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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离去的方向张望。
「我们分手吧!」吴子文抬启头,静静的说。
「你干嘛啦!称赞别的男人都不行唷!我还是最爱你了啦!爱吃醋,这样就生气了唷!好啦!不要去……」
「我是说真的,分手吧!」吴子文打断她,整齐清晰的再说了一次。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米菲的尾音似乎有点颤抖。
「我说,分……」
他什么也没看到,只感觉到阴暗的黑物朝他而来,直到浓浓的液体冲进他的鼻腔,感觉脸上湿潞潞的,四周弥漫的牛奶的味道跟咖啡的苦涩感,桌上那杯过了尝鲜期的拿铁,用另外一种方式让他喝了一些下去;他可以感觉胃有点抽畜,浓浓的奶味让他觉得胃酸开始沿着喉道向上爬,再差几步就要从嘴巴离开他的身体,降临到桌上,或是地上。
(三)
「你开什么玩笑啊!居然要跟我分手,那些男人比你好就是比你好啦!你这样软趴趴的东西,皮包里连几个银子都没有,我这样都不嫌弃你了,你看看你今天说的是什么话阿!快道歉。」
「刚刚……那个男的,我以前研究所的学长,我……暗恋过他……」
「啪!」米菲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蒂芬妮腕炼闪过他的眼前,前面那句话也许在场的人都没有听清楚,不过这声巴掌声,大家都听的一清二楚,即使在有点昏暗的环境里,大家还是准确的把焦点集中在他们的身上。
米菲纤长的睫毛不断上下拍动,上面沾着一颗颗的水珠,只要一拍动,就会像珍珠一样洒落下来,他,让一个女人哭了!
因为,他的真心告白。
真心告白从来没遇过好事,三年前的那一天,他被狠狠的推开,之后,他还没说出口任何的话语,就听到难听的怒骂,今天,他得到了淋了一头的拿铁外加一个巴掌,以及全场的观众。
他就像演喜剧的谐星一样,正上演着一出歪斜的搞笑剧本,故事真的让人笑的想流泪。
「你这个变态,你让我觉得恶心。好,我们分手。」米菲大声的吼叫,却不忘优雅的穿上他上个月刷了好几万买给她的兔毛外套跟LV的经典包,跺着他花了一万九买的高跟鞋,快速离去。
现在只留下他,在这里看着褐色的水珠从他的发梢上滴落,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她,只是他突然想清楚了,他也不曾真正了解过米菲,在他气米菲不懂他的时候,他其实也不曾花心思去了解米菲,他们都是在等爱的人,等有个真正看清他们伪装的人可以撕下他们的假面具。
一条手帕盖在他的头上,他抬起头来,入眼的是他买不起的阿曼尼西装的扣子,精致的扣子映着灯光,彷佛可以看到自己的脸倒印在上面,低缓的声音盘旋在他的头上,「擦擦吧!还好吗?需要帮忙吗?」,吴子文再度低下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男人,也许假装不说话还可以伪装一下,为什么要在狼狈的时候被看见呢?
彷佛过了一世纪,正当他已经准备好他的勇气要抬头的时候,「勤,要等到什么时候啦!走了啦!」一个声音有点高昂的嗓音出现了,而那个男人真的就转头离开了,等到裤角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那一幕让他震撼,叫那个男人离开的,是一个面容清秀可能比自己略矮的男性,看起来非常年轻,可能还是个学生的大男孩,那个男人的手轻扶在那个男孩的腰间,那个男孩的手轻拉着男人的衣,那样亲密的举动,说明了他们之间不为人知的关系。
多年前,他怎么求也求不到的亲密,现在轻而易举的在别的男人身上释放,这一幕深深的灼伤了他的眼,狠狠的刺痛他的心,这样的痛,使得刚才的巴掌早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原来,多年前,他不愿接受的只是他,并非所有的男人。
这个认知,在他离开夜店看着外面倾盆的大雨,更是渗入他的心里,那根残存在心中的刺,现在整个没入他的身体中。
呵!连老天都垂怜他的悲伤,让苍天也为他下了场大雨,他没有撑伞,静静的漫步在雨中,相较于慌忙而过的行人,他正在享受老天的感伤,反正现在就算大哭一场,也不会有人看见他的眼泪,也不会有人听见他喉间的哽咽。
只是他感觉自己哭不出来,他觉得那根刺好象已经刺中他的麻穴,他的心都麻痹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只有鼻间酸酸的,呼吸不过来的感觉而已。
****
「喂!阿包,帮我请假,说我感冒了。」吴子文决定翘班一天,不然顶着一看就惨不忍睹的脸去上班,可能会被主管要求戴面具吧!
「请假,你咧假三八哩,今天新部长要来,你不先来巴结一下唷!搞不好明年裁员就到你了啦!」阿包隔着手机压低音量。
「没办法啦!我昨天吃了菲菲的五指锅贴,又淋了雨,整个人都不对劲,去让新部长看,大概明天就要准备走人了。」吴子文带着浓浓的鼻音,声音听起来就萎靡不振的感觉。
「菲菲?那个八婆打你?早就跟你讲,那个女人把你当钱包你就不信,你就是这样,那个疯婆子,就不要让我遇到,老子见一次扁一次,见一双杀两次,没关系,我帮你找过……」阿包真的是好兄弟。
(四)
「阿包,其实……我昨……天,好象遇到……」「啊!新BOSS来了,我先去虚应一下,等下上线再叮我…」阿包说完马上就挂掉电话,留下他听着嘟嘟的电话声,算了,反正只是碰巧,应该不可能在遇到第二次了。
老妈去买菜了,吴子文缩着身体坐在餐桌前,像条毛毛虫一样慢吞吞的咬着太阳蛋跟火腿,吸着鼻子,又喝了一口豆浆。
这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哥却突然从头上冒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也不说话就盯着他看,看他的心底发毛。
「干嘛!看屁唷!」
可是老哥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力的揉揉他的头发,害他的鼻水开始又流下来了,老哥拿起机车手套跟全罩安全帽,在临走前才说了一句,「你知道的,不管怎样,我一定会挺你的啦!」。
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老哥就风一般的走了,他有点鼻酸的低下头,虽然老哥不常在家,但是偶尔就是会有惊人之语。
就是想来骗骗他的眼泪。
老哥到底正业是什么没人知道,虽然老爸很不高兴老哥来来去去的,但也懒得管他,老哥就偶尔回家偶尔又会三五天消失的不见人影,而老妈对这一切司空见惯,反正多个人少个人,家里的生活也没什么改变。
虽然自己放假,但是有些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吃完早餐回到房间里,打开电脑上网,阿包还没上来,想必拜码头还没结束。
阿包当年的愿望就是工作个三年就遇到千金小姐,交往两年就入赘豪门飞黄腾达少奋斗三十年,所以有新部长来,当然要交际应酬一番。
信箱中有几封新信和广告信还有一堆公司同事的留言,点阅后发现有一封居然是研究所的同学会通知,研究所,他目前人生的最高学历,风起云涌又归于平淡的两年。
同学不多,相处时间也不多,但是都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研究所是忙碌的,大家都来来去去的,除了课业还有人生的事要思考,研究论文研究方向,指导教授,他每天都在学校打转,还曾经希望永远不要毕业。
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快乐和幸福也不可能持续下去,他的太过天真得到了惩罚,那两年有人狠狠的教会他人情事故,让他学会了武装自己,让他知道凡事要有底限,不能太坦白自己。
研究所唯一真正的交心,是他认识了阿包。
嘴贱却心思细腻的阿包,个性独立,是真正的热情开朗,在他孤立无援的时候,给他温暖,帮他打气加油,当了兵也不忘联络,毕业没工作,阿包也帮他找门路拉进同一家公司。
也许阿包是唯一看见他的真心的人吧!同学会的通知让他开始翻箱倒柜去找有些灰尘的相本,研究所相处的时间不多,照片也不多,不过同学们都是强者,会玩又会念书,在那样的环境中,他逼自己也要认真的念书,尽情的玩乐。
但是毕了业,却只跌了满身的伤,他无法要求老爸老妈了解他的心情,那时候的他就像无依的柳絮,随风飘来飘去,要不是老哥在他最失意的时候握着他的手,若不是阿包在他到处游走的时候拉他一把,抑或是小弟摘给他的四叶幸运草的保佑,现在的他一定是个不中用的废人。
(五)
你是否曾经试着伪装自己,不想跟人打交道,与其说你厌恶人群,不如说你是不善交际,抑或是不愿交际,反正大家都在装熟而已。
他,吴子文,今年刚考上研究所,是设计研究所的其中一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