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女人,感情和婚姻不是一向都是神圣的吗?
姚季恒知道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不同的,他看不清她的心,即使她在对他微笑。可是这一刻,看着她的笑脸,心也不是那么重要。作为男人,面对她笑靥明媚的邀请,他也不是不心动的。他迟疑了一下,说:“现在太晚了,还是……”
一团漆黑的东西忽然从门缝里窜出来,蹲在他腿边“喵”一声。他低头看见是只胖乎乎的大黑猫,毛发柔软而清亮,眼睛炯炯有神直盯着他转,不由得蹲下抚摸:“你的猫?”
萋萋笑:“它叫黑丑……”
话音未落,黑丑忽然一扭身,“喵”一声,伸爪就挠在抚摸自己的那只手上。
“黑丑——”萋萋眼见黑丑再次恶性不改,立即呼喝一声。
“没事。”姚季恒缩回手,看着手背上一条淡淡的红痕,忍不住好笑,看来这只叫黑丑的猫也野性难驯。现在,他十分确定这是她养的猫了。
感冒已好的黑丑再次活蹦乱跳,萋萋好不容易捉住它抱进怀里。黑丑软软依偎在她胸前“喵喵”叫,她推开门,招呼他:“进来洗洗手吧。”
姚季恒不再推辞,跟在她身后走进去。萋萋放下黑丑,找来一瓶碘酒,看着他的手,说:“虽然黑丑有定期打防疫针,还是消一下毒吧。”
姚季恒倒没有觉得被黑丑那样一挠有什么要紧,可是看她神态认真,还是不忍推拒,接过碘酒,只说:“谢谢,你想得很周到。”
他举目环顾,在厨房旁边看见一道玻璃门,推门而入,的确是一个小小的洗手间。然而除了占地极少的洗脸台、抽水马桶,并不见沐浴设施,一台功能先进的全自动洗衣机庞然而立,靠墙的四层高置物架上头摆着洗衣液、肥皂、洗衣篮、好几个各式水盆,地上有水桶,旁边还有熨衣台、熨斗等等熨衣设备。粗略一望,这其实更像是一个附带有简单如厕设施的洗衣房。他心知这样面积不大的单身公寓极少内外洗手间齐备,她大概极其注重私人生活空间,所以在主卧外会设置有这样一个洗手间。
按照她说的,他用肥皂洗净了手,又用她给的碘酒消毒。再次走进客厅时,萋萋在清理撒到地上的猫砂、猫食。姚季恒在旁边看着她动作利落地打扫完黑丑吃喝拉撒的一地狼藉,又跪在地上用抹布擦净那块地板,还顺手将一只塑胶球扔给黑丑玩。她身段窈窕纤细,侧影沉静,这一系列动作下来,虽然居家味道十足,却更像是曼妙的舞蹈,优美流畅,几乎令人转不开眼睛。
他心里一动,不由得问:“你养黑丑多久了。”
萋萋站起来,“两年。”
“我看你们感情挺好的。”其实他感觉更像是一人一猫因为某种共同的脾性惺惺相惜。
萋萋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直视他说:“黑丑会一直跟着我,如果以后你不喜欢,我会注意让它尽量不出现在你的活动范围内。”
她怕结婚后他不要她养黑丑?还要在家里分清楚他的活动范围?姚季恒说不清这一刻是什么心理,只是平静地回答:“我不讨厌猫。”
萋萋想了想,又认真地说:“还有一件事,我想要孩子。”
这就是她结婚的目的?姚季恒微微皱眉,忽然不再镇定,克制地问:“你总是这么单刀直入吗?”
“我不习惯拐弯抹角。”萋萋停一停,又说,“既然我们决定结婚,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我想,如果你没有意见,我们可以签一份婚前协议。”
他看着她:“包括生孩子也需要写进去?”
萋萋认真地说:“不,孩子不在协议内,孩子是孩子。我只是想说我很喜欢孩子,我想如果你的身体没问题,在结婚后,我们可以准备要一个孩子。”
“需要我出具身体检查报告吗?”
“这样最好。我想婚前,我们双方都可以出具一份身体检查报告。”
姚季恒压抑的怒气和难堪终于被彻底激发而出,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理智了,没想到这个女人比他还理智,还冷血。他怒极而笑:“不用等到那时候,我想你现在就可以亲自检查。”
萋萋看着瞬间离自己不到一步的男人,楞了一下。他暗示得这么明显,她当然听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可是她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他们是被分别衡量过条件和利益才相亲认识的,而他们即将共同拥有的婚姻也将建立在条件和利益之上,那么结婚之前不是应该清清楚楚列明各自对婚姻的条件和要求吗?她认为这只是必经的过程,或许这样的婚姻才会更稳固和长久。
姚季恒平板冷漠地说:“你说得都有道理,关于身体问题——我想,我们是应该先检查一下,毕竟身体是否和谐也是婚姻幸福长存的重要条件之一。我是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有男人的基本需求,我想你应该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既然我们已经决定结婚了,那有些事也该试试了,以免婚后发现问题,后悔不及。”
萋萋默然,只是低头看着手指头上那枚依然闪亮的戒指。
他不等她回答,继续问:“客厅还是卧室?”
“我想先洗澡。”
“那就浴室。”
第3章 三温暖的慰藉
最后,还是没有在浴室,因为萋萋看着他,平静地说:“我不习惯和人一起洗澡,你先吧。”
姚季恒没有谦让,事实上,他太需要用冷水来让自己越来越怒气勃发的火气熄灭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明明不是这么容易被挑起怒气的人,是觉得被羞辱了还是不甘心。如果他只是她生孩子的工具,他更应该停止这场可笑的闹剧,为他的冲动求婚向她道歉,告诉她婚姻取消,然后把自己手指头上的订婚戒指拔下来,做完这些,他只需要走出去就行了。可是他留下来了,还毫无顾忌地踏入她的卧室,在她的浴室洗澡。冷水兜头淋下,压制了怒火,也让他冷静了下来。他清楚地意识到,他并不想就这样离开。无论是为了自尊、骄傲,或者仅仅只是因为他已决定的这场婚姻,他都不能这样一走了之。他想,既然她一个女人都不怕,他还怕什么?如果这是一个疯狂的夜晚,那就让它来得更疯狂吧。
可是洗完澡,他发现了一个令他无比尴尬的问题——他没有衣服穿。浴室当然有浴袍,可是那尺寸显然不是他能够穿下的,当然他也可以只用一块浴巾遮掩重要部位,反正照这样发展下去等会儿就什么也不需要穿了。可是他下意识极力抗拒这个略带情‘色和猥琐的画面,他也不想这样裸‘露地出现在着装整齐的她面前。最后他又穿上了自己的衬衫和长裤,整整齐齐地走出浴室。
萋萋看见他走出来,沉默地拿起自己的睡衣,走进浴室。
姚季恒忽然觉得有点口渴,或许是晚上的菜太辣了。他到厨房找杯子喝水,打开橱柜,却闻到一股酒味。不需要刻意寻找,视线前方即是一只花觚型的醒酒器,旁边还放着一只杯子。他拿起来,杯底还有几滴残留的红色酒液。他拿起醒酒器闻了闻,显然这里面的酒是刚倒进去没多久,而杯子也是刚刚喝过酒的。他不知道她原来还是一个酒鬼,在他洗澡的时候都可以躲在厨房里偷喝酒。看着这像模像样的醒酒方式,还有橱柜里头好几瓶没有开封的酒,或许别的地方也还有。他一瞬间明白,她并不是今天晚上兴之所至喝一杯而已。他沉吟了一会儿,拿她的杯子倒了一杯酒喝,关上橱柜的门。
萋萋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姚季恒端坐在她房间唯一一张可躺卧的长沙发椅上,姿势是闲适和放松的,随意翻着一本书。她走近了发现是那本她放在床头柜上的《霍乱时期的爱情》。
姚季恒抬头看她一眼,发现她穿了一套上下式的长袖长裤睡衣,这几次晚餐时都端然挽起的头发随意披散下来,衬着一张妆容卸尽的雪白面容,显得柔软和纯净,连身上那股倔强的不驯都似乎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扬扬手里的书,“你喜欢马尔克斯?”
萋萋不耐烦:“你现在要和我谈论马尔克斯的作品?” 如同被人堂皇窥视到私密的不安,她心下忽然一阵烦躁。
姚季恒微微一笑:“如果你也喜欢,那我们可以谈谈马尔克斯,我也是他的忠实读者。”
“我去喝一杯水。”萋萋转头就走。
“你确定你现在需要的是水而不是酒?”
萋萋的脚步一顿。
姚季恒继续不紧不慢地说:“我猜你应该是想喝酒。”
“那也不关你的事。”
这应该是进了这套小小的二居室以来,姚季恒最愉悦的时候了,因为他有了扳回一城的感觉。他放下书,从容不迫地说:“萋萋,我只是觉得你太紧张