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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岁就来了,觉得北京好麽。”
“我妈以前就会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虽然待的时间不短,可还是觉得这没有家。”米乐又继续看着窗外,用手指在窗户上划着不规则的形状,时长时短,像这北京的路,指不准哪天就会冒出一条新干道。
没有家可以造个家,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北京这地儿变的比人脸快,我经常走着就发现哪又冒出个建筑,然后我就不认识路了。”米乐回头对我笑笑,然后又点点头,这可能已经成为他习惯的动作。
“很多来过北京的人都说北京好,有了钱,想方设法把房子安在北京。我要是有了钱,就想在我家那买个更大的房子让我妈住,她身体不好,我怕她来北京住,不习惯。”米乐说起妈妈总是温顺的语气,大抵可以看出妈妈在他心里占的重要地位。不是说一个孝顺的人,怎么坏都不会坏到哪儿。
“也是,人住惯了的地方,去哪都觉得不方便。”我也转头对米乐微笑,把整个他都映在瞳孔里,紧紧的映在里面。
7点多的时段很多餐厅都已经订满了,带着米乐去了一家我经常关顾的中餐馆。老板是个爱听卡农,钟爱煲汤的香港中年女人。每天听听音乐,看看书,煲出美味的浓汤是她生活的全部。你知道一个人花去自己大部分时间干的事儿,一定不会让人失望。所以这的手艺,我也就不用费口舌去介绍了。
停好车,就看见Steve的车也在,这里本来就是他推荐给我的,Steve向来喜欢美的东西,比如美少年,再比如美味,或许再有点美酒他会更欣喜。那天从我家走后,他就没和我联系过,找着新的小男孩就忘了我这个朋友。有同性没人性的家伙,给他老爸追杀了就找我避难,转眼就忘了我这个恩人,活该被扔花瓶。
果然进去就看见Steve和一个长的美型的少年坐在一起。那男孩看着只有二十左右,从头到脚一身名牌,怕是连内裤都印着几个外文。和Steve在一起的男孩哪个不是从里到外的包装,他说这是虚荣效应,就像女人爱穿名牌衣服,拎名牌包包一样,他给小少年穿名牌比其他人开跑车还有面子。
看见我进来,Steve马上贼眉鼠笑的朝我示意,然后又看见我身后进来的米乐,一本正经的站起来向我这走。
“呦。这怎么着了。”Steve直接跳过我问米乐,知道Steve这嘴跟鹤顶红似的,奇毒无比。我马上接上,“拍戏不小心摔到了。”
“呵,这拍的什么戏啊,苦情戏还是苦肉戏啊。”就知道他不会就这么打住,直接把他往外推,小声的警告他再瞎说,我就缝了他的嘴。Steve笑,说难得见面,大家可以坐一起。给我一记瞪眼给回绝了,拉着米乐的胳膊往离他们最远的桌子走。早知道看见那个小王八糕子,怎么着我也不带米乐来。
米乐本来就话少,被死迪夫那么一搅和就更不说话了。由于伤的是右手,他一直用勺子吃饭,怕他夹不到,我拼命把东西往他碗里塞,让他吃这个,让他吃那个。他就嗯,嗯的回答我,依旧小口小口的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吃了半天碗里还一大堆,我都没地儿往里塞了。虽然知道他喜欢吃辣的,但伤口比口味更重要。看他那小点小点吃饭的样儿,我恨不得拿勺使劲喂他,就这小身子骨,连个皮都没有,磕哪碰哪不骨折。
一会儿他就说吃饱了,我说你这宰的不够,蓉姐下达的任务你还没完成,再宰点。我这什么人,尽要人宰我。米乐好不容易笑了笑,说蓉姐减肥也吃不了多少,他今天吃的已经很多。我说不行,其他菜可以打包,这汤必须喝下去,来这里就是为了这口汤。看我态度那么强硬,他还是乖乖的点点头。看着Steve居然朝我们这走来,我一手拉着刚喝完的米乐,一手拎着打包的饭菜就往外走,那话篓子,不知道又会说什么酸话出来。
问清米乐住的地方,带着他往家里走。米乐一路就盯着那些霓虹看的出神,偶尔答两句我问的话。眼睛里闪着什么,不会是愉快的光芒,也不会是美好的回忆。像个演默剧的小孩,一路走马观花,流光溢彩的生活,但那都是一部剧,因为没有台词,所有的感情都表现在眼睛里。让人看得心疼。
米乐住在一栋单位旧宿舍楼里,他并没有邀请我上去,可我还是强烈要求跟着他上去了。只有一室一卫,虽然不大,却收拾的很整洁,完全不像我们大学那会儿的男生宿舍。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就看见了放在床前李之行的照片。米乐看见我注视着照片,指着说:“小李子特自恋,喜欢把照片在床头。”
“你们住在一起?”知道他们两个那种关系,可并没想到他们会住在一起,这只有一张床,心里酸溜溜的想着是睡一张床上的。抬头看见米乐,拿瓶可乐递给我。
“嗯,房租特贵,我们两合租比较便宜。他睡床,我睡沙发。小李子以前腰受过伤,不能睡沙发。”米乐并不是在解释他们的关系,反而像种对李之行的介绍,话里行间提及李之行的地方,他都会露出笑容。
关照了米乐要吃药,要注意这注意那一些东西,有点像逃一样的离开了那个他和李之行的家,落寞的开着车穿梭在公路上,脑子里闪过的都是那个房间的东西。细窄的走廊,拥挤的卫生间,发黄的墙面,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躲。突然觉得我和李之行的差距是条鸿沟,不错,我是可以给米乐他所给不了的幸福,也可以待米乐比他更好,可我永远比不上他的是,他可以陪米乐一起度过困苦,他正在陪米乐度过,也许以后更会陪米乐度过。而我呢,我开车开的再快,哪怕是开飞机,能快的过时间麽。
广播里响着个叫诺的女DJ,她说:我错过了你的童年,你的少年,以及你的一生,我们输给了时间。
这话让我无比恐惧。
越是紧张 越要镇静
《谁不是边流泪边学坚强》蘇延年。 ˇ越是紧张 越要镇静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举报色情反动信息举报刷分
早晨浑浑噩噩的起床,昨晚回来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可还是觉得闭塞,心里闷的慌。一直做着乱七八糟的梦,一会米乐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一会李之行拉着米乐对我笑。我最怕做那种无能为力的梦,站在那里怎么也动不了。半梦半醒时又被Steve的电话吵醒,给我乱吼一通挂掉。找死的家伙。
进公司门就看见米乐吊着手跟在蓉姐后面,穿了件奶黄色T恤,显得皮肤特别白,头发细碎的随着走路的频率摆动。
“手都这样了,反正也上不了通告,跑公司来干什么。“
“是我让他来的,这孩子特不让人省心,早上我打电话问他好点没,他居然又给我吃泡面。我就把他揪公司来了,反正就是手不方便,其他的事也学着点。”米乐在旁边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对,是要看着他。”我手扣扣他头,这话像在说给自己听。反正看见米乐心里异常激动,莫名的兴奋。
一上午在办公室里看看资料就过去,11点半时我出门准备叫点东西吃,看见办公室的人都出去吃饭了,米乐趴在别人电脑前啪啪的点着鼠标。凑近一看,居然在玩飞行棋。嘴里还数着格子,成功把自己的飞机跑到别人的格里时,还自言自语说:早该把你送回家。
“这么幼稚的游戏你也玩。”突然的出声,米乐吓的回头,
“领导,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怎么没说自己听不见。”米乐吐吐舌头,又转头继续掷筛子,
“吃饭没?”
“等会儿送上来。”
“点这个飞机,可以跳到这里。”看见屏幕上米乐的飞机一个快到终点,一个跑在半途,后面跟着其他家的飞机,指着屏幕提醒他。
“点这个,不然来不及跑了。”米乐指着那个半途的飞机,
“听我的,让它先回终点。”说着我就去,抢鼠标,快速的点向我指的飞机。第一架飞机是回终点了,可另一架飞机“成功的”被人撵回家。我特不好意思的望望米乐,他摇摇头,嘴里嘟囔着:“那架飞机本来就晚出发,更要快点飞。不然很容易被人再踢回起点。”
我心里重复着米乐的话,怎么像在说我,我这架飞机就是半途出来的,如果不快点飞,是不是怎么也到不了终点。
米乐完全没看见我的愣神,趴着继续点筛子。我拉出旁边的椅子,坐下看他玩游戏。一会儿他又开始了另种游戏,这游戏需要两只手配合,米乐的左手忙来忙去的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