我追来。
是陆扬?
是陆扬!
他终於抓住我,嘴里冒著气泡,拼命地解我手上的绳索。
但是绳索很紧,浸湿了之後更难解开,水里又看不清楚,急切间根本解不开。
我大口大口地喝著水,已经开始晕眩。他可以直接把我拉上去,为什麽一定要解开我的绳索?
陆扬仍然在拼命解我的绳索,嘴里的气泡渐渐消失。
我想起他刚才向我追来时奇怪的、绝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笨拙姿势,晕过去之前,最後的一个念头是:陆扬他,不会水!
微尘後面还有几千字,明天发完,新文同时开始更新。当然了,更新就不会这麽快了,不过现炒的,新鲜嘛!
★回归冲榜中,亲们如果喜欢篮子里的文,请投票支持下,谢谢~★
第三十章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苏墨守在我身边。
我问他:“陆扬呢?”
苏墨摇头:“不知道,还在抢救。”
我猛地坐起来。我比他先掉下去的,我都没事了,为什麽他还在抢救?
苏墨说:“陆扬不会水。”
我下了床,踩著医院的拖鞋走出来,苏墨一声不吭地领著我到了抢救室外面,往里面指了指:“陆扬就在里面。”
隔著半透明的玻璃,我可以看见里面一群人围著一个人正在忙碌,做著心脏电击等等工作。
那个身上插满管道的人,是我的陆扬吗?
凌绝坐在不远,对我扬了扬手。
我没理他,在墙边蹲了下来,开始无声地等待。苏墨陪著我蹲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终於有医生走了出来,叫:“家属,家属!”
一群人呼啦啦围上去,我被人挤在外面。
人群中间的医生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人群开始号啕。
我哭不出来。
苏墨拼命拍我的脸,说著什麽,我听不清。
抢救室里推出了一辆推车,那个盖著白布的人,是我的陆扬吗?
推车被家属围著,被慢慢地推远。
我忽然开始拼命跑。我还没有告诉他,我已经原谅了他。我还没有告诉他,不管有多恨他,我对他的爱,从未改变。
我跌倒了几次,才终於追上推车,但是掀起的白布下面,那张脸,并不属於陆扬所有。
我提著白布,呆呆看著那张苍老的脸,直到苏墨赶来,连连道歉之後,扯走了我。
稀里糊涂被拖回抢救室门口。苏墨说:“那些人根本都不是陆扬的家属,我们还没通知他家人呢,我刚才一直在跟你说,你就是听不见!”
我全部的心思都在陆扬一个人身上,怎麽会听得见?
凌绝慢吞吞说:“人还在里面,已经没事了,抢救室里,不是只有一张床的。”
苏墨愤怒地对著他咆哮:“既然没事了,为什麽会还在里面?”
凌绝说:“啊,因为我觉得多待一阵效果会比较好!”他看著我,得意地点头:“效果的确很好,我也顺便出了气!”
陆扬很快被转到了另外的病房里。
我站在门口看著他。
他看过来,看了很久,轻轻“嗨”了一声。
我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
他说:“我不来苏墨也一定会救你,不过我想你大概不会喜欢被人威胁。”
我的确不喜欢。
他说:“抱歉,我手里拿的是顺手抓的玩具枪,没办法真的替你打凌绝一枪出气。”想了想,补充说:“消息是安可给我的,不过他大概是为了报复我,所以消息给得迟了一点,我来不及做准备。”
我有点想笑,又有点後怕。
病房里安静了一会,陆扬说:“我爱你。”
我点头。
他问我:“你爱上苏墨了吗?”
我摇头。
他说:“但你那天,叫了他的名字。”
哪天?
陆扬悲伤地看著我。
我迷惑地看著他,然後越来越震惊:“那天……是你?”
所以我和凌绝说那天的事时,他才会笑得那副德性?
陆扬吃惊地看著我:“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我怎麽会知道?我叫了苏墨,因为我根本就以为我压著的是苏墨!
我终於知道,那个晚上为什麽我会觉得那麽圆满。我的脑子告诉我是苏墨,可我的身体知道,那是陆扬。
可为什麽会是陆扬?
陆扬明显有些哭笑不得:“苏墨的去向,其实凌绝一直都知道,他不去打扰,是想给苏墨一些时间让他忘记以前的事,再想办法重新开始。不过後来你和苏墨越走越近,凌绝很恼火,他这个人做事一向不择手段,我很担心,就事先和他打了招呼,叫他不要动你。那天是凌绝打电话叫我过去的。你们刚进房间我们就到了,凌绝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