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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看着隔壁房间的灯光终于熄灭,单文轩掐断手中的烟倒在了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满了。。。。。。
天知道,我是最不忍心伤害你的那一个。。。。。。
这一晚,两个人都辗转难眠。
第二天早晨,在王婶的催促下莫言才下楼吃饭,穿着宽大睡袍的单文轩和往常一样已经在老位置坐好。莫言顿了顿,又和第一天一样,选了离单文轩最远的位置坐好。
单文轩看到少年红肿的双眼知道莫言昨晚必是伤心流泪了很久,有苦难言的又心疼的单文轩不知如何开口,一顿早餐在诡异的沉默中悄然度过。
莫言星期一第一大节原本是没有课的,可是受不了家中如坐针毡的感觉,帮忙收了碗筷便匆匆去了学校。剩下单文轩在王婶煲汤时从厨房传出的“嗡嗡”声中保持一个姿势坐了一个上午。。。。。。
如何让你明白
我晦涩难懂的行为
是不敢让你触碰的黑暗世界
。。。。。。
☆、番外之调侃篇
话说这是莫言毕业工作以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莫言捧着电脑坐在沙发上赶计划书,近段时间将工作全部推给好兄弟古北,惬意地嗑着瓜子看《笑话大全》的单大老板突然有些看不惯不愿意在跟着自己混偏偏要跑去其他公司做小小企划员的莫言童鞋浪费与自己腻歪的大好时光兢兢业业地写策划书。
于是不良老板放下手中的笑话书打开电视,可是莫言正噼里啪啦敲着字完全不受影响,没有受到重视的单某人赌气地将声音越调越大,埋头苦思的莫言终于抬起头看了看电视机里一群丰臀硕乳的女人们旁若无人的挤胸露沟大赞某某牌内衣塑身效果之良好如何让如何的,斜睨了完全不在状态的单某人一眼:“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兴趣爱好。如果你想要,我过几天便发工资了,可以考虑送你一件。”后继续俯首工作。
尴尬的单某人关掉电视机不死心又生一计,回房间拿来自己的电脑大放着外音看《樱桃小丸子》,时不时仰首大笑以博美人关注。不胜其烦的莫美人头都没抬:“三十好几的大老爷们儿了你幼不幼稚,早八百年就没看这片子了我。”
于是,我们用心良苦却反遭鄙视的单大人在和煦的春风里华丽丽地石化了。。。。。
☆、第 10 章
莫言自那天单文轩发了脾气之后不敢说,单文轩不知如何开口说那天的难言之隐,各怀心事的二人只能持续冷战。
每天单大人只能将一声不吭眼神躲闪的莫言盛的汤一滴不剩的喝下,看着莫言默着一张脸吃饭、收碗、上学、吃饭、收碗、上楼。除了必要的接触几乎躲着不见面。唯一的收获,是单文轩学会了在不打湿右手的情况下自己洗澡,虽然背部擦不干净,总比在莫言手下“备受煎熬”好得多。。。。。。
这天是星期六,莫言收拾了碗筷便又提了书包往楼上走。单文轩咳嗽两声叫住少年:“小言,有新的文件要校正!”看见莫言没有表情的转过脸,单大人有点点心虚地晃了晃手中一大沓A4纸。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莫言走下楼梯接过文件瞥了一眼某人打着石膏的右手轻叹一口气转头打算走,单文轩又道:“小言啊,最近怎么没有见你来我房里看那个什么什么小丸子啦?”莫言低着头轻声纠正:“《樱桃小丸子》。单大哥说的对,我都这么大了,看动画片确实显得太幼稚了。”
单文轩一边默默在心里给自己补了两巴掌,表面上却是一派轻描淡写:“是吗?我没说过吧?我自己觉得那片子也蛮好看的啊。”
莫言诧异地抬起头,若不是前些日子单文轩唠叨抱怨的话语言犹在耳,还真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呢!看着单文轩和那次事件以前一样的神情话语,莫言忐忑地开口:“单大哥你不怪我了吗?”
单大人这边也讶异了:“怪你?我那天突然冲你发了脾气,我以为你是在为那件事生我的气啊。我为什么要怪你?”
莫言纤细的手指抠住手中的纸张:“我以为你那天发脾气是因为我害你手受伤,澡也不能自己洗,我洗的又不好。。。。。。”
“不不不,你洗的很好。我那天是。。。额,是。。。是突然想到工作上的烦心事。是自己情绪不好,反而迁怒了你。是我太暴躁了。。。你技术蛮好的= =”单大人慌不择言解释着,背上仿佛又有莫言指尖微凉的碰触,小腹又是一阵悸动。
莫言见单文轩神情不似作假,原来是自己这么多天来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禁愧疚难当,嗫嚅着道:“对不起,单大哥,我我看你这些天又不和我说话,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也不敢和你对面说话。。。。。。”
单文轩不禁心里软软的,这个小家伙真是善良的让人忍不住大亲一口呢~
误会解除的两个人很快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心情愉悦的单大人从房间取来笔记本电脑,原本想先认真工作的小少年抵不住小丸子的诱惑很快“弃笔从影”。
沙发上,一大一小两个围着电脑看动漫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满室满屋的粉红泡泡啊~
晚饭后,敬业的莫言同学坚决抵制了单文轩的诱惑,趴在桌子上进行校正工作。单文轩随手在书柜里面抽了一本全英文版的《百年孤独》装模作样地坐上旁边的椅子,心思却全放在身边的小小人儿身上。看着少年偶尔咬着笔头皱眉思索着什么,时而又嘴里碎碎有词的一边念叨着一边奋笔疾书。单文轩觉得,莫言有一种让人安稳的魔力,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刻般内心平静到有幸福的感觉,仿佛这一刻永远不要有尽头也不会有遗憾一样。
接过单文轩递过来的热牛奶,莫言看看挂钟原来已经工作了一个半钟头了呢!难怪眼睛都有些痛了,揉揉眼睛看着又坐回旁边椅子继续看书的单大哥莫言有些发呆。
或许是灯光的原因,今晚的单大哥棱角柔和了许多,垂着眼睛看书,长长的睫毛投了两小片阴影在眼下,眨呀眨的像蝴蝶拍动翅膀,挠的心里痒痒的。蓝色的格子睡袍将单大哥更衬得年轻了呢!
翻书手指不算白但很修长,“索索”的翻页声在寂静的夜里让人听着觉得安稳。手掌那么大,都可以包住自己的了呢!被那样一双手握住,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莫言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手一抖牛奶立刻溅了出来。单文轩看到动静立刻站起来接过莫言手中的牛奶,帮忙拍打莫言身上溅到的液体:“疼吗?有没有烫到?”少年突然一呆猛地推开单文轩,红着脸跑回了自己房间。莫名其妙的单某人呆了呆突然放声大笑。
我的小小少年,就要长大了呢~~~~
莫言捧住自己烧的厉害的脸,不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自己、自己怎么会想要单大哥牵自己的手呢?以前学校里男生女生处对象才会偷偷牵手,自己难道想和单大哥处对象?可是单大哥是男的,我也是男的啊!两个男的怎么可以处对象呢!脑袋里面另一个小小莫言窜出来:“单大哥还抱过我呢!就像小时候爸爸的怀抱一样嘛~七八岁的时候爸爸还经常牵着我去后山摘桔子啊!五六岁时还经常骑在爸爸脖子上去赶集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单大哥待我就像亲弟弟一样呀~弟弟想要哥哥牵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害羞的。。。”在看似很难接受的自辩理由下,小小少年终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估摸着时间的单大人轻轻拧开门,走到床前替呓语的少年掖好被角,疼惜的抚了抚少年青涩的眉眼,转身关灯离去。
我愿意,我愿意等你长大
大到可以承受这个世界不能理解的眼光的年纪
不再惧怕前路的坎坷
不再躲闪他人奇怪的目光
然后
执手去看属于我们的风景
。。。。。。
由于手受伤,单大人的晨跑计划暂时搁浅。或许是王婶的猪脚汤补得好,或许是单文轩体质好恢复的快,才一个星期,骨头已经开始修复生长,石膏里面的右手臂有时会痒的很难受,单文轩虽不怕痛却极怕痒(听说怕痒的人都是疼惜伴侣的人哦~)。
痒的受不了了的时候会忍不住去敲硬邦邦的石膏,恨不得拿锤子立刻锤开来好好挠一挠。自小听说过隔靴挠痒的成语,却原来感觉那么难受,单文轩觉得自己更加深刻的理解了初中老师对这个成语的解释——抓不住根本,解决不了本质问题。
莫言又一次看到单文轩偷偷拿手臂撞沙发角吓的不轻:“怎么老说不听呢!这实在长骨头呢!万一长坏了怎么办?”说着稳住单文轩的右手臂轻轻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