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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爸,那个挨砍的人也不是她妈妈,“刚开始没觉得怎样?我爸也不是坏人,谁在那种失衡的环境里都得变态,我妈越赚钱越多,认识很多男人不同类型的男人,有钱的有气质的,我爸越来越没安全感,他没办法相信我妈只在过夫妻生活的时候需要他,他觉得自己象个奴隶……”
左手的喉结动了一下,拿着啤酒罐儿的手停在了空气,象个雕像。
“我爸不让我妈工作,可是我爸那点儿工资养我都够呛,更别说我妈了,我妈的化妆品都能抵上他半年工资,我爸患得患失的,我妈也对他失去了耐性,我觉得失去耐性就等于失去兴趣。”露娜用手抹了冰镇啤酒罐上细密的水珠,在手指尖捻着,然后用手指尖划着左手的手臂,一圈接着一圈,“就像男人对女人失去兴趣一样,然后他们的婚姻就死了,不离婚是因为我。”
左手拿开露娜的手,给自己点了烟,胸口处的金属链儿从衬衫里滑出来。他有些后悔,后悔那天吃火锅,他冲动的离开了,把十八一个人丢在餐厅。左手很反感十八说起木羽,他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好感,他更不愿意承认这是压迫感。
露娜抢过左手刚吸了一口的烟,吃吃的笑:“我成人早,8岁就来大姨妈,那会儿觉得小学班主任超帅,其实他长的不帅,不到三十岁,但他是我生活里除了我爸之外第一个照顾我的男人,我那时候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上除了班主任以外的男人了,后来他结婚了,我哭的死去活来的。”
“干嘛说这些?说点儿别的吧。”左手皱了眉头,重新点了支烟。
露娜背倚着阳台的窗户,粉色吊带衫的吊带从肩头滑下去,滑下去的位置比周围的蜜蜡色皮肤浅了许多。
“上了初中,喜欢初中的语文老师,再想想小学班主任,靠,就是一猥琐男。”露娜笑着朝左手吹着烟,“再上高中、大学,才发现我暗恋的那些男人,等我超过他们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们挺可悲的,我以前恨我妈在外面跟别的男人风光,现在我挺理解我妈为什么没办法和我爸在一起,她超过我爸太高了,当你超过一个人的时候,你真的会觉得被你超过的那个人很悲哀。”
左手皱了眉头:“不懂你在说什么……”
“两个人的爱情,有一个被超过了,就玩完了,我都懂,你会不懂吗?”露娜用了力气,把手里的烟蒂生生的在阳台上捻着,留下浓浓的炭灰,她想冷笑了。
左手冷冷的盯着露娜:“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我没管,我只是提醒你,你们不合适,根本就不是一个型的。”露娜也盯着左手,“我才是合适你的那个,你看不到吗?你在我面前有过压力吗?”
罗飞飞的房间有个非常壮观的书架,上面全是各种声乐卡带和书,象小型图书馆的资料室。阿瑟环顾着过于高雅的房间,想着他自己的房间,跟高雅沾边的,就只有每天早晨保姆从门缝底下塞进去的报纸了。
罗飞飞给阿瑟倒茶水,笑:“我们家没有饮料,只喝茶,我妈说对我嗓子好。”
递茶杯的时候,罗飞飞的手碰到阿瑟的手,阿瑟没什么反映的坐在床上象牛饮一样大口的喝茶,好像是西湖龙井,跟他老爹的紫砂壶里面蔓延出来的味道一个德行。罗飞飞却红了脸,拘谨的坐在阿瑟身边,有些不知所措。
“我妈说……”罗飞飞拿起床上的中国娃娃,面色愈加绯红,在手里来回的捏着,“我妈不主张我们……”
阿瑟这才注意到罗飞飞的小女儿态,还有羞赧的表情,有些奇怪,“怎么了?”
“我妈说……”罗飞飞涨红了脸,“我妈说不准我们婚前性行为,要等到结婚那天才行……”
阿瑟一口茶就喷了出来,他一边咳嗽,一边拍打着衬衫上的茶水。
罗飞飞慌忙递上面巾纸,不满的瞪着阿瑟:“你是不是不愿意啊?”
“没有没有,我挺愿意的。”阿瑟擦着手臂上的水,连连点头,“你妈说的挺对的,这事儿就该这么办。”
罗飞飞红着脸笑了,阿瑟放下手里茶杯,心里有些不舒服,难道他脸上写着禽兽两个字吗?为什么人家姑娘,还有姑娘的妈妈,会这么提醒自己呢?
小诺和木易谈的越来越投机,从最开始的激动,到后来就眉目传情了。十八艰难的熬着时间,每次她一有想走的意思,小诺就伸手从旁边掐她的手臂,十八还不敢喊。
“我哥这人挺好的。”木易笑吟吟的看着十八,“我智商又没有那么低,你以为我真的会信你们房东和房客的关系?还有啊,他才不会让别人欠他的钱呢,我哥生活上很挑剔的,我大学的时候只准我一周去他家两三次,我现在读研了,他说借我钱付房子首付,让我一边玩儿去……”
十八心不在焉的看着手表:“他是你哥,你当然说他好了。”
小诺大快朵颐的享受着东坡肉,从咖啡厅换到吃饭的餐厅,她和木易都认识快两年了,在网上没有开不起的玩笑。她连装淑女的过渡阶段都省略了,要是不吃对得起谁啊?
“我跟你说件事儿吧。”木易给十八倒了茶水,很想证明木羽的优点。
十八耐着性子:“又是往你哥脸上贴金的事儿?”
木易拿了餐巾纸,递给吃的满嘴满手是油的小诺:“你先听我说完。”
“小时候我出麻疹,特厉害,我身上全是……不说具体了,小诺还吃东西呢,反正医生都说我不行了,咱们小时候出麻疹,撕掉的也很多,我好像10岁,我哥也就17岁,他上住宿高中还有两天就高考了,听说我病了就赶回来,一直守在我身边。”木易的眼睛里全是回忆,他很为有木羽这样的哥哥自豪,“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哥握着我的手说,‘有哥在你身边,我看谁敢把你带走’?过了那天晚上,我竟然好起来了,我哥才又赶回学校参加高考,我妈说我的命是我哥硬从阎王爷手里争回来的……”
木易有点儿说不下去了,转着手里的茶杯。
“后来我妈也病过几次,每次我妈都说只要我哥在,她就什么都不怕。”木易的声音一种满足,他真的很敬重自己的哥哥。
十八看着自己眼前的茶杯,菊花茶带着的清透的嫩颜色,让人耳目一新。
“十八。”木易的声音有些异样,“我想求你件事,我知道这事轮不到我管。”
“那你就别求我了。”她隐约感到木易下一句想说的话,似乎跟自己有关。
“我哥。”木易怅然的看向餐厅外面,“我哥真的挺男人的,可是我们谁都不知道他经受过什么样的辛苦,他心里想什么也不会告诉别人,但我想,你可能会知道,你能不能对他好点儿?”
“我?”十八突然就觉得很好笑,其实她是和木易一样,从来都不知道木羽到底在想些什么。
烟花令(2009。6。09大修改)
有长腿的美女穿着超短裙从木羽的车子前面,袅袅的走过,木羽扣着安全带的手慢了下来,眯着眼睛打量长腿美女的背影,直到女孩儿消失在人群里。
“我要是出轨了,你得负主要责任,因为你对我太冷淡。”木羽扣好安全带,看着副驾驶座位上放着的吃的,想的有些邪恶。
舒雅的最后通牒并未马上发给十八,她感觉自己被流放到王府井的销售六部了。十八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做着表格,统计这些年她还能记住的那些倒霉事儿。
想当好面点师,却发现自己吃的比做的多;很想当好职业秘书,却发现刚整理完的文件自己都找不到,老板愁的很想撞墙;拼死拼活苦学外语,就差没把字典背下来,却考了三次四级才通过,在商务交流会上仗着胆子说的英文别说外国人听不懂,就连人家外国人带的中国人翻译都听不懂;HR人力资源流行的时候,非常敬业的考证,好容易爬到人事部助理的职位上,刚松口气,不到半个月就被面试的员工揭发自己冒充算命的?不就是在招聘的时候多分析了点儿别人的性格吗?每次爱情即将开始的时候又总会噼里啪啦的被砸的粉碎;只是尝试性的当了十天不到的职业经理人,业务员竟然携款跑路了;遭遇一夜情也就算了,竟然又遭遇了木羽这样阴魂不散的男人?
为什么这些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人家都可以呼天抢地的委屈,可是发生在她十八身上,就全都变成哭笑不得了。这样想着,她的心理就变得异常不平衡,因为没有一件事儿是天上掉馅饼。
李克真不是一只好羊,因为他跑的太不是时候了。十八无比愤慨的在电脑上开始言辞激烈写着讨伐李克的文字,她要把声讨发到李克邮箱,至少自己也能出口恶气。
当洋洋洒洒几千字的讨伐文写完了,十八松了口气,感觉到一种轻松,同时竟然有了成就感。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