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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重喘息,她细碎低吟,如同交织在一起的二重奏,飘荡在午后的厨房。
情动来得又快又急,在攀上最高点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说:“萋萋,你不用相信其他男人,只要试着相信我。”
是个晴天,窗外有风,午后的暖阳穿窗而入,在料理台上投下一片金黄色的日照。黑丑失去了女主人温暖的怀抱,早已爬上料理台,正躺在那片阳光下懒洋洋地睡觉。
萋萋攀着他的肩,扭头看窗外的天空。
他把她的头扭过来,低头索吻,可却触摸到她脸颊上的湿润。他怔住,抬眼看过去,一面伸手温柔地抹去,一面问:“我弄疼你了?”
萋萋摇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一刻流下眼泪,也许是日光太亮,时光静好,也许是刚刚的欢爱太强烈,他的怀抱太温暖,她只觉得心底有个地方一点一点地软了下来,夹杂着酸涩的苦楚,却也有久远的温情。
“萋萋,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他低头吻去她眼睛上依然还有的湿润,不管她为什么流泪,这一次的感觉太好,他舍不得就这样结束。
萋萋点头,不问他要带她去哪儿,在这一刻只有这个怀抱是唯一。
第36章 三十六人世灯火
后来;他抱她去了客厅,又到书房;在从前没有过的地点与她缠绵;打开她进入她;做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做的最极尽的情‘事,用身体给她自己所能给的所有;享尽尘世男女欢会;和她一起共赴一场又一场情爱盛宴。
在白日明亮的光线下;一切都无所遁形;他的热情,她的柔软,没有比这更契合的事,像两半迷失的圆弧;终于找到彼此。
世界只剩下了相依相偎的温度,身体相连,肌肤相亲,喘息和低吟交织。在摇晃颠簸的情海里,孤独的灵魂进入另一个灵魂,共赴这世间男女最亘古的相会,幻化成一个爱欲里五彩斑斓的绝世孤岛,那个地方只有他和她。
有片刻,在最激烈的动作中,姚季恒无端涌来一丝怅惘。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否有天长地久,他也不知道身体紧紧交缠在一起的时候,是否心也会靠近。那些统统是没有答案的,他唯一能够真实感知到的是这一刻自己的心无比柔软,只想用自己能够给予的所有方式碰触她。
萋萋紧紧缠在他身上,在深重的撞击中,感受他的狂热和痴迷。她不知道对于男人来说这件事情有多么重要,是否身体的需要压倒一切。可是在身体连接在一起的时候,她所有的知觉只有他,只能缠着他,身体软下来,在他怀里化作一弯春水。
最后,他们辗转又回到客厅,纵情愉悦后,疲惫的身体横倒在沙发上,窗外是暮色斜阳。
沙发窄小,萋萋无力地趴着。姚季恒贴在她背后,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双臂收在她身侧笼住她,热热的气息贴着她的肌肤,嘴唇仍旧恋恋不舍地游移在她后背,密密麻麻地洒下细碎的吻,沿着起伏蜿蜒的沟壑辗转流连很久,又转移到了凸起的两片蝴蝶骨上,微微加重力道啃噬。
萋萋在丝丝麻痒里睁开眼睛,低喃:“你个疯子……”
姚季恒重重咬了一口:“这就是疯子?就算是疯,你也陪我发疯了。”
萋萋不由“嘶”了一口气,脸同时也一热,一瞬间连耳朵都红遍了,然而死鸭子嘴硬:“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发疯了?都是你在做。”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现在再来验证一下……”他说着,腿已经不怀好意越发贴紧她。
萋萋察觉到,顿时酸软的身体缩起紧贴沙发布,直嚷:“不要……”
姚季恒叹息一声:“温萋萋,你现在越来越矫情。”
萋萋理直气壮反驳:“姚季恒,你才矫情!”
“第一次你不是很直接就要了,但是今天下午,你算算你说了几次不要了,怎么现在越来越扭扭捏捏?”姚季恒是真的忿忿不平,觉得自己十分冤枉,明明两个人很和谐,却弄得像他强迫她似的。
这一下,萋萋连脖子都在发热了,但她依然振振有词:“第一次也是你要做的!”
“是你先刺激引诱我的,你要检查我的身体,事实证明我们的身体也很和谐。”
萋萋被这堂而皇之的无耻论调气得口出恶言:“放屁!”
姚季恒“啧啧”两声:“温萋萋,你真虚伪幼稚。”
“你才虚伪!我只记得有个人放荡无耻地直接问我客厅还是卧室。”
姚季恒当然也记得,其实那时他心里早已有了最佳地点,于是坦白承认:“其实那天晚上我就想在客厅。”
萋萋被噎得一时说不出来话,半晌才憋出一句:“老流氓!”
“我看我需要直接做给你看什么是真正的流氓……”
“我要喝水,你在书房就说过要倒水给我喝的……”
姚季恒无奈,在她背上重重啃了一口后,终于起身捡起长裤套上,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来。萋萋一口气喝掉半杯,剩下半杯回到他手里后被他一口气喝了。
萋萋看他故意对着自己嘴唇印在的地方,白了他一眼。他还大言不惭:“你刚刚又不是没吃过我的口水!”
萋萋干脆不理他,看见在厨房已经睡饱觉的黑丑在沙发边游来荡去,唤了一声:“黑丑!”黑丑立即奔过来,蹬腿跳上沙发。萋萋微微抬起上身把它抱来身前,黑丑摇尾乞怜地望着她。她捋顺它不知道在哪儿弄得乱糟糟的一簇毛发,黑丑终于舒服得“喵”了一声。
姚季恒又看得万般不是滋味,只觉得这只大黑猫太懂得享受了。他低头捡起自己的衬衫,抬头的时候,视线前方正是那丛电视墙上青绿的藤蔓,无尽的绿扑面而来,像是春天璀璨的嫩芽,蓬蓬勃勃生长。他看了一会儿,又看看沙发上的人猫相亲图,刚刚的不是滋味又烟消云散,忍不住想有了孩子是不是也是这样。
萋萋赖在沙发上不想起来,他穿上衬衣后去卧室拿了条毯子来给她盖上,看厨房没有什么可吃的食物,问她想吃什么。
萋萋问:“你做?”
姚季恒知道她这话带着点揶揄,截至目前,他也只做过早餐给她吃。她倒是做了一回晚餐,是水果沙拉,味道很好,一看就是经常做,不过问题是,他第二天早上是被饿醒的。他当然不想再吃饱不了肚子的水果晚餐,算了算时间还来得及,干脆地答:“对,我去买菜,你想吃什么?”
萋萋是真的不想吃外卖快餐,立即来了精神:“你会做什么?”连黑丑感受到主人的兴趣,也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姚季恒被这一大一小看得飘然膨胀了一下,豪气干云:“中餐西餐都会,你想吃什么?”
事实证明做人是真的要含蓄,不能太高调,尤其是男人在面对厨艺时。
萋萋毫不客气点名要吃蒸排骨、野山椒炒牛肉、鲫鱼汤、清炒西兰花。三菜一汤,有荤有素,很丰盛很有营养的中式晚餐。
结果他一手拿手机看菜谱,一手掌勺做饭,油锅不时滋滋响,烟熏火燎里忙得脚不沾地,还得忍受萋萋的指手画脚和黑丑不时的喵叫,导致这个厨房很忙乱。
一个钟头后,终于完工端上三菜一汤,他信心十足地问:“怎么样?”看菜谱也不难,他相信自己绝佳的领悟力和操作技能。
萋萋早就在他做菜时就偷吃过了,这时又慢条斯理每样都尝了一口,顺手还夹了一块排骨给黑丑吃,才悠悠然地说:“一般,还能吃。”
姚季恒不信就这样,这里头也有他的拿手菜:“我做的鲫鱼汤很地道。”
萋萋十分中肯地评价:“比起重年做的鲫鱼汤,差远了。”
姚季恒知道她说的是她最好的朋友,他也见过,但但但……这有可比性吗?他顿觉养了头白眼狼,把她喂得饱饱的,最后还不如一个好朋友。
吃饱喝足后,萋萋十分配合,自觉要求洗碗。这一次换姚季恒在旁动手动脚指指点点,萋萋嫌他碍事,简直想把他轰出去。
厨房的窗户开着,偶尔有微风吹来,窗外夜色阑珊,灯火盏盏。
姚季恒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腰,看她的一双手在洗洁精的泡沫里动来动去,水流哗哗里,不经意抬头对上料理台前敞开的窗户,夜色里的盏盏星光照亮人世万千灯火。一瞬间,他只觉得那光也像他怀抱里的身体一样,也是暖的,直照进他心底。
这么多年,岁月滔滔,人事迁移,一年又一年就这样过去了。离国数年,异国他乡,学业工作渐渐成了生活的主旋律,而人情又是那样淡漠,他早已习惯隔着万丈红尘与这喧扰人世漠然相对。回国两年,叶落归根,却根本不知道根在哪儿,外公外婆早已离世,他在曾经的家附近买下房子,可也只能在那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