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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大公子唱歌的时候,那声音仿佛突然变得不再是他自己的。
陆长衣对那种微笑也很熟悉,那天在山顶时他就已见过。
所以他刚才已几乎忍不住要出手,要用黄金短剑刺穿那位大公子的脊梁,然后好好搜一搜,看看那张图在不在他身上。
一阵寒风吹过,陆长衣平静了下来,突然冷笑着道:“别得意,马上有你好瞧的!”
***
内屋的书架依然排列整齐,承都王一步步走过去,拉开了活的那一截。
密室的门闭得很紧,似乎自他和三夫人离开后无人来过。
承都王小心翼翼推开那扇门,密室里果然没有人,但原先在地上的那件龙袍却真的不见了!
不仅龙袍不见,连墙上的那块玉匾也被撬下踪迹全无!
承都王只觉得一股寒意由脚底瞬间冲上头顶,浑身上下都已冰凉!
他突然意识到之前密室门也许根本不是自己忘了关,而是有人来打开的,是一种本能的直觉让自己回来查看。
他当然也肯定拿走袍子和玉匾的绝不会是三夫人,三夫人已掉进那洞窟里,掉进去的人绝不可能再上来。
但这两样东西丢了,简直比落在赵若恨手里的那几封信更要命!
他一想起赵若恨,手就握成了拳。赵若恨失踪和现在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拿走龙袍玉匾的和上次偷走药膏的是不是同一人 ?'霸…'
如果是,这个人到底会是谁?
承都王站在那里半天,也想了半天,原本暗淡的眼睛又渐渐亮起来:“只能是她!”
***
大公子终于回到了自己那栋静悄悄的小楼,这时外面已一片漆黑。
他缓缓登上二层阁楼,那扇窗子一直都开着,刚升起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整间屋子都沉浸在朦胧的银色中。
他在窗前站了片刻,忽然不自觉地回过了头。他也闻到了那股从书房里散出来的墨香。
大公子走进书房,点燃桌上的油灯,墙上那幅画立刻明亮了起来。
他提灯走近,那首被改过的诗随即映入他的眼帘。
他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眼里蓦然冒出了光!
桌上原本就有纸笔,大公子拿起笔在纸上匆匆写了些什么,然后由怀里取出面镜子,又走到外面那扇打开的窗前,把镜子对着灯往外照,一柱反光立即射了出去。
不多时,夜幕中便有条黑色人影闪至楼下,在墙上有节律地拍了几声。
于是大公子将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然后他就长长出了一口气,浑身如释重负般松弛下来。
只是他双目中变得有些迷离,又露出那种绝症病人似的眼神。
***
承都王默默地走过去,瞅着地上那只装龙袍的檀木箱,目光忽又落在箱子旁边的银锁上。
锁是京城里“天机坊”制作的精品,绝不可能一砸就开的。承都王突然狠狠敲了下自己的头——箱子当初从架上掉落时,他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这锁显然在那之前就已经被人想法子弄开了。
“飞天一指龙非凤…飞天一指龙非凤…”承都王反复唸叨着这一句,过了半晌,像是作出了什么决定,霍然返身走出密室关上门,又让外边的书架归位,大踏步向屋外走去。
有件事情,已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
第五十三章 假公子
大堂上灯火通明,那块“凤环天阙”的牌匾在灯光映射下发出耀眼的金色。
承都王背负着双手站在下方,两眼却盯着地面,脑中一直在盘算着什么。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程总管已领着个人步上台阶。
程总管走得虽正,后边跟着的大公子却懒散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好像早料到会有这一刻。
“大少爷带到!”
承都王转过身上前几步,上下打量着大公子,仿佛不认识他这个人,道:“你白天又出去了?”
大公子点点头,道:“我总不能一直窝在府里。”
承都王道:“府里有什么不好?多少人想进都进不来…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大公子道:“爹上次都没问,为何这次又想知道?”
承都王道:“因为就在你出去的这段时间,府里发生了几件事。”
大公子皱了皱眉,道:“和我有关么?”
承都王没有回答,迈开步子找了张红木大椅坐下,突然抬手指着那块金字牌匾道:“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站在这匾额下头发呆么?”
大公子怔了一下,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过了片刻才道:“孩儿当然记得。”
承都王霍地笑了笑,道:“这牌子后边其实还有字,为父曾经解下来让你看过,还嘱咐你时刻铭记,你可还记得是什么?”
大公子脸色终于变了,吱唔着答不上来,站得也开始有些不自然。
承都王笑意更浓,拍了拍手,堂下立刻有两个家仆走上来。承都王对他们道:“你们去把那块牌子摘下来。”
家仆们应了一声,三两下就弄下了那块御赐匾额。
承都王又道:“把牌子反过来。”
牌匾反过来的时候,背面又有四个字映入眼帘——
“唯诚在心”
大公子盯着这四个字,叹了口气,道:“我终于懂了。”
承都王挥挥手让家仆放下牌匾出去,又站起身走过来,道:“很显然,你并不诚实。”
大公子也把目光转向他,道:“你一开始就怀疑了么?”
承都王也叹息一声,道:“不是我一开始就怀疑,而是你一开始就露出了破绽。”
大公子迟疑着,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破绽?”
承都王走过他身旁,一直走到大堂口,指着旁边的庭柱道:“破绽就在这里。”
他又回过头,接着道:“谨儿很小的时候,有一次我正在堂上与客人谈论极为重要的事情,他却因为他母亲骂了他而闯到这里来大哭大闹,结果我盛怒之下轰他出去,他在下台阶的时候由于惊吓而一脚踏空,就此滚了下去…”
承都王轻轻抚着柱子,接下去道:“虽然幸无大碍,但自此谨儿心里有了阴影,每次离开这里时都会下意识地扶一下这柱子再下台阶,多年来已成了习惯。”
他目光变得灼灼,盯着大公子道:“可你那次却大大咧咧直接就走了下去!”
大公子一直在认真听着,听到这里终于长叹:“看来若要装成另一个人,唯一的办法就是真的钻到他身子里去…”
他当然已经承认他并不是真的大公子。
承都王并没有马上问他是谁,只淡淡道:“谨儿现在还好么?”
“大公子”道:“他很好。”
承都王道:“要什么条件你们才肯放了他?”
“大公子”道:“你们?”
承都王道:“你难道还有分身术?”
“大公子”居然笑了笑,道:“分身术没有,易容术倒有一点。”
承都王的脸依然严肃,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想要什么?”
“大公子”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这下承都王倒怔了一怔,道:“你是何意?”
“大公子”道:“意思是我并不需要什么。”
承都王轻轻“嗤”了一声,道:“我懂了,你要的当然不是金银,你只想要本王的命而已。”
他又死死盯着“大公子”,一字字道:“你以为你办得到么?”
“大公子”像是真的被他的目光震慑住,吱着声道:“你莫非已经知道我是谁?”
承都王并没有回答,只对他道:“伸出你的手来。”
“大公子”目光垂在自己的手上,喃喃着道:“我的手就在这里,你要看就看个够好了。”
承都王的目光也盯在这双手上,目中似已露出恐惧,人退后两步,就仿佛这双手的任何一根指头任何时刻都可能点过来一样。
程总管一直都在旁边站着,但本来平静的眸中似也激起了一丝涟漪,目光同样已盯在“大公子”的手上。
大厅中央原本就摆了张桌子,桌上原本就放了文房四宝。承都王对“大公子”道:“伸出你的手,用它在纸上写几个字。”
“大公子”居然没有拒绝,走到桌前抬手握笔随便写了几字。
承都王上前瞄了一眼,道:“果然不是你。”
“大公子”好像明白他的意思,笑着道:“当然不是我。”
承都王忽朝堂外的家丁道:“还没来么?”
只听一人道:“王爷,来了!”
大厅外又一阵脚步声,几名家丁拥着一个人走上了台阶。
“大公子”一看到这人,脸上就露出惊讶。
这个人他白天还见过。这个人竟然是七夫人!
只是她现在头发已散乱,身上的衣裙也不再整齐。她根本就是被绑来的。
她的脸虽妩媚依旧,却已变得苍白。
承都王慢慢踱过去,问她身旁一家丁道:“你们去的时候,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